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会讲||第37期：疫情之下的德国观察

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2023-02-24

珠江会讲第37期
疫情之下的德国观察

【编者按】病毒与人类共进退，灾难与文明共成长。COVID-19疫情全球大流行引发了国际社会的高度紧张和积极应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战疫的见证者和参与者。2020年4月25日下午，珠江会讲第37期，德国开元集团经理樊哲姝女士驻足法兰克福期间围绕德国疫情防控诸问题接受了德国弗莱堡大学访问学者夏宏教授的线上访谈。

德国属于西欧或中欧，北与丹麦相连，东面与波兰和捷克接壤，东南临奥地利，西南偏南为瑞士，西同法国、卢森堡和比利时相界，西北毗荷兰。其领土大部分位于北纬47至55度，东经5至16度间。德国北濒北海，东北偏北临波罗的海，于奥地利及瑞士边界同中欧第三大湖博登湖相邻。德国人口8000多万，国土面积为357,021平方千米（137,847平方英里），包括349,223平方千米（134,836平方英里）陆地及7,798平方千米（3,011平方英里）水域，为欧洲面积第7大国家及世界面积第62大国家。德国地势总体南高北低。德国重要自然资源包括铁矿、煤矿、草木灰、木材、褐煤、铀、铜、天然气、盐、镍、耕地及水。德国大多数地区受西风带影响，属温带海洋性气候。

◎夏宏：自疫情爆发以来，德国政府采取了哪些措施来应对这次疫情？

◎樊哲姝：首先我回顾一下德国疫情发展情况。据报道，首起新冠病毒感染病例出现在2020年1月27日的慕尼黑市郊，感染者是一名来自汽车零部件供应商Webasto总部的员工，他因接触从中国上海分公司前来接受培训的一名女员工而传染，因为这位女员工在来德国接受培训之前探望了来自武汉的父母，她本人在1月23日回国后被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患者。这条传染链总共传染了14人，按照德国卫生部门的说法，该传染链迅速被切断，没有酿成严重后果。大约一个月后，即2月25日，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海因斯贝格县（Kreis Heinsberg）的一位居民被确诊感染，他当时已经进入重症病房。他与同样被感染的妻子在确诊前两周曾频繁参与社交活动，还曾参加过一场400人规模的狂欢节集会。但当地卫生局始终没能查出这名重症病患的传染源。在接下去几天，海因斯贝格县的确诊病例数开始加速增长。与此同时，德国各地也陆续传出了从意大利度假归来的人被确诊感染的消息，短短一周内，全国病例总数就新增了数百人。面对不断增长的病例，德国社会此时依然在是否要执行严格防疫措施的问题上犹豫不决。3月7日，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另一城市门兴格拉德巴赫市（Mönchengladbach）甚至还照常举办了一场德甲联赛，数万球迷涌入球场。

3月11日总理默克尔警告，如果不采取措施，全国2/3的人口最终有可能被感染，当务之急是减缓病毒蔓延速度，避免医疗系统崩溃。德国政府也正是从这一日起，才出台政策进行抗击疫情。主要措施有：德国陆续推出了关闭幼儿园、学校，取消超过1000人的大型集会、关闭邻国边境等；统一采购数万台呼吸机以及口罩、防护服等重要防疫物资，并且为扩大重症病床可用数量的医院提供财政补贴；德国卫生部还动员高年级医科大学生以及退休医生参与力所能及的防疫工作，努力提升医疗系统上限，等等。此后又不断增加了新措施。3月22日，德国总理与各州州长召开联席会议，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执行“社交限制令”：民众仍然可以出门，但是结伴而行原则上不能超过两人，禁止包括居家派对在内的聚集活动，禁止一些“聚众野餐”行为，可以被警方课以每人250欧元的罚款；公共场所内民众互相应保持至少1.5米距离；非必须品的商店一律关门，餐馆只能提供外卖服务。

（图源：coronazaehler.de)

德国采取的另一个预防措施是加强对人员的新冠病毒核酸检测。根据相关报道，3月下旬首次实现每周检测35万人次的目标，而理论上德国实验室的检测能力最多每周可以进行约70万次的检测。但最近4周，德国一直保持着每周约35万人次的实际检测量。到4月12日德国至少进行了172.8万次检测。检测结果中阳性率约8—9%。从结果看，德国在3月份最后一周检测了36.1万次，发现31391例阳性，大约8.7%的阳性率；4月份第一周检测了40.6万次，发现36779例阳性，即9.1%的结果为阳性；第二周检测了36万次，发现29302例阳性，阳性率约为8.1%。莱比锡大学流行病学教授马库斯·肖尔茨认为，上述数字说明德国的疫情正在稳定。因为德国始终根据相同的标准来决定谁能接受检测，所以可以看到相对稳定的阳性结果比例。

复活节假期后，德国疫情增速不断放缓，疾控部门也指出，再生传染数(R值)已经跌到了1.0以下。德国总理与各州州长再次召开了联席会议，决定从4月20日起允许部分商店重新开门，并且在今后几周内让中学毕业班年级首先复课。

◎夏宏：德国颁布独具特色的强制“口罩令”可能对于具有“不服从”传统的民众来说还是很管用。

◎樊哲姝：4月21日德国10个联邦州宣布实行强制口罩令，4月22日随后6个州也相继宣布通过该政策，截至到4月22日全德16个联邦州全部进入义务佩戴口罩阶段，这是从1月28日开始的“口罩无用论”到如今的“口罩义务令”历经了长达2个多月的“争论”和“风波”后的一大可喜成就。

）l 石荷州：4.29日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l 汉堡：4.27日起，在集市，商店和公共交通上必须佩戴口罩。

l 梅前州：4.27日起，在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在商店中没有强制要求。对于没有戴口罩的乘客，公共交通工具（包括出租车）司机有权拒载，并将处以25欧元的罚款。校车司机应该配备一定数量的口罩，以防有学生没有口罩。

l 下萨克森州：暂时没有全州范围内的强制令，但Wolfsburg已经从周一起开始实施，Braunschweig也将从周六起实行。

l 不莱梅：暂无强制令

l 柏林：4.27日起，在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在商店中没有强制要求。

l 勃兰登堡州：暂时没有全州范围内的强制令，但Potsdam将从4.27起开始实施。

l 萨安州：4.23日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

l 北威州：暂时没有全州范围内的强制令，但Dorsten已经在所有公共建筑物中要求佩戴口罩，另Münster要求从4.27日起必须在集市，商店，公共交通和公共建筑物中佩戴口罩。

l 黑森州：4.27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将对不佩戴口罩者处以罚款，金额待定。警察以及公共交通工作人员将检查乘客是否佩戴口罩。

l 图林根州：4.24日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

l 萨克森州：是德国第一个采取口罩强制令的联邦州，已经从4.20日开始实行。

l 莱法州: 暂无强制令

l 萨尔州：暂无强制令，但该州首府Saarbrücken市长建议当地贸易商们做好准备以应对口罩强制令。

l 巴符州：4.24日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

l 巴伐利亚州：4.27日起，在购物和乘坐公共交通时必须佩戴口罩。将对不佩戴口罩者处以罚款，金额待定。警察以及公交公司工作人员将检查乘客是否佩戴口罩。

（图源：tagesschau)

4月23日德国总理默克尔在联邦议院再次发表讲话，会议上赞扬了迄今为止在抗议请方面取得的成就，但也明确批评了某些联邦州过早的实行的“宽松政策”，其中的三个州尤为典型：【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提前中小学开学时间】【图林根州允许宗教礼拜活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开放购物中心】。默克尔在30分钟的演讲中强调，到目前为止，卫生系统经受住了考验。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obertKoch Institute）的数据也表明，事情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但这仅仅是“临时成功”。德国仍处于疫情的初始阶段而非最终阶段，切不可功亏一篑。默克尔呼吁民众保持耐心和秩序，并警告说：“情况具有欺骗性，德国尚未过关”。

◎夏宏：德国目前是否采取一些特殊措施来保障生产呢？

◎樊哲姝：应该说，德国政府还是采取了一些措施。第一，德国联邦政府今年3月推出了有关“短时工”的新规定，计划执行至2020年12月31日。实行“短时工作制”(Kurzarbeit),政府贴钱为雇主减负、让雇员安心的“短时工”制度帮助德国经济在危机中自救。可以说，用短时工作保住就业岗位，是新冠危机中的德国目前经济政策的重中之重。没有生意的企业可以向政府申请“短时工作制”补贴，由政府来直接支付待岗员工的六成工资，从而避免裁员。雇主只需要按照员工实际的工作量支付工资，不足原薪资的部分由德国劳工局补偿这部分工资税后金额的60%。有孩子的员工则为67%。从相关报道得知，受这一政策的影响，德国汉莎航空公司已经宣布，让大约31000多名员工进入短时工作的状态，并且会一直持续至今年8月。柏林泰格尔机场也已经为2200名员工申请了短时工作。大众汽车的大约80000名员工即将开始拿短时工资。早在上一次2008年的经济危机中，短时工作制就凸显了它的作用。当时挽救了德国超过100万个就业岗位。面对如今的新冠危机，德国财政部长舒尔茨（Olaf Scholz）三月份曾表态称：“这个办法当时有效，如今也会同样有效。”在德国，尤其受新冠病毒影响而不得不开始短时工作制的行业分别是汽车行业（41%），机械制造业（33%）和电子行业（32%）。但是，在化学和食品行业，人们目前完全不会考虑短时工作。有些行业甚至还必须扩招员工。比如说银行业。上周，德国储蓄银行协会会长施莱维斯(Helmut Schleweis)表示，有些银行为了处理激增的贷款申请，甚至不得不召回一些已经退休了的员工。

第二，针对中型和大型企业，德国政府则推出了一系列保障现金流运转通畅的政策。包括为其提供总价值为4000亿欧元的政府贷款担保，让企业能够更好的在金融市场上融资。此外，政府还为濒临破产的企业准备好了1000亿欧元的特别贷款额度。

第三，新冠疫情对各行各业的打击已经导致许多企业逐渐走向破产边缘，不得不靠信贷为生。许多企业现金流严重紧张。德国联邦财政部为此推出规模为500亿欧元的“新冠防护甲”（Corona Schutzschild）这样的政策，主要用来补贴受疫情影响，营业收入同比降低幅度超过一半的企业，或者是属于新冠疫情限制措施下被强制关闭的中小型企业、个体户和初创型企业。其中疫情尤为严重的北威州政府为雇员人数在5人以下的企业准备了9000欧元的紧急补助金。雇员为10人和50人一下的企业分别能获得15000和25000欧元的补助金。申请的过程非常简单，企业主只需要登录一个网页，回答一些“是”与“否”的问题，符合补助条件，就可以完成申请过程。政府提供的补助金需要算入企业的营业收入，但不用偿还。

第四，德国政府还拿出了30亿欧元保障个体劳动者的基本生存需求。保证他们在新冠疫情危机期间能够支付房租，并且更容易的申请获得社会福利保障。其中一项重要的举措是，申请者不需要向政府公开个人财富状况，更不需要动用自己的财富储备。

◎夏宏：相比于某些西方国家对疫情的“佛系”态度，德国政府在救治病患者方面采取了哪些措施？效果如何？

◎樊哲姝：德国抗疫方面来看并没有“抄作业”，免不了引起很多人的担忧，但是对于德国目前的医疗体系和抗议措施来说，还是取得了应有的成效。

德国的医疗体系发达。德国的医疗体系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私人诊所，第二类是综合性大医院，第三类是大学附属的偏重科研的医院，各有侧重进行分流，病人不会一窝蜂涌向高等级医院挤兑医疗资源。

从医疗保障能力看，德国医生数量(相对人口而言)、床位数和呼吸机数量傲视欧洲，在全球也名列前茅。据统计，德国有约2.8万个重症病房，配有2.5万台呼吸机，另有1万台储备，其先进的工业能力保证了呼吸机可以根据需要增加配备。疫情开始后，德国采取重症病人住院治疗、轻症患者居家隔离自愈策略，保存重症救治能力。目前，德国空置病床维持在上万张，不仅保持着“床等人”状况，而且还有余力接收少量意大利转移过来的重症病人。

医护人员感染超过7000名。截至4月20日，德国已有7413名医务人员感染新冠病毒，感染率为5.2%，其中13名医务人员病亡。而4月10日时这一数字仅4700名，换句话说，德国医护人员在10天内被感染人数增加了58%。优秀的医护人员和足够的重症监护病床是应对疫情的关键。联邦卫生部长施潘说，德国的医疗体系“到目前为止从未告急过”。

关于德国医疗机构的检测能力：德国医疗体系的力量很强, 已经为防控做好了准备。检测能力和力度非常强大。在中国疫情发生后，卫生局便和相关病毒所联系，马上建立了病毒检测的方法，进行测验。目前全德各地都提供相关检测场所，例如北威州的杜塞尔多夫、科隆、波恩等城市加起来共有十几个实验室，还有大型检测服务公司可为患者提供测试工作。如果是符合德国测试标准（包括去过疫区和确诊病人有接触史等）医保付测试费用。

（图源：coronazaehler.de)

默克尔表示，目前首要的是必须追踪所有感染链，而这在德国还不能完全实现。为了加强全德375家卫生行政部门的人力资源配备，以便更好地跟踪感染链，德国政府决定，每2万名居民至少应部署一个由5人组成的接触者追踪小组。此外，还将组成105个机动工作组，负责支援无法完成接触者追踪任务的卫生部门。联邦国防军也将派人提供支持。在联邦疾控机构罗伯特·科赫研究所还将建立一个40人的联络点，每10个基层公共卫生服务机构指定一名联系人。

截至2020年4月25日，德国感染人数共计156513人，治愈人数共计119397人，死亡人数共计5877人。

◎夏宏：德国与国际组织合作情况如何？与中国合作情况如何？

◎樊哲姝：我们看到，就在24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宣布正式启动“里程碑式”的国际合作倡议时，德国总理默克尔是积极响应的，并表示德国将全力支持被WHO称为抗击新冠疫情的“里程碑式合作”行动倡议，并愿为此“做出重要贡献”。欧盟委员会将于5月4日组织一次国际捐助者会议筹集80亿欧元，德国将共同主持会议。默克尔强调指出，研制疫苗以及治疗、诊断方法是“关键所在”。将来的疫苗必须是“全球公共财产”，必须公平分配至“全世界所有地区”。外界曾担心，此次疫情将严重损害欧盟团结。但在此背景下，作为欧盟核心的德国3月底取消了对欧盟邻国的防疫物资出口限制，还积极接受意大利、法国等国的重症病人，减轻其医疗系统负担。

在中国疫情发生时，德国政府和各界支持中国抗疫，联邦政府向中国提供医疗物资援助，两国专家进行视频交流，德国专家随世卫组织专家组来华考察，3月25号，习近平主席和默克尔总理通电话，对德国政府和人民抗击疫情表达了慰问。4月3日，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和马斯外长通电话，强调尽管中方仍需集中精力防止疫情反弹，但愿意根据德方需求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此外，不少中资企业通过各种渠道积极捐助德方，在德华人华侨冒着感染风险向德重灾区运送医疗物资，一些医科专业留学生更是踊跃走上德抗疫一线。应该说，中德围绕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开展了密切交流和合作，一同书写了两国合作新篇章。但是，德个别媒体出现“政治化”“污名化”中国抗疫的声音。为此，中国德国使馆表明立场，那些“污名化”“政治化”中国抗疫努力的言行，只会加深成见，煽动仇恨，破坏各国携手合作的氛围，降低我们共同抗疫的战斗力。并再次呼吁，强调病毒无国界，患难见真情，国际社会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合作，一致抗疫。

◎夏宏：有报道说，德国黑森州财政部长自杀，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哲姝：3月28日黑森州财政部长舍费尔（Thomas Schäfer）先生在霍赫海姆（位于法兰克福附近）的铁轨旁自杀。根据黑森州州长福尔克·布菲耶在3月29日与媒体的表示，舍费尔的死与新冠疫情有关，他对病毒蔓延造成的后果感到绝望，舍费尔担忧是否能满足当地民众对政府的巨大期望，尤其是在财政方面缓解疫情的影响，这些担忧压垮了他。舍费尔担任黑森州财政部长已经长达10年的时间，他也是德国总理默克尔领导的基督教民主联盟的成员。

◎夏宏：你所在的城市疫情状况如何？政府有什么特殊措施？民众生活状况如何？

◎樊哲姝：我所在的城市是德国黑森州的法兰克福。法兰克福迄今为止（2020年4月25日）感染人数为1211人，感染率每十万人感染156人。根据全德数据表明，黑森州是感染率较高联邦州之一，法兰克福也是感染率较高的城市之一。

（图源：coronazaehler.de)

针对疫情，政府实施了一些相应措施，为减少人员流动，大型商场和餐馆酒吧等聚集地均已关闭，取消了大型活动比如展会，法兰克福是国际化大都市，也是德国展会中心，几乎每个月都有展会举办，一些大型展会更是在上半年最为密集，但今年受疫情影响，所有展会均无限期推迟或取消。除此之外，法兰克福国际机场也采取了大面积停飞，很多航班均取消或减少班次。社交接触限制令(禁足令)由原先的4月19日也延长到了5月3日。超市，日化品超市，均展开人员限流，以及保持“距离2米间隔”的一些安全措施，比如每个人去超市采购，必须一人推一个购物车才可以允许进入，用购物车自身的长度来保持与其他客人的距离，以及排队也必须保持2米以上的站距，这些措施都是为了有效的避免人员之间的接触，部分超市门口摆放了自动消毒酒精喷雾和纸巾，以便客人进出超市时可自行对手部消毒。

（图源：coronazaehler.de)

就目前民众的生活来看，日常生活用品，食物，生活必需品资源供应依然充足，除了疫情爆发期的前段时间洗手液和卫生纸出现了严重缺货，但近期也陆续补给上架，整体来看并未出现严重的采购恐慌，也没有出现仓鼠式囤货的现象发生，所以基础生活需求并未受影响。

但疫情下，民众的家庭收入和经济状况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由于企业减少工时，薪水也相应减半，甚至有些企业经营状况承受不了疫情带来的巨大影响而带来了企业员工的大量裁员现象。

最后想提一点的是，德国人普遍热衷于旅游，尤其德国今年上半年有很多宗教性的节假日，往年这个期间是德国人出行旅游的高峰期，但是今年受疫情影响下，居民只能宅家休息，无缘出行，也给旅游业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我们所做的仅仅是，致力抢救我们自己的当下叙事和可能留存给未来的点滴印迹——陈潭（《南方治理评论》主编）

◎珠江会讲系列访谈仅代表受访者个人的观点，并不反映所属单位的立场和观点，也不代表访谈机构和所载机构的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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