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潮丨袁晞:“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
老编注:今天,是毛泽东去世41周年的忌日……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
袁晞,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1988年毕业于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先后在新华社、人民日报社工作,高级编辑、文史学者。出版有《〈武训传〉批判纪事》《社论串起来的历史》《冷战时代的我们》等专著。
从以《毛泽东年谱(1949—1976)》为根据的统计可知,“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只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歌颂,并不是毛泽东出行的真实情况。
——从《毛泽东年谱(1949-1976)》
看毛泽东1949年后的出行
大跃进中的1960年,中央美术学院教师李琦画了一幅国画,题为“主席走遍全国”,画面上的毛泽东身着白衬衣,手拿一顶草帽,一派领袖在田野里视察、纵览祖国河山的场面,很合时代风尚。人民美术出版社在印刷这幅画时,在画面右上角加上了郭沫若的手书的一首民歌:“主席走遍全国,山也乐来水也乐,峨眉举手献宝,黄河摇尾唱歌。主席走遍全国,工也乐来农也乐,粮山棉山冲天,钢水铁水成河。”
这张画的印刷品大量发行,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有印象。文化大革命中有一首《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的歌唱得很火。1972年5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这首歌。歌中唱道:“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锦绣河山多么壮丽,多么壮丽……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和革命人民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结尾的反复是:“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东风劲吹晴空万里,晴空万里。革命航船乘风破浪,英雄的人民所向无敌。”不仅是内容符合那个时代的精神,歌词也朗朗上口,曲调还算优美,因而容易传唱开来,广泛流传。那时高唱这首歌的“革命人民”信息很不灵通,只知道伟大领袖有时在北京的城楼挥挥手,偶尔视察大江南北,并不知道行踪秘密的主席去过祖国的什么地方,他走遍祖国大地了吗?
2013年12月毛泽东诞辰120周年时《毛泽东年谱(1949—1976)》出版,这套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纂的六大本297万字的书记录了毛泽东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76年9月去世27年间的所有行踪,从中可知毛泽东当政后去过中国的哪些地方。
新中国成立的第一年,毛泽东只出了一趟门儿,就是去苏联见斯大林,经过艰苦谈判,最后两国缔结新条约——《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毛泽东于1949年12月6日从北京西直门火车站乘专列出发,12月16日莫斯科时间中午到莫斯科北站。翌年2月14日条约签字后,于17日晚离开莫斯科,途中在苏联两城市停留并参观游览,进入中国国境后在东北三城市停留,于3月4日晚上10点回到北京。
此行毛泽东离开北京89天,在莫斯科待了64天。毛泽东去程花了11天,《毛泽东年谱》没有记录他在哪里停留,不过按行程和他的习惯推断,他应该在在几处停车休息,但因为要赶着去莫斯科,加之下车吃住、警卫都麻烦,估计专列可能在几个车站停车,毛泽东没有下车,故年谱没有记载。
回来的时候,他心情轻松了很多,苏联国土太大,长时间乘车劳累,所以途中于2月21日和24日分别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市参观,在贝加尔湖旁的美丽城市伊尔库茨克浏览市区,还看了少年宫和工厂,他应该是住在专列上。
回到中国后,毛泽东第一站是哈尔滨,这回他下了火车,2月27日在颐园街1号住了一夜。这天白天,他到哈尔滨车辆厂视察;在颐园路1号住地和周恩来一同接见了松江省(当时哈尔滨是松江省省会,松江省1954年6月撤销,辖区并入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有关负责人。
28日早毛泽东离开哈尔滨,中午到达长春,和周恩来视察市区时,大街小巷不见行人,得知是戒严后,批评了当地负责人。他没在长春住,当晚到了沈阳,和周恩来下榻和平宾馆。他立即见了中共中央东北局、辽宁省和沈阳市负责人,听取简短汇报后在高岗等人陪同下进晚餐。
第二天,毛泽东同东北局、辽宁省和沈阳市负责人谈话,重点讲七届二中全会精神。他专门说:“我在哈尔滨提过不要大吃大喝,到沈阳一看比哈尔滨还厉害。我和恩来不是为了吃喝,搞那么丰盛干什么?你们要做刘宗敏,我可不想当李自成啊!”接下来两天,2日毛泽东在沈阳看望苏联专家,3日在东北局高级干部会议上讲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访苏观感和中国经济建设问题。
这是记录中毛泽东第一次国内巡视。
1950年的后9个月,毛泽东没有离开过北京,这一年他国内外政务极为繁忙,从收录1949年9月至1950年底毛泽东文稿的《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一册可见,他处理的主要事务有:进攻海南岛、进军西藏完成全国大陆的解放;工作重心从军事向经济的战略转移;新解放区的土地改革等。6月朝鲜战争爆发,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兵朝鲜,他又把大量精力放在朝鲜,其间指挥了志愿军入朝后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两大战役。其间还有任弼时、毛岸英去世。此时五十六七岁的毛泽东年富力强、日理万机,各地有要事,也是让地方领导到北京商谈,他无暇出行。
后面两年毛泽东各出行一次。1951年3月初到石家庄编辑和修改将收入《毛泽东选集》的文章。待了约两个月,于4月27日回京。年谱记载:“此前,毛泽东对汪东兴说:搞《毛选》,在北京事情太多,要找个地方,集中精力搞出来。《毛选》现在中国需要,苏联也催着要,要集中突击一下。要找个地方,离北京不要太远。不准占老百姓的房子,也不要住招待所。汪东兴选中石家庄胜利公园东侧的保育院。”
年谱还写道,毛泽东同时仍指导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和抗美援朝运动,《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可见这两月,毛泽东就这三项工作写了大量电报、信件、批语。在北京忙了一年半后,毛泽东于1952年10月25日乘专列出行,经天津去山东、河南、河北等地,11月3日晨回到北京。
在天津他在火车上与当地领导谈话。10月27日在济南凭吊黄祖炎烈士墓,黄生前任山东省军区政治部主任,一年前被人刺杀。毛泽东很少专门凭吊个人墓地。同日上午,毛泽东还游览了趵突泉、漱玉泉等名泉,下午游了大名湖,北极阁。第二天上午车到曲阜,他参观了孔庙、孔府、孔林,下午到达徐州。29日他登徐州南郊云龙山,游览兴化寺、俯瞰古战场、察看黄河故道,下午离开徐州,晚上到河南兰封(兰封于1954年和考城合并为兰考县——年谱注),住宿在专列上。
30日早晨他在列车停靠地附近了解民情并走访了一家农户;上午乘车前往黄河大堤,在专列上谈治理黄河问题;下午到达开封,参观铁塔、龙亭,乘汽车到柳园口看“悬河”;31日到郑州,到黄河岸边的邙山山顶,看黄河的走向、水势、流量和黄河铁路大桥的情况;随即专列开车到新乡,看人民胜利渠;11月1日到安阳市郊小屯村,询问了殷纣王墓在何处、殷墟发掘等问题;同日到邯郸,到晋冀鲁豫烈士陵园凭吊并为陵园题词。
从北京沿京沪铁路到徐州,经陇海线到郑州,再从京广线北上回京,走一个小三角型,或者先京广线后京沪线倒转一圈,是毛泽东以后经常的短期出行方式。
1953年毛泽东年初年末各出行一次。2月15日他乘车向南,当日在石家庄、邢台停车说事,次日经停郑州、许昌和驻马店到汉口,年谱没说住在哪儿。17日毛泽东乘船沿汉水上行,在汉阳靠岸登龟山浏览;第二天乘船游东湖,游览了蛇山、张公祠、黄鹤楼,在蛇山看即将建设的长江大桥桥址;第三天乘海军“长江”舰,由“洛阳”护航,离武汉顺水往南京。
20日晨到九江停船,毛泽东听当地领导汇报,中午换乘“洛阳”舰,由“长江”舰护航。同日他还视察了九江市区,下午4点离九江,晚上到达安庆。21日毛泽东在“长江”舰上与安庆地委书记和市委书记谈话,说到陈独秀,当晚船到芜湖;22日晨到达南京,当日下午游览玄武湖,在玄武湖梁州草坪接见江苏干部;23日下午谒中山陵,向孙中山座像献花篮,随后参观了紫金山天文台和太平军作战遗址;24日视察海军舰艇部队,同日晚乘专列离南京。
年谱没说在南京两晚毛泽东住在什么地方。专列2月25、26日先后在徐州、天津停车,26日晚毛泽东回到北京。
这年底,毛泽东12月24日出门往杭州,主持起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他25日过济南,26日到南京浦口,27日早晨到上海,下午参观市容,晚上离开,28日零时到达杭州,住刘庄。毛泽东在这里一直住到翌年3月中旬。其间与在北京的刘少奇多次电报来往谈高岗问题,并审阅有关高岗、饶漱石的文件。2月6日至10日中共七届四中全会在北京举行,毛泽东没有参加。据年谱记载,在杭州期间,毛泽东在起草宪法的繁重工作中,抽出时间坚持爬山。
1954年4月20日到23日毛泽东出京几天,到北戴河看日出,在唐山、天津视察。7月底他又去北戴河,住了20多天,26日到,住一号楼,这期间,多次与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开会;8月11日在北戴河中直礼堂出席中央人民政府第三十三次会议,8月20日回京。
这年10月31日毛泽东乘专列离京去广州,途中在武汉、韶关停留,11月3日抵达广州,住小岛招待所(今珠岛宾馆)。3日至24日他在广州同刘少奇、周恩来、李富春等讨论修改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案(初稿),24日和刘少奇、周恩来同乘专列离开广州回北京,途经武汉、郑州时在车上听汇报,28日晚到京。
1955年新年刚过,毛泽东于1月3日出行,沿京广线南下,从郑州往东,再从徐州北返,共4天。在郑州、徐州、济南、天津于专列上分别听取河南、安徽、山东、天津负责人汇报。这年春天毛泽东在杭州刘庄住了十多天,4月6日晚离京,9日到达;19日晚离杭州,23日晨到京。年谱只记载他在杭州与针灸专家朱琏谈中医问题。
6月毛泽东再到杭州,8日出发,10日到达,仍住刘庄,在这里为《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一书写序言和按语并审阅这本书修改重印的清样。毛泽东18日晚离杭州,23日晚才到北京,年谱没说他途中在何处停留和干了什么。
8月6日至9月5日,毛泽东在北戴河一整月,住在一号楼,每天下海游泳,一面休息避暑一面处理政务。主要是在住处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会议,讨论派中国代表团参加各国议会联盟问题。回北京不到十天,他又于9月14日去北戴河,仍住一号楼,仍然几乎每天下海游泳。这次待了十天25日回京,在北戴河为《怎样办农业生产合作社》一书写序言。11月1日晚毛泽东乘专列南下,沿途在同各地负责人谈话,有时停车谈,有时在行进中说,只是4日在上海下车游泳一小时,年谱只说游泳,没说在哪儿游的。
5日晚上到达杭州,住刘庄。毛泽东在刘庄召集了华东和中南9个省的省委书记和上海局书记开会,研究农业合作化和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问题。18日他离开杭州北归,20在天津召集华北和东北几省自治区负责人讨论农业发展规划,在杭州会议讨论的基础上,增加了两条,成为“农业十七条”。
12月到来年1月毛泽东南巡20多天,12月21日乘专车出京,沿京广线南下,途中分别在郑州、武汉、长沙召集省地两级负责人开会,年谱说郑州和长沙的会是专列上开的,武汉没说,然后向东到南昌,召集江西省地领导开会。上述四地的会都是座谈“农业十七条”。
25日晨毛泽东到达杭州,还是住刘庄。他在这里审阅修改中共七届六中全会文件集的序言稿,为即将出版的《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写序言。
1955年毛泽东四下杭州。看来杭州是他写文章的好地方。
1956年1月10日晨,毛泽东离杭州到上海,当日下午在上海去了江南造船厂、申新九厂,下午6时在上海苏联展览馆同上海各界人士及党内高干共七十多人座谈,并共进晚餐,11日从上海到达南京视察了农村、工厂和军事学院,12日中午到达天津看了农村和工厂,晚上回到北京。年谱没有说他沿途住在何处,以年谱的记载方式,没说住处的往往是住在专列上。
从北京沿京广线南下到长沙,再折向东到杭州,然后从杭州到上海,再京沪线北返;或者先京沪后京广反转一圈,走一个大三角。这与从北京到郑州、再到徐州,然后北返的小三角一样,也是毛泽东常用的出行方式。
这年5月3日凌晨2时毛泽东召集刘少奇、周恩来、彭真开会,会后早晨6时乘专机离开北京,上午到武昌,到东湖客舍(今东湖宾馆),下午从武昌飞往广州,住小岛招待所(今珠岛宾馆)。这是毛泽东1949年后第一次乘飞机出行,也是他平生第三次坐飞机,前两次是1945年重庆谈判时乘美国军用飞机延安到重庆往返。
在广州,毛泽东处理西藏、港澳问题,了解各地工业情况,还谈了在香港的张国焘可否回来的问题。30日晨他乘专机离广州,上午到长沙,在湘江船上先听汇报后游湘江,还上岸访问了一户菜农,同时到程潜家拜访,在周小舟家会见章士钊,晚上邀请程潜、唐生智、章士钊等人一起进餐,31日晨从长沙起飞,上午到武汉,在长江船上听取关于武汉长江大桥工程情况的汇报,然后下水游泳,从蛇山北边游到汉口的淡水池附近,约15公里,历时两小时。这是毛泽东第一次横渡长江。
6月1、2两日毛泽东在汉口住处听汇报,邀民主人士一起进餐,年谱没说“汉口住处”是哪里,3日在武昌东湖客舍听汇报。63岁的毛泽东2日和3日又两游长江,一次游了15公里,另一次游了一小时。4日下午他乘专机回到北京。出行共一个月。他夏天仍去北戴河,7月23日与刘少奇同车离京,毛泽东住一号楼,8月20日晚离开,次日凌晨到北京。这次在北戴河他主要是为中共八大做准备,如研究八大选举、修改党章、审阅修改八大政治报告初稿。这一年余下时间毛泽东都在北京。
1957年3月17日中午乘专列到达天津,在车上同天津市负责人谈话,晚上到天津人民剧场,在天津市党员干部会议上讲话。讲八大的决议说阶级斗争基本结束,讲百花齐放等问题。次日晨他到达济南,同样在车上同当地负责人谈话,晚上在山东省政府大礼堂,对山东省级机关处以上党员干部发表讲话,主要讲思想问题和人民内部矛盾。19日晨到达徐州,他在专列上同徐州地、市委负责人谈话后,改乘专机飞往南京,到南京后,同江渭清、曾希圣等谈话。20日上午,他到南京市人民大礼堂,在江苏、安徽两省及南京军区党员干部会议上讲话,还是讲八大决议和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下午2时乘专机到达上海,5时就到上海中苏友好大厦,在上海党员干部会议上发表讲话,仍讲之前在各地讲的问题。21日晚他乘专列离上海,次日凌晨到达杭州,住在刘庄。22日晚毛泽东会见捷克斯洛伐克总理,谈阶级斗争和人民内部矛盾。
在杭州半个月中,毛泽东开会研究经济计划、财政问题,听取华东几个省市关于思想动态的汇报。在听汇报时他多次插话,谈知识分子、宣传等方面的问题。4月7日,他乘专机回到北京。7月1日毛泽东又来杭州,乘专机到达,仍住刘庄,在杭州6天,其间发生了赫鲁晓夫撤销了马林科夫、卡冈诺维奇和莫洛托夫党内一切职务的重大事件,5日晨刘少奇在北京主持政治局扩大会议研究,支持赫鲁晓夫,当天下午,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等赶来杭州,与毛泽东研究苏联问题和中共的对策,晚上8时至次日晨4时,他们在刘庄听从莫斯科赶来的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通报苏共的情况。
6日毛泽东乘专列从杭州去上海,7日晚上在上海中苏友好大厦会见上海科学、教育、文艺和工商界人士,谈到延安整风、上海反右等问题,还同这些人士观看越剧《杜十娘》,8日视察上海机床厂,游黄浦江,晚上对上海各界人士发表讲话,主要讲反右问题。他9日乘专列到达南京,10日晚和11日下午在南京中山陵路七号楼召开华东六省一市党委书记会议,12日乘专机从南京到达青岛,住迎宾馆。17至21日他在青岛主持召开省市党委书记会议,其中19和20日写出《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之后,在青岛多次召开会议讨论这篇文章,先后十次改稿。
8月1日,他在青岛为中共中央起草《关于进一步深入开展反右斗争的指示》,对范仲淹的《苏幕遮》《渔家傲》两首词作评注,11日乘专机回到北京。一周毛泽东又出门,8月18日乘专列到达北戴河,住一号楼,28日乘专列回到北京,途中先后同唐山和天津市委负责人谈话。9月3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3日和4日在保定和邯郸停车,在车上同河北省和几个市的负责人谈话,4日晚到郑州,当晚和次日上午在车上同河南省及多个地委负责人谈话,5日下午乘专机从郑州到达武昌,立即到长江游泳。6日下午他在东湖客舍听汇报后视察裕华纱厂,之后又下长江游泳,上岸后,参观即将通车的长江大桥;7日下午乘专机从武汉到长沙,在湘江游泳近一小时,8日下午在长沙蓉园召开座谈会,会后去湘江游泳,晚上在蓉园会见唐生智;9日乘专机长沙到达南昌,晚上同江西省和几个地委负责人座谈。年谱没说他在南昌住哪里。
10日毛泽东乘专机从南昌到达杭州,住刘庄,随即去钱塘江游泳,第二天乘车到海宁县七里庙观钱江潮,返回的路上又游钱塘江。他15日下午在大华饭店召集上海市委和江苏、安徽、浙江省委的主要负责人开会,研究农业生产和反右问题,17日乘专列从杭州到达上海。晚7时,他在上海住处同赵超构、舒新城、束世澂等人谈话,18日乘专机回到北京。不到一个月毛泽东又来杭州刘庄,这次是为下个月访问苏联做准备工作,13日乘专机到,25日乘专机回京。11月2日毛泽东离京访苏,21日回北京,往返途中都在苏联城市短暂停留(出国访问不在本文记述的范围内)。12月9日毛泽东年内第五次来杭州刘庄,住到第二年1月5日。主要工作是主持召开华东地区党委第一书记会议,参加的省市前后有变化。
1958年是毛泽东出行比较多的一年,在全国发起和推动大跃进。1月5日毛泽东从杭州乘专机到达长沙,从机场去程潜家,1月6日下午乘专机到南宁,住明园,第二天到邕江游泳。1月11日至22日在毛泽东明园主持召开有部分中央领导和部分中央部委、地方负责人参加的会议,通称南宁会议。这次会议被认为是大跃进的进军号。1月23日毛泽东乘专机到达广州,住小岛招待所,24日在广州就志愿军撤出朝鲜问题复电金日成,26日乘专机回到北京。2月5日和6日毛泽东乘专机去了一趟济南,在住处同省地县及农业合作社的干部谈话,年谱没说他住在哪里。两天往返的出行这是唯一的一次。
这月12日至14日毛泽东到东北三天。第一天乘专机到沈阳,参观东塔飞机发动机制造厂;第二天上午参观沈阳郊区和抚顺厂矿农村,下午乘专机到长春,当天参观第一汽车制造厂;次日参观长春电影制片厂,下午乘专机回京。在两地都同当地负责人谈话,在两地住哪里年谱都没说。3月4日毛泽东乘专机从北京到达成都,住金牛坝招待所,5日看成都市容,6日游武侯祠,7日游杜甫草堂。9日至26日在金牛坝招待所主持召开有中共中央领导人、中央有关部门负责人和部分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参加的工作会议,通称成都会议。这是大跃进的重要会议。会议期间,毛泽东分别听取、华北、东北、西北、西南各省、市、自治区的汇报,专门听取柯庆施、陶铸、王任重的汇报,三人时任上海、广东和湖北的一把手。毛泽东在成都作了六次长篇讲话。
他16日视察郫县红光农业合作社,21日参观都江堰水利工程,返成都途中停车走进菜地,同社员一起摘菜并询问他们生活情况。毛泽东在成都想游泳,整个成都没有室内游泳池。他走后,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令人在金牛坝招待所内修了一个室内游泳池,而毛泽东再也没来过成都。3月27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成都,下午到内江时,下车参观了盘龙坝工人宿舍和隆昌气矿,28日晨到达重庆,下午参观工厂,晚上在市委礼堂看川剧,不知他住在哪儿,可能是船上。29日一早毛泽东乘“江峡”轮离开重庆,晚上船行至白帝城。30日晨船过三峡。快到巫峡时,毛泽东披着睡衣来到驾驶室观赏三峡风光,并同船长等聊天。
4月1日凌晨二时船到武汉,毛泽东住武昌东湖客舍。1日至9日他在东湖客舍主持召开华东和中南两地区的省委、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会议,通称武汉会议。他依次听取了各地第一书记关于本地跃进计划的汇报并多次插话。12日下午他乘专机到达长沙,当晚在李合记饭馆就餐,后又看皮影戏。毛泽东13日乘专机到达广州,住小岛招待所,15日写《介绍一个合作社》一文。22日晚他在广州召开会议,讨论由刘少奇主持起草的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的工作报告稿,刘少奇、邓小平等出席,23日晚和25日晚会议继续进行。他25日下午到珠江游泳。27日和28日他主持召开有中央领导和部分部委负责人参加的会议,讨论工业问题。毛泽东30日下午到广州郊区参观农业生产合作社。5时余到珠江游泳,6时余在船上接见粤剧演员红线女,晚8点20分看改良农具展。5月1日他乘飞机到达武汉,2日乘专机回到北京。
8月4日零时20分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途中在周口店支线停车休息,下午到达河北徐水县。在专列上他同徐水县委第一书记张国忠谈话,随后在河北省、保定地委和张国忠陪同下,乘汽车去南梨园乡大寺各庄农业生产合作社视察。当张国忠说今年全县夏秋两季计划生产粮食12亿斤时,毛泽东说:要收那么多粮食呀!他对徐水县实行劳动力组织军事化表示赞赏。他晚上到达保定,5日上午离开保定,到定县换汽车去安国县,在安国视察,下午乘汽车去定县,6日晨到达河南新乡。下午他在专列上同河南省和新乡负责人谈话后乘汽车去新乡的王屯农业生产合作社和七里营人民公社视察,在七里营看到挂着的“新乡县七里营人民公社”牌子,说:“人民公社这个名字好!”毛泽东走进棉田,同社员一起给棉花打顶。
当晚他乘专列到达许昌,8月7日乘汽车由许昌去襄城,看了几个农业合作社,中午到长葛看五四农业生产合作社,离开长葛后,经郑州到达开封。8日中午他在专列上同开封地委和兰考县委负责人谈话,下午先后到达商丘、砀山,晚上到达徐州,次日零时30分到兖州,3时到泰安,5时10分到达济南,毛泽东在专列上分别同这些地方的负责人谈话。他在济南下车到历城北园农业生产合作社参观藕田和稻田,视察山东省农业科学院,10日晨到达天津,在专列上听汇报后下车参观稻田,11日和12日在天津看展览,13日视察南开大学和天津大学,晚上回到北京。
在京三天后,毛泽东又出门,8月16日乘专机从北京到达北戴河。17日至30日在北戴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毛泽东在会上提出:明年搞两千七百到三千万吨钢。会议期间的23日解放军开始炮击金门。会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9月3日他乘专机回京。一星期后,9月10日毛泽东乘专机从北京到达汉口,下飞机后即去长江游泳,下午到住地东湖客舍。他12至14日三天都在长江游泳,14日在汉口老通城餐饮就餐,晚上在洪山宾馆看文艺节目。15日他视察武汉重型机床厂后前往黃石,看工矿和农村,当日下午,登上停泊在黄石的“江峡”轮,前往安徽。16日晨到达安庆附近停船休息,他在长江游泳,下午从安庆乘汽车到达合肥,住稻香楼西苑。毛泽东17日到安徽省博物馆参观,18日视察工厂,看新式农具展,19日下午乘敞篷车经过合肥市区,20多万人夹道欢送。晚上到达芜湖,20日下午2时,他视察芜湖造船厂,然后乘鱼雷快艇在长江中行驶,3日靠岸,乘专列去马鞍山,在马鞍山钢铁厂视察,晚上从马鞍山到达南京,21日在南京听汇报,晚上到达上海,在中苏友好大厦看文艺节目,22日晨到达杭州,住刘庄。
毛泽东27日晚乘专列从杭州到达上海,28日零时至一时半,在上海文化俱乐部同上海文艺界代表共度中秋节,晨三时离开上海,29日凌晨三时回到北京,途经天津时,在专列上同河北和天津的负责人谈话。10月13日,毛泽东专列从北京到达天津杨村,14日他在专列上召集会议,讨论资产阶级法权问题,然后到达天津;15日晚从天津回到杨村,两天都在专列上同一些省市负责人讨论钢铁生产和人民公社问题;16日和17日天津市干部俱乐部召开会议,讨论人民公社问题;17日下午回京。10月31日晚毛泽东乘专列从北京出发,11月2日晨一时到达郑州,途经保定、石家庄、邯郸时同当地负责人谈话;11月2日至10日在郑州主持召开有部分中央领导人、各协作区主任、部分省市委书记参加的中央工作会议,通称第一次郑州会议。会议先在专列上开,后期在郑州河南省委第二招待所开。这次会议和之后召开的第二次郑州会议都是推动人民公社运动和鼓吹大跃进的重要会议。
毛泽东11日下午在省委二招同河南一些地、县委第一书记谈话,12和13日在专列上同中央和地方领导谈话,13日下午乘专列南下,晚11时50分到达信阳,14日下午到达孝感,在车上同地方领导谈话,15日晨到武昌,住东湖客舍。21日至27日毛泽东在武昌洪山宾馆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主要讨论人民公社问题和1959年国民经济计划安排问题,会议期间,25和26日两次在东湖客舍会见金日成。11月28日至12月10日他在洪山宾馆主持召开中共八届六中全会。会议通过了《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中共中央关于一九五九年国民经济计划的决议》和《中国共产党八届六中全会同意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关于他不作下届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候选人的建议的决议》。12月12日毛泽东在东湖客舍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和各协作区主任会议,13日上午乘专列到长沙,在专列上与周惠谈话,下午乘专机到达广州,住小岛招待所。毛泽东23日听取谭政关于解放军政治工作会议情况的汇报,26日下午乘专列离开广州;27日晨到长沙,下午在专列上同周小舟和周惠谈话,晚上同程潜、唐生智谈话(年谱没说在什么地方谈的),随后在湖南省委礼堂看花鼓戏《三女抢板》,看完戏后建议用原来戏名《生死牌》。他30日晚回到北京,途中在武昌、郑州、新乡、邯郸停车同地方领导谈话。
这一年毛泽东离京9次,206天在外地。
1959年2月23日晨零时,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23日和24日晨在天津、济南停车同当地负责人谈话,25日零时在山东省委交际处同山东省和济南市部分负责人谈话,26日到达郑州,在车上同河南的领导谈话。2月27日至3月5日毛泽东在停靠郑州的专列上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通称第二次郑州会议,主要研究人民公社问题。其间3月3日毛泽东在专列上分别会见拉丁美洲15个国家共产党的领导人和日本共产党总书记宫本显治。
10日下午专列开往武汉,11晨到达汉口,毛泽东在专列上了解情况。12日他在东湖客舍会见美国客人;16日在东湖客舍与专程前来汇报西藏叛乱问题的黄克诚、张经武、张国华、雷英夫谈话,谈处理的十条意见;18日在东湖客舍会见外宾,下午见日本社会党书记长浅沼稻次郎,晚上见印尼共产党总书记艾地。
19日晚他从汉口到达长沙,20日到达南昌向塘,在车上同省领导谈话;21日到达杭州,住刘庄,同浙江领导谈话;24日从杭州到达上海,住兴国路招待所。25日毛泽东在兴国路招待所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研究西藏叛乱和国家机构领导人的人选等问题。3月25日至4月1日他在上海锦江饭店礼堂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主要议题是:工业问题、人民公社问题、国家机构领导人的人选问题。
4月2日至5日毛泽东在上海主持召开中共八届七中全会,讨论和通过1959年国民经济计划草案,检查人民公社整顿工作,讨论和决定国家机构领导人员候选人的提名。全会在锦江饭店礼堂举行,其间的政治局常委会在兴国路招待所召开。全会方案是刘少奇为国家主席人选。七中全会闭幕当晚,毛泽东从上海到达杭州,住刘庄,12日晨从杭州到达上海,晚上到兖州,在专列上同舒同等谈话,13日在济南下车,乘汽车到东郊公社看冬小麦生长情况,14日晨到天津,下午在专列上同河北、天津领导谈话,回京途中下午6点多在武清县下车看冬小麦,8点10分到达北京。
6月21日晨毛泽东乘专列南下,上午在邯郸同当地领导谈话,22日到郑州,在车上同河南领导谈话,22日晚到应山县(今广水市),在专列上同前来迎接的王任重谈话,23日6时到武昌,住东湖客舍。下午毛泽东在王任重陪同下在长江游泳,24日晨乘专列去长沙,下午到长沙后游湘江,上橘子洲。
毛泽东25日下午从长沙到湘潭,换汽车于晚7时左右到达韶山,住韶山招待所(今韶山宾馆);26日到父母墓前鞠躬,下午到韶山水库游泳,到毛震公祠鞠躬,晚上请乡亲吃饭;27日中午请几家亲戚吃午饭,下午乘汽车离开,经宁乡回长沙,途中两三次下车同群众交谈,回长沙又人橘子洲下水游湘江。
28日他离开长沙,29日晨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下午在武昌“江峡”轮上召开协作区主任会议。30日下午毛泽东乘“江峡”轮离开武昌,晚11时半到达九江,刘少奇、周恩来等同船。7月1日晨登岸,乘汽车上庐山住180别墅,即蒋介石和宋美龄住过的美庐。在庐山7月2日至8月1日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8月2日至16日举行中共八届八中全会,这两个会议通称为庐山会议,都由毛泽东主持。八届八中全会闭幕时,通过了《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中国共产党八届八中全会关于经彭德怀同志为首的反党集团的错误的决议》等文件和决议。
8月17日下午,毛泽东出席在庐山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18日晚在庐山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会。20日他离开庐山,晚上到达南昌,21日同江西领导谈话,然后离开南昌往杭州,途中在专列上听金华、诸暨、萧山等地负责人汇报。22日他从萧山改乘汽车去杭州,途中参观人民公社稻田,晚上到达杭州。24日他从杭州到达上海,25日晚到徐州,在车上听山东领导汇报,26日到济南,27日下午回到北京。
9月18日晚毛泽东乘专列出行,19日在天津看公社和农场,20日在济南看黄河大堤,21日在停在济南的专列上听汇报,22日到郑州,在车上听汇报,23日在邯郸视察工厂和农村,晚上到保定,25日上午在车上听汇报,下午回京。
毛泽东10月23日晚乘专列南下,晚上到天津时在车上听汇报,24日在天津参观,25日和26日在停在济南的专列上分别会见了两国外宾,26日晚徐州停车休息,27日到合肥,住稻香楼西苑。28日毛泽东参观工厂和农村,29日乘汽车前往裕溪口,下午从这里乘船到马鞍山参观,然后乘专列离开,当晚到达南京,停车休息。10月30日毛泽东从南京出发,次日到杭州,住刘庄,途中在车上同江苏、上海的领导谈话。
11月他多次在杭州南屏游泳池召集会议,讨论国际国内问题。11月30日至12月4日毛泽东在杭州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在杭州饭店开。12月10日起他在杭州同陈伯达、胡绳、邓力群、田家英等读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直到翌年1月初,不是每天,是断断续续地读。
1960年1月4日毛泽东从杭州到达上海,5日在专列上同柯庆施、李富春谈话,在车上仍同陈伯达等读《政治经济学教科书》。6日毛泽东在上海文化俱乐部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7日至17日在上海主持政治局扩大会议,会多在文化俱乐部开,有时在锦江饭店开。18日晚毛泽东到达杭州,住刘庄;23日乘专列去广州,27日晨到达,住小岛招待所,途中在向塘、衡阳同江西、湖南两省负责人谈话。从2月4日起毛泽东在鸡颈坑广州军区招待所仍同陈伯达等人继续读《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到10日读完;12日他在鸡颈坑听林彪等汇报军委扩大会议情况,21日在鸡颈坑开会讨论中印关系问题。毛泽东27日起在鸡颈坑和小岛审读《毛泽东选集》第四卷文稿,康生、胡乔木、田家英等参加。
3月9日他乘专列离开广州,14日到达杭州,途中在珠洲、长沙、向塘同地方领导谈话,在金华视察高炮部队。15日至17日毛泽东沿杭州至宁波的铁路线考察,在专列上召开华东六省一市第一书记会议,17日参观宁波市容,当晚回到杭州。18日毛泽东在杭州饭店会见外宾和看戏,19日在上海接见先进生产者并和他们看京剧。他21日到南京,晚上到徐州,22日到济南,在专列上听沿途各地领导汇报。23日他到达天津,24日和25日在专列上主持召开有中央领导、部委负责人和一些省市自治区第一书记参加的会议,通称天津会议。26日晚毛泽东回到北京。
4月28日毛泽东乘专列从北京出发,29日在停靠天津的专列上会见外宾,30日在车上同谭震林等谈话,5月1日在天津出席五一庆祝大会并看展览,2日到济南,同山东领导谈话,3日在济南西郊机场会见外宾,6日到郑州,7、8、9日在河南省委交际处会见外宾,10日在车上会见外宾并同邓小平等人谈话,11日同河南负责人谈话。12日毛泽东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17日离开,在武汉期间多次在洪山宾馆会见外宾。毛泽东18日到长沙,19日到向塘、21日到杭州,途中同湖南、江西负责人谈话。
毛泽东以往在杭州住刘庄,此后以住汪庄为主。他21日在南屏游泳池会见金日成,24日在南屏游泳池审读《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的题解和注释,康生、杨尚昆等参加。25日毛泽东从杭州到上海,26日曾下车看庄稼,27日在上海文化俱乐部会见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在上海还会见了其他外宾和看展览,30日从上海又回杭州汪庄,6月7日离开,其间在南屏游泳池审读《毛泽东选集》和其他文件。
6月8日至18日毛泽东在上海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18日写出《十年总结》,21日在上海会见外宾。毛泽东6月28日离上海,7月3日到北戴河,途中同各地领导谈话。7月5日至8月10日中共中央在北戴河举行工作会议,主要讨论国际问题和国内经济调整问题,毛泽东多次讲话。会议期间的7月21日至25日毛泽东回北京几天会见外宾,会后他8月17日回京。这年后4个月他没有出京。
1961年1月25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2月1日到杭州,住汪庄,途中过天津、济南、南京时在专列上同地方领导谈话,在上海下车到文化俱乐部同柯庆施、杨尚昆谈话,2月9日从杭州出发,13日到广州,住小岛招待所,途中在向塘、长沙停车同地方领导谈话。2月25日毛泽东在鸡颈坑广州军区招待所召集陶铸、陈伯达、胡乔木、廖鲁言、赵紫阳、田家英开会,讨论起草人民公社工作条例问题;3月4日和5日晚在小岛招待所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3月10日至13日晨小鸟招待所主持召开“三南会议”(即中共中央华东局、中南局、西南局及所各省市自治区负责人参加的工作会议);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同时在北京主持召开“三北会议”(即华北局、东北局、西北局及所省级负责人会议)。后来,北京方面建议两边合起来开会,得到毛泽东同意。
15日至23日毛泽东在小岛主持召开两边合起来的中央工作会议,会议讨论通过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简称“农业六十条”)。毛泽东21日在小岛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会,毛刘周朱陈林邓七常委全部出席,这是很少有的情况。毛泽东3月29日离广州,4月1日到武昌,住东湖客舍,途中在长沙停车听张平化汇报,4月8日离武汉往长沙,在长沙11天,曾几次到蓉园开会和会见外宾。18日他离开长沙,19日在南昌会见外宾,21日到杭州,住刘庄。他4月28日离开杭州到上海,5月1日在上海出席五一晚会,11日到宋庆龄寓所看望她,当天乘专列出发,14日晚到京。
7月5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7日到济南、8日到蚌埠、10到上海,11日到达杭州,住汪庄,在这里会见金日成,17日离开,20左右到达庐山,8月14日又回到杭州汪庄,21日离开杭州前往庐山,住庐林一号。8月23日至9月16日中央工作会议在庐山举行,毛泽东主持。
9月17日毛泽东乘汽车离开庐山,前往南昌,18日乘专列到达长沙,21日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23日和24日两次会见蒙哥马利,年谱记载:“蒙哥马利问:主席现在是否已经明确,你的继承人是谁?毛泽东说:很清楚,是刘少奇,他是我们党的第一副主席。我死后,就是他。蒙哥马利问:刘少奇之后是周恩来吗?毛泽东说:刘少奇之后的事,我不管。”24日晚毛泽东从武汉回北京,25日到郑州、26日到邯郸,27日到京。12月1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2日到上海、3日到杭州,8日从杭州到上海,13日到达无锡,住小箕山招待所,16日离开,17日到济南,19日到京。
1962年初毛泽东在北京参加“七千人大会”后,于2月8日乘专列南下,10日到上海,住西郊宾馆;23日到杭州,住汪庄。他2月28日到向塘,3月5日到长沙,住蓉园,8日在蓉园邀程潜、周世钊共进晚餐。3月10日下午毛泽东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22日深夜离开武汉,23日到郑州、25日到邯郸,26日晨回到北京。5月2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3日到无锡,5日到上海,住西郊宾馆,在文化俱乐部开会。他5月30日晚到杭州,住汪庄,6月8日离开,9日到南昌,11日到长沙,17日离开,18日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19日和21日在长江游泳,30日离武昌,7月6日回到北京,途中在郑州、邯郸、济南、天津停留。7月25日毛泽东到达北戴河,住一号楼。
8月5日,他对地方领导说:我“周游”了全国,找各大区的同志都谈了一下,每个省都说去年比前年好,今天比去年好。6日至24日中央工作会议在北戴河举行,毛泽东主持,讨论农业、粮食、商业等工作,会议结束当天他即回北京。12月9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在天津、济南、南京停车谈话,16日到上海,住西郊宾馆,21日召集华东各省市一把手谈话。
1963年1月2日毛泽东从上海到达杭州,在汪庄住到10日,其间会见了几位外宾。他1月12日到南昌,16日到长沙,20日到武汉,住东湖客舍,29日高开,2月2日回京,途中在邯郸听地方领导汇报。4月7日毛泽东离京,8日到天津、9日到济南、11日到南京,听各地领导汇报,13日到上海,15日到杭州,住汪庄,23日到上海,住西郊宾馆,在上海文化俱乐部会见几国外宾后,于26日回到汪庄,5月3日到上海,会见外宾后,6日又回杭州汪庄。
毛泽东在汪庄一直住到5月下旬,主持讨论和审阅修改《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稿。5月27日毛泽东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在这里两次会见金日成,6月12日离武汉,14日在邯郸听汇报,15日到京。这年夏天毛泽东没有像以往一样去北戴河。
10月10日毛泽东乘专列出发,11日在邯郸火车上听汇报,13日到武昌,住东湖客舍,20日到长沙,住蓉园,26日到南昌,26日至28日在南昌视察,29日到杭州,住汪庄。11月1日毛泽东到上海,2日会见法国总统特使富尔,谈中法建交问题。3日他回到杭州汪庄,9日至11日在上海,12日到天津,在专列上听汇报,晚上到京。
1964年3月27日毛泽东乘专列南下,路上在邯郸、郑州听汇报;4月2日到武昌,在东湖客舍住到10日,会见了几位外宾;11日到长沙,住蓉园,会见外宾,18日离长沙,19日到南昌,21日听汇报,22日到杭州;5月2日到上海,会见外宾,9日离沪,13日到京,途中在南京、蚌埠、济南、天津听汇报。7月29日乘专列到北戴河,住一号楼,8月13日会见越共第一书记黎笋,18日同康生等人谈哲学问题,20日回京。毛泽东9月1日又乘专列南下,3日到武昌,住东湖客舍,6日离开;7日到长沙,在车上听汇报,当晚到南昌;8日到杭州汪庄;15日到上海;19日和20日分别在蚌埠、济南车上会见外宾;21日到京。
1965年毛泽东和上一年一样春天出门南下,3月14日离京,16日到武昌,住东湖客舍,直到4月底,其间多次会见外宾。4月29日他从武昌前往长沙,5月21日乘汽车离开长沙前往井冈山,当晚下榻茶陵县委办公室,22日中午过永新县,下午到达井冈山茅坪,傍晚到黄洋界,后到茨坪,住井冈山宾馆,28日乘汽车下山,当晚住吉安地委招待所,30日离吉安,当晚上停在樟树机场的专列。
毛泽东6月1日抵杭州,住汪庄,在这里曾会见胡志明等外宾;16日到上海,20日同复旦大学教授刘大杰、周谷城谈话,当天离沪;过南京时听江渭清汇报;22日到京。11月12日毛泽东离京,19日到杭州,住汪庄,沿途多次停车与地方领导谈话。22日毛泽东从杭州到上海,24日在锦江饭店为斯特朗祝80寿辰,26日从上海到杭州。12月5日毛泽东从杭州到上海,8日至15日在上海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讨论罗瑞卿问题;15日又回杭州,24日从杭州前往南昌。这年没去北戴河。
上年末和1966年初有十几天毛泽东在南昌,年谱没说他住在哪儿,1月5日毛泽东在南昌与江西领导谈话,当天到武昌,住东湖客舍,21日春节这天,出席湖北省委准备的宴会和晚会,2月19日离开武汉前往长沙,26日离长沙,次日到杭州,在汪庄住了一整月,在这里三次审阅修改江青在上海主持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3月17日至20日他在杭州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3月26日他由杭州到达上海,住西郊宾馆,在上海两次会见宫本显治;4月1日回杭州汪庄;4月16日至24日在杭州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主要批判彭真,讨论撤销文革五人小组及其汇报提纲,重新设立文化革命小组等问题。
5月3日毛泽东从杭州到达上海,住西郊宾馆,5日会见谢胡并宴请;15日到达杭州,住了一个月,在这里处理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等文革的事项;6月9日至12日在杭州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研究当前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的问题。毛泽东6月15日离杭州往长沙,16日在南昌同江西省委负责人谈话,晚上到达长沙,第二天乘汽车到韶山,住滴水洞,24日在韶山水库游泳,28日离韶山经长沙到武昌,住东湖客舍。
7月16日毛泽东在长江游泳,顺流游近30华里,第二天离武汉,18日回到北京。年谱说他回京后不再住菊香书屋。毛泽东在中南海先住菊香书屋,后来菊香书屋和游泳池换着住,从此时到去世,毛泽东在北京只住中南海游泳池一处。
文化大革命开始前的8个月毛泽东都不在北京,在南方为这场运动做各种准备。
7月18日毛泽东回到北京。从此时起,到1976年9月毛泽东去世的十年间,毛泽东比以往的出行次数要少得多,先是文化大革命斗争激烈,接着是各地社会秩序混乱,最后是毛泽东身体不好不宜出行。
1967年7月14日晨3时,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这是毛泽东差几天一年第一次离开北京。晚9时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这天晨周恩来乘专机先期抵达武汉。17日在毛泽东东湖客舍听谢富治、王力汇报云南、四川等地文化大革命的情况;18日在东湖客舍召集周恩来等人和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第二政委钟汉华开会。20日,武汉群众组织“百万雄师”部分代表和支持他们的军人,在不知道毛泽东住在那里的情况下冲击东湖客舍,把王力拉到武汉军区质问。即著名的“七二O事件”。
林彪、江青当天联名致信毛泽东说,武汉形势不好,毛主席的安全受到威胁,要及早转移。毛泽东决定立刻离开武汉。7月21日晨2时在周恩来的安排下,毛泽东乘车离开东湖客舍去机场,上午11时乘专机到达上海,住虹桥宾馆,直至9月16日离开,在上海住了近两个月。这期间的8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毛泽东一年前写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毛泽东8月25、26日两天听取杨成武汇报时说:王、关、戚是破坏文化大革命的,不是好人。你只向总理一人报告,把他们抓起来。
9月16日晨他乘专列离开上海,上午到达杭州,在专列上同二十军政委南萍和空五军政委陈励耘谈话,17日晨到达南昌,在专列上同江西省负责人程世清等人谈话,18日到达长沙,在专列上听取湖南省负责人人黎原、华国锋汇报。毛泽东19日到达武汉,在专列上同武汉军区负责人曾思玉、刘丰谈话,晚上在武昌东湖客舍同杨成武、张春桥等人谈话,20日晨乘吉普车到武汉街上看大字报,21日乘专列离开武汉,22日途经郑州时,在专列上听河南省负责人汇报,23日回到北京。
1968年全年毛泽东没有离开过北京。
直到1969年中共九大开过以后,5月29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31日到达武昌,在东湖客舍住了近一个月,6月26日离开,28日在长沙、30日在南昌分别听取湖南、江西两省革委会负责人汇报,30日到达杭州,9月18日离开。其间胡志明9月3日去世,9月11日周恩来在北京首都机场同从河内参加胡志明葬礼后回国途经北京的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举行会谈。年谱记载毛泽东在杭州多次观看文艺演出。9月18日毛泽东到达上海,次日离开,临行前同张春桥、王洪文谈话;19日晚到达南京,21日离开,在南京时同许世友等谈话,年谱没有说他是否下车,以年谱的记载方式,这种情况是住在专列上。22日车到济南,毛泽东听山东负责人汇报,9月23日晨回到北京。10月14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15日到达武昌,当晚在停靠武昌车站的专列上听汇报,汇报结束后住东湖客舍。他在这里住了近半年,第二年4月才离开。
毛泽东在武昌这半年中,发生的大事有,黄永胜下达“林副主席指示(第一个号令)”、中苏边界谈判开始举行、刘少奇在开封含冤逝世、毛泽东在武昌提出召开四届人大和修改宪法的意见、美国总统尼克松通过巴基斯坦向中国传递口信。
1970年4月11日毛泽东从武汉到达长沙,在长沙同当地领导谈话,13日离长沙,第二天到杭州,24日离开,这十天年谱没说他住在哪里,疑似住在专列上。他24日到上海、25日到苏州、26日到济南,在济南同济南军区领导谈话,27日回到北京,这几天大概都住在专列上。7月22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南下,23日到达武汉,25日到达长沙,27日到达杭州,都住在专列上。28日他到达上海,29日在上海锦江饭店先后会见罗马尼亚和朝鲜外宾,然后离开上海到达杭州。8月11和12日在杭州他分别会见南也门和苏丹外宾,18日离开杭州,19日到达庐山,年谱没有记载他在上海和杭州住在哪里。22日他在庐山主持召开政治局常委会。8月23日至9月6日中共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举行,会上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天才论”和“设国家主席”的争论。9日毛泽东离开庐山。年谱没写他在庐山住在哪里,但从现在开放的芦林一号别墅的介绍可见,毛泽东这次上庐山都是住在这个别墅。离开庐山当天毛泽东到达南昌,10日离开南昌,晚上到达长沙,11日在专列上听华国锋等湖南省领导汇报,15日到达武汉,19日从武汉回到北京,路过石家庄时约李雪峰、刘子厚等人上车谈话,19日还在丰台车站同陈先瑞、吴德谈话。
1971年8月15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到南方视察,9月12日回京。这次视察特别著名,后来向全国革命群众传达的说法是“毛主席视察大江南北”,说“伟大领袖”沿途向各地党政军负责人揭露林彪反党集团。8月16日他到达武昌,住东湖客舍,当天同武汉军区政委刘丰谈话,17日同河南省领导刘建勋等谈话,25日同华国锋谈话,27日离开武昌,同日下午到达长沙,在专列上同华国锋等谈话,28日晚在长沙同广州军区领导刘兴元、丁盛、韦国清谈话,30日在长沙同刘兴元、丁盛、韦国清、华国锋、卜占亚谈话。31日他离开长沙,晚9时到达南昌,10时在住处同许世友、韩先楚、程世清谈话,年谱不是说在专列上谈话,而是说在住处谈话,但又没说住处是哪里。2日上午他仍同许、韩、程等谈话,午饭后离开南昌前往杭州,3日零时到达。他在专列上同南萍、熊应堂、陈励耘等谈话,8日晚停靠在杭州笕桥机场支线上的专列转移,9日凌晨停到靠近绍兴的一条专线上。
10日他仍同南、熊、陈等人谈话,下午4时左右专列离开杭州,傍晚6时10分到上海,晚上他在专列上见王洪文,11日上午10时在专列上同许世友、王洪文谈话。下午1时12分,毛泽东的专列离开上海,直返北京。12日下午1时10分专列到达丰台,毛泽东在专列上同李德生、纪登奎、吴德、吴忠谈话,3时余结束谈话,专列4时5分到达北京站,毛泽东即回中南海。13日凌晨零点32分林彪等从山海关机场乘飞机外逃。毛泽东在中南海听懂周恩来汇报林彪等人外逃情况。这一年余下时间毛泽东没有去外地。10月2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权利。
1972年全年毛泽东没有离开北京。这一年的大事有:2月12日晨毛泽东突然休克,经抢救后苏醒,2月21日下午在中南海会见美国总统尼克松,9月27日在中南海会见日本首相田中角荣。
接下来的一年毛泽东也是全年都在北京。3月5日听取叶剑英汇报周恩来病情。9日批示同意邓小平恢复党组织生活和国务院副总理职务。29日下午在中南海同周恩来、邓小平谈话。这是毛泽东6年来第一次见到邓小平。8月2日会见青年时代的朋友、美籍华人李振翩和夫人时,毛泽东说:我这个人不行了,腿也不行了,气管也不行了,眼睛也不行了,耳朵还可以。两个月前我还能看书,两个月以来就困难了……8月24日晚10时,中共十大在人民大会堂开幕,28日晚闭幕,毛泽东主持了开幕式。12月12日毛泽东提议大军区司令员互相调动。
1974年上半年毛泽东都在北京。其间1月19和20日中国海军和南越海军在西沙作战。6月中旬毛泽东健康状况出现明显问题,中共中央决定为毛泽东成立医疗组。7月17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北京到南方休养。这是他“九一三事件”后第一次离京,当晚车停邯郸,18日到达武昌,住老地方东湖客舍,住到10月12日离开。毛泽东在武汉期间,在东湖客舍会见了几位外宾。13日毛泽东到达长沙,住九所六号楼,他对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说:我这一次到这里,是来养病休息的。以前毛泽东到长沙都是住蓉园。蓉园和九所分别位于湖南省委两侧,毛泽东在九所几次会见外宾,多有邓小平在座。11月29日至12月4日毛泽东在室内游泳池游泳过4次。5日游泳时,他对陪游的人说:我浑身没劲,手和腿也发软,看来,游泳也困难了。年谱说:“这是毛泽东一生中最后一次游泳。”12月23日、24日、25日和27日在九所六号楼4次听取周恩来和王洪文关于四届人大筹备工作的汇报。年谱记载,毛泽东在汇报时的谈话中对周恩来说,“你的身体不行了,我也不行了,叶帅也不行了,康老也不行了,刘伯承也不行了,朱德也不行了,难啊。”27日晨3时和周恩来单独交换意见,最终确定了在中共十届二中全会和四届人大提出的人事安排方案。
1975年初毛泽东仍住在长沙九所,没有参加1月8日至10日在京西宾馆召开的十届二中全会和13日至17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四届人大。2月3日毛泽东结束在长沙114天的休养,年谱记载:“毛泽东曾想回家乡韶山看看,由于健康原因未能如愿。离开长沙时对接待人叫说:我在长沙住了一百多天,你们已经很辛苦了。客散主人安。我走后,你们好好过个春节吧!”这一年的春节是阳历2月11日。2月3日当天毛泽东的专列到达南昌,5日由南昌前往杭州,6日到达,在专列上听谭启龙等汇报,8日住到汪庄。2月毛泽东在杭州接受医疗小组对他眼部、部分脑干神经系统和心肺系统进行检查诊断。诊断认为,他目前主要症状为白内障导致视力下降,说话不清。4月13日毛泽东乘专列离开杭州,次日回到北京。从上一年7月中旬出门,毛泽东这次离京近9个月。5月3日晚10时至次日晨1时,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处主持政治局会议,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同大家见面,年谱说:“这是毛泽东最后一次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7月23日毛泽东在住处接受左眼白内障手术。
1976年毛泽东住在北京直到去世。这年2月23日上午,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处会见美国前总统尼克松。4月初北京发生“TAM事件”,7日毛泽东说:开除邓的一切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又提议华国锋任党的第一副主席。5月27日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处会见巴基斯坦总理布托,华国锋在座,这是毛泽东最后一次会见外宾。6月初毛泽东突患心肌梗塞,抢救后脱离危险。中共中央宣布,“毛泽东主席不再会见外国来访人士”。6月25日同华国锋谈话,以纸上写道:“国内问题要注意。”这是毛泽东生前亲笔写下的最后一句话。年谱记载:6月毛泽东说:我一生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打倒了蒋介石,把蒋介石赶到台湾,战胜日本帝国主义,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一件是胜利地进行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年夏天,毛泽东提出韶山休养,鉴于他健康状况恶化,中央政治局没有同意他的这个要求。8月18日毛泽东圈阅中共中央发出的《关于唐山、丰南一带抗震救灾的通报》,这是他生前圈阅的最后一份文件。26日索要《容斋随笔》,这是他生前索要的最后一部书。
9月9日零时10分,毛泽东逝世,终年83岁。
综上所述,按20世纪60年代中期直到毛泽东去世,中国比较固定的行政区划是:全国除台港澳外,共有3个直辖市、21个省和5个自治区,共29个省级行政单位。1949年10月1日以后,毛泽东去过的地方以省级为单位分三种情况统计,一是下车住宿过夜;二是住在车上,下车到某地开会、视察和参观;三是仅在车站停留。
第一种情况非常少,华北除北京外,只住过北戴河一号楼;东北毛泽东住过沈阳和平宾馆和哈尔滨颐园路一号。华东他在上海住过兴国路一号、西郊宾馆和和虹桥宾馆三处,在无锡住小箕山,在杭州先住刘庄、后住汪庄,在合肥住稻香楼,在庐山1959年住美庐、后两次住庐林一号,吉安和井冈山各住过一次,青岛一次,其他城市没有住过。值得一说是的是南京,毛泽东多次停车或路过,但没下专列住宿过,有人说以南京为都的王朝都是短命王朝,毛泽东不喜欢这种地方。
在中南,毛泽东最喜欢的地方是武汉,住得最长的是东湖客舍;湖南在长沙住过蓉园和九所,路过茶陵时住了一夜;在广州都住小岛招待所;南宁只去过一次,住明园。毛泽东西南只去过四川一次,住成都金牛坝。整个西北1949年他后从来没有去过。以29个省市自治区计算,1949年10月以后毛泽东只住宿过14个,以市县计算,毛泽东只住过北京、秦皇岛、沈阳、哈尔滨、上海、无锡、杭州、合肥、庐山、吉安、井冈山、青岛、武汉、长沙、韶山、茶陵、广州、南宁、成都共19个地方(当时庐山和井冈山设管理局,是省直辖行政单位,在这里也计做市县)。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在北京住过中南海菊香书屋和游泳池两处;在上海住过三个地方;在杭州、庐山、长沙、韶山住过两处宾馆(或招待所、别墅),其余地方住过一处。北京以外的地方,毛泽东在武汉和杭州住得最长。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有近二百个市(直辖市和地级市)和两千多个县(含同级行政区),上述三种情况全算上,毛泽东只住过、去过和停留过七十几个市县,其中河南省去的地方最多,计有十三个市县,年谱没有说他下车住过一夜。网上说毛泽东1964年3月底4月初在河南省委“三所”住过4天3夜,但年谱没有记载。“三所”是河南省委1959年动工在郑州专门为毛泽东修建的住所,建成后称河南省委第三招待所(今黄河迎宾馆),火车专用线可通到“三所”院内,毛泽东是住是车上还是屋内并不清楚。山西、内蒙古、福建、贵州、云南、西藏和西北五省区共十一个省区毛泽东一次也没有路过。
与邓小平和以后的中共中央主席或总书记胡耀邦、赵紫阳、江泽民、胡锦涛相比,毛泽东在中国去过的地方都比他们都少(华国锋没见有准确记录)。
从以《毛泽东年谱(1949—1976)》为根据的统计可知,“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只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歌颂,并不是毛泽东出行的真实情况。
袁晞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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