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政课 | 今夜我要睡在她的旧床上 今夜我必须做梦
今夜,你有一个怎样的梦?
今夜,我必须做梦
“如果,你思念我,望一望,那蓝天白云,那一闪闪的星。”初中文化的54岁环卫工怀揣文学梦,用约100天写出自己的第二本散文诗集。文学是人类的梦想,在平淡艰辛的生活中,有梦想,就像是沙漠里藏了一口水井,你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但路上总有希望。
李剑 54岁
做过商场保洁员
做过环卫工人
一个14平米的房间
一小半空余的木桌
就是他创作的空间
卖房小广告和
仓库货物清单的背面
就是他的稿纸
“每天晚上只要不加班
回去吃完饭就写上两三个小时。”
最崇拜的作家是柳青和路遥
最喜欢写的题材是环卫工的生活
“有情感和想法如果不抒发出来,
就是枉过了这一生。”
在生命中的大部分时刻
他们是农民
是育儿嫂
是环卫工人
是爆破工人
……
但只要一提起笔
他们就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诗人、作家、文学的追随者
我愿化作一朵花,与风儿轻轻相连。
让红日来抚摸,让彩霞来相吻。
我愿化作清风细雨,让它滴滴答答,轻轻细流。
那情意,那情意将是我心中的思念。
环卫工 · 诗人 :李剑
如果回到过去,我确定会把爱过的人再爱一遍
把疼痛过的再疼一遍
但是我多么希望没有病痛的日子,一年或者一星期
在春天的风里跳舞,踮起脚旋转
他能看见也好,看不见也罢
我只有一个愿望:生命静好,余生平安
在春天的列车上有人为我让座
不是因为我摇晃的身体
农民 · 诗人:余秀华
《人到中年》(节选)
我不大敢看自己的生活
它坚硬 铉黑
有风镐的锐角
石头碰一碰 就会流血
我在五千米深处打发中年
我把岩层一次次炸裂
借此 把一生重新组合
爆破工人 · 诗人:陈年喜
《炸裂志》(节选)
好些年了,我比一片羽毛更飘荡
从大凉山到嘉兴,我在羽绒服厂填着鸭毛
我被唤作“鸭头”时遗失了那部《指路经》
好些年了,村庄在我的离去中老去
此刻它用一条小兴场的泥路
反对我的新鞋,欢迎我的热泪
好些年了,我的宇宙依然是老虎的形状
一如引用古老《梅葛》的毕摩所说
颤抖的村寨跳进我的眼瞳,撕咬我
好些年了,儿时的伙伴已建起小楼
我也回到了大地的中心,我的土掌房
三块锅庄石,三根顶梁柱
父亲笑呵呵在火塘边抽兰花烟
像温暖的经书,让我念诵不已
他的拐杖又长高了不少
而母亲笑呵呵在我心里
今夜我要睡在她的旧床上
今夜我必须做梦
农民 · 诗人:吉克阿优
《迟到》
包装车间灯火通明
我手握电熨斗
集聚我所有的手温
我要先把吊带熨平
挂在你肩上才不会勒疼你
然后从腰身开始熨起
多么可爱的腰身
可以安放一只白净的手
林荫道上
轻抚一种安静的爱情
最后把裙裾展开
我要把每个皱褶的宽度熨得都相等
让你在湖边
或者在草坪上
等待风吹
你也可以奔跑
但,一定要让裙裾飘起来
带着弧度
像花儿一样
我要洗一件汗湿的厂服
我已把它折叠好
打了包装
吊带裙
它将被打包运出车间
走向某个市场
某个时尚的店面
等待惟一的你
陌生的姑娘我爱你
服装工人 · 诗人:邬霞
《吊带裙》
煤层中 像是发出了几声蛙鸣
放下镐 仔细听 却没有任何动静
我捡起一块矸石 扔过去
一如扔向童年的柳塘
却在乌黑的煤壁上弹了回来
并没有溅起一地的月光
继续采煤 一镐下去
似乎远处又有一声蛙鸣回荡......
漆黑的地心 我一直在挖煤
远处有时会发出几声 深绿的鸣叫
几小时过后 我手中的硬镐
变成了柔软的柳条
矿工 · 诗人:张克良
《地心的蛙鸣》(节选)
我愧于提及
它暮色中温暖的楼群
晚风吹过荔枝林
送来的喧哗
夜间的漫游者
街灯下一串一串外乡人的暗影
我在它的街道上行走
喝着它忧郁的月光
饮着它薄薄气息的乡愁和繁华
黄麻岭,一个广东的小小村庄
它经年的繁华和外乡人的美梦
我记住的是它的躯体上的一个小小的五金厂
它盛装我的青春、激情和来不及倾诉的乡愁
工人 · 诗人:郑小琼
《黄麻岭》
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
我碰到每一个和我一样的弱者,就向他们传递爱和尊严。
活着总要做点什么吧?我是无能的人,我是如此的穷苦,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在北京的街头,拥抱每一个身体有残疾的流浪者;拥抱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患者。我用拥抱传递母亲的爱,回报母亲的爱。
育儿嫂 · 作家:范雨素
《我是范雨素》(节选)
内容/综合自公众号“CCTV文化十分”
图/人物头像来自网络,其余来自视觉中国
当世俗以金钱与地位将人区分对待
文学却从不抛弃任何一个人
当现实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梦想却哼起最轻柔的歌谣
今夜,我必须做梦
(来源:央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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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浮云遮望眼
只缘身在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