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由大学时期
李自由,复旦大学78级电子物理专业,复旦女排队员,毕业后赴英国剑桥大学攻读并获得博士学位,后一直在英国伯明翰大学物理系任教。2020年底乳腺癌复发在英国去世,享年六十岁。
作者:王迅
那年我们进入黄浦区九江中学读书,分在一个班级。我们的班有50多位同学,女同学占了一大半,而且绝大多数长得个高,1米7左右的有二十多位。原因是当年九江中学女子排球是特色,女排教练在新生入学前去附近各个小学的毕业班挑选高个子的女生。于是我与自由都因为长得高而入学,在同一个班级学习,在同一个球队训练。让我惊喜的是在我们那些高个子女生中有许多读书好、才艺出众、热心班务、在小学担任小干部的同学。李自由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位。她在小学时就是红小兵团的干部。她的字写得秀美,画画得好,做事认真仔细。只是人很廋,很单薄。入学第一年我与她一起负责出班级的板报。每次出板报她是任务最重的。既要组织稿件,又要誊写、画画,经常为出板报忙到晚上十一二点。也是因为一起出板报我还从自由这儿知道了广东人家里不留剩菜的习惯。自由读中学时吃饭在离学校不远处的外婆家。如果因为出板报不能回家吃饭,在那个电话不普及的年代,她是一定要想法在做饭之前通知外婆家的。一起出板报的同学都有点不理解,她告诉我们,外婆家里是广东人,每顿饭都会算好吃的人数,吃完后不能留剩菜剩饭。那时学校的作业很轻松,但球队的训练真的很艰难。我们中学球队的张斌教练是日本大松博文大运动量训练方法的坚定实践者。对我们这些零基础的队员他采用的训练方法就是多练、苦练。从周一至周六,每天清晨六点半到山东路体育场做基础训练至七点半,内容是跑步、拉伸、学习垫球、传球等。八点进教室上课。下午3点半后就在学校的一楼大堂内拉网训练,学习接发球、扣球等。下午五点半、六点才结束。刚开始时一天练完,每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上永远缠着橡皮膏。冬季早晨离家出门时天上的星星还在闪烁,晚上归家时月亮巳经掛在天边,说我们是披星戴月是一点不夸张的。没多久队员就开始减少了,一年过后我们班还在打球的不足十人。李自由与我都还在队里。那时学校关注球队的老师见到我们经常会伸出大拇指,说我们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好队员。现在回想起来,不怕死有些言重了,不怕苦也是讲讲的,只是我与自由都是学生干部,被顶在杠头上,不能轻言放弃。我更是因为这么瘦弱的李自由都还坚持着,比她强壮的我也不好意思放弃。左起李自由(电子物理78级)、王迅(电子物理78级)、李峻(激光物理79级)、赵红红(激光物理78级),摄于复旦校园与中学时不同,尽管大学球队的训练并不繁重,但临近考试我们俩还是会想法溜号。无奈碰上了女排做事认真的郑教练,几乎每次见不到我们都会到我们九号楼宿舍窗外大声呼喊我们的名字。而李自由与我则因为心虚,会弓背低头避开窗户,经常因郑教练无休止又抑扬顿挫的呼叫而交换眼神,做鬼脸。有时隔壁宿舍的同学都不胜其扰,来敲我们宿舍的门,叫着我俩的名字,此时门外、窗外的呼叫声、敲门声此起彼伏,而这也是我们彻底投降的时刻,一个去开门,另一个从窗户探出头去。
其后在去排球场的路上就会见到郑教练像一个斗鸡赢了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我们。大学三年级时,由于在排球训练时伤了脚踝,我只能单腿着地。一个多月里打热水、去食堂买饭的活都是自由及宿舍的同学代劳的。1980年8月,我们还一起随球队去青岛参加了全国大学生“三好杯”排球赛,取得了全国亚军的成绩,并为此获得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称号。我们曾一起在清晨用三个多小时从泰山脚下爬上了南天门去看日出。一起去杭州。一起从1数到500,看即使已全神贯注是否仍会出错。一起为争取宿舍的卫生先进而努力。一起挑灯夜战备考......如今自由已仙逝, 但我们将永远铭记她绚丽多彩的青春和人生奋斗的身姿。
王迅大学时期
王迅,复旦大学电子物理专业78级,复旦女排主力,毕业后分配在中科院冶金所,后赴美留学,在加州Santa Cruz分校获得物理博士。随即回国创业,后成功将公司转让给世界五百强。
复旦新三届
陈小鹰:感恩那些帮我和没帮我的人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长摁二维码
加盟新三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