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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蒂斯《英雄挽歌》

希腊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奥德修斯·埃里蒂斯(Odysseas Elytis,1911.11.02-1996.03.18),希腊最杰出的现代诗人之一,生于坎地亚的海岛克利特,1914年随家人迁居雅典,并在那里永久定居。1930年在雅典大学研习法律,后到巴黎攻读文学。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以中尉军官的身份开赴阿尔巴尼亚,战后游历欧洲各国。1948年担任《雅典日报》书评专栏作家;曾先后两次担任希腊国家广播电台的戏院节目主持人,曾代表希腊出席在日内瓦举行的第二届现代画家世界大会。1967年移居巴黎。
埃里蒂斯的创作发动于超现实主义运动波及希腊之时,18岁时他偶尔读到艾吕雅的一本诗集,发现这种超现实主义的新诗完全适应悠久、丰富的希腊文学传统,从此与之结下了不解之缘。1935年,埃里蒂斯在革新派主办的“GeaGrammata"《新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他的处女作,诗人第一次亮相。他介绍了新的风格,引起强烈的反响,在当时有效地促进了诗歌的改革,自此便一发而不可收,几年后便被公认为青年诗人中的佼佼者。1940年他第一本诗集《方向》的出版,奠定了作者在诗坛上的地位,同时结束了以塞菲里斯的《转折点》为开端的“30年代”,开启了希腊文学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继《方向》之后,埃利蒂斯先后出版了诗集《初升的太阳》(1943)、《英雄挽歌》(1945)、《理所当然》(1959)、《对天七叹》(1960)等。其中组诗《理所当然》被认为是他后期的代表作。其他诗作还有《爱情的流程》(1970)、《光明树和第十四个美人》(1971)、《花押宇》(1972)、《同胞》(1974)、《旗语通信手册》(1977)等。
埃里蒂斯的诗大多以希腊为背景,将矗立在蔚蓝色海面上的礁岩风物人格化,他歌颂创造,赞美生命。在艺术上,他的诗意境清新、奇特,语言纯洁、精炼。既不乏西方现代艺术的色彩,又融合了“希腊传统的元素”,它们同诗人所追求的蕴藏在这个美丽岛国中的神韵求得了一致。1979年,因“他的诗以希腊为背景,用感觉的力量和理智的敏锐描写现代人为自由和创新而奋斗”,埃里蒂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与其他人不同,他的诗歌,没有回到古希腊和拜占庭时代,而是致力于今天的希腊文化。他企图以心理和情感为基础——建立神话和秩序。他努力摆脱人们不能分辨的懊悔感知,以补充道德力量下的自然要素,来达到尽可能高的表达透明度,并最终成功地接近光的奥秘——"太阳的玄妙体系"按照他自己的定义。并以类似的方式,介入"内在的构造"。他的观点被米基什·塞奥佐拉基斯谱成歌曲,在希腊广泛蔓延。此外,他还潜心翻译诗歌,戏剧以及创造了一系列图片拼贴。他的诗歌被译成十一种语言。1979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原因是:"他的诗,以希腊传统为背景,用感觉的力量和理智的敏锐,展现自由与创新精神"。瑞典学院给予的评价:“他的诗歌以最透明纯净的方法,阐释和照亮了所有那些自荷马时代以来的,以爱琴海岛屿以及爱奥尼亚海岸为中心的、包含了精神、道德以及诗歌艺术在内的崇高美德。”


英雄挽歌

——献给在阿尔巴尼亚战役中牺牲的陆军少尉



在太阳最早居留的地方

在时间像个处女的眼睛那样张开的地方

当大风吹得杏花如雪片般纷飞

当骑兵把草尖点燃之际


在一株豪迈的法国梧桐将枝叶轻轻敲响

一面军旗高高地向陆地与海洋招展的地方

那里从来没有人扛过枪

但是苍天的全部劳作

整个世界,像一颗露珠

在清晨,在山脚下闪烁


此刻,仿佛上帝在叹息,一个阴影延长了


此刻痛苦弯下了身子,以骨瘦的手

将鲜花一朵朵摘下,毁掉

在早已没有流水的沟里

各声因缺乏欢乐而死了

岛屿像一些头发冰凉的僧侣

在无声地切着荒野的面包


寒冬渗透到心里,某种不祥的意外

行将发生。山岳像匹马把鬃毛竖起来


兀鹰在上空分配苍天的面包屑



如今一股激情在浑浊的水中升起


风缠住树叶

呕吐它的遗骸

果实吐出它们的籽儿

泥土掩盖它的石块

恐惧在拼命的挖地道,像只老田鼠

当一片母狼似的乌云,嗥叫着

从天空的林纾中闯出

给平原的饿皮肤上撒播一场抽搐的暴雨

然后大雪纷飞,无情的大雪纷飞着

然后它嗡嗡地奔入饥饿的山谷

然后迫使人们回答:

火或者刀斧!


对于那些带着火或者刀子出发了的人

邪恶将在此降服。十字架毋须绝望

只要紫罗兰祈祷,在离它很远的地方



对于那些人,黑夜是个更加惨酷的白天

他们把钢铁熔化,把土地嚼碎

他们的上帝散发着硝烟和驴皮味


每一声霹雳都是驰骋天空的死亡

每一声霹雳都是一个笑对死亡的人

——让命运随意怎么说吧,让命运


突然枪没打响,精神沮丧

弹片就径直向太阳中飞射

望远镜,准星,迫击炮,都因恐怖而冻住了


那么容易,像狂风撕裂白布那么容易,像结石刺透肺肝

钢盔滚落到左边……

根部只在土里震颤了片刻

然后烟散了,白昼便怯生生地

前来蛊惑这地狱般的淤泥


可是黑夜升起来,像条被踩的毒蛇

死神在边沿停了些时候

然后用那苍白的爪子深深地抠



他躺倒在烧焦的斗篷上

让微风在寂静的头发间流连

一根无心的嫩枝搭着他的左耳

他像一所庭院,但是鸟儿已突然飞走

他像一支歌曲在黑暗中钳口无言

他像一座天使的时钟刚刚停摆

当眼睫毛说着“孩子们,再见”

而惊愕即变成石头一片


他躺倒在烧焦的斗篷上

周围的岁月黑暗而凄冷

与瘦狗们一起向可怕的沉默发出吠声

而那些再次变得像石鸽的钟点

都来注意地倾听

但是笑声被烧掉,土地被震聋

也无人听到那最后的尖叫

整个世界随着那尖叫顿时虚空


在那五棵小松树下面

没有其他像蜡烛般的东西

他躺在烧焦的斗篷上

头盔空着,血染污泥,

身旁是打掉了半截的胳臂

他那双眉中间

有口苦味的小井,致命的印记

那儿记忆已经冻结

在那黑红色的小井里


不要细看啊,不要细看那地方那儿生命已经沧丧

不要细说啊,不要细说是怎么

梦的轻烟是怎么上升的

因为就是这样,那一顷刻,一顷刻

就这样啊,一顷刻将另一顷刻抛弃

而永恒的太阳就这样从世界走开了



太阳啊,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鸟啊,你不是欢乐不息的时辰吗

光明啊,你不是云的闯将吗

而你,花园啊,难道不是花卉的表演地?

你,黑色的根,难道不是木兰花的长笛?

像一株树在雨中颤抖

像空虚的肉体被命运诅咒

像一个狂人用雪抽打着自己

而两眼被泪水淹没——

哎呀,山鹰问,那个年轻人哪里去了?

于是所有的小鹰都惊讶那个年轻人哪里去了

哎呀,母亲悲叹着问,我的儿子哪里去了?

于是所有的母亲都惊讶她们的孩子哪里去了

哎呀,朋友问,我的兄弟哪里去了?

于是所有的朋友都惊讶他们中的最小者哪里去了

他们摸摸雪,雪热得发烫

他们摸摸一只手,手却冻起来

他们咬一口面包,面包滴血

他们深深地凝望天空,天空变得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死亡不给人温暖

为什么有这样可怕的面包

为什么是这样的天空,那里本来有太阳高照



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

他诞生那天色雷斯群山便弯下腰来

显示大地肩头那欣悦的麦穗

色雷斯群山俯身吐啐

一次在他头上,一次在他胸上,一次在他啼哭之际

希腊人来了,带者可怕的武器

将他在北风的襁褓里高高举起……

然后日月飞度,各显身手

他们弓身跃马纷纷地奔驰

然后斯垂蒙河在晨风中滚滚向前

直到吉卜赛银莲花的铃铛到处响起

而从地球两端带来了大海的牧者

他们将三角帆羊群向远方赶去

那儿大海的肺腑在深深呼吸

那儿有块大石头在叹息


他是个小伙子

身体很强壮

晚上躺在桔林姑娘们的怀中

他会把星星们宽大的长袍弄脏

他心中的爱情是那样深厚

以致他饮尽了大地所有的芬芳

然后与白衣新娘们一起跳舞

直到黎明听见,将阳光浇在他头上

张开双臂的黎明发现他在描绘花朵

在挠那小小树枝鞍上的太阳

或者又对那些通宵醒着的小猫头鹰

温存地把摇篮曲低唱

啊,他的呼吸像支百里香多么强烈

那袒露的胸膛多么像骄傲的地图一张

那里暴发着自由和海浪……


他是个小伙子,英姿矫矫

佩着手枪和暗淡的金纽扣

走路时一派大丈夫风度

那头盔却是个闪光的射击目标

(他们那样轻易地击穿了他的头颅,

他啊,却连什么叫罪恶也不知道!)

他的士兵排列在他左右

在他面前报复了敌人的残暴

——以子弹回答不义的子弹!

你看鲜血沾满了他的眉毛

这时阿尔巴尼亚群山发出了咆哮

然后他们将冰雪融化,来洗刷

他那身躯,一只黎明时触礁的小船那样静悄悄

他的双手,两片宽阔的荒原

他的嘴,一只不唱歌的小鸟

阿尔巴尼亚群山发出雷鸣

可是他们并不哭号

它们为什么要哭呢?

他是个小伙子,英姿矫矫



树林是黑夜没有点燃的木炭

风猛扑着,捶它的胸坎,风又在捶它的胸坎

毫无结果,山岳跪在霜里

在寻找着避难所。而深渊吼叫着

爬上悬崖,从死者的骷髅……

连悲哀也不再哭泣。像个疯女人

丧失了孩子,在转来转去,胸前佩着个嫩枝般的十字

她不哭泣,只是,束着黑色的埃庇诺斯山脉的带子

她巍巍升起,装上一个新月形的银徽

免得行星旋转时会看到它们的阴影

会遮蔽它们的光辉

并且停步不前

在混乱中疯狂地喘息……


风猛扑着,捶它的胸坎,风又在捶它的胸坎

寂寞紧紧抓着她那黑色的披肩

躬着身子在月形的云朵后倾听

她倾听什么,是云一般的岁月,那么遥远?


她肩上披着褴褛一般的头发——哎,由她去吧——

一个母亲在悲愤地哭泣——由她去吧——

让她在那冰冻的空房里彷徨

因为命运不是谁的寡妇

而母亲们生来是为了哭泣,男人们是为了打仗

花园是为了在一个少女胸上开花

海涛是为了咆哮,鲜血为了流淌

而自由是为了不息地闪光



既然他的祖国在地球上暗淡了

请告诉太阳另找一条航道

如果他想要保持他的骄傲

或者用土壤和水

让他在别处碧空中造一个小小的希腊姐妹

告诉太阳另找一条路

好避免碰上哪怕只一朵雏菊

告诉雏菊以一种新的童贞绽开

这样她才不致为外来的手指所玷污


把野鸽从那些手指里解放吧

也别让任何海峡谈起水流的苦恼

当风轻柔地吹如一个空的贝壳

不向任何地方发送绝望的信号

但要从骑士团的花园里

带来他的灵魂在鼓动之处的玫瑰

在那里,他的呼吸在逗弄

阳光下一只小小的处女般的蝶蛹

像缎子改变光泽那样时常更换衣裳的蝶蛹

当小甲虫在金粉上醉了

而小鸟从树上轻巧地飞来打听

通过什么种子的萌芽这著名的世界才得以诞生



带来新的双手吧,因为此刻他要上升

去给星星的孩子们唱催眠曲

带来新的两腿吧,因为此刻

他要头一个参加天使们的跳舞

新的眼睛——天哪——因为此刻

他要俯身看看爱人的百合

新的血液,因为它们将因愉快的欢迎而狂热

还有嘴,青铜和不凋之花的鲜嫩的嘴

因为此刻他要向云霞道别


白天,他将面对桃树

夜晚他将驯养麦田

他将给平原遍撒绿色的蜡烛

或者冲着太阳勇敢地叫喊

给自己披上风暴,跨着刀枪不入的战马奔驰

成为那些船坞的阿奚里士

他将到那神话般的黑色岛屿去

去吻那些小小的圆石

然后他将睡下

穿过那些梦的海湾

去寻找新的两手,两腿和两眼

血液和语言

去重新站立在大理石的打谷场上

并以他的神圣去搏击——哎,这一次——

与死神搏击



太阳,青铜声,以及神圣的季风

在他的胸脯上发誓要给他生命

任何再阴险的势力也无法得逞了

只有从桂树枝桠间漏出的光波

和露珠发出的银辉,只有十字架

在那里闪耀,仿佛高尚开始显形

而慈善手持利剑站了起来

凭他的眼睛和它们的旗帜宣告:“我活着”

祝你健康,古老的河流,你在黎明时分

看到这样一个上帝之子,嘴里咬着一支

石榴树枝条,熏沐在你的水波中

祝你健康,乡村的枸杞树,你打扮好自己

当安德罗索斯企图偷走他的梦

也祝你,正午的流泉,你触摸了他的脚

还有你,姑娘,你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小鸟,他的圣母玛利亚,他的七曜星

因为只要一生中有那么一次

一个人的爱情会反射,会点燃

一颗又一颗形体,那神秘的苍穹

那个神圣的声音就会大出占领

用鸟儿小小的心脏装饰着树林

用茉莉的七弦琴装饰诗人的情蕴


然后让它一经发现就把隐藏的邪恶铲除——

一经发现就用火将隐藏的邪恶烧净


十一


那些被悲伤偷走了眼睛而犯罪的人

由于恐惧逃避了不幸而正在挣扎的人

他们迷失在乌云中

回来了,前额上没有了羽冠

回来了,脚上已没有利爪

回到海涛在冲洗葡萄藤和火山的地段

回到以月亮当犁铧的故乡田野

回到有扎龙戈的曼陀铃的故乡小岛

回拉了,回到猎犬的爪子散发着

血腥味的地区。回到暴风雨

像女人收获期的白素馨那样持久之处


那些犯罪者被背后一阵乌云逮住饿

他们生活中没有棕榈或清凉的雨露

没有羊羔,美酒和来复枪,没有钓竿和葡萄树

他们没有古老的橡木和愤怒的风

睁着严厉的双眼

在那里守望十八个晨昏

一阵乌云把他们逮住了——在他们背后

他们没有虚张声势的大叔,没有装子弹的父亲

没有亲手屠杀过的母亲

或者袒露胸脯跳舞

让自己被任意屠杀的外祖母


那些犯了罪的人被一阵乌云逮住了

但是他,在天空大道上面对着乌云的人

如今却在孤独而光荣地上升


十二


在茂盛的芳草上迈着清晨的步履

他独自上升,满脸霞光熠熠


采花的顽皮姑娘们偷偷向他挥手

向他高声说话,声音在空中化为雾气

甚至树木也爱抚地向他低首

将枝头的鸟巢撩入两掖

枝叶浸泡在太阳的油彩里

奇迹——怎样的奇迹啊,下雨的大地上

白种人用天蓝色的犁头切开田野

山脉如电光在远方闪耀,而更远处

是春天的群山那不可接近的梦寐


满脸霞光熠熠,他独自上升

喝醉了阳光,亮透了一颗心

以致在云中也能看见真的奥林匹斯山

而朋友们的和散那在周围浮沉

现在梦比血液跳得更快饿

动物在羊肠道两旁聚集成群

它们像蟋蟀般叫唤

仿佛说整个世界实在庞大无垠

是一个逗弄自己孩子们的举人


水晶之钟在远处长鸣不歇

明天,明天,他们说,是天上复活节!


十三


远处响起水晶般的钟声


它们谈论他这个在世间被烧死的人

像一只蜜蜂烧死在百里香的酵素中

谈论着窒息于泥土胸中的拂晓

经管它答应有个光辉的明朝

谈论着那片雪花。它在心中闪耀又衰败

当听到一声远方的枪响

当阿尔巴尼亚的鹧鸪在高空惨叫着飞开


它们说他甚至来不及哭泣

为他那上升名之爱的凄切情景

那时风在远处吹的更紧了

而小鸟在坍坏了的磨房梁柱上啾啾地哀鸣

为那些饮着烈性音乐的妇女


她们站在窗口紧紧拧着她们的头巾

为那些从绝望奔向绝望的饿妇女

她们在等待草地边的一个不祥的音信

于是得得的马蹄声来到了门口

谈他那温暖而无人爱抚过的头

谈他的大眼睛,那儿生命已经渗透

渗得那么深那么深,它再也出不来了


十四


如今梦想在血液中跳得更快了

世界最真实的时刻发出信号

自由

希腊人在黑暗中指出道路

自由

为了你,太阳将因欢喜而啼哭


斑斓如虹的海岬掉进了水了

满帆的船只杂草地一 游弋

那些最天真的姑娘

赤裸着在男人面前奔跑

而羞怯在栅栏后面高叫:

朋友们,哪儿也不如这里好……

世界最真实的时刻发出信号


当黎明在广阔的绿原上行进

他愈来愈高地上升

这时那些渴望发光了

它们曾一度在罪恶的孤寂中消隐

如今又来到他周围熠熠飞腾

他心灵的渴望是白热的

小鸟在欢迎他,好象是他的伴侣

“鸟儿,幸福的鸟儿,死亡在这里消失”

“朋友们,亲爱的朋友们,生命在这里开始。”

一个天国之光的晕轮在他的头发里大放清辉


水晶般的钟声在远处震荡,低回

明天明天,明天是上帝复活节!

李 野 光 译



后 现 代 主 义 文 学 的 真 理 观


始自现代主义的语言自治观被后现代主义文学演绎到了极致——倘若不是疯狂的话。后现代主义文学在文本的语言嘉年华中昭示着与后现代主义理论家并无二致的真理观:真理标准的消失和漠视真理的态度。后现代社会之前,特别是在古典时代,根据古典语言结构中符号与意义的二元相符关系的逻辑,科学知识的论述具有相对统一的规范和标准,同时,科学知识的论述还与日常生活与大众社会的语言保持着联系,受到它们的限制和检验。但是当代知识论述结构的符码化导致了有关真理与谬误的科学认识活动的相对化和不确定化。就像文本不再属于作者,真理也没有了标准。后现代文学作品中的荒诞现象、元叙述、戏仿等同时宣布着后现代人(影)们对宏大真理寻求的无奈和放逐。取而代之的,是开放的、多元的真理观念。
苏珊·哈克(Susan Haack)认为人类探索真理的历史中所出现的真理观包括符合论真理观、实用主义真理观、融贯论真理观、语意真理观和冗余论真理观。后现代主义的真理观可以追溯到海德格尔和尼采。后现代主义真理观的代表性观点有福柯的话语权即真理的理论、拉康的语言创造真理观、罗蒂的无镜真理观和德里达的无真理的真理观。后现代主义者认为真理是可以制造的,是语言把真理和理论转化成了某种语言学上约定俗成的东西。真理因而是非确定的、处于一定语境之中的。后现代主义放弃了普遍的真理,主张相对主义和多元主义的真理观。德里达曾说,“没有真理自身,只有真理的放纵,它是为了我、关于我的真理,是多元的真理。”后现代主义文学中元小说、编史元小说等都反映出真理是为语言所构建的,真理也是一种叙述,真理的历史充满了权力的话语,不再具有永恒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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