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粗加工型
其他
律师，今天你用的是哪款合同库？| 律新社观察
《中国合同库》套装
律新社 | 周正
七八个大类，四五十个小类，上百个单项，超万份合同。如今，这样的体量已逐渐成为在线合同库的标配。
律师业务离不开合同。好的合同库既能省时省力，又兼具参考学习、提升专业度的作用，随着行业的发展，已经越来越受到律师们的重视。
但是，市 27 47080 27 12772 0 0 2918 0 0:00:16 0:00:04 0:00:12 2917上现存的合同库有几十个，找合同的难题却似乎仍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上哪找？靠谱吗？这两个问题就足以绊住希望使用合同库的律师们。
近日，主打真实商事合同范例的“极客合同”杀入战场，让人眼前一亮。律新社借此对合同库市场进行了初步探究，发现这块领域还亟待深度开发，嵌入办案工具中贴合业务深度应用，和对合同承载的商业信息深度挖掘利用可能是未来趋势，发展空间很大。
百度文库中搜索“离婚协议”
01
百度文库多数时候还是首选
一些律师告诉律新社，当起草一份新合同需要模板参考时，他们多数时候还是会首选百度文库。
这种情形多发生于找的是其所从事业务领域的合同。“拿过来之后肯定还要根据实际情况修改，模板质量好坏无非是改得多还是少的问题。”湖北我们律师事务所主任许方辉律师说道。
百度文库中收录了大量由用户自行上传的文档，包括多种类型的合同。部分上传者仅有一个网络ID，部分人资料身份显示为非法律职业，还有部分“加V”律师或机构上传者，比如华律网、赢了网、中顾法律网、律师365、法律快车等，他们上传的合同量大、类型多、相对可靠。
有了这部分专业上传者，百度文库开放上传共享所可能出现文档质量偏低的问题得到的比较有效的解决，合同模板中也不乏精品。虽然仍需使用者自行甄别合同质量，但方便易用、文档量大的优点让其成为了普通大众和大量律师找合同多数时候的第一选择。
一些现有的合同库类型
百度文库可以视为一个纯开放式的公众文档共享平台，本文所讨论的合同库则更偏向于面向律师群体的，由机构或个人专门创建的合同等法律文书的集合。
按此定义不完全概括，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
对网络上现有的合同进行技术抓取，经过人工初步筛选，剔除质量明显较差的部分，再进行分类，加上搜索系统，一个粗加工型的合同库就诞生了。
一名行业人士告诉律新社，其所在平台不将合同库作为主要业务板块之一，所以采取了这样一种模式建库，以满足用户基本需求。又由于并没有大量的前期投入，合同库完全开源，免费使用，目前已经接入了十几家机构或平台共享。
此外，由于合同库多属于某一法律类网站的子栏目，虽具体建库方式无法一一询问，但相对而言其主要起到辅助工具作用，并未得到重点持续投入。建库后一段时间即停止更新的情形部分存在，某些合同库的“最新合同”已经是十几年前的版本。
“法律家”网站中，一些“最新合同”已经是十几年前的版本
二、网络平台共享型
打造一个法律人的文档共享社区，由运营者及用户自行上传其自认为优秀的合同或文书模板，可免费分享或标价出售，用集体智慧打造合同库，这样的设想有一些实践者。
2015年10月，武汉首个本土互联网法律服务平台“律林帮”诞生，定位为文档类法律服务O2O社群，宣称自己是中国第一个由执业律师提供免费文档范本的网站。
其特点是下载使用者可以对上传文档的律师进行打赏，律师及其所在律所的信息也均为公开，试图构建一个实名化的文档共享社区，并实现企业和律师之间的连接。
然而，这样美好的构想似乎没能坚持很久。仅仅4个月后的2016年1月左右，其微博、微信公众号和百度贴吧账号等渠道均停止了更新。
法天使合同库早期也采用了共享的形式：由用户上传文本，定价销售，平台分成，意在不同专业领域的律师进行知识分享，形成多元化、多类别的合同库。完全免费预览，有需求再付费下载，定价相对合理且少部分免费是其价格方面的优点。
“点同宝”网站页面
老牌法律培训机构点睛网也推出了自己的在线合同商城“点同宝”，采用的也是平台共享型。
除了点同宝自行上传的部分合同外，注册律师及法务也可自行上传合同供审核后发布，但并不清楚定价完全由上传律师自行决定或由平台决定。同类型合同只选取最优版本发布是其特点。
平台发布的离婚协议定价8元，律师上传的版本定价为80-100元，差距较大，更与网上大量的免费合同形成强烈对比，并且只能预览部分内容，付费才能获取完整版本。
定价8元的离婚协议范本自2016年6月发布后的总下载量为180次，而2018年1月刚刚发布的，作者显示为上海小城（苏州）律师事务所徐洪荣律师，定价80元的“离婚协议书（婚姻律师专业版2018）”则为41次。
这虽然反映出普通用户有为优质合同模板付费的意愿，但下载数量与百度文库中免费合同的动辄几十万次仍完全不可相比。
华律网在百度文库中上传了大量合同，其中房屋买卖合同范本的下载量已超过20万次
三、律所内部共享型
一些大所内部建有自己的合同库。
一名金杜的律师告诉律新社，金杜内部的iShare综合性搜索引擎好比一个内网版百度，可用以检索合同模板、法律法规、案例研究、全球律师资源库。
合同模板由金杜知识管理部门专门工作人员进行选择、脱敏、整理、上传，仅限于内部共享，部分合同还会限制在特定部门内共享。
一些中型律所内部的合同库建设借鉴了网络社区共享型。
律师可以在内部系统中上传合同模板，并定价“销售”，但规定满一定年限，比如三年后，合同模板即变成律所资源，开放内部免费共享。较为活泼的形式具有一定的激励作用，成效也比较不错。
一些专业精品所内部也有自己的合同文本库。
湖北我们律师事务所主做劳动人事、公司顾问、婚姻家事、政府公益等四个方面的业务。主任许方辉律师告诉律新社，因服务于几十家顾问单位，所内有一些同质化的合同，并建有一个合同文本库。“分成四个大类，根据不同需求进行修改使用，但完全是我们内部的专业版本，一般不会对外。”
《中国合同库》第一期，共11个专题
四、专业人士编写型
为了解决合同模板的质量问题和传播流动问题，法天使与法律出版社共同推出了《中国合同库》，希望用纸质书籍和在线合同库形成联动互补。
《中国合同库》第一期已于2017年正式出版发行，包括A轮投资协议、股权激励、私募基金、劳动人事、饮食娱乐、房屋买卖租赁、建设工程施工合同、企业债券、商业保理、证券期货、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共11个专题。
每个专题均由在该领域有丰富经验的专业法律人进行编写，比如《劳动人事》本由何力、梁枫、唐付强、徐铭鸿、翟宝勤五名律师共著。
作者之一的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梁枫律师告诉律新社，在何力律师的邀请下他参与了编写工作。
何力律师进行整体框架设计和审核敲定，几名律师各有专长，根据拟定的框架进行填充：或将已有的成熟文本进行汇总、整理、更新、加工，或根据企业用工实际需求进行设计完善，并给每个合同配有使用场景说明。
一套劳动人事的合同库在适用性和实用性方面都有所考虑。适用性方面，比如单劳动合同就设计了规范版、简单版、餐饮行业版三个版本；实用性方面，着重从企业劳动人事方面实际可能遇到的风险点进行设计，希望合同库不仅是起到模板作用，也对企业经营有参考作用。
编成的《劳动人事》本有329页、50余个文本及附件。每个文件旁边都有一个二维码，用户通过扫描可以获得电子版，法律法规变化后，模板文件可以实时更新，以确保文件与时俱进。
“中国合同库出版计划”共四期，目前第二期已开放征稿。
“法天使律师助手”嵌入Word中使用
五、嵌入式工具型
为了解决使用在线合同库的注册、付费充值、下载、检索等一系列步骤所带来的不便，一些合同库开发者或管理软件、办案工具开发者想到了将其嵌入律师最常用的Word，以插件的形式辅助律师写作。
还是法天使。其于2017年12月15日正式推出了“法天使律师助手”，将中国合同库装进Word，库中除了合同也包含各类常用法律文书，连同法规库、工商信息库一起，用户可以直接在Word中的边栏插件里检索、插入标准文书，大幅度提高法律文书写作效率。
智能办案平台法蝉在每个专业领域都配有贴合办案实际的大量标准文书模板，以供使用者在办案过程中根据不同阶段和分工选择使用。
法蝉CEO张智鑫告诉律新社，合同库是律师的一个刚需，满足的是律师文书写作的基本需求。除了现有大量标准文书模板外，法蝉的一大特点还在于解决律师团队文书线上协同写作的痛点，目前也在考虑和合同库打通，进一步提升律师工作效率。
同样实现了该功能的还有iCourt的Alpha。Alpha是一款集律所管理、法律大数据和专业法律应用为一体的智能办案系统，其内嵌在Word中的Word Alpha和Alpha系统的数据库、合同库打通，提供数千条可供参考的条款样本，让律师的文书写作更智能、高效。
上海博和律师事务所目前已经全所配备了Alpha系统。王思维律师告诉律新社，Alpha整理了某一类合同的很多模板对同一个事项的约定，使用者在起草合同时可以选择所需的条款点击直接插入文本，免去了律师完全从新草拟合同的思考过程，以此节省时间。
博和所的田思远律师还推荐了一款他常用的Contract Express软件，也是嵌入Word以提升标准文书的写作效率。其一大优点在于一次性填写关键信息可同时生成所需的多种版本文书，以避免对公司名称等信息的反复核对，减少出错。其网站宣称可以节省82%的合同起草时间。
Contract Express软件应用界面
六、商业信息挖掘型
近日，主打真实商业活动合同范例库的“极客合同”上线。通过技术手段抓取上市公司公告等公开信息源中的合同范本形成合同库，“极客合同”从一开始就走小众路线，角度特别。
创始人张超是律师出身，曾在外资所和内资所都工作多年，有着丰富商事交易和公司业务经验。
他告诉律新社，正如其名，“极客合同”希望以极客的方式帮使用者“即刻”找到合同。通过对一些公开信息的抓取，识别、剥离出合同部分，再经过分类编辑处理，“极客合同”目前已经在微信服务号端口上线了PPP合同和商务合同两个模块，近期还将上线“一带一路”合同范例库。
“微信公众号目前仅作展示橱窗的作用，展示量为1万份左右，但目前合同库内总量已超过10万份。未来主要以网站的形式提供服务，供深度用户或集体用户订阅。”张超说道。
考虑从这个角度切入合同库市场，张超认为，这类商业合同兼具两重价值——作为范本的参考学习价值和作为商业信息载体的研究应用价值。
“这类合同提供一些合同模板提供不了的真实交易状态，真正懂这个的律师可以从合同中看出交易项目的整体框架和设计逻辑，所以我们一开始的定位就不是标准通用模板，而是更看重商业信息的价值。”
“极客合同”商务合同库部分类别（公众号：geekcontract）
据律新社观察，国内目前做这一类型的合同库，“极客合同”可能是首个，算是填补了一个需求的空白，所以张超认为其与目前的合同模板库产品谈不上竞争。
“这是个很小众的领域，市场不大，也存在一定壁垒，必须由熟悉业务的专业律师来进行产品设计，配合技术人员来进行产品开发。”张超表示，目前他的工作就是产品经理，团队其他成员都是技术人员。
“极客合同”解决了部分律师找此类合同用一般搜索引擎找不到，或即便知道怎么搜，但费时费力还可能不完整、不准确的问题，但目标用户群体比较有限。
张超表示，“极客合同”定位的用户群体是业务相对高端的公司业务律师，这部分律师有着不断学习的需求和习惯以及付费意愿，而且对合同库价格相对不敏感。
目前，“极客合同”的文本价格从十元到三四百元不等。年度订阅费用方面，PPP合同为几千元，整体总合同库以万元为单位。
理脉也着力于公开商业信息的抓取分析，为企业提供信息智能分析和服务支持。
理脉CEO涂能谋告诉律新社，合同数据现在国内公开的不多，美国证监会公开信息涉及到中国的部分有参考价值，对涉外律师来说很有帮助。他认为，此类合同库的目标用户可能是比较专业的非诉涉外律师。
“极客合同”中收录的部分商业合同
现状与困境
设想有这样一个律师：他已经执业几年，有了一些案件经验的积累，但范围相对较窄，限于常见的民商事纠纷，电脑里存了一些以前用过的文书。
当他需要起草一份新合同的时候，很可能的情形是从电脑DEF不知道哪个盘里的文件夹里翻出一份类似的合同，再稍加修改。这不是个例，而是大量律师的“传统做法”。
如果律师或团队有了知识管理的意识，则会自行或者安排助理进行整理，形成一个小型合同文书库以供日常使用，也能基本满足需求。
此外，协力律师事务所研究员助理胡越告诉律新社，客户也会提供一些其在长期经营中常用的合同，实际服务中需要完全新拟合同从而使用合同库的情形不多。
即便需要合同模板，也大多只是需要其中的结构框架，具体条款都需根据实际情况自行更改或填充，但如果有辅助工具能提供标准模板或条款也会考虑使用。
在和几位合同库创建者和一些律师的沟通中，律新社得到最多最一致的说法是，行业直到目前都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合同库。
律师们难以将优质的合同文本分享出来是主要原因之一：
合同中承载了一些商业活动信息需要保密，使得合同不便于分享；并且严格来说律师作为服务提供方，合同分享公开的权利属于客户；
对单个合同“模板化”也需要专业律师来处理，并非等同于助理所能进行的简单的“脱敏”；一些律师不愿意分享，限于律所内部规定不能分享，或者在分享时可能有所保留，等等。
京师律师事务所许秋莉律师则认为，相比起不愿意分享，更现实的困境在于市场上大部分律师都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基础设施建设，即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专业律师，也没有很系统地把相关知识沉淀出来，大部分律师的工作方式仍然相对传统。
好律师网（前猎律网）的合同库，价格普遍较低
此外，合同库的建设投入、市场接受度和盈利空间也是创建者们不得不面对的最核心的问题。
许秋莉认为，过去法律产品的门槛比较高，即便产品十分基础，也还是会有用户购买，有一段时间的红利期。
但是，随着大众用户的使用习惯被慢慢教育，其会意识到所购买的合同库提供不过是百度文库中就能找到的文本，或者并没有优质多少。实际法律问题复杂化的趋势下，这些合同模板无法解决真正的法律需求，最后还是需要找律师定制。
对于律师而言，如果其购买合同库后发现与自己写的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没有自己的文本好，未来也不会再付费。
“面向大众的合同库可能还可以走低价多销的路线，但面向律师群体的合同库想营利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许秋莉认为，业务做得专业的律师或者团队都有自己的固定文书库，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别人提供的合同库，而是一个能把他们自己的文书以方便的形式展现并应用于实际的自定义工具。
“现阶段而言，工具的意义大于内容的意义，目前市面上的一些合同库产品内容方面还有较大提升空间，仅仅能满足一些初入某一领域的律师，或者律师开展不熟悉领域业务时作为参考，以及一些有基础需求的客户。”许秋莉说道。
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吴皓律师则认为，一些种类齐全、经人工审核的合同库，条款质量和结构完整性都比较高，参考价值更大，在市场上是有优势的。
“尤其是非诉业务领域的成套的文书，之前没接触此类业务的律师可以更快上手，也有了更规范的文本提供给客户。这类非诉业务相对比较标准化，有固定流程，成套文书的复用律很高。”他说道。
“法天使”中国合同库中的成套文本
未来的五个方向
一、面向大众的库已近饱和，面向律师的库难以重复建设
普通用户的合同需求集中在房屋买卖、租赁、离婚协议、借贷等领域，合同相对标准化、同质化程度较高，正如前文所说，百度文库已经基本可以满足需求。
再复杂一些的合同，超出用户基于常识的判断力后，其也很可能选择一些法律电商的合同服务。毕竟，现在律师代拟合同的电商价格已经降至了两三百元。
面向律师群体的合同库，对其专业度的要求仍将不断提高。
同时，一些库采用了半组织编写、半征稿的方式建库，其前期投入较大，合同库质量已经较高，相对树立了行业门槛。以合同库为核心业务领域，并采用类似方式建库的竞争者出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并且，一个相对成熟的合同库可以实现大面积的入口铺设及各种类型的合作应用。
比如法天使就开放了端口合作，合作者可以在网站、公众号或任何其他渠道植入、推广合同库，并设置为自己的LOGO，销售金额以30%的比例分成。
目前，包括律新社在内的很多公号都已经在菜单栏设置了合同库入口，也得到了大量用户的购买和正面反馈。
二、深度贴合业务场景，嵌入辅助工具实现个性化应用
正如许秋莉律师所提到的，团队有了自己的文书沉淀后，需要的是一款自定义的工具，实现知识管理的同时辅助提升写作效率。
一些工具正希望实现类似功能。
比如法天使的律师助手软件，其实际上已经不是单纯的合同库，其还包含了法规库、工商信息查询、团队文件、工具箱等功能，并且设置了“我的条款”“我的文件”等模块，和诸多软件插件一样，希望实现越用越个性化，越用越顺手。
其外，无论是法蝉、Alpha或其他工具平台，合同模板还依赖于使用者在插件工具中搜索、选择、插入。未来，将文书写作在办案环节中更精准地定位，可能实现更贴合案件进程的智能应用，包括与市面上一些合同审核机器人的结合，让写作更轻松。
律新社与法天使合作的“合同超市”，入口设置在公众号菜单栏
三、合同的商业信息价值仍待深度挖掘
尽管张超表示，“极客合同”只是提供了商业信息素材，真正的解读和应用要靠懂行的律师自行开发。
但不容忽视的是，这些合同中包含的商业信息的利用价值远不止律师业务一个领域，而大有专门研究分析、指导市场行为的作用。
比如其于2月12日收录的一份“Share Purchase Agreement”，即为百度在爱奇艺上市之际认购后者股份的股份购买协议，直接反映了爱奇艺准备上市，百度加码做上市前投资的动作。又如最近火热的B站（哔哩哔哩）动态，同样是一份“Share Purchase Agreement”显示腾讯等认购了D轮优先股。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理脉CEO涂能谋认为，这些合同库数据目前还仅供参考，实现深度应用还需要结构化和商业分析，未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四、区块链技术应用对合同规范性的要求将大幅度提高
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博士研究生史宇航认为，好的合同库应该不止于提供模板，更应该说明每一个条款的含义。
他用计算机代码作了对比：编程时的注释非常重要，要解释清楚每一行代码的作用。“对于合同库也应该如此。尤其是以后智能合同、可执行合同越来越多，不能只有模板条款。”
史宇航对区块链的法律重构有深入研究，他介绍道，可自动执行的合同嵌入到区块链产品中，在特定的情况下自动执行，其严密程度应当和代码相当。
“这也给律师的合同工作起草、审阅工作带来了新的调整，需要律师对计算机代码有基本的了解，具备与技术人员沟通的能力。”他说道。
部分其他合同库：正义网、威科先行、北大法宝、易法通（点击查看大图）
五、由司法行政部门或行业组织牵头建标准模板库
民间生活中，合同的应用频率越来越高，但大众的法律水平仍然相对不高，这给了一些不法分子可乘之机，在房屋买卖等交易中，或是各类型的旅游合同中利用此点获取非法利益。大众对标准权威合同模板的需求长期存在。
目前，由司法局和律师协会监制的合同模板主要包括法律服务委托合同、常年法律顾问合同等，针对的是委托代理环节的规范性。
商务部、民政部及各地政府部门也有针对性的发布了一些合同范本，主要覆盖的是一些标准流程环节，偏重规范管理。
而在业务方面，有人提出，可以由司法行政部门或行业组织牵头建立标准合同模板库，并随行业发展及时更新。
其可以作为律师执业的学习材料和业务参考，同时也可以供以大众使用，避免一些合同欺诈、合同诈骗事件的发生。
总之，事物发展皆有其规律。律师行业本身仍处于初期阶段，合同库也正在随之不断迭代完善。
粗加工型为主的1.0时代逐渐过去，法天使、点同宝、极客合同等不同定位的合同库相继登场，也正反映出这一模块实际需求的长期存在，以及期待升级的迫切需求。
构建一个标准权威的合同模板库，本质上也是一种大范围的知识共享，对行业发展必有裨益，其未来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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