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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至上,让这部台湾电影更贴近观众丨专访导演黄朝亮

翰光 拍电影网 2020-02-12


在刚刚过去的北影节中,有一场台湾电影放映后,有观众发出这样的感概:


特别震撼,我觉得它可能是这两三年以来最好的台湾电影之一。

如果要问我最近看过的最好的台湾电影是哪部,我可能立马想到的是它。


“北影节上的意外佳作”,是很多观众对《寒单》的首要印象。


《寒单》北影节映后交流

左起 主持人左衡 主演郑人硕 导演黄朝亮


这部还未正式与内地观众见面的台湾贺岁档票房冠军,通过北影节放映收获了不少好评。影片由黄朝亮执导,郑人硕、胡宇威主演,以台东民俗活动“炸寒单”为背景,讲述了发生在几位底层年轻人身上的兄弟情义、江湖道义、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故事。


导演黄朝亮与主演们


入行十多年间,黄朝亮一直在尝试不一样的类型和风格。在他看来,过去的台湾电影普遍比较阴沉,他想让电影离观众更近一点,于是拍摄了小清新风格的《夏天协奏曲》(2009),后来又有了文艺范儿的《白天的星星》(2012),最新这部《寒单》则开始尝试社会写实。

 

不管是哪种风格,朝亮导演始终把“情感”放在第一位。

 

影片最让人感到记忆深刻和好奇的“炸寒单”,其实是导演出生地台东的一种民俗。每到元宵节,为了祈福、赎罪和祈愿,会有人充当肉身只身站上简易轿子,承受成千上万枚炮竹在身上爆炸的痛。两位男主均有炸寒单的戏份,为了获得更真实的体验,导演本人也亲自去“炸寒单”

 

体验过后,他感受到了切身的痛。同时也有了更加具象的,从被炸的肉身视角看到的烟雾形态、炮火威力等最终呈现效果。



从对家乡传统的文化情感出发,导演黄朝亮有了初步的拍摄计划,又通过情感体验,他有了更清晰的拍摄规划。在经历多年数次的剧本打磨后,最终呈现出的依然是一个情感为上的作品。

 

就像导演说的那样:我不希望用生僻习俗去吸引观众,更重要的是让观众感受人物的情感,让观众跟着哭、跟着笑,让电影回归电影本身。

 

拍电影网有幸专访导演黄朝亮,向他了解《寒单》的幕后故事。

 

Pmovie=拍电影网

黄=黄朝亮

 


从小清新到写实

 尝试不一样的风格 


Pmovie:您之前拍过挺多比较偏纯爱的电影,比如《夏天协奏曲》《恋爱38度》《给19岁的我自己》,而这次的风格其实有很大的转变,就是加入了一些底层生活,还有黑帮的元素,然后人物感情上也突出了“虐”,那么您是怎么样考虑这样的风格转变的呢?

 

黄:其实我每一部片的风格都不大一样。因为我毕竟不是电影科班出身的,所以一开始对于专业的电影拍摄不是那么明白,我只是很纯粹、务实地把自己想呈现的故事,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拍出来。拍了几部之后,渐渐有了专业性的积累,那我就想从电影专业的角度去尝试不一样的类型跟风格,况且我还算年轻。

 

我一直认为我的电影谈不上什么风格,我只是希望我想要讲的任何故事都可以拥抱观众,让普通人也喜欢。我把电影的故事看作一个小孩,他有自己的个性和自己的命。我会去找最适合的拍摄方式去诠释他。

 

其实《寒单》这部片我在六年前就想拍了,当时就定下来它是一个社会写实的影片。但不管是纯爱、小清新还是社会写实的作品,其实都代表当下那个时期真实的我。

 

Pmovie:作《寒单》这个剧本时,是先有人物还是先有故事?

 

黄:这个问题很好。其实《寒单》的剧本创作过程,跟我以往的电影不大一样。以往我都是先有一个想讲的故事,然后从中把人物塑造清楚。那这次是先有一些人物的想法,然后再花长时间去跟地方城镇里,有“炸寒单”经验的人互动,然后从中汲取他们的生命经验,把适合的放进剧本。

 

一开始写剧本的时候,讲述的其实是一个12岁的小朋友的故事,他来自一个单亲家庭,然后他的成长过程跟“寒单”这个文化习俗是绑在一块的。但当写了两版之后,我发现这个故事没有达到我期待的能够表达社会更写实层面的东西。后来我们也拍了一个关于“寒单”的纪录片,因此缘故,跟从事“炸寒单”的弟兄们有很长时间的相处,发现这些男孩、大男人们都很有故事。

 

《寒单》剧照


于是我回想起自己在台东的成长过程,我那个时候的个性,还有与同学、朋友之间的相处是怎么样的,发生过什么事情等等。思考之后,我把那段经历以及自己的个性投射在了两个男主角身上——我在念书的时候,在学校里可能像林正昆,可一放学就变成了黄明义,两个人的互动,就像我十八九岁的时候那种内心的冲撞,还蛮生动的。

 

Pmovie:在写作过程中动用自己的经验,对您来说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吗?还是会有其他的感受?

 

黄:这样的操作其实不享受,也不会折磨。我一旦把自己的个性放到角色身上,我就当他们是活生生的两个个体,然后他们遭遇的事件、生活环境,其实又融入了我取材的那些样本,所以他们已经变得不是我了,只保留了我的原型。

 

当然,这个剧本耗时了将近6年,这个过程是折磨的。我们在创作剧本时,不会说遇到瓶颈就继续钻下去,其实会先放下,然后隔一段时间,从生活当中吸取一些养分之后,再重新开始。所以《寒单》的剧本,前前后后应该修了十几版,然后换了三任编剧。

 

Pmovie:辛苦,真的挺不容易的一个电影。

 

黄:其实还好,这期间我都是同时进行三到四个故事的创作,所以不会是隔六年才能出一部电影。



演员的表演

 都在掌控之中 


Pmovie:这是一部双男主的戏,对于郑人硕和胡宇威这两位主演,他们在片场的表演有没有特别让您出乎意料的地方?

 

黄:出乎意料这部分倒还好。坦白说,我是一个比较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导演。对于演员的表现,我也会给他们空间,像人硕跟宇威,我是比较了解他们,他们会怎么演,我大概都掌握得到。

 

有时候,可能拍一条就拍到了我要的那个感觉,但不同的演员也有自己的想法,像人硕经常会跟我讨论,说导演你再拍一条,他觉得还可以用另外的方式演一下,如果我觉得不需要,我会说不,并且会告诉他为什么比如说很典型的结尾的那场戏,阿义看林正昆,那个镜头我们一条过了,可是人硕拍完之后说,导演,再来一次,他觉得阿义应该要停下来回头,多一些反应。我说不行,你只能够稍微停顿,有一个动作就好了,不能够停下来回头,在情感上不能有那么多眷恋。因为阿义是个普通人,他不是圣贤,他需要时间来原谅和冲淡正昆给他带来的巨大伤害。诸如此类的想法,我们都会有一些沟通,不是说好或者不好,而是要合理,可能表演很出彩,但不合理,所以不行。

 

总体来看,他们的表现其实我都还蛮满意的,也都在我预期之中。


《寒单》两位男主

 

Pmovie:具体在指导两位演员上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开拍前跟演员之间会有哪些准备工作呢?

 

黄:准备工作很多,《寒单》这部尤其多,我们光分镜脚本就厚厚一大本,几百页,每一场的分镜加起来就更多了。全剧组所有的演员都要围读剧本,主要演员我还会单独拿着剧本跟他们谈。我们的前期作业做的非常周密,这让我们一开拍就很顺利,最后杀青时间比预期的还早三天。

 

对主要演员们,比如说胡宇威,我是一场一场,细节到一句话、一个镜头,去跟他说明解读,然后他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正昆这个角色说某句台词时应该是什么情绪,等等。我们要做到这么细致。林正昆这个角色对宇威来讲,挑战比较大,因为跟他以往的演戏经验,还有他自己的个性,其实是大异其趣的。而郑人硕的部分,我给他比较多的空间,因为阿义这个角色对人硕来讲,我觉得他应该有一部分是本色演出。


《寒单》两位男主


Pmovie:贵媚老师在片中饰演了林正昆的母亲,观众都说她的表演很精彩,情绪特别到位,您是怎么想到找她合作的?

 

黄:媚姐是我第一个确定的演员,我在五年前开始弄这个剧本的时候,就跟她提了。我说媚姐我在弄一个电影,我希望请你来出演一个很重要的女主角色,大家都以为女主是小薰薰,其实贯穿全片的女人是妈妈。

 

饰演母亲的杨贵媚


媚姐她能很快进入角色的情绪,也可以很快地出来,毕竟已经是影后级了嘛。她不会像年轻演员那样,入戏之后出不来什么的,她天生在这部分就调试得很好,能信手拈来。其实在台湾上映后,大家最喜欢的几场戏,都跳脱不出这两场——一场是她在打儿子,大家都感觉真的好像我们隔壁邻居妈妈在打小孩;另外一场,是最后妈妈去求阿义,那一跪,观众中有很多妈妈都哭了,因为大家都能体会那种,为了自己的小孩而去下跪求别人的心酸,这个就是媚姐厉害的地方。

 

Pmovie:到最后“跪”的这场特别感人的戏,您是怎么考虑的。

 

黄:其实,这场戏是现场我和媚姐、人硕三个人一起讨论出来的。我剧本写媚姐去跪阿义,那阿义要怎么化解?阿义直接走掉,还是用语言,其实都不好。原来剧本是,写的他想拉起来妈妈,但是拉不起来,那干脆抱起来,抱到旁边的椅子上,这实际上有点奇怪的。

 

我们三个人在现场拍的时候,就在讨论该怎么拍。后来人硕说,不然导演这样,我反跪。我说这个好。因为这部片子我们是尽可能按剧本的顺序来拍,几乎很少会把后面挪到前面拍。人硕也是逐渐随着故事的发展、人物的转变来表演的,所以拍到最后,他对人物有了深刻的理解,于是提出了这个“反跪”的想法,我觉得非常好。基于这个想法,我对他说,你先走掉,走掉之后转身跪下,鞠躬,再离开。

 

Pmovie:于“炸寒单”,影片中反复提到100万的炮量,到底有多大?在正常情况下一般用多大炮量?

 

黄:100万大概就是一辆小货车或中型货车装载量。正常的情况是,每次炸大概用八到十万块的台币(大概两万块人民币)的炮量,那100万就是炸个八九圈。


 

多雨的天气

 剧组一起“烤地板” 


Pmovie: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感觉特别困难的一场戏,或者说有没有记忆特别深刻的一场戏?

 

黄:困难的是有一些不受控的因素,比如说,有连续四天我们在夜晚拍“炸寒单”,动员了甚至有上千人来协助我们拍摄,当时前三天都还蛮顺利,但到第四天晚上就一直在下大雨。大雨你就拍不了了,如果隔天拍,镜头就不连续,所以我们只能等待。还有大量群演,以及很多重要的工作人员都是请假来帮忙的,人家都有工作,如果今晚拍不了,明天就不可能立马请假来帮你,可能还要拖半个月或者更久。所以当时压力还是蛮大的。

 

另外,在拍摄上的也有一些困难。有很多时候,因为台东是海洋气侯,所以夏天午后经常有雷阵雨,可能一片云漂过来,就哗啦啦下个三分钟的雨,整个地板都湿了,拍摄就得暂停。记得有一场戏是在林正昆家,因为来不及盖,所以整个地板就湿了,但是必须要拍到地板,上一个镜头是地板是干的,现在是湿的,那不行。最后十几个工作人员都拿着瓦斯瓶对着地板喷火,大家一起烤地板。

 

导演黄朝亮和演员黄瀞怡


Pmovie:也在亲自做烤地板的工作。

 

黄:对,其实我们的工作都是这样,大家一起来,不用去分那个位阶,就像我拍《白天的星星》也是,我们协助陈设的那个教堂,我自己也是爬上屋顶弄藤蔓置景的,情形都是一样的。当然剧组的工作会有明确的划分,可是在非常时期,其实是不分彼此的。

 

接着刚才的问题。像台东这样的天气是不受控制的,那天雨就一直下,下到凌晨一点多,然后就有人提议说,那导演你要不要去拜一下“寒单”,请他帮帮忙。然后我就去拜,五分钟后雨停了,一直停到早上6点,直到我们拍完了回到酒店,啪一下大雨才又来了,就这么灵,这么巧。


还有一个不受控的因素,有一些不是我自己专业的、需要其他工作人员主要做的部分,我可能无法全面管控到位。比如说我们有几场火烧的戏,需要火烧那个回收厂,有个工作人员没有把汽油弹塞紧,一丢就洒了,当时那个临时演员就差点被烧伤,这一次我喊卡了,但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这样,然后我就骂人了,因为这个太危险了。像这样的小状况,其实在拍戏中是蛮多的,说起来这都不太算真正的苦难,而是问题,拍戏就是一路的解决这些小意外、小状况的过程。对于来说我,面对一个人数庞大的剧组,要面面俱到地控制每一个人都在状态内,这是非常辛苦的。

 

Pmovie:这部片子在开拍之前,您是不是就已经定下了它大概的影像风格?包括它的画面色彩,其实是非常饱和的,就属于台湾宝岛的那种感觉,阳光很充足。

 

黄:其实阳光明媚的地方色彩就鲜艳、饱和,台东本身就是算亚热带,又面对太平洋,碧海蓝天,青山绿水,阳光本身就很充足,那它的颜色就会很鲜艳。我觉得不要刻意去把这些环境弄成你要的那个色调,那种沉重的光感,这样是不够客观的。我没有把《寒单》定位为艺术电影,所以不是我想要怎样创作就怎样,而是希望更多普通观众可以接受。

 

我想要呈现的是,这些年轻人在这纯净无污染的大自然生活,但他们的遭遇竟是这样的沉重和悲惨,这是不是一种很鲜明的对比?这个出来会给观众什么样的感觉?我想试试看。所以在一开始,我们就和摄影指导定下这个影调。

 

林正昆以捡废品为生


因为它讲述一个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故事,所以那个时代感要有。但一般电影讲到比较怀旧的年代,都习惯把它们做得偏灰白,把调子压低压暗,我不太喜欢这样的俗成。我们这次特地从俄罗斯请来灯光师兼摄影师,然后与我们台湾的摄影指导磨合,然后创造出另外一种感觉,在影像中你所看到的那些建筑物、自然环境的颜色都很鲜亮,但它的暗部也有,这个暗部不会让你觉得很阴沉,而是隐藏在缤纷色彩氛围底下的一种沉重。以前的台湾电影就黄黄的暗暗的沉沉的,这种风格似乎变成了时代感的一个符号,那在我看来,这个符号可不可以被改变?虽然它们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想尝试改变它。




火车、战斗机

 变成影片的“符号” 

 

Pmovie:影中有很多火车的镜头,来来回回,一开始是女生进入台东,结束是男生离开台东,有什么特别的意指吗?

 

黄:其实在剧本开端的时候,只有安排片头和片尾前后的两处的火车,但后来勘景之后,我们确定了“回收场”那个场景,发现它刚好就在铁道旁边。我觉得这个太好了,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写剧本

 

本来火车对花东人来讲,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交通工具,不管你要去哪,尤其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管是出去念书还是工作,都是以坐火车为主,往北去台北,往南去高雄、台中。火车这个符号对花东人来说,就是一种情感的桥梁,一个穿越时空的轨道,能让你回到的记忆当中。所以火车放进来,这个符号刚好是非常贴切的。

 

还有台东市旁边有个军用机场,会有战斗机不时飞过,每天就是声音很大,开始时候觉得这些声音都是干扰因素,但后来我也把它拍进来。就是想把真实的台东拍给大家看。

 

Pmovie:得有一个镜头很特别,是黄瀞怡演的sunei在窗前割破自己的手腕,然后画面慢慢变成黑白,这个镜头当时是怎么构思的?

 

黄:她跟林正昆是一样的,他们都做错过一件事,可是藏在心里面,不说,闷着,就内伤。那种对自己的怨恨以及痛苦要如何释放?通常这种人找到的方式就是自残。对sunei来讲,她割自己是一种自残,而对林正昆来讲,他去“炸寒单”也是一种自残。他们皮肉上的痛苦会让他们心里舒服。两个人的内心都很专一,所以当他们两个撞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如同找到知音一样,干柴烈火,马上就产生出情爱。这两个孤独的灵魂撞在一起,互补,互相扶持,终于一起走出来,所以她那个割的动作很重要。

 

但当你割下去,你的世界从此变成黑白。所以我把画面慢慢变成黑白,只有那一滴鲜血是红的。这是写意的处理,我不要把自残也弄得那么写实,不好看。所以sunei那个房间我们找了很久,我需要一个窗外风景是海的铁窗。剧本设定她是阿美族,阿美族是台湾的原住民族里面唯二的以海洋捕鱼为主的原住民族(另一个是兰屿的达悟族)。阿美族就是靠海捕鱼的,所以他们习惯住在海边。这些细节我们都是有考究的,包括她的名字sunei是阿美族语,像她捡铁条给林正昆回收的时候,就讲了几句阿美族的话。


sunei


Pmovie:影片中有哪些镜头您自己比较满意?

 

黄:我自己很满意的几个镜头,就像正昆第一次到阿义家,然后阿义跟奶奶要钱,后来骑着摩托车冲出去买毒,那场戏是一镜到底的,很顺,其实戏里面有蛮多这样的设计。

 

Pmovie:于音乐方面,我注意到片尾字幕里写到的《吻别》,其实并没有以音乐的形式出现,而是以KTV演出的方式出现。

 

黄:我们照样也付了版权费,电影是这样,不是说拿到版权就多用,而是要用得刚刚好。这方面我还蛮尊重侯志坚老师的意见,因为侯志坚在做电影配乐还是一把手,他还蛮能够在艺术电影跟商业电影之间取得很好的平衡,比如说他之前做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我的少女时代》,这些都挺好的。比如《寒单》的片尾曲,我跟他讨论,要用男声还是女声,大家一致认为要用女声,所以找了情歌天后梁静茹。然后侯老师那边的学生写了歌,我立马就给放进了,最后效果很好。我们还做了MV,你去看那个MV会被疗愈,因为MV里阿义到了台北,去寻找萱萱。


《寒单》主题曲《想都沒想过》-梁靜茹

 

Pmovie:实您最近有几部电影都是跟内地或者香港合作,未来还会有这样的合作的吗?

 

黄:我接下来的电影还会跟大陆合作,其实这是一个趋势。过去的台湾的电影都是讲本土的事情,跟外界的联系很少,现在虽然也有很多台语、民俗,但越来越有普世的东西。像今年的《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是一个韩国的IP,但讲的情感是很普世的。不过台湾人有个独特性,就是不管怎么跟外地文化融合,我们的电影不会失去本土特色。


《寒单》预告片

 即将登陆内地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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