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速递 | 疫情居家约束下虚拟旅游体验对压力和情绪的影响

编者按

2020很艰难，新冠肺炎疫情来势汹汹。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我也感到了和成茜同学、李君轶老师一样的无力感。看着其他学科都在为疫情控制献计献策，为药物和疫苗研发做不懈努力，深深地感到旅游学科在疫情防控中就是个小透明。

相对于我们研究者的无力感，旅游产业的从业者们在轰轰烈烈的自救。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使得旅游从业者可以通过云直播等虚拟旅游的方式，为游客介绍各地文化和风光，各类线上措施也为疫后旅游恢复发展蓄能。随着疫情常态化的防控，我们也在开始对疫情后的旅游市场恢复和应对、游客行为变化等展开了研究，但似乎都还是局限在疫情的影响和旅游产业恢复的讨论中，旅游到底能为疫情防控做些什么呢，我们就真的是疫情期间的小透明吗？成茜同学和李君轶老师的这篇文章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他们选用恢复性为理论基础，选取了多个虚拟旅游案例，分析了虚拟旅游体验对居家人群压力和情绪的影响，让我们看到了虚拟旅游体验对改善疫情期间居民心理健康状况的积极正向的作用，让我们看到了一道光。

最后用段义孚先生写作《逃避主义》一书的目的来鼓励鼓励经历着2020的我们：“想说服读者，特别是那些读过太多悲观文献的读者，认识到我们其实已经拥有了太多美好的事物，尽管这些美好的事物并不是很可靠。让我们想一想吧：即使不存在真正的天堂，即使上苍只是偶尔才会眷顾我们一下，我们也应该少一点绝望，多一点希望和光明。”最后的最后让我们欣赏一下成茜同学和李君轶老师带来的一点希望和光明。

——本期责任编辑：张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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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成茜（1996—），女，四川巴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旅游开发与市场，

E-mail：[e-mail]。

李君轶（1975—），男，宁夏固原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学与旅游信息科学，

E-mail：[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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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缘起

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猝不及防。社会秩序、生产生活等都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我们所从事的行业——旅游业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在这个时候，有人说，旅游业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也有人说，在疫情面前，旅游业更是可有可无。不可否认的是，旅游产品并不是人类生活的刚性需求。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如果不能保证基本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就不可能追寻更高层次的需求。在这种情形下，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在其他学科都在为疫情控制、疫苗研发贡献自己学科力量的时候，如何为战胜新冠肺炎疫情贡献旅游学科的力量？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通过和老师、朋友、家人的交流，我发现，在疫情初期，焦虑和压力弥漫在生活之中。疫情居家约束下人们原有的出行计划被打断，社交媒体也出现“信息疫情”等复杂现象，这极易引起居家人群的焦虑和压力等心理健康问题。《柳叶刀-精神病学》（Lancet Psychiatry）亦发文强调，疫情期间加强对心理健康的研究是全球应对这一流行病的核心内容。我们的研究团队近年来一直在关注游客情绪，自然而然地我就想到通过线上旅游能否缓解压力和焦虑情绪，通过和导师多次的线上沟通，最终确定开展虚拟旅游是否会对居家人群的压力和情绪产生影响的研究，试图为旅游学科服务于疫情控制找到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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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过程

在确定选题之后，我开始对虚拟旅游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却发现国内外目前关于虚拟旅游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基本概念、技术实现、优势和缺憾以及基于虚拟旅游的目的地营销等方面，关于虚拟旅游心理效益的研究几乎没有。因此，我转换视角从环境心理学出发，搜集发现环境心理学中已有大量关于环境恢复性的研究成果。环境恢复性的研究主要基于注意力恢复理论（attention restoration theory，SRT）、压力缓解理论（stress recovery theory，ART）和亲生命性假设理论（biophilia hypothesis），3种理论从不同方面论证了人与环境的相互关系，强调自然环境带来的恢复性。但是，所谓旅游环境，即不同于普通环境而是具有一定观赏价值和游憩价值的特殊环境。无论是自然类旅游环境还是城市类旅游环境在一定程度上都能愉悦游客放松身心。虚拟现实技术所体现出的沉浸性、交互性和构想性特点，拓展了实地旅游的“活动”场景与范围，虚拟旅游环境和实地旅游环境具有了同样的内涵。基于已有文献和个人思考提出了本文初步的研究问题：疫情居家约束下，虚拟旅游体验是否可以帮助居民从压力和情绪中恢复过来？不同类型的虚拟旅游（自然类和城市类）对居民缓解压力和激发情绪是否存在差异？在此基础上，通过与导师多次讨论，进一步地考虑到居住地差异，即疫情期间农村和城市居住环境的异质性对居民虚拟旅游体验的恢复性是否存在影响差异？最终形成本文的研究框架并进行了实证检验。在实验实施的过程中，我意外发现，虽然被试参与虚拟旅游的预设时长是10分钟，但其实际体验时长往往存在差异，结合访谈和已有文献得知，虚拟现实技术存在让参与者眩晕、恶心和眼疲劳等局限性，合理设计虚拟旅游的时长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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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启示与致谢

本文的研究结论为特殊情况下虚拟旅游与心理健康的关系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为疫情期间缓解居民压力和消极情绪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践途径。在全民战“疫”的特殊时期，线下旅游业虽遭遇了寒冬，线上旅游业更要抓住机遇，为行业谋出路，为人民谋福祉。虚拟旅游体验可以有效缓解居家压力和改善情绪，因此在无法访问实际旅游目的地的情况下，旅游企业、景区和从业人员应该积极拓展线上业务，为居民提供丰富优质的虚拟旅游产品，尤以自然类为主。同时，虚拟旅游产品的制作时长以6~8分钟为宜。对于政府而言，不仅要重视虚拟旅游体验对居民心理的影响，也要关注到居住地差异（农村和城市），尊重中国农村的原生价值使其成为抗“疫”的大后方。最后，感谢在防疫关键时期那些被试者坚定的支持，在疫情不确定的情况下，能够全力支持和完成实验，这是本篇文章成功的基石，谢谢你们的勇敢。文章最终能够得以发表，要感谢审稿专家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和建议，以及学刊编辑部老师在文稿修改、定稿过程中的辛勤付出。此外，还要感谢我们研究团队的每一位成员，是你们的研讨交流给了我许多启迪。

引用本文

成茜, 李君轶. 疫情居家约束下虚拟旅游体验对压力和情绪的影响[J]. 旅游学刊, 2020, 35(7): 13-23.

CHENG Xi, LI Junyi. The impact of virtual tourism experience on stress and emotion under the stay-at-home restrictions due to COVID-19 epidemic[J]. Tourism Tribune, 2020, 35(7): 13-23.

原文链接https://book.yunzhan365.com/rztl/obbd/mobile/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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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张宏磊  南京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系副教授

语音主播 || 陈雪  南京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系硕士研究生

责任校对 || 王婧

技术编辑 || 耿悦

 

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

图片来源 || pic.sog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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