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密之皈依《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西藏鲁康寺 壁画

第四章 最密之皈依《再捻佛语妙花——祖古·乌金仁波切之实修直指窍诀》

作者：祖古·乌金仁波切(Tulku Urgyen Rinpoche) 

英译：艾瑞克·贝玛·昆桑(Erik Pema Kunsang)

中译：王淑华

校阅：普贤法译小组

第四章 最密之皈依

南无(顶礼)

本性空性之法身

自性觉知圆报身

种种显现之化身

直至成佛我皈依

——莲花生大士

1 方便与智慧合一

某些佛教概念与西方观念中的一位全知的、全能的神（上D）很相似。最接近这种“神性”的就是三身，亦即法身、报身，以及化身。虽然我们可以称这三身为神，但无此必要。我现在要解释这三身是什么。

首先，法身，遍在如虚空，在实相上是我们自心无有错谬的自性。报身有如阳光，是我们自心能知的功德。化身则如虚空彩虹般的显现而利益所有的众生。外相上，我们可以把三身想成有如虚空、阳光，以及彩虹，但这些象征的意义乃存于我们自心之中。

佛法的架构有两个面向：方便（方法）以及智慧（知识），梵文是邬巴亚（方便）①和般若②（智慧）。在方便的面向是观想诸佛在个人面前，并且从事各式不同的修行法门。在智慧的面向是指了悟到诸佛是我们佛性之内所具有的，亦即我们自心的本质。我们之所以可以证悟成佛的原因就是，这个证悟的本质是我们所本具的。真正的佛就是我们自心的本性，即智慧的面向。

①Upaya，梵文，字面意义为“权宜的、有利的方法”，或者是“教学法”。

②Prajna，梵文，字面意义为“理解、辨认、能知的敏锐力”，通常是指透过禅修而来的智慧。

然而，单单这样还不行，因为佛性被覆障所遮蔽。为了除去面纱，我们需要方法以便清除覆障，并且积聚福德以及智慧两种资粮。认为佛在我们身外而忽视佛是存于内在的那种修持，本身绝无法带来全然的证悟。假如我们期望佛是在高高的虚空之中，而赐予我们所有共（相同）与不共（特殊）的成就，我们便是把希望寄托于我们身外的客体上。究竞的本尊乃存于我们的心之内。藉由认识我们真正的自性以及对此认识加以修习，我们才能证悟成佛。

所有佛法的教导都有两个层面：相对的（世俗的）或外相的，以及究竟的（胜义的）或真正的。观想一个存于我们身外的佛，是属于外相的方法，而且不足以令我们成佛。觉醒证悟的基础乃在体悟我们内在的佛。但对此真佛的认识，无论如何都得依赖外相的方法，因为就是要靠着观想外在所依的佛，并对其做供养、清除覆障，以及积累资粮，我们才能移除此覆障而了悟内在的佛。

皈依的意义是指我们信任佛这位导师。他所教导的内容称为法，而那些追随法教的伟大修行者就称为僧。假如看看现在的自己，就可发现单单我们自身，实在缺乏成佛的力道，藉由对三宝的虔信，我们领受加持而让我们较易于达到证悟。但要理解，从觉醒到证悟状态的真正基础乃是存于我们的内在。

我们的自心本性具有此证悟的潜藏力。认识此项事实，就是属于智慧的层面。然后为了能够完全促成此项认识，我们运用方法，包括观想佛、赞颂，以及许多不同形式的概念性修法等。诸佛的真正修道乃是方便与智慧的双融合一。单单只是运用方法，认为有一个比较高等者存于我们身外，同时我们要向此身外之相做供养以及赞颂，如此的方法还不足够。唯有透过方便与智慧此两种面向的结合，我们才能获得证悟。

对此方便与智慧的双融合一，可举一则普通的例子来说明：一个知道如何制造飞机的人，属于智慧层面，和所有能制造飞机的材料，属于方便层面，此两者需结合一起。备齐所有飞机的零件，此事本身还不足够；或者单单有一个知道如何制造飞机的人，也不足够。唯有结合此两者，一架真正能翱翔的飞机才可制造出来。

根据金刚乘的修法，修行者将生起次第视为方便，将圆满次第视为智慧，并结合此两者而修。生起次第必须做观想，此即创造出一个具神性的形象，并对其做赞颂、仟悔、供养，以及其他仪轨修行的部分。圆满次第则透过审视“谁”在做观想而认识心的自性，如此一来，便可将佛性带入修行的体证。

生起次第是必要的，因为现在我们仍是凡夫，凡夫是尚未证悟的，对于佛性的了悟还不稳定。单靠我们自己，力量不够完备，所以我们要向诸佛菩萨请求协助。譬如，透过修持七支供养，我们可以清净覆障，亦即那个妨碍我们获得真正洞见的障碍。智慧方面则是我们心的自性。方便与智慧两者皆是必要的，彼此互相帮助。单单使用方便的话，就如同只收集谷壳而未收集谷穗，是不够的。

再举另一个例子，就是当一个人努力研读想成为一个藏药医生。他从智慧方面开始着手，学习如何辨识身体的各个部位、诊断疾病、使用哪种药才可以成功治愈等等。然而，单靠智慧层面是无法治疗任何人的，医生还得要用那不可或缺的药。因而采集药草并正确混合，乃属于方便的层面。结合方便以及智慧两种层面，才能治愈病人。

2 法、报、化三身

对于“神”（上D）或一位至高无上者，在佛教中的同义词，称为普贤王如来，其意义为“恒常殊胜者”，他是本初的法身佛。普贤王如来在报身层次的显化就是金刚总持，这位金刚持有者的化身就是金刚萨埵。佛教当中的神以及本尊多到难以思量，但他们基本的源头、显化的本源，即是法身佛普贤王如来、报身佛金刚总持，以及化身佛金刚萨埵。

本尊之间的关系不像在家庭中的关系一样，在家庭中有些是当父母，有些则是其后代子孙。本尊的身是本自存在的，他们的心是纯净的智慧，亦即内在的觉醒性。

本自存在的法身有如虚空，完全超越任何的建构或概念。报身则如同彩虹光一样。而化身，亦即“祖古”③，以肉身显化于此世间上，却未与前面两者相离。未来将总共有一千位化身佛显化于此阶段的贤劫。释迦牟尼佛是贤劫千佛的第四尊。化身佛先是显化出来，然后再次收摄。

以释迦牟尼佛为例，他有十亿个化身，意思是当他出现于此世上时，同时亦有十亿个释迦牟尼佛显化于他方国土中。

一切皆从法身佛普贤王如来所显现。报身本身就是从法身显化出来的，并有五方佛部④作为代表。从报身显现化身，也就是那些为了利益他人而显化者。为了利益人类的有情众生，佛必须以人身出现，因此现今的贤劫千佛也以人身出现。若不是诸佛显化为人身，我们怎能得见他们并领受法教呢？我们无法看见报身层次的显现，法身的层次就更不用说了，凡夫是无法看见的。化身显现为血肉之躯的导师，譬如释迦牟尼佛。诸佛传授的教法，就是佛法。由于人们的不同能力（根器），于是就有三种或说九种层次的教法，一般称为九乘教法。

③字面意义为化身，但口语上通常指转世的喇嘛。宁玛派贝诺法王写道：“传统上，祖古是指一位佛教上师的转世，由于他或她对苦难众生的慈悲心，他（她）誓言未来将转世以协助所有众生证悟成佛。为了达成此愿力，一位祖古一般必须经过认证、坐床，以及训练的整套过程。通常在一位祖古身份被指认，并同时咨询过其他重要传承大师且得其确认无误之后，才会举行正式认证。在此阶段，这位刚认证的祖古尚未负有任何正式的责任。第二阶段的坐床仪式可否举行，得视当时的因缘而定。坐床仪式通常是赋予这位祖古继续行持佛行事业的责任，尤其是与其传承相关的部分。如此，假如有与其传承相关的特殊教法以及修法，或者传统上此位祖古必须负责接管的僧、尼、寺院、闭关中心、在家修习团体等，则此阶段的祖古必须负起此项责任.此坐床仪式可于认证之后即刻举行，或者多年后才举行。假使此阶段的祖古还年幼而尚不能负起责任的话，他人将会受托直至这位祖古准备好时。最后，一位祖古必须完成一套正式的训练课程，包括多年的研读以及禅修等。这个训练可以再次唤醒祖古的洞见力和慈悲力，并且开展帮助众生的善巧方便。只有透过如此的训练，一位祖古才算准备好而能担负起一位老师的角色。”译自贝诺法王对史蒂芬·席格（Steven Seagal）的认证文。

④五方佛部：中央如来部，主尊为大日如来（音译：毗卢遮那佛)：东方金刚部，主尊为不动佛（音译：阿閦佛)；西方莲花部，主尊为无量寿佛（音译：阿弥陀佛)：南方宝部，主尊宝生佛；北方事业部，主尊为不空成就佛。五尊各有其相应的佛母与象征的智慧。

这些导师也称为调伏者；那些各道的众生如地狱、饿鬼、畜生、人类、阿修罗以及天人等，他们称为受调伏者。那些调伏者皆为诸佛的显化，并且各自出现于六道的每一道中。佛是一位已圆满所有在自利方面必须圆成之事的人，他的所有事业都是为了利他而行使的。为了利他，佛才出世。

诸佛化现于六道的每一道中，而非只有人道而已。在天道中的佛称为帝释天，亦即众神之王；在阿修罗道中，他被称为绮画王；在人道中称为释迦牟尼佛；在畜生道中称为狮子坚固；在饿鬼道中称为火焰口；在地狱道中称为牛首阿瓦（阎罗）。大部分的众生都只能感知到这些佛的化身为那一道中的君主或者统治者而已。

化身的显现共有四种不同的方式。一种方式是创造出来的化身，亦即圣像，譬如原本保存在菩提迦耶大塔内的三尊著名佛像，其中的两尊目前供奉在西藏拉萨⑤。另外一种方式是殊胜的化身，根据佛经的说法，指的是释迦牟尼佛。为了金刚乘教法而来的殊胜化身则是莲花生大士，他同时以十亿个化身来显化。还有另外一种方式称为转世的化身，也就是在西藏传统上称为祖古的伟大上师。最后一种方式是多样缤纷的化身，这是依照众生的需求，为了影响或者利益他们而化现的。此种化现的型态多到难以思量，包括桥梁、船只等，诸佛以各种可能的型态显现，而其方式往往远远超乎凡俗人的思维领域。

⑤所指应为大昭寺和小昭寺供奉的两尊释迦牟尼佛等身像，各由汉地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赤尊公主带至西藏。

3 三身的关系

现在我要解释三身之间的关系。法身如同虚空，此虚空可以容纳另外二身的显化。虚空涵摄一切：任何事物，无论显现或消失，无一超出其范围，每件事物的化现，以及其终究的崩解，皆于此无限的虚空中发生。报身如同显现在虚空中的太阳，以不变的光辉照耀着。化身如同映照着太阳的水面。一个太阳可同时映照在数亿个水面上；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太阳的倒影显现。

化身可以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显化，包括殊胜的、创造的、转世的，以及多样的化身，他们并未与法身或报身相离，同时也符应众生的利益需求。

Nirmana（化现的梵文字，化身的宇首）的意义为“神奇地创造出来”，有如一个神奇的特异景象。那些已能全然掌控生死者，和我们这些凡俗人等不同，我们无法自主地离开并且进入转世。

我们的投生是由我们的业行力量所决定，但化身并不受限于业力法则，它们如同太阳的倒影。报身如同在虚空中照耀的太阳，无法显现于虚空之外、或者无虚空之处；虚空以及太阳两者不可分离。同样的，缺乏太阳的话，水面的太阳倒影就无法显现。虽然我们给予三身三个不同的名称，但它们在本质上是密不可分的。这三身密不可分（无二无别）的特性，有时就称为体性身，即第四身，就是我们心的自性。那些以外在形式所描绘出的法身、报身以及化身，只是个象征，真正所指的，亦即其真正的意义，实际上就是我们心的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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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2022年11月19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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