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何为“壁咚”的直男,却把《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拍得这么甜!
项目正式开拍之前,《你是我的城池营垒》制片人邓晓华跟导演张彤说,“导演,您先学习一下我们剧酷的另一部电视剧《亲爱的,热爱的》吧。”
确实,导演张彤并不知道什么是年轻人常说的“甜、发糖”,这是他第一次拍这种甜甜的恋爱剧。作为毛卫宁导演的徒弟,张彤的作品风格也同师傅一样,一如既往的硬朗,《战旗》《怒火英雄》都是他此前参与的、与剧酷合作的作品,这些电视剧和“甜甜的恋爱”几乎都没太大关系。
聊剧本时,张彤问邓晓华,“我看剧本里写着壁咚,什么是壁咚啊?”一会又出现了“玛丽苏”,张彤又问,“什么叫玛丽苏?咱们戏里有这个名字吗?”这样的直男式迷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喜感。
这种“迷茫”也被导演张彤带入了剧中。如今《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收官,再回望这部剧时,不难发现,剧中真正被观众喜爱的点,很多都和“青涩、不熟练”有关。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马思纯饰演米佧,白敬亭饰演邢克垒
外硬内软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摄影指导侯京龙是毛卫宁导演的三徒弟,这位壮实的男生之前和导演张彤一起,拍过毛卫宁的很多部作品。
之前拍另一部剧时,剧组没有钱去弄假火车,就只能在铁路旁等真的火车过来,侯京龙为了一个最好的镜头,冒着危险在铁路上等着,这个镜头拍到了,再赶紧跑。说他是拼命三郎,全剧组人都没意见。
导演张彤也是如此。他此前的作品大多都是《战旗》《怒火英雄》这样强情节的戏,技术方面没得说,“找到这样的团队来拍摄《你是我的城池营垒》,其实也是因为这部剧的特殊性,它不是一个纯粹的情感剧,有很多救援、特警执行任务及一些动作戏,但是对于毛卫宁导演、张彤导演来说,他们每天都在拍这样的戏,驾轻就熟。”邓晓华说。
所以无论是金店抢劫案,还是地震救援,亦或是悬崖救助司机,大比武等等,这些拍摄难度很大的动作戏,对于《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来说,反而是相对熟悉的部分。
警察部分的硬件条件已经满足了,医疗部分也不能拉胯。为了拍好医疗部分,张彤看了很多医疗方面相关的资料,“他一直在研究像手术室这样的戏,如何才能拍出氛围感,在运镜等各方面都显得不那么生硬,不那么枯燥无聊。”
为此,制片人邓晓华还给张彤找来了神经外科的专家参与指导,就坐在张彤的监视器旁边,每一个步骤如何操作专家都会指导,二个人一起,一位负责技术指导,另一位负责氛围感呈现。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王阳饰演的邵医生在手术室
“硬件设施”已经调度完毕,内在的情感戏,才是张彤的“软肋”。
毛卫宁是《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的艺术总监,在开机之前,他告诉张彤,“我们想做两个从事特殊职业的人物的爱情故事,重点是在塑造人物,恋爱是自然而然生成的,‘甜’就在这里面。”
和其它专注于恋爱感的甜剧相比,《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明显更偏现实一些,大部分人的生活一定是有情感和工作这两个不同侧面的,《你是我的城池营垒》在做的,就是要把这两个侧面结合起来。
虽然不懂“壁咚”“玛丽苏”这些新兴的名词,但是张彤却看过琼瑶的所有作品,他不是不明白什么是恋爱,只是对现在年轻人的恋爱有些陌生。“就像邢克垒看韩商言学恋爱一样,张彤导演也基本上看一看就懂了。”邓晓华说。
左:《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截图;右:白敬亭(邢克垒)、李现(韩商言)微博互动
所以在开机之前,张彤看了很多现在观众喜欢的“甜剧”,然后再和邓晓华一起分析观众喜欢这些角色的原因,慢慢拉近自己和年轻观众之间的距离。
保留青涩
在剧本阶段,米佧和邢克垒之间的感情部分就被梳理得非常清晰,从握手到牵手的过程需要如何过渡,暧昧期的悸动要保持多久等,这些重要的情感节点,都是在剧本阶段就明确好了的。
主创团队也都非常清楚要表现那种暧昧但又暗暗心动还要相互不说破的“甜”,同时为了让这份“甜”更加落地,米佧和邢克垒的情感线是紧贴着两个人的职场线一起发展的。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马思纯饰演米佧、白敬亭饰演邢克垒
“大概是在开机15天左右,我才真的彻底找到了情感戏的拍摄基调,刚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生疏的。”张彤说。
这种生疏也延续在了米佧和邢克垒的身上,第一次恋爱的青涩感,那种爱情来了的“小鹿乱撞”就是剧中最动人的情节。“马思纯和白敬亭他俩生活中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我们也就保留了他们的这种感觉。”
同时,邢克垒身上那种看上去很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帅气及杀伤力,也和他情感上萌新、羞涩的状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在爱情里的手足无措,其实是有非常大的感染力的。”邓晓华说。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白敬亭饰演邢克垒
为了呈现这种“青涩感”,张彤经常会让马思纯和白敬亭在现场发挥一些自己的火花,冲上热搜的“肌肉肿胀”梗,就是白敬亭自己发挥出来的。
“那场戏剧本写的就是在整体情境中,米佧和邢克垒已经进入蜜恋期,他要千方百计去吸引女友的注意。小白是一个非常喜欢健身的人,而且他练得又很好,我们也有意让他展示一下自身的魅力。”
导演张彤也是一位健身爱好者,对于如何展现肌肉线条的美非常熟悉,“小白平时是不愿意穿短袖的,但是在剧中,我还是会和他说,撩起来,给观众亮一下你的腹肌吧。”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白敬亭饰演的邢克垒“肌肉肿胀”
在邓晓华的印象中,白敬亭在一些社交场合是一个蛮沉默的人,不是特别会来事的那种男孩,也不是很能放得开的人,这一点和邢克垒很像。同时,白敬亭的身材和健身基础,又有助于他演出特警的责任感和坚毅,二者结合之下,少年的青涩感就有了。
即便是到了大结局的求婚戏码,这种“青涩感”依旧被保留,甚至还带了些许“直男审美”。
求婚那场戏就发生在训练基地,邓晓华和美术老师说需要做一个鲜花簇拥的、用于求婚的场景,美术老师也是一位钢铁直男,对于求婚场景的美术设计并不熟悉,最后是编剧老师找到了一些粉丝应援的花牌给了美术老师做参考,“大家也知道,粉丝应援的花牌就是粉色、粉蓝色比较多,美术老师就把求婚的道具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马思纯饰演米佧
虽然这些“直男审美”的元素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放在《你是我的城池营垒》中,是完全符合人物逻辑的。
拒绝悬浮
矿洞那场戏,原本剧情是让邢克垒在矿洞和米佧表白,但是两位主演和邓晓华、张彤沟通后觉得,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的话,他不会在自己生命垂危时说出他的爱意,因为这会成为女生一辈子的心理负担。所以那一整段的台词,全部从矿井里移到了两个人都幸存且脱离生命危险之后。
截图自《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邢克垒获救后告白米佧
全剧最出圈的台词之一莫过于,“我想郑重而热烈地邀请你,谈个恋爱。”一句简单直白的表白,放在那个劫后余生的场景中,就是极具感染力的、诚恳的。
如今再回望这部作品,《你是我的城池营垒》一个很重要的设计就是给了大众一种职业化的感情内容的体现,“我们所有的爱情表现,都没有悬浮在那里,他们其实就是普通人。在真实的情感世界中,是没有人特意地想去撩或者怎么样的。”张彤说。
拍米佧过生日那场戏时,张彤在现场哭了,“那场戏邢克垒原本假装什么都没有准备,结果却准备了一个非常感动人的礼物:一箱卡片,一张张一个个的千纸鹤,最后是儿童医院的玩具医疗器械模型。这样的情节设定,足够细腻,也很有温度,更在结构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的效果。”
截图自《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邢克垒为米佧准备的生日惊喜
导演会给到演员很多的发挥空间,更希望看到演员真情流露的部分。比如在生死攸关的那场戏中,白敬亭的台词就是基于剧本中的台词,再结合他对于这段戏的理解,然后去自己发挥的。这样邢克垒的真心话,才能真的真情实感起来。
马思纯和白敬亭也在剧中角色情感逻辑的梳理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聊剧本阶段,他们就一直在问导演和制片人,“为什么邢克垒不告诉米佧他就是救她的那个警察叔叔?”
那天在车上,邓晓华、张彤、马思纯、白敬亭四个人聊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知道了邢克垒就是那位警察叔叔,那米佧对于邢克垒的感情可能就是出于感恩,而对于邢克垒来说,他更希望的,一定是米佧喜欢上他这个人。”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马思纯饰演米佧、白敬亭饰演邢克垒
没有什么大女主、大男主的设定,也没有奇幻背景,《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想给观众展现的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
医生和警察的职业特殊性,注定了他们无法时时刻刻把对方放在第一位,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区别于其他爱情最为重要的一点。特殊职业对应着特殊责任,而爱情又建立在这份特殊责任之上,所以观众能看的到更多是感动。
这群老爷们儿拍出了恋爱的不熟练、青涩,也拍出了爱情的真挚、坦诚,这是《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最为珍贵的地方。硬件够硬,情感够软,祛除那些繁杂的恋爱技巧后,真情依旧最动人。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医生+特警职业版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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