查看原文
其他

东北人口十年内下降1101万,人口滑坡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鹏远 燕京书评 2021-05-13


作者丨徐鹏远
全文共 10200 字,阅读大约需要 10 分钟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结果公布,东北地区再次显现危机:总人口比十年前减少1101万人,平均出生率仅6.08‰,三省均进入深度老龄化阶段……此前,我们曾梳理过一次有关东北人口的历史变迁,如今旧文重读,依然值得思索。


《Hello,树先生》官方剧照


2月18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官网发布了该委对2020年全国人大代表、辽宁省常务副省长陈向群《关于解决东北地区人口减少问题的建议》做出的答复,就其率先在东北地区全面放开人口生育政策的建议表示,可以立足本地实际进行探索,并在深入研究和评估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试点方案。


消息一出,迅速引发了舆论热议。20日,国家卫健委再次做出说明,称东北地区人口长期减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是简单放开生育政策就能解决的,“生育政策将全面放开”等推测不是答复的本意。


国家卫健委的答复


不管国家以后会进行怎样切实的政策调整,也无论民间对此做出何种反应和讨论,一个不争的事实显然已摆在眼前:东北地区正面临严峻的人口形势。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东北三省的人口出生率显著低于全国水平,特别是2015年全面二孩政策实施之后,东北人口出生率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扭转。2019年,黑龙江、吉林、辽宁的人口出生率分别只有5.73‰、6.05‰和6.45‰,不仅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10.48‰,还在全国各省市排名中垫底。


同时,东北地区还存在严重的人口外流。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共流出人口400余万,净流出180万;从2013年开始,东北地区常住人口持续七年净流出;2015-2019年,东北三省常住人口总共累计减少182.4万。


其实,苗头从八十年代就开始显现了。1981-1985年,吉林和黑龙江从净迁入地区转变为了净迁出地区,净迁出人口分别为10.3万、20.2万人。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1990年)期间,两省的人口净迁移率分别达到-1.01‰和-1.43‰,辽宁虽然保持着正向的人口净迁率,但接近一半的迁入人口都是来自吉林和黑龙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对东北的关注和了解,大多只停留在喜剧与衰落的计划经济工业上,无论是笑是悲,都只是一种符号化的凝视,缺乏更为真切和深入的体察。事实上,人口并非只是东北这四十年的一块晴雨表;在过去的百余年,东北的人口变迁不仅与这片土地及整个中国的历史轨迹紧密相连,也为今天的困境提供着某些值得慎思的参考。



近代以前:蛮荒关外,地广人稀


东北,自古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之一,近代以前基本保持着游牧渔猎的生活方式,因此大部分时期的人口都维持在缓慢增长的水平。按照《中国人口》对东北古代人口数量的推算,汉朝时约为71万,唐朝时约为85万-125万左右,辽朝时约为197万-207万左右。金朝时,女真族为加大对统治范围内的防卫和生产,掠夺了大量人口垦荒,从而一度使得东北人口达到510万。但随着政权迁都北京,迁移便逐渐终止了。“靖康之乱”后,北方人口大部分南迁,至元朝建立,东北人口又回落到约130万。因此,在大部分历史时期,相对于幅员辽阔的面积而言,东北绝对算得上地广人稀。


明朝时,随着中国整体的人口增长和大量中原移民迁入,东北出现过一次人口高峰。然而,明末战乱四起,后金崛兴,辽东地区有大量汉人遭到屠杀,存活下来的大部分逃入关内,东北人口又回落到了一个较低水平。


但人口的减少显然不利于生产发展和兵力壮大,对于意在逐鹿中原的后金而言,无疑是一个必将正视的问题。努尔哈赤就常感叹“我方以民缺少为恨”,并告诫前线将士要加快降服俘虏。天聪四年(1630年)四月三十日,“阿巴泰、济尔哈朗、萨哈廉自永平还师。……上(皇太极)问是役俘获视前二次何如,对曰:人口较先为多。上曰:财帛虽多不足喜,惟多得人为可喜也。”


后金对人口的尽力争夺,从明廷辽东巡抚熊廷弼的一封奏折中也能窥见一斑:“臣惟辽左今日之患,莫大于无人。夫边非无人也,土沃而民聚,向称富庶矣!自万历四年、七年、十一年受虏,而宁远前屯之人尽;自万历五年、八年、九年、十一、十四、十五、二十二、二十六、二十七年受虏,而锦、义、右屯、广宁之人尽;自万历二年、四年、八年、二十七年受虏,而开、铁之人尽;自万历二年、三年、十年、十一、十三、十七、十八、二十五年受虏,而辽沈迤北之人尽;自万历五年、六年、十八、十九、二十一年受虏,而辽海迤西南之人尽。间有存什佰于千万者,边吏又不为之保护,听虏节年检拾无遗。虽使造物能生人,辽土善育人,而岁计所产,不抵所掠,辽于是无人矣!”


除了依靠武力进行掳掠,后金统治者也采取了一系列安民生息之策。比如皇太极曾要求诸王大臣及各级官员体恤民情疾苦,“以各堡生聚多寡”,即以人口增减情况为准,给予职务升降。天聪二年(1628年),他还下旨:“国人贫乏无妻室者,可给钱,令娶”。


经过一番努力,到1644年多尔衰率兵入关前,据学者张士尊统计,辽沈地区的人口已达1366940,其中仅移民就有1166940之多。


清廷入关,也意味着再一次人口迁徙的开始。史书中以“罄国入关”、“尽族西迁”来描述当时的状况,《鞑靼漂流记》中记载:“从鞑靼的都城到北京的道路……一路上也经过了几个大城,在这三十五天当中,往北京搬家的鞑靼人,络绎不绝。”据后世学者推算,仅八旗兵及眷属就有约26-27万的满人“从龙入关”。许多百姓也借此机会,重返故土,顺治三年(1646年)朝鲜使臣李基柞从北京返回朝鲜,途中见到“沈阳农民皆令移居北京,自关内至广宁十余日程,男女扶携,车毅相击”。顺治十八年(1661年),在呈交的《谨陈奉天形势疏》中,奉天府尹张尚贤描述东北“荒城废堡,败瓦颓垣,沃野千里,有土无人”。


入关初期,清廷政权尚未稳固,东北作为其发源的根据地,自然是不可弃之不顾的根基。同时,沙俄趁虚侵入黑龙江流域,也使东北的北部边防告急。于是,在加强东北驻防八旗之外,清朝统治者还出台了一系列鼓励关内汉族民人出关开垦土地的政令。顺治元年(1644年)谕令:“州县衙所荒地,无主者分给流民及官兵屯种,有主者令原主开垦,无力者官给牛具籽种。”顺治八年(1649年)又谕令:“是岁,以山海关外荒地甚多,民人愿出关垦地者,令山海道造册报部,分地居住。”顺治十年(1653年),《辽东招民开垦令》颁布,以法令形式明确了对汉民出关开垦的鼓励。


几年之后,东北的人口及粮田都得到了明显增加,侵入黑龙江流域的俄军也在顺治十七年(1660年)被肃清。然而,八年之后,《辽东招民开垦令》却废止了,随着大量汉民涌入,清朝为维护自己的“龙兴之地”,开始实行东北封禁政策。到乾隆年间,封禁愈加严厉。乾隆五年(1740年),“严令取缔移民”;十五年(1750年),在山海关、喜峰口及九座边门等处严禁流民出口,并令奉天沿海地方官以多数兵力稽查内地流民;二十七年(1762年),颁布《宁古塔等处地方禁止流民例》,封禁政策最终成型。


近两百年的封禁期间,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康熙“滋生人丁、永不加赋”、 雍正“摊丁入亩”的赋税改革,中国人口出现前所未有的爆炸式增长,加上封禁本身的流变和缝隙,东北依然有移民不断迁入,人口保持了持续增长,但总体而言仍处于较低水平。到咸丰十年(1860年)之前,东北的人口比重一直在0.3-0.9间徘徊。




闯关东:移民大量输入,人口迅速增长


道光二十年(1840年),鸦片战争击碎了清廷天朝上国的迷梦。觊觎东北已久的沙俄又卷土重来,通过《瑷珲条约》(1858年)和《北京条约》(1860年)占领了黑龙江以北到乌苏里江以东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咸丰十一年(1861年),营口港又被迫开放。


国内也接连出现危机。咸丰元年(1851年),太平天国起义;咸丰三年(1853年),捻军起义;道光、咸丰年间(1841年、1842年、1843年、1851年),黄河爆发了四次大溃决,终于在咸丰五年(1855年)发生大改道,殃及豫、鲁、直三省大量地区。


内外交困之下,“移民实边”的呼声越来越大。于是,从咸丰十年(1860年)开始,清廷部分解除了对东北的封禁,代之以开放荒地、充实边防为主的移民开垦政策。同治五年(1866年),允许妇女出关垦荒;光绪四年(1878年),吉林将军铭安设立垦务局,指导汉人开垦,并在关内资助移民;光绪六年(1880年),朝廷以放荒、免税、补助奖励移垦东北。


自此,历史上著名的“闯关东”开始了。山东、直隶、河南、山西乃至云贵、江南、湖北都有移民迁往东北,其中以鲁、直、豫为主要构成,仅鲁人就占了移民整体的80﹪。


电视剧《闯关东》剧照


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日本的势力也侵入东北;二十二年(1896年),沙俄又签订《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取得在东北修筑和经营铁路的特权,并有每年移民六十万的计划。应对现实,从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开始,清廷的东北政策由驰禁转向全面开放。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清廷宣布开放东三省全境,中东铁路也竣工通车,移民规模从快速增长进入到了迅猛增长阶段。


这一时期,俄国、日本、朝鲜、欧美等国,也经由从政、经商、基建、流亡诸方式,输入了许多外籍移民。大量移民的落地生根,使东北地区的人口年平均增长率激增到34.03%,不仅远超封禁时期的13.39%,也高于全国水平;人口比重从0.91上升到3.73。至宣统三年(1911年)清帝退位,东北人口已接近2000万。


不过,辽、吉、黑三省人口密度虽然从1.17、0.53、0.17人/平方公里分别增长到了74.21、29.62、6.95人/平方公里,但在全国27个省区中还是分别位列第14、19、23位。这片广袤的土地,依然属于人口低密度地区。


清代东北地区人口统计数据


进入民国,关内人口压力不断增加、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军阀混战、社会动荡,因此东北的人口输入和增长依然持续。从1911-1930年,其人口数量逐年上升;不到20年,年平均上升50余万,总人口上涨将近1100万,达到约3000万的总数。除去自然增长的一小部分外,主要都是移民输入。


特别是吉林和黑龙江两省。辛亥革命以前,东北人口的2/3以上集中于南部,辽宁人口相当于吉林的2.26倍、黑龙江的5.5倍。到1930年,吉林增长了近1倍,黑龙江增长1.5倍,而辽宁仅增长0.3倍,人口的布局更加均匀。



沦陷时期:起起伏伏,延续增长


1931年,日本发动了“九·一八”事变,东北边防军执行不抵抗命令;不到半年时间,东北全境沦陷,进入了十四年的殖民地时期。


为稳固东北局势,继而进一步蚕食中国,日本大量输入日、朝移民,并阻止关内华人迁徙。同时,许多不愿做亡国奴的东北人民,也开始纷纷流亡关内。高速增长了近三十年的东北人口,由此急剧减少,甚至出现倒流现象。


随着战争的持续和战线的拉长,日本亟需通过东北解决其一部分资源补给。因此,从1937年起,日本及伪满当局实施了“产业五年计划”与“北边振兴计划”,放弃之前禁止华北移民的政策,转而采取招募与减价车费甚至诱骗、掳掠等办法,有组织有计划地招募土木、矿业、林产、铁路与修筑军事设施等方面的劳工。恰好,此时关内战火遍地,华北一带水旱灾害又再次侵扰,进入东北的移民人数于是有所上升,仅1938年移民数量便增加到49.2万,1941年则高达100万,1942年更上升到120万。在这波大潮中,产业移民和军事移民为主要构成,农业移民比例相对较小。


1941年,为应对资金紧缺问题,伪满当局制定了《满洲劳务对策纲领》,确定“国内自给体制”,大力倡导“国民皆劳”、“勤劳兴国”运动,调低华工工资,强迫劳工工作。从1943年开始,移民人口便又呈现出了下降趋势。


日伪时期的东北


据估算,八年抗战期间,进入东北的华工移民约677.9万,家属约221.3万;因战斗被俘军人、“治安肃正”被捕人员或其他原因成为强制劳工被送到东北的约1000余万人;年平均移民80万,与1925-1930年的移民高峰阶段大致持平。此外,到1945年时,东北地区的日本移民已从1937年的39.3万增长到121.3万,朝鲜移民从89.3万增长到171.9万。1945年,东北地区总人口数达到4000余万,从宣统三年(1911年)算起,短短三十几年时间便增长了约一倍。



计划经济时期:先升后降,总体平稳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东北也迎来新的发展时期。由于天然的资源条件、良好的工业基础和邻近苏联的地缘优势,在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和“一五”期间,东北成为了新政权经济建设的重点。大型工厂的搬迁和建立,为这里带来了大规模的科技人员、管理干部、产业工人及随行家属,特别是黑龙江,“一五”期间的人口年平均净迁移率达到10.74‰。


“二五”时期,因为大跃进及其后的自然灾害,出现了国民经济混乱和严重粮食不足的危机,许多建设项目也不得不停滞或下马,大批职工精简返乡。但北大荒开发等项目,也有大规模复转军人、农民、知识青年补充进来。因此总体上,东北人口仍保持着净迁入,只是迁移波动幅度较大,而且辽宁开始出现了净迁出,并自此持续到改革开放,1962年黑龙江也第一次出现人口净迁出。


五十年代沈阳机械厂的工人们


1958年1月,全国人大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明确将城乡居民区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两种不同户籍,人口自由流动开始受到严格限制和政府管制。1963-1965年,国民经济调整,住宅制度、就业制度、粮食供应制度、副食供应制度等配套制度体系逐步完善,全国范围内的人口流动迅速放缓。同时,1958年后,中苏关系破裂,中美尚未友好,国际局势更加紧张,国家建设重点开始从东北转向西北、西南。1964年,“三线”建设开始,东北地区的投资相对减少,人口净迁入率也明显降低。1965年,东北的人口比重达到历史最高的9.07%,此后便开始下降。


一直到80年代之前,东北人口总体上都维持着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波动幅度较小。


1954-1985年,东北地区的人口迁移情况



改革开放:人口逐渐下行,陷入负值困境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的序幕拉开。198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农民进入集镇落户问题的通知》,允许农民自理口粮进集镇落户,户籍制度出现松动;1985年,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政策》,农产品统购派购制度被打破,票证制度随之开始解体。这些改革在全国范围内为人口流动创造了利好条件,然而由于东北对计划经济体制高度的路径依赖,改革不仅使其传统优势不再明显,还要承受更高的改革成本。因此,80年代的东北虽然没有出现大幅度衰落,但经济发展速度、质量和结构与东南沿海相比已经存在较大差距,大量人口向长三角、珠三角及京津等地流动,吉林和黑龙江从净迁入地区转变为了净迁出地区。加上多年来的计划迁移,反向回流也开始上升,东北的人口迁移格局自此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1982年,计划生育还被确定为基本国策,写入宪法。东北作为当时工业化和城市化水平最高的地区,对政策的执行更加严格和彻底,从而在新生人口数上也迅速下降了。


进入90年代以来,东北的经济增速放缓,下岗失业问题严重,并且随着住房、就业、福利、保险等制度改革,原有的体制优势也不复存在。无论对于本地人口的生存,还是对于流动人口的吸引力,都极为不利,生育成本也相应升高,生育意愿进一步降低。


纪录片《铁西区》剧照,九十年代末的沈阳艳粉街


1995-2000年,辽、吉、黑的人口净迁移率分别为1.91‰、-2.17‰和-3.76‰,与1990年相比,吉林和黑龙江的净迁出速度加快。而到2013-2019年,东北合计净流出164万人口,人口比重下降到了7.7%。外流人口,还逐渐呈现出年轻人、高学历者、高技能者占比增加的趋势。哈尔滨工业大学2017届毕业生仅有13.63%留在东北就业;吉林大学2019届毕业生仅有17.7%选择留在东北继续发展,除了本地生源外,来自东部沿海地区、南部沿海地区、北部沿海地区的生源还是回到了家乡所在地,占比分别为73.7%、65.42%和64.87%。。


出生率方面,1990年以来的东北始终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992年起,辽、吉两省出生率就已经低于13‰(13‰被视为“超超低出生率”),黑龙江也在1996年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中。到了2010年前后,东三省的出生率已经低至6‰左右。2019年,辽、吉、黑三省的出生率全国垫底,自然增长率也是唯一的三个负值,分别为-0.80‰、-0.85‰、-1.01‰。


至此,人口成为了东北迫在眉睫的紧要问题,也才有了2020年两会上的那份建议。


1990-2017年,东北地区出生率与全国出生率对比(单位:‰)


而在粗略纵观了近四个世纪的东北人口变迁后,我们不难发现,东北人口的兴衰始终在极大程度上与人口迁移紧密相连。因此,正如国家卫健委的说明中指出,东北的人口不是简单放开生育政策就能解决的。事实已经证明,二胎开放后,全国的生育率都仅有过一次小反弹便开始断崖式下跌,对于老龄化严重的东北而言,作用更微乎其微。正如很多人开玩笑所说,东北生育政策如果全面放开,将会大大提升海南的人口数量。


更关键的还是要解决流动问题,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天南地北哪儿都能见着东北人,除了东北”的情况,留住本地人口、吸引外地人口,才能真正改变东北当下的人口状态。老铁们的双击只能刷出一个幻象式的东北存在感,并不能把666直接变成人口数字;鹤岗的房价再低,也不足以吸引来定居和落户。东北亟需一个宏观、深化、切实的经济转型和社会发展,而这,显然比单纯放开生育限制、鼓励多生快生,复杂也艰巨得多。


参考资料:

王国臣.近代东北人口增长及其对经济发展的影响[J].人口学刊,2006(02):19-23.

赵英兰.清代东北人口与群体社会研究[D].吉林大学,2006.

郑伟.晚清以来关内移民东北问题研究[D].南京师范大学,2006.

马伟,张春波.近代东北人口结构及社会秩序之演变[J].长白学刊,2016(06):102-109.

王晓峰.东北三省近代人口增长浅析[J].东北亚论坛,2000(04):86-88.

姜晔.民国时期东北移民与东北地区的开发[J].大连近代史研究,2012,9(00):443-452.

于潇.建国以来东北地区人口迁移与区域经济发展分析[J].人口学刊,2006(03):29-34.

王刚.东北地区人口流失问题研究[D].东北财经大学,2016.

关乔.少子老龄化背景下我国东北地区劳动力供给问题研究[D].吉林大学,2020.


<燕京书评>原创稿件,转载请后台联系。


点击关键词 阅读更多文章

燕京访谈:冯尔康专访 | 葛剑雄专访 | 赵鼎新谈民主自由 | 梁鸿谈梁庄 | 萧延中专访 | 《黑人民族主义声音武器》创作者专访 | 扶霞·邓洛普专访 | 贺欣谈离婚冷静期 | 程猛谈农家子弟 | 十年砍柴、张宏杰谈帝国官场

燕京讲稿:陆扬谈现代历史学 | 张国刚谈中西文明华兹华斯及其时代金冲及谈做学问阿乙对谈斯蒂纳·杰克逊美国通识教育

燕京书评:霍夫施塔特的对与错怎样阅读齐泽克男孩女性化保罗·索鲁在中国美国记者推动社会变革吉卜林的晚期风格评阿甘本《散文的理念》马凌评《记忆记忆》| 冯洁音读《文化失忆》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