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武戈】搭便车（乡音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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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 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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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的山，盱眙的水，盱眙的山水最绝对；

盱眙的腔，盱眙的调，盱眙的腔调呱呱叫！

搭便车

作者：王泽清 | 讲述：武戈 

在过去公共交通极不发达的时代，有一定社交能力的人往往会搭便车；如果谁与驾驶员有交情坐到驾驶室里的“弹簧椅子”上一路行去，这后来就有资本在别人面前炫耀了。于是，他不仅省了钱，还让别人好生羡慕。一九六六年初夏我坐过一次弹簧椅子，那个感觉真是好极了；世上竟然还有坐着这么舒服的椅子，二十年后我才知道沙发是什么。等而下之，能搭上货车站在车厢里、哪怕是与货物为伍由旧铺站到盱眙，也是荣幸的事；荣幸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省钱。一九八一年夏初，我等几人在淮阴（老淮阴，下同）为搭便车回盱眙不惜等了六七个小时，其中一人还是级别较高的干部女儿，最后到盱眙已经是夜里八九点钟了。仍说往日的旧铺生活。临近假期――指的是寒暑假，那时没有大小长假――一些教师便削尖脑袋打听哪儿有货车回县城。打听到有了，小学与中学的教师便奔走相告，然后提前来到某地点候车。候车的人越聚越多，可达二三十人，等上若干个个小时也在所不惜，盼望中夹杂着兴奋；等到了，毕竟省下一趟车票钱。旧铺到盱眙，车要开一个小时；黄沙石子路上的车不可能像今天的车开得很快，车上的男女都是站着的。有一次我也在这样的车上；那天风很大，车开起来拉风更大。我边上的那位教师长得英俊，一只手扶着车厢板，一只手叉腰，迎风而立；在五六岁的我看来，那姿势高大雄伟有风采，完全是英雄形象、领袖气质。但于我而言，那风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我受不了只好蹲着把头伸进那位教师的两腿之间，……也有人搭马车便车；马车伕比汽车驾驶员惬意多了，甚至可以说一路上很悠闲，一般情况没有人规定马车要在固定的钟点到达目的地，路上需要挥鞭抽马疾走的时候很少。他们可以一边吃瓜子花生一边看路边的风景美女，耳畔是“笃，笃”的马蹄声，遇到长得好看的女性他们还会主动捎带。某年收豆子的季节，我看到一辆满载豆子的马车，车伕不停手地剥豆子往自己的口袋里装，揩公家（或集体）的油。我还听说过这样一件轶事：车伕看到前面有一位村姑正赶路，但这次不能顺带，心有不甘。车走近了，车佚“吁……”喝停马扭头对着村姑亲热地问：“哎哟，我哥他兄弟媳妇到哪块的哟？”村姑措手不及，慌忙笑脸应付择词对答；车伕再一声“驾”，车行，同时再扭头说：“对不起，今天不能带你了嚎。”一挥鞭，马撒蹄而跑。村姑疑惑，此人是谁？欲理清“我哥他兄弟媳妇”与自己是什么亲戚关系，却恍然大悟：不就是“老婆”吗？让那个家伙讨巧了；抬头，见马车已经走老远，只好恨恨地骂一句。“印象武戈”是以发布声音和影像为主的公益性个人公众号，包括有“有声童话”、“致敬经典”、“课文诵读”、“往日掠影”、“以声会友”、“拙笔抒怀”等版块。“乡音乡情”：每周五上午七点，发送与家乡方言有关的诵读！“有声童话”：每周四下午四点，发送原创童话故事！“课文诵读”：每周日上午七点，发送中小学课文诵读！“朗诵经典”：每周二上午七点，发送经典诗文素材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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