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大侠华哥说：课堂还是应该有课堂的样子 ——我不太赞同何兵教授有关课堂纪律的观点

【20】律师“撕裤门”/换位思考/司法神秘主义（修订版）

近日，中国政法大学何兵教授《关于萧翰辞职的声明》这一旧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大家频频转发。我之前不知道此事，只是最近在微信朋友圈上看到许多人在转发才引起了我的注意。该文说的是：因政法大学杨帆教授在上选修课时因为逃课学生人数太多而与一名欲离开教室的女学生发生肢体冲突；而后同校的萧翰教授对此事发表评论，萧瀚教授主张“学生可以逃课，课堂上可以进出；上课可以吃东西，但不能破坏环境；可以睡觉，但不能影响别人……”，这些言论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的争议。而后何兵教授作为萧翰的同事和政法大学法学院的领导之一，发表了声明。从何兵教授的声明中可以看出，其对课堂纪律的容忍度是比较高的，其指出“在我的课堂上，我也并不禁止学生吃点东西……”。本人出于好奇，仔细阅读了该声明，然而对于其中的某些观点不太苟同，故也凑一下热闹，发表一点拙见。

本人认为，为人师表者，应当传道授业解惑；而身为学生者，则应当尊师重道。

正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在大学里，我想学生应学到的不应仅仅限于专业知识，亦要修身养性同行，学习为人处世的正确姿态。无规矩无以成方圆，课堂应当有课堂的样子，随意不遵守课堂纪律的行为是不当的、甚至是应当受到批评的。

这使我想起当年在北大读硕士、博士期间的一件事：由于前一天晚上熬了一通宵赶写一篇论文，因而第二天极度疲倦，在魏振瀛老师的课堂听讲时，睡意困意阵阵袭来，让我只要合上眼睛，即可马上进入梦乡。不睡吧，硬撑着实在是太难受；睡吧，又觉得对魏老师大不敬，且我的声声呼噜也必会影响邻座同学。逃课吧，又实在不好意思开溜。思量了半天，终于咬着牙，硬挺着脖子，强睁着双眼……直到把课听完。事实上，缺这么一堂两堂课，我事后也有办法弥补。但我还是坚持听完，之所以如此，理由很简单——凡事不能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别人。我要是呼呼大睡了，老师会怎么想，邻座同学难道不会反感吗等等……

我从小学读到博士，也算个读书人，对课堂也实在是太了解了：有的学生习惯于当夜猫子，晚上埋头读书，而白天却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弄得昼夜颠倒；或是在课堂上心不在焉，三心二意，一会玩玩手机、一会玩玩电脑，而想着在课下去苦读；还有的人在课堂上随意进出，一会吃吃零食、一会和旁边的人聊几句……且先不言说这种种行为之对错，只是以此种方式来学习想必是事倍功半吧。也确有一些在学生时代不好好到课堂上听讲，后来在社会上表现不凡，成为卓越之人。但这仅是特例，不能由此而推出，不守课堂纪律的人日后才能成为成功之人。而事实上，成功人士中的很大一部分仍然是认真遵守课堂纪律、认真在课堂上听讲的人。不可把部分当全体、把特例当通例。

大学之大，非大楼之大，乃大师之大。而本人认为，大学之大，不仅要有大师，亦要有优秀的学生。中国政法大学作为中国法学知名学府，其学子是佼佼者众多。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学生作为成年人，是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与自由，但是亦有遵守规则之义务。人是处于一系列的社会关系中，所以并不能简单地率性而为。一般而言，作为学生，应当做到尊师重道。虽然大学现在愈来愈开放、愈来愈宽容、愈来愈自由，这是件好事。当然了，对于作为成年人的大学生，不能要求学生个个整齐划一地正襟危坐、摇头晃脑地之乎者也。对于某些不影响他人的“小动作”如时不时看看电脑、看看手机之类的，则应当抱有一定的容忍度，而不必小题大做；但对于学生随意迟到早退、经常旷课的，还是应该批评教育。

正所谓，无规矩无以成方圆。课堂有课堂的纪律，虽然许多教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课堂纪律容忍度比较高，但这并不是学生无视纪律之借口；老师尊重学生，那么学生们亦应当尊重老师、尊重课堂纪律、尊重学校纪律！更何况，学生们日后离开象牙塔、步入职场后，不遵守相关规则，想必是不利于职业发展的。尤其是法科大学生，毕业后许多要进入执法部门和司法机关，纪律性不强是非常不利于自身职业发展的。

除了以上所提及的，我还想说的是，大学生一定要养成好的习惯，好习惯终生受益。比如一些学生早上迟到，可能是由于睡得太晚早上起不来。如果经常这样，不但不能按时上课，时间久了，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那为什么不养成科学规律的好习惯呢？这样既有利于身体，也不会早上上课迟到，这不是很好吗？一些学生睡觉不规律，吃饭不规律，导致年纪轻轻，身体羸弱，将来走上工作岗位，如何承担繁重的工作？我已到中年，但我的身体仍然强健，连我手下一些80后、90后的大学生都不得不佩服我的好身体。比如，我一年到头很少感冒，即便偶尔感冒一两次，我都不吃药而抗过去。这比那些动不动就生病的人有更多的时间用于工作上。我身体好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作息规律，按时睡觉、按时吃饭，就这么简单！反观现在的年轻大学生，不遵守课堂纪律的背后，很有可能是生活不规律导致的。对这种现象，老师更要教书育人，而不能不当回事。至于老师讲课不好学生不爱听以及课程设置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校方应当另想办法解决。

此外，年轻大学生可多要求在学问上在思想上“特立独行”，但在生活规律和课堂纪律方面则无必要追求“特立独行”。如难道男艺术家只有扎个长辫子作出“特立独行”的样子，才能算真正的艺术家么？不扎辫子也并不意味着不是艺术家！此外，如你穿着拖鞋进教室，还以为自己潇洒，这合适吗？别人都是白天上课晚上休息，而你偏偏晚上学习，白天睡觉，这好吗？还有，不可恃才傲“纪”：你才华比天高，也应遵守基本的生活规律、课堂纪律。应当明白，大家更喜欢有才有自律能守规的人。不能因为自己才华出众，就搞一些“出格”之举，以试图彰显与众不同，大可不必！学问可以“出格”、思想可以“出格”，但在尊重他人、遵守课堂纪律方面，没必要出格。天底下，你优秀，不等于别人不优秀。别人有才华又尊重他人又遵守纪律，岂不比你更胜一筹？

守纪律、守规矩并不等于思想保守刻板、难以成为卓越人才。有创造性思想的人才并不必须以作息不规律、不遵守课堂纪律、轻视一切管理规定为前提。何教授提到萧教授“开会经常不到、 表格基本不填”，但课讲的很好。在此我想说的是，即便萧教授课讲的很好，但也有许多课也讲的很好的其他老师，但人家“开会经常到、表格也都填”。二者相较，若我是大学校长，我会选择聘后者而不会聘萧教授！万幸，萧教授是在学校，如果是在机关、在公司工作，那他根本就无法待下去。哈哈！

当然，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学生进行学习的渠道、方式已然多种多样，早就不局限于课堂学习这一重要的传统方式了。因此学校对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处罚不宜太重，如采取扣学分这种方式就有些严厉了；但与此同时，课堂学习作为仍不能替代的一种学习方式，亦应当维持基本的课堂纪律，而对于严重违反者，则仍应作相应的处罚。

特别说明一：这个事情据说是发生在较早之前，而我是最近才在微信朋友圈中得知，当时是什么情况我没时间去了解。因此本文仅仅是根据何兵教授的声明一文而作出的一些感想。

特别声明二：我对何教授的观点不大认同，但我一向很敬重他，尽管我俩并不熟。

华哥2017年2月5日

于北京金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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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界大侠华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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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好吃树难栽，搜肠刮肚妙文来。若君感觉有意义，多多转发谢谢您。欢迎向金融街法律专号投稿！投稿邮箱：[e-mail]作者简介郭卫华，系北京大学法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博士后、中国行为法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理事、中国法学会商法学研究会理事，北京仲裁委员会 仲裁员，现任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法务总监。郭卫华先生曾在法院工作二十多年，历任高级法院庭长、审判委员会委员和中级法院院长，还被评为“首届 全国审判业务专家”。他于2012年被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作为法律高端人才引进，开始从事企业法务工作。中国华融作为全国最大的专业化金融资产 管理公司，一直以“依法治企”作为企业发展核心理念。郭卫华先生除在企业推行法治建设外，依然心系法院、心系司改，不忘初心！常利用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 关注国家司法改革，关心法院制度建设，并曾多次撰文发声！其发表于“金融街法律专号”的多篇文章都对人民法院的司法改革提出了独到见解，篇篇均被多个知名 公众号竞相转载，点阅量屡创新高，好评如潮！他的文章语言精准、接地气、有力道，眼光独特，观点独到，建议独树一帜。他是司法改革的热心人，敢讲真言，敢 说别人想说但不敢说，或者说不出的真知灼见！他常说的一句口头禅便是：我要实实在在地为司法改革支点招! 诚哉斯言，他深厚的法学理论功底和实践经验，使其看问题“稳、准、透”！是实实在在的技术派和实务派！他被圈内人称为“三敢”（敢想、敢说、敢写）先生 （2004年，他曾给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湖北省委书记俞正声写出就湖北组织部如何选拔优秀人才的万言建议书，得到了俞正声书记的“点赞”）！不愧被称为 “法界大侠”、“法官的守护者”、“有思想的法律人”和“民间司法改革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