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上学方法:月轮与力线的实质
16.1月轮与力线的实质
先讲第一个问题,月轮与力线的实质是什么。我们先讲月轮。
月轮有其他的几个同义词,比如叫做圆明、圆光等等。先引用一段《无畏三藏禅要》上面的话,来说明月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个问题呢?因为我们讲的这些东西,拿出去以后可能很多禅宗的人不会同意,他认为你这是着相之类。他们可能认为这些是禅宗并不需要经历的过程,他们也许不会承认月轮、力线是修证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乃至是最后要达到的东西。他们会说应该是五蕴皆空,提起觉性,无念为宗,无相为体;你这都是有相的,肯定不对。我们将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先从外围讲一下。月轮、根身虽然是一种相,这没问题,我们承认它是一种相,但跟其他的相是不同的。不同在何处呢?我们研究唯识研究透了以后,就知道凡是识所证的境界全是有相的。识有四分,所谓自证分、证自证分、见分、相分,这四分全是有相的。平常所说佛学要破的这种相是凡夫境界上的见相二分,并不包括唯聖者独证的自证分证自证分。即自证分和证自证分也是有相的,而根身、月轮就属于自证分和证自证分的范围,所以根身和月轮又叫做真如总相。真如本身无相,又叫真空,一无所有,当然没有相了;但以识证真如,将真如以识证之,就变成真如总相了。自证分和证自证分,都算作真如总相的范围。八万四千对治法可能都不是必经的,但是直显本性的表德法门却是必经的。因为八万四千对治法当中虽然有各种各样的观法,去观由人所设立的各种各样的相,但对治法当中的相属于见相二分的别相的范围,不属于总相。表德法门要直显自性,而根身、月轮这种总相正是所求证的真如本性,所以必须从这里经过才行。
有相和无相的辩证关系应该是这样的,在落于见、相二分的境界,只能是有相,不能无相,是偏于有的境界。现在就令这些相消失,我们做不到。所以禅宗才讲要通过修为泯去这些见相二分,进入无相的范围。要先从有相进入无相,即从一边走向另一边,这是一个进修的过程。但如果你得到自证分和证自证分就不一样了,这时有和无之间就彻底打通了;所谓理事无碍的境界即有即无即色即空。这时可以自在地泯归无相和开为胜相。泯归无相时以智证之,唯性无相;开为胜相时,现为一个圆明,圆照所有的差别之相。所以根身月轮绝对不同于见相二分的差别相。落于见相二分就是虚妄之相,只能有,不能无,不能五蕴皆空,达到无相。但根身、月轮可以在有无之间自在地翻转,并且还可以即有即无、即色即空,这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说根身、月轮属于自证分和证自证分的范围,将其泯归无相就是正智的范围。
我们下面就找一些证据来说明这个问题:《无畏三藏禅要》就是开元三大士之一的善无畏祖师所说的有关学佛修禅的精要法门。我的道友雷诘说一部大藏都不出禅要的范围,即禅要概括了一部大藏的精髓;而且是直指的,禅宗并不明说,而这里明说了自性到底是什么。“次应修三摩地,所言三摩地者更无别法,直是一切众生自性清净心,名为大圆镜智。上自诸佛,下至蠢动,悉皆同等,无有增减;但为无明妄想客尘所覆,是故流转生死,不得作佛。行者应当安心静住,莫缘一切诸境,假想一圆明犹如净月,去身四尺,当前对面,不高不下,量同一肘,圆满具足,其色明朗,内外光洁,世无方比。初虽不见,久久精研,寻当彻见已。即更观察,渐引令广,或四尺,如是倍增,乃至满三千大千世界,极令分明。将欲出观,如是渐略,还同本相。初观之时,犹似于月,遍周之后,无复方圆。作是观已,即便证得解脱一切盖障三昧,得此三昧者名为地前三贤。依此渐进遍周法界者,如经所说名为初地。所以名初地者,为以证此法昔所未得,而今始得,生大喜悦。是故初地名曰欢喜,亦莫作解了。即此自性清净心以三义故犹如于月。一者自性清净义,离贪欲垢故。(自性是清净的,因为他离开了贪欲的染污。)二者清凉义,离嗔热恼故。(自性是清凉的,因为他离开了嗔怒的热恼。)三者光明义,离愚痴暗故。(第三义自性是光明的,离开了愚痴的黑暗。)又月是四大所成,究竟坏去。是以月世人共见,取以为喻,令其悟入。行者久久作此观,观习成就,不须延促,唯见明朗,更无一物,亦不见身之与心,万法不可得,犹如虚空,亦莫作空解,以无念等故,说如虚空,非谓空想。久久能熟,行住坐卧一切时处,作意与不作意,任运相应,无所挂碍。一切妄想贪嗔痴等一切烦恼不假断除,自然不起,性常清净。依此修习,乃至成佛,唯是一道,更无别理。此是诸佛菩萨内证之道,非诸二乘外道境界。作是观已,一切佛法恒沙功德,不由他悟,以一贯之,自然通达。能开一字,演说无量法,刹那悟入于诸法中,自在无碍。无去来起灭,一切平等。行此渐至升进之相久自证知,非今预说所能究竟。”这个月轮观绝非权法,而是诸佛菩萨内证之道,这就是《法华经》上所说的无有三乘,唯有一乘。即八万四千的对治法门都是权法,权法可以有无数种,而实际的法只有一种,只有这一道。从凡夫到成佛就修这个,凡夫位上不见就观,初见后就保任它、扩展它。所以说“唯是一道”,即月轮观是从凡夫到成佛的唯一道路;“更无别理”,因为这是实际之道、实教,“唯此一实,更无二三”,实教就这一个。
我在前面也讲了,自证分是权实二乘区分的关键所在,实教能证得自证分,而权教不得。月轮就是自证分,又叫正智。无畏祖师说为自性清净心又名大圆镜智,此自性清净心有三义犹如于月。所以月轮就是指众生的自性清净心,就是大圆镜智。此处智和自证分是一回事,开为胜相就是自证分,泯归无相就是正智,无畏祖师直接以月轮为大圆镜智,实际上我们说月轮是正智的代表,就不仅是大圆镜智。起修的月轮一直到成佛之前都还不能叫做大圆镜智,只能叫做妙平二智,到成佛以后才叫做大圆镜智。
再举一个例证,是冯大阿阇黎在《佛教真面目》最后一章中提到的。“明认此心相之大略者,依识大转成之清净第八识也。其相圆满,清凉皓洁,世间事物无可比拟,唯月轮庶几近之,此月轮观法之所由立也。修习此观,以融会七大为究竟,不得执月轮假相为本体。”这里冯大阿阇黎的话跟无畏祖师说的是完全一致的。“明认此心相之大略者,依识大转成之清净第八识也。其相圆满、清凉、皓洁,世间事物无可比拟,唯月轮庶几近之”,即此心相只有一个月轮才能比喻出少分来,就像寒山大士说的那样,“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此心之相本来是没有什么可以比拟的,世间的事物当中很难找一个来比方,只有月轮还算大致相似。心相就是清净的第八识,也就是第八识自证分。冯大阇黎这里说到的是第八识自证分,而无畏祖师说是大圆镜智,这是一回事,第八识自证分一泯归无相就是大圆镜智,他们本是一体,开为胜相就是第八识自证分,泯归无相就是大圆镜智,所以冯大阿阇黎跟无畏祖师是完全一致的。下面说:“其相圆满、清凉皓洁”,即对心相的一种描述:圆满、清凉、皓洁,用了三个词。“圆满”,无所不包,遍周法界,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所以叫做圆满。这都不是轻易说的,那都是实证的境界。我们证到这个境界以后彻法源底,彻达法界的源底了,已经达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再里面就没有了,这就是其小无内;同时就达到了无所不包,无所不照,遍周法界,这就是其大无外了。总之,其小无内,与其大无外是对应的,你没有达到其小无内你也不能做到其大无外,所以你越往里追究,外面所包的范围自然也就扩大。越往里找,你所包的范围就越大,向里达到了最深处,同时外面就无所不包了,这就是圆满义。清凉义,《无畏三藏禅要》里已经说了,“自性清凉,离嗔热恼故”。皓洁,这里就是“光明义离愚痴暗故”,而且指出来,这种光明它的光色是洁白的,皓就是白色,不是其它颜色。无畏祖师的月轮观法源自《金刚顶经》。《金刚顶经》一开始的一段说一切义成菩萨修到了显教的极位,达到一道清净心以后,诸佛警觉他,说你所证还只是一道清净,只与化身佛相应,清净的报身还没有见到,不能以此为足,就授他以菩提心真言,他一念菩提心真言就与本有的菩提心相应了,他报告诸佛说:“我观自心,形如月轮。”总之《金刚顶经》中的这段公案就是月轮观法的源头,后来龙树菩萨在《金刚顶瑜伽中发三藐三菩提心论》当中就进一步地把此法传承下来,将此心叫做三摩地菩提心:“三摩地菩提心者,令行者于自心中观白月轮。”且进一步指出来,月轮的光色是白色的。这就是月轮观法的传承:从《金刚顶经》到《发菩提心论》,一直到《禅要》,再到弘法大师的东密,就把这个观法传承下来了。《大日经疏》中也有介绍,总之这就是唐密的一个最主要的精髓,因为任何一个本尊修法都是在这一观法中开显出来的。
刚才涉及到了一个第八识的问题,就证明了第八识自证分的相是月轮。下面我们引一段《八识规矩颂释》上的话指出,不仅第八识自证分的相是月轮圆明,六七识自证分也还是显现为圆明。这是《八识规矩颂释》七十一页上的一段话:“六识隐入内心,前五俱意转与第八见分俱,不论八见强弱,一时遍缘,则暂伏瀑流式之幻迹,第七遂顿显其自证分,与第八诸见分之总性境相应,开为胜相则现圆明,泯归无相则起妙平二智。”第七显现自证分的同时,第六的自证分必然也就显现了。所以六七二识的自证分必然是同时显现的,一个转另一个也随着转,所以我前边讲实教相宗时,说相宗是以转第六识带转第七识的,而禅宗的法门是从转第七识入手,带转第六识。总之第七显自证分时,第六也就显现其自证分了。所以说开为胜相则现圆明,泯归无相则起妙平二智。初关重关的圆明只是六、七识自证分的相,到破了牢关以及彻底究竟成佛以后,这个圆明就可以说是八种识的自证分了,八种识的自证分所显的相泯归无相就是五智。我们讲七大缘起时讲到,所有的自证分都是以这个点为中心开发出来的,所有的智都在此点之上,你证到了等觉,或者究竟成佛之后,这个圆明就是包容了所有的自证分,泯归无相就包容了所有的正智,就是五智。但当你没证到之前,在因地就只是六七识的自证分和妙平二智。
总之自证分与见分的差别我们就知道了。唯以见分证相分故只知道相分的境界就是我们现在的境界,我们丢掉了这个圆明,我们不能从自心当中开发出一个圆明来遍照一切的虚相,我们只能用眼去看到某种相,这个圆明我们已经丢了,丢了圆明的状态就是凡夫落于见相二分的状态。把这个圆明找出来以后就是自证分,自证分和见相二分可以双显,这就是理事无碍的境界;只显自证分的境界就是如净琉璃含宝月,这里什么差别相都没有,这就是理法界。理事无碍法界自证分、见相二分齐显,即《证道歌》中所说的“心镜明,鉴无碍,廓然莹彻周沙界,万象森罗影现中,一颗圆光非内外”。万象影现于圆明之中,就是这三分全显的境界。所以说圆明就是关键,我们也就知道,证到自证分的境界是什么了,就是你把这个圆明证到了,一切相都可以从此出没了。所以唯识学的这些名相,只有到了一乘教法当中,我们才知道了它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下面说根身的问题。上面讲了月轮即圆光是自证分的一个表现,有时这个圆光可以转成一道光柱或曰力线,这就是根身。冯大阿阇黎题禅宗重关诗云“月散翻成拄杖雄”,一乘法要云“由力线转为月轮或其他妙相都无不可”;可见月轮与根身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我们讲气脉明点那一节时就讲到了中脉的问题,中脉里面流通的净色根叫总净色根,即第八识的总相分,同时也融有了第八识的总见分,因为见相二分必然是在一起的,所以根身是第八识的总见分和总相分的混合。以第六识证第八识总相分时就是第六识的自证分,以第七识证第八识的总见分时就是第七识的自证分,然后第八总见分和总相分如果能够密合无间,就成为第八识的自证分。第八识的总见分和总相分是很难密合无间的,所以在破牢关之前只能分别称作总见分和总相分,以六七识去证总见总相就是六七的自证分。当这总见分和总相分即见即相能所完全交融以后,才是第八识的自证分。第八识的自证分最后出现,那是到了破牢关时才能显现的。所以说根身与圆光只是一样东西的两个相,他们是真如总相即第八识总见分总相分的两种表相,即只有这两种表相,一种是根身,一种是月轮。我们就不详细讲了,我们现在知道了根身就是第八识的总见分总相分,以第六识第七识来证这总见总相以及这总见总相密合无间就全是自证分了,所以说根身也能代表六七八识的自证分,这与月轮是完全一样的,都是自证分的一种表象。即自证分或者表现为月轮,或者表现为根身。
这样,我们就知道了根身和月轮的实质是什么,两者虽然是相,但不是泛泛的八万四千对治法中所观种种别相的一种,与这些完全不同,它是属于真如总相的范围。所以说当你扫相时,禅宗讲扫相,你对于根身和月轮的实质搞不清楚,你以为这也是一种妄相,要把它扫掉,那就错了。洞山五位君臣颂第一颂正中偏“三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识,隐隐犹怀旧日嫌”,正谓此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指的是见相二分的虚妄之相,但自证分和证自证分的相就与见相二分的虚妄之相不同,这是本有之真相,不能一块扫掉。总之你不能把真如总相跟见相二分的别相混为一谈,这是完全错误的,他们的地位不一样。所以修禅宗又没学到家的人容易产生这种问题,其原因何在呢?就是因为所证不够,他们大多数都没发现第八识,停留在清净昭灵意识的境界,没有发现第八识,所以对根身月轮的重要性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没见到。如果真正见到了,可能也就不那么说了。他们还只是停留在意识的境界当中,意识境界当中的相当然是要扫的,对于自证分可以说没有证到,还是混浊的意识,虽然也见光之类,但属于旁脉所现的虚影,禅宗称光影门头。不知道根身、月轮的重要性,即使见到了也不认识,就此错过,甚至当成妄相给扫掉了,所以保不住;是非常可惜的。
夕阳注:金刚经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针对与般若波罗蜜多相应的大菩萨说的,目的是让其入金刚初心。故确实也包括破莲花、月轮、顶门眼等此类妙相。泯一切相而契一无所有是空宗之究竟成就。若是上根人,可一超直入,自然可泯一切相。否则,必需按次第修行。一落次第,便要利用法相了。遂需要区分妙相与虚相,以妙相来破虚相,最后泯妙相归一无所得。究其根源,问题还在不自知根器,不明所修法门之线路,遂乱引佛典,自误误人。
我们大体就把根身、月轮的实际及他们在修法历程当中的地位讲清楚了。即一乘进修就是把握自证分的过程,根身月轮就是自证分,所以说一乘进修舍根身和月轮别无途径。就是要见到根身和月轮,然后保任它、发展它而已,舍此别无他途。如果谁对根身和月轮还持有不同的看法,那只能说他所证尚浅、见地不清。所以冯大阿阇黎才说能否从根大起修是三乘和一乘的分界线,与我们说三乘和一乘的区别是能否把握自证分是一样的。冯大阿阇黎还有一种提法是说三乘与一乘的区别是从脑部用功和从心部用功的问题,也是一样的。三乘人在脑部用功,脑部不能发现自证分,只能在诸识的见相二分以及证自证分之间活动,唯独自证分发现不了。而一乘从心部用功,能发现七八二识,进一步发现清净的本性,即发现自证分。所以三乘和一乘的诸多分界线其实都是一件事,什么心部、脑部,自证分、见相二分,或者根大、旁脉等等都是一回事。即根身、月轮不是权法,是自证分本有之相,必须得从这里经过,不管你修什么,必须经历自证分,不管你是从哪路入,从身修入也好,从心修入也罢,根身、月轮这些东西是你不可逾越的,你在路上是这么走,你到了终点也还是这个。因为月轮根身是有不同层次的,我们上次说了,月轮有三关的月轮,实际上根身也有三关的根身,初关就可以发现根身了,重关破了俱生我执,根身对自据点就清净了,到了牢关破了俱生法执,对所有其他据点也清净了。
讲下一个问题,我给大家念一段话,冯大阿阇黎明确地开示了禅宗是从第七识自证分入手,带转第六识入自证分。即禅宗从修第七识入手,转第七识为其自证分和平等性智,然后带转第六识入自证分和妙观察智。禅宗即教外别传之脐部法门。我们刚才说了心部和脑部,还有一部是最秘密的,就是脐部用功,冯大阿阇黎在八识规矩颂释解第九颂的开头(《佛法要论》上345至346页)说到了这个问题。“脑部进修如小学,心部进修如中学,脐部进修如大学。此显教上程序也。脑部进修有随信行、随法行二种,一味随信,昧于法义,等于宗教;一味讲解,缺于修持,等于哲学,合两者所长而归于禅定,庶称佛学。尔时已不属宗教、哲学范围矣。”脑部进修有两种办法,冯大阿阇黎在这里边称之为随信行和随法行,实际上,随信行可以用西方的宗教作代表,只讲信仰,不讲理性,用信仰反对理性。随法行可以用西方的哲学作代表,只讲理性,缺乏实行,一味讲解,废于修持。所以两千多年来在西方,哲学和宗教一直在唱对台戏,一直是一个对子,两个对手,一个是理性的,一个是反理性;一个随信行,一个随法行。佛学的脑部进修已经能够把这两者双运了,虽然还没有把两者打成一片,但是能兼取两长,这属于脑部进修的佛学,即三乘权教的路线。下边是心部进修的佛学,在三乘权教当中,对于相反的这些东西,比如定慧,下面我们接着讲这个问题,他们多融合不到一块,到了一乘以后,这些两边都能自然融合了。
所以到了一乘以后,“心部进修,只有如实行持,与宗教哲学均无关系,脐部尤超绝矣。”那就只有如实行持了,即不再可以分作随信行和随法行了,这时的解和行,定和慧都融为一体了,不再是两个东西了,不需要再去作意双运,他们本身就是一回事了,所以说只有如实行持。心部和脑部也融为一体了,以后都是一乘的范围了。心部用功就是达摩祖师、六祖的禅宗,“直指人心,明心见性”的修法,即是心部用功。脐部用功; “世尊晚年方说教外别传之道(即脐部法门),循显教程序也,不循次序而躐等说之,学人或多所误会(除上根利器言之)。禅宗即教外别传,一味无相,实即专从第七识自证分入手,到无功用行时,生空真如现前,即证无生法忍,与平等性智中品相应;同时妙观察智并起,亦只于无相中会诸法条理。既得无生法忍,分化其身于十方,犹属第七自证分摄。将此广泛自证分亦归无功用行,法空真如乃得现前,与平等性智上品相应。是为禅宗极则,即十地满位。”
所以禅宗可以说是分为两段,初级从心部用功,更深一层从脐部用功。大体来说,破了初关就从心部用功了,重关之后就是脐部用功,大体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把精神从脑部移到心部,最后移到脐部,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就讲到这吧。
形上学方法1绪论:传统学术的生机走出西方学术规范复兴固有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