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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冬至小年兜,古城烟火气韵浓!

艺旅文化 艺旅文化
2024-09-13


时光倏忽而逝,转眼间,又是一年岁末时。


二十四节气也来到轮回的尾端。大雪过后,冬至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图源/禹涵


冬至,这是北半球全年昼最短,夜最长的一天,冬藏之气至此而极,数九寒天由此而始。


每到冬至这一天,饺子便成为北方人餐桌上的主角,因为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而在南方,人们则会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寓意团圆、添岁。


图源/摄图网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在我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冬至习俗也远远不止于此。


今天,我们就将目光聚焦于光明之城——泉州,去那里看看厝里人家怎么过冬至吧。


图源/海丝泉州文旅之声



冬至:一阳来复


聊习俗之前,我们得先了解一下冬至。

冬至,是24节气中的第22个节气,却是文字记载中出现最早的节气之一。

《尚书·尧典》中记有帝尧命官观象授时的活动,其中“日短星昴,以正仲冬”的“日短”,即相当于冬至。

图源/网络

而二十四节气的完整表述,则出自西汉《淮南子·天文训》。文中记载:“斗指子,则冬至,音比黄钟。”以天文意义上的“冬至”,定为节气之首。

冬至来临之时,一般为每年12月22日前后。这一天太阳光线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白昼最短、黑夜最长。

古人认为,冬至为阴阳交替的时刻,“冬至一阳生,是阳动用而阴复于静也。”这是一个特别的节点,更是下一个循环的开始。因此,冬至日逐渐成为人们进行庆祝和祭祀活动的岁时节日。

图源@百度手机卫士

在古代,年节、寒食和冬至并称“三大节”,冬至被视为“亚岁”

《汉书》中就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魏晋时期,“亚岁迎祥,履长纳庆”,有为长辈送鞋袜以祈寿和表达孝敬的习俗。

到了唐宋时期,冬节习俗进一步丰富,官方主要是祭天、朝会,宋朝还有冬至休假的规定;至于民间,宋人会举办祭祖、拜冬、宴饮等活动。明清沿袭前朝旧俗,及至清朝,已有“冬至大如年”(《清嘉录》)之说。

天坛,明清两朝冬至日在此举行祭天大典。 图源/禹涵

时至今日,冬至似乎已不再是一个节日,但仍有地方延续着传统,比如闽台、江浙、山东等地。

祭祖、搓丸、敬神……他们依循过往习俗,将冬至这一天过出仪式感,过得圆满。


小年兜:冬节大如年


冬至,临近新年,因而泉州人对这一天相当重视,称之为“小年兜”

既然是类似过年的冬至节,泉州人过得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吃冬节、祭祖先、数九消寒都没落下。

图源/人文泉州

泉州冬至,究竟哪些特色的传统习俗,现在就一起去看看。


01. 吃汤丸,长一岁

“平时都要做粿,冬节才无搓丸”,冬至节前夕,家家都要“搓丸”。

冬节丸以糯米粉为原料,搓成小圆粒,有白有红,通常是白丸居多,红丸作为点缀。

图源/网络、泉州影像

泉州人一年有两个吃丸子的节日,分别是元宵节吃“头丸(圆)”,冬至节吃“尾丸(圆)”,寓意一整年都圆满。

世代相传的民俗也产生了“吃了冬节圆多一岁”的泉州俗语。一碗冬节丸下肚,可以说象征性地长了一岁。

图源/泉媒体

在搓冬节丸的同时,也是泉州人大展手艺的时候。

他们会利用糯米团捏一些小巧玲珑的瓜果动物和金锭银宝,俗称“做鸡母狗仔”。色彩丰富,造型可爱,又有兴旺吉祥,有财气的意思。


02. 不相贺,祭祠堂

“冬节不回家无祖”,所以冬至节,出门在外的泉州人都会尽可能提前回家过节谒祖。

而冬至与清明、中元节、除夕一样,是泉州人的四大祭祖之日。所以,泉州的冬至,是不宜说“冬至快乐”的!

图源/泉州新闻网

清·乾隆《泉州府志·卷二十·风俗》中就载,“冬至:州人(指泉州府,包括当时的同安厦门)不相贺,祭祠堂。

冬至早晨,要煮冬节丸敬奉祖先,然后合家以冬节丸汤为早餐。中午,以荤素五味上供祭敬祖先,烧香点烛,烧纸钱(冥币)放鞭炮。到了夜晚,则如除夕夜一样举行家祭。

图源/泉媒体

在冬至日的早餐之后,人们通常还会留下几粒冬节丸,分别粘于门上、床边,称“敬门神,拜床母”,以祈求家中小孩夜晚不哭不闹,睡个好觉,并有合家平安之意。


03. 煮润饼,祈心愿

在泉州的岁时节日里,每逢冬至及清明、除夕等节,人们需要备办润饼菜

图源/泉州文旅

润饼菜用料自由,十分丰富,光是主料就有胡萝卜丝、肉丝、海蛎、高丽菜、豆干、虾仁等,再根据个人喜好,加入香菜、花生仁、海苔等辅料,裹上“润饼皮”,一口下去,极富层次的口感,回味绵长。

图源/泉州影像

据说,润饼菜有“包金包银”的美好寓意,所以泉州人煮润饼,也是祈望家族兴旺发达,平安顺遂吧。


04. 数九天,画消寒

冬至到,就开始数九寒天了,“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漫漫寒冬如何度过?古人们便创造了一些消寒的方式,比如消寒会,选择其中一个“九”日,相约九人饮酒,席上用九碟九碗,成桌者用“花九件”席,行酒令也必与“九”相关,取“九九消寒”之意。

图源/故宫出版

最常见的还是“九九消寒图”,一方面是用以计数,起到日历的作用,另一方面也算是一项娱乐消遣。而画“九九消寒图”这一习俗,也在泉州延续至今。

图源/泉州市实验幼儿园


泉州:人文之盛


半城烟火半城仙,在泉州这座闽南古城的山海之间,既有醉人的名胜古迹,也充满着人文气息。

泉州崇武古城 图源/摄图网

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并不具优势的地理条件,使得泉州最初只是备受统治者冷落的流放之地。

山的阻隔,有时也是一种庇护。闽越人就在这片相对闭塞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踏海拼搏,极少受到外来部落和文化的冲击。

西晋“太康五年”(284)铭文墓砖 图源/泉州市博物馆

自有西晋永嘉之乱起,大量晋民南迁,士大夫家族衣冠南渡”,把最正统的中原文化带到这里。

经过唐、五代的发展,泉州崛起为海外贸易的重要港口。至宋元时,泉州已成为“东方第一大港”。海上贸易的发达,也吸引无数外国人于此落脚安居,出现“市井十洲人”的盛况。

泉州清净寺 图源/摄图网

向海而生的闽越精神底色、来自中原的华夏传统习俗,还有海外各地的奇风异俗……多元文化在这座千年古港之城共存共生。

一代又一代的泉州人既恪守着传统,同时也以开放包容之姿拥抱世界,积淀出城市的丰厚文化底蕴,使“泉郡人文之盛,甲于全闽。”

中国古音乐的“活化石”——南音 图源/海丝泉州文旅之声

而诸如冬至节这样的传统习俗,也在经年累月的历史变迁中,留存至今,烙印在泉州人的骨子里。

咱厝人,冬至时,碨米绞粞搓红丸。
搓糖粿,无稀奇,捏猪捏狗捏金鱼。
做鸡仔,鸡袂啼,落水要捞举笊篱。
囝仔人,勾勾缠,想吃你得敢赤钳。
野答工,逗支持,阿母挱啊一半暝,
敬祖先,望新年,保庇平安趁大钱。
——闽南童谣《冬至》

图源/泉州史志

千年文化传承,与现代城市生活碰撞,交融,氤氲了泉州城的人文气息。在这座古城里,烟火的寻常生活中,藏着最独特,也是最东方的色彩。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12月21日-24日,和我们一起去泉州过冬至吧,在海丝古港品味最地道的闽南风情!👇
参考资料:
1. 陈垂成 主编《泉州习俗》;
2. 李向振,《冬至节俗源流及其文化内涵》;
3. 郑艳,《二十四节气探源》;
4. 泉州晚报,《今日冬至,泉州这些冬至习俗,全都知道才称得上正港泉州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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