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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 惊魂之旅：智斗三个流氓司机+三匹野狼
作者档案
一个知青的遭遇
讲述：英子
记录整理：刘惠君
这里记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是英子。已逾花甲之年，古城西安车辆厂一名退休职工。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从古城一所外国语学校毕业。满怀希望和追求，想着去实现自己未来的翻译梦。可谁知事与愿违，这届学生的命运却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等来的不是学校单位分配的好机遇，未能像前几届毕业生分到旅游、外事等部门上班工作。我随着我们工厂中学的学生，一起来到了一个远离省城的偏远山区，成为了一群上山下乡的知青。
1977年初秋的一天，我因父亲在单位工作中劳累生病，一个人匆匆忙忙从下乡插队的小山村，探亲回到了古城的家。陪父亲看病呆了几天之后，一个人又要返回我所在的生产队。由于两地有500多里路程，又处较偏远山区，交通很不方便。因条件所限平时我们知青就很少回家，每年就一两次，多数是年终大家一起回家过春节。但都是集体一块走或多人结伴而行。而且，我们女知青一个人平时很少外出去较远的地方。
我这次就因特殊情况，一个人回家了。返回我们知青所在村子那天，我在父母慈祥、关照、留恋的眼光下，多次的嘱咐声中，晨光里恋恋不舍地告别他们，一个人登上了西去的绿皮火车，在长长的汽鸣声中离开古城，踏上了一次使我终身难忘的行程。
当年的火车行进速度很慢，差不多每个小站都停。我这次返回途中，就因坐了四个多小时火车晚点到站，耽误了买汽车票的时间，未能赶上回县城的末班长途汽车。可我还有很远的山路要走，怎么办！那时远距离的班车很少，知青都是赶不上坐长途汽车，再习以为常到公路上，拦截经过他们那里的过路汽车，遇上好心司机搭便车返回，我也只能如此了。
离开长途汽车站，急忙赶到那尘土飞扬，呛的人喘不过气的郊外公路上，左顾右盼的守候、等待，幸好拦住了一辆与我去方向相同的大卡车。就一个司机，他让我上车坐在了驾驶室他的旁边，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大卡车驶离城区一路都在爬坡，沿着坑洼不平的公路，驶向前方的群山。在崇山峻岭中那蜿蜒曲折，陡峭狭窄的山间公路上吃力的爬行着，车内的汽油味，行驶中的颠簸晃动使人头昏目眩。这时，之前看似还很老实，一路不声不哈的中年司机，开始小动作不断。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像苍蝇一样不时飞到我的身上，嘴里哼着一些下流的曲子。
我没想到司机会是这样的人，当即用手推挡阻止他的手在身上触摸乱动。再坐的靠近另一边车窗。离他远一点，避开他的卑鄙行为。在这道路不平，一边山岭，一边沟壑的山区公路上，司机若精力不集中，稍有不慎，随时都可能出现车毁人亡的危险。
在前面我就看到一辆卡车翻在山区公路边上。若行驶中出现意外，我未来的人生路不都完了吗！可司机很不高兴，那些粗俗的动作被阻止后，在卡车行驶到群山深处，一个叫千阳岭的地方，他把车停在公路边上，露出一副与我上车时完全不同的面孔，瞪着眼，吊着脸，恶狠狠地让我下车，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上，太阳照的路面炽热烤人。望着像蛇一样的盘山公路，我急着怎么办！半山中一只老鹰在低空盘旋着觅食，附近山林里不时传来"嗖，嗖"的山风声，我仿佛感觉不远的山岗密林处，一只的丛林野兽在向我窥探。周围的风吹草动都使人毛骨悚然。这时一群大雁掠过山顶从天空中飞过，后面一只落单的大雁在奋力地追赶前面的雁群，从远处天空中不时传来几声凄凉的鸣叫。难道我不正是那只落伍的大雁吗！我多么盼望着自己能像鸟儿一样翱翔在蓝天白云之上，自由自在的飞往我想要去的地方，飞回我那温馨的鸟巢。
我深陷群山之中，没有其它办法走出大山，只能等待，再等待！渴望着能快点过来一辆汽车把我搭上，离开这深山僻壤，充满着危险之地。焦急的又等了一会儿，驶来了一辆破旧不堪的拉煤大卡车，我拼命挥动双手在公路边上拦车，不可错过的机会来了，希望卡车司机能把我顺路捎到要去的陇县温水镇。因为这些大卡车都是从偏远的外地拉煤到内地城市，正好空车返回经过我们那里。
大卡车停了下来，司机让我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室他们两人之间。当时我也不知他们的真实意图。驾驶室一般只能坐两人，搭便车都会让你去后面大车箱里呆着。难道在这深山老林里，司机能发善心给我关照。我也没想那么多，已经下午了，只想着赶快回家吧！正因为我单纯幼稚，缺少社会经验和辩识能力。在这次半途乘车中差点引火烧身遭遇不测。
大卡车又继续一路颠簸着行驶在山间公路上，翻过这座大山，过了千阳县城，下一个就是陇县了，再过去就到我下车的公社所在地温水镇。车行驶在一边紧挨着群山，一边是河道沟壑，弯弯曲曲坎坷不平的山区公路上，道路两边的树林山丘在不断向后隐退，越往北越偏僻，人烟稀少的小村庄，偶尔一闪而过消失在身后。我还想着这次遇上了好心司机，坐上汽车若一路顺利，早点赶到公社所在地温水镇下车，再走一个多小时山路，天黑前就可回到住地峡口村了。
大卡车驶过千阳县城，前面的公路较平缓一些，身边的一名年轻司机一路靠着车窗打瞌睡，而开车年龄较大的司机，一路不时朝我偷看上一眼，我看他那贪婪的眼色，浑身的不舒服。不一会他又开始了同我坐前辆车司机相同的表演伎俩。也是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向我身上不时伸过来。又是一个臭苍蝇往身上爬，一只几个月都没洗过，又黑又脏的猴子手。难道这些人都患有文革动乱，社会道德缺失沦丧的后遗症！因驾驶室狭小，另一个司机闭眼装傻，也往身边挤，那些小动作使我十分反感厌恶，双手用力将他的臭手推开，阻止其伸手在身上触摸骚扰。
随着大卡车驶过我们的小县城，急切盼望着能快点到达我要下车的地方，温水镇能尽快来到我的眼前。等待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山路要走，才能回到我所在地的小村子。身处小小驾驶室，就像一个失去自由的鸟笼子，急盼着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将我这只小鸟放飞。
太阳西斜的余晖下，我突然看到急速行驶的大卡车窗外，熟悉的公社所在地一个不大的小镇子，从眼前旁边一闪而过，消失在车后面的尘埃中。我在煎熬期盼下车的地方到了，司机怎么不停车让我下去，上车时我已明确告诉了他们要下车的地点，他们经常往返拉煤，对这条路上的城镇、村庄应该比我更熟悉。可两个司机都不说话，好像早有约定，心领神会似的把我夹在中间，冷漠的将大卡车继续快速往前开。我的头脑顿时懵了，心脏在急速的跳动，一股凉气透过全身。啊呀！这是想把我往哪里拉！夕阳跑的真快，已经接近西面的山峦，再往前去的北面，可是我从来未到过的地方，更加偏僻的陌生地！
在农村听当地人讲，北面群山丘陵绵延，那里地广人稀，是更贫穷，生活更艰苦黄土高原上的邻省地界。可司机怎么不停车，让我下去呢，这下可把我急坏了。我的妈呀！一种不详之兆瞬间笼罩我全身，弱小的身体被夹在两个满身煤灰，汗腥味和说不出那种混杂着什么怪味扑鼻的男人之间，使我不知如何是好。这难道是人们常说的绑架吗！
大卡车越往前开，我越深深感到不安。好像已经过了我要下车的小镇子好远了。这时我仿佛听到父母和同学在耳边不停地呼唤，“英子，还不下车，你要去哪儿？”
以前在生产队曾听人说，再往北面是黄土高原上的荒漠不毛之地，由于地域偏僻，受生活条件限制，相当贫穷落后，人们的思想还很封建愚昧，甚至处于原始生存状态，许多人祖祖辈辈居住在破旧的窑洞里生活，据说有很多大龄男子四五十岁还娶不上媳妇，农村人称之为“光棍”，有的男人甚至一辈子未体验过女人味。
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一些外地女孩子被骗，拐卖或绑架给这些人家做媳妇。而这些人害怕女孩子逃跑，采用粗暴野蛮的手段，把人家衣服扒掉，整天锁在窑洞里不让外出，唯一的自由就是在家生孩子传宗接代，忍受贫穷饥饿的生活。要么就是女孩子被一些存心不良，心怀歹意的恶人，对其进行人身侵犯、凌辱以致迫害之后扔到人烟稀少的荒山野沟里。
啊呀！这一切难道要发生在我身上！头脑中的恐慌瞬间一闪而过，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使我只能表面淡定，内心却在焦急的等待，等待着随时可以逃脱的机会。时间是那么让人难耐等待。呜——地一阵急刹车，我随着汽车的惯性，突然来了个前倾后仰，大卡车随即停了下来。难道又是同上次一样，把我扔在这山区半路上，还是这些人另有图谋不轨。我还未来的急弄清怎么回事，司机就打开了车门，“咚”地跳了下去，急匆匆的走向大卡车后方，不一会召唤另一个司机，也紧跟着从我旁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哦！车坏了！
这时，我看外面晚霞映红了西面半边天，群山也变得灰暗了起来，天快黑了。我很快又看了一下车的周围，啊！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三个农民在地里干活。瞬间，我看到了希望。又仿佛听到了父母和同学在喊我，“英子！还不快跑，等什么呀？”这时一种逃生的欲望给我增添了巨大的勇气和力量，让我也看到渴求逃离的机会来了。
人的命运有时就把握在自己手里，往往就在转瞬之间。我看这是难得的机会，赶快轻轻跳下大卡车驾驶室。公路边上是一个有六七米深的斜坡断崖，路基边上长满了蒿草、沙棘灌木丛。我不顾一切顺着路基滑跳了下去，又不顾一切的连滚带爬拼命奔向那三个人的方向。脚下是高一脚，低一脚松软的农田，踩在上面跌跌撞撞多次差点摔倒。看到了他们，我上气不接下气嘶哑地向他们不断拼命的呼喊，“救救我！救救我！哪里有坏人要抓我！”
这时，在地里埋头干活的农民是两男一女，正在用镢头抱地。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呼喊着跑了过来，先是一愣朝我看着，当听到我是在不断呼救，他们很快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接着他们用当地话向我就喊，“姑娘过来，快过来，有我们不用怕！” 用手把我赶快拉上坡地到他们身边。哎呀！我真的遇到好人救星了。
这时，公路上那两个卡车司机也发现我跑了。站在公路边上，向我们这里张望，并在不停的指手划脚说着什么，我终于逃脱了他们的魔爪和挟持。眼看着囚在笼子里的小天鹅飞了，一笔可能买个好价钱的生意黄了，或是一个淫秽欲望的破灭。但他们仍然贼心不死，虎视眈眈地站在那儿，远远地与我们对视着，难道还想过来抢人。此刻三个农民毫不犹豫拿起自己手里的农具向他们挥动，看他们敢对我怎样。
那两人不甘心地与我们对峙了一会之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才悻悻开车离去。这时候我才如释重负，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赶忙拉着那位阿姨温暖的双手，感激涕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感谢三位朴实敦厚的叔叔、阿姨危难之时相救。要不是遇上他们协力相助，我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回想起来都使人后怕不已。感叹一路上坐车是那么的坎坷艰辛，使人忐忑不安，遭遇了无法预料的烦恼和危险。
尽管这件事已过去多年了，可始终使我一直难以忘怀。每当它在我脑海里浮现时，都充满对三位叔叔阿姨无限感恩之情，时常心里都在默默地祈祷着他们：“好人一生平安！”
同时，我也感恩我的父母家人。由于他们的宽容待人，与邻里友好相处，乐于助人，家庭和睦，教育我们要诚实待人为本的品德。也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屡次遇到艰难险阻时，总能感到一双无形宽大的上帝与父母大爱之手，在时刻呵护关照着我的成长、生命及化险为夷的前行之路。
天已黑了下来，告别那三位救我的叔叔、阿姨。我还要继续往回赶路，也只能在公路上拦截过路汽车返回。有了前面坐车遭猥亵差点酿祸的经验教训，我不再拦那些拉煤的大卡车，眼巴巴的不断注视寻找从北往南开来汽车的灯光，焦急的等待着，希望能有一个好运气搭上返回的车。感谢上帝！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一辆军车经过，在我的前面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两位年轻的司机，我跟他们说了要去的地方就让我上了车。感谢解放军！使我能一路顺利返回到公社所在地温水镇。
一天的长途跋涉，恐吓，加之又渴又饿又累。在小镇子村口的公路边上，有一家简陋的小商店还在开门营业，走进去想买些东西再继续赶路。在昏暗的蜡烛光下，一位老人在守候，货架上仅有一些香烟火柴和几瓶酒，日常生活用品等小杂货摆在那里，没有能吃能喝的东西，看到眼前的一切，使我大失所望。在那个年代商品短缺，生活物资匮乏，许多东西都是凭票供给。买不到食物和水，只好用妈妈临行前给我的零花钱，买了店里唯一的一瓶葡萄酒。酒很便宜，仅几元钱一瓶，跟喝糖水一样，我只能用它来解一时之饥渴了。
夜幕降临，黑夜将伴随我走完最后一段路程，才能到达住地峡口村。
我还要抓紧时间继续赶路，这条只能经过一辆手拉车的小路，走过多次已熟悉了，是条坎坷不平，拐来拐去的山区羊肠小道，从公社所在的温水镇到我们下乡插队的小山村，白天大人快走也需要一个多小时。
我所下乡落户的生产队，是一个分散居住有不到百户人家小山村，有些村民家就住在附近半山上。由于地处四周都是大山的一个峡谷出口处，故此因地而得名人们就叫它峡口村。当年山上都是光秃秃风化的石崖，没有能给人们带来好的自然资源，除了石山就是石头。没有什么成林的树木，只生长一些野草灌木。
一条小河从山上峡谷中，由北向南千百年来静静的蜿蜒流淌着，绕行穿过这个小山村，向人们常年诉说着它的存在和身世，点缀着这里的自然景色，也是人们唯一的一条生命生活之河。因地处山区的丘陵地带，山坡地上每年只能耕种很少贫瘠的土地。多少年来人们尽管辛勤劳作，也只能靠天吃饭，种一些产量低耐旱的农作物，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贫困的地方。
黑暗中，我走在山路上，喝了几口糖水一样的葡萄酒，顿时有了几分精神，忘掉了胆怯和恐惧。看着只有天空中闪烁的群星，织女牛郎在一线银河两岸相望。我只能伴随着她们及微弱的星光，一个人急促地在天穹中空旷漆黑的山间小路上行走，渴望着能快点回到村子里。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才看到远处隐隐约约小山村的点点灯光，顿时心里充满了说不出喜悦，快到家了。
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到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在星光朦胧中，我突然感到前面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再走近几步一看，啊！是狼！前方不远的小路上，有三只狼蹲在那儿，我心里顿时一惊。以前只是在古城动物园里看到过狼，关在铁笼子里，那凶残的样子很吓人。在村子里也听人说，这里山区人烟稀少经常有狼出没。我们知青晚上怕遇上危险，一个人很少外出。
啊呀！又遇上狼了。顿时心里又紧张又害怕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心里稍镇静片刻，又一想眼前必定是不通人性的动物，只能心里自己给自己鼓劲，不用怕，不惹它就行了。黑暗中我攥紧手里的酒瓶子，当做唯一的自卫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自己身单力薄又能怎样呢！不可犹豫赶快躲开。我急忙离开小路，从旁边坡地里摸索着绕到村外小河边，踩着石子泥沙河水才回到村子里。
还好，当时可能是我先给狼让开了路，那几只是狼似狗的东西没有与我发生纠缠。假如它们真的发起凶来，我毫无应对它们的办法，其结果可想而知。以前还听人说，若遇上孤单的独狼那可更麻烦危险。黑夜里又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把我吓的不轻，过去后一路心在怦怦的直跳，胸口都喘不来气，还好万幸危险未发生。
夜深人静中，总算回到了知青住地。经过一天的长途奔波，一路的坎坷遭遇，恐惧与惊吓，加之一天的饥饿、劳顿，当我身心疲惫拖着沉重的双腿，恍惚地回到村子生产队，我的知青宿舍家里时，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对于同伴的关切问候，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些什么，躺下去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这是我一次真实的人生经历。
这件事情虽然说已过去四十多年了。那一天乘车赶路的遭遇及一路发生的一切，使我一直难以忘却记忆犹新。我也将它一直深深埋在心底，曾未对任何人谈起，包括我的家人和同事、同学。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以免引起人们的忧虑，也不想使不愉快的事使人迷惑、不安和伤感。
在那个年代里，每一个上山下乡的知青人，都有着自己曲折坎坷的生活经历，各种酸甜苦辣的人生传奇故事。而今我们国家社会经过不断地改革发展，取得了巨大的变化和进步，我们以前所走过的那条坎坷艰辛路已成了历史。
过去的经历就当作自我人生的一次历练。当年带给一代知青人的喜怒哀乐和忧伤，大浪淘沙。让历史把它记忆，让时光把它慢慢轻轻拂去。
今天，当我看到从居住生活的古城西安，再到我曾下乡插队的西北偏僻一隅的小县城，老旧公路经过不断改建，延伸成宽阔平整的省际公路。过去的千阳岭已被一条宽敞明亮的长隧道贯通，过往车辆再不用在艰险的山路上翻山越岭。还有后建的铁路，新建的高速公路，都经过我下乡落户的小山村，后面山中那条大峡谷，直通北方遥远的地方时，就使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四十多年前，那段蹉跎岁月里的知青生活。
光阴似梭，岁月留痕！那次走这条路坐车行走的惊险遭遇，一路上经受艰辛曲折的经历，至今使我五味杂陈，留在内心的伤痛也久久难以释怀。
绘画作品（局部），作者：倪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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