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观想本尊《心湖上的倒影：给实修者的指导》

四臂观音 唐卡

第十四章 观想本尊《心湖上的倒影：给实修者的指导》

作者:[英]丹津·葩默

译者：叶文可

审订：郑振煌

观想的技巧在修藏传佛教时是很重要的。观想本尊是金刚乘佛教的独特之处，所以我们必须了解观想背后的意义。虽然我们能做各种错综复杂的观想，但除非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否则可能完全没抓到重点。许多人把这些观想和白日梦、绮思混为一谈，还以为“想象自己是佛和菩萨”是另一种取悦心的方法，甚至是在浪费时间。所以，让我们看看在这个表面之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我们必须感激富有创意的想象力，它是非常有力量的工具，因为心有许多层次，而语言逻辑只能接触到表面的层次，更深和更本初的层次却只对形象而不对语言起反应。深层的心不是言语道断的，只能以形象了悟，这些形象可以渗透并转化更深层的心，这不是表面观念所能做到的。我们以慈悲的想法为例，譬如接受他人的痛苦或祈愿所有众生都能得到快乐，这种练习很好，能激发我们心的某个层次，但是不能渗透心的所有层面。极原始的心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意念只停留在头脑，留在知识的层次。如果要完全转化心，需要一种能够达到更深层次的方法，比如运用形象，这是荣格派心理学大量运用形象的原因。然而，藏传佛教不是随意地运用形象，有时人们说：“我们对这些佛菩萨很陌生，他们不属于我们文化的一部分，他们没有成为西方意识，我们应该观想对我们有意义的形象。”

在某种层次上，他们有点道理。但是，这些形象不是随意产生的，并非只是某个人坐下来想象出来的。它们是从开悟心的觉醒中生起的，所以能开启我们极度深层的意识，要不然，我们可以坐下来观想某样自己感觉舒服的东西，譬如米老鼠，对不对？它可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它可能比观想观世音菩萨容易许多，因为米老鼠只有两只手臂。但是，我接下来必须自问：“米老鼠的形象是从什么心境生起的？它是不是由一个开悟的心孕育出来的？沃德·迪士尼（Walt Disney）和他的艺术家是不是开悟了？米老鼠具备什么特质？”我们观想一个形象，将接收它所代表的东西，所以必须注意自己选择的形象。如果我们希望成就开悟的特质，就一定要观想一个由开悟心孕育出来的形象。所以，在西方尚未有完全开悟者示现适当的开悟形象前，我们应该感激可以运用这些西藏地区的佛法形象。这些神圣的形象，如众所周知，是从非常深的境界产生的，不论属于什么文化，只要运用它，同样能够进入这甚深的境界。

我曾经拿这个问题请教我的上师：“现在我在观想度母，我对她非常虔诚，但是我确信她是金发的，所以我一直观想她是金发，如果我真的看见度母，她的头发会是什么颜色？”他说：“黑色。”换句话说，他的意思是，佛菩萨的外貌并不是依我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和心境来决定的，而是我们内心觉性相应的更高层实相，和我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和心境不相干。佛菩萨有许多层次，东方人的问题是把佛菩萨基本上视为外在的，像是男女天神，如果你对他们有信心并且对他们祈祷，他们就会降福。西方人的问题则走上另一种极端，视佛菩萨为纯粹的心理观念。观世音菩萨代表慈悲，文殊菩萨代表智慧，基本上完全是心制造出来的，只是让我们和悲智的观念相连的方法。所以，我们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来看他们，因为他们在我们的心之外，没有任何实体。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当然也对，在我们心外没有任何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认为这张桌子是坚固真实的，它在某个层次上也只是我们的心制造出来的，然而桌子的真实本性，根本不是我们感官所能认知的，也不是我们内心对它的诠释。可是我们却认为桌子是真实的，而观世音菩萨却不是真实的。

我们应该自问：“真相会不会完全相反？”或许观世音菩萨是真的，而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心制造出来的。因为观世音菩萨是报身，也是法身的本性，能显现无尽的形象，正如圣母玛利亚以各种形象出现，每个对她有信心的人就会以类似的方式看见她。同样的，对那些观想慈悲的人，观世音菩萨就以某种方式示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不是真有观世音菩萨这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说，并没有一个人在某个报身净土中名叫观世音菩萨。虽然观世音菩萨不是一个人，但人就真的是人吗？我们认为自己是美好、独特、本自具足的人，但是我们应该知道，这不过是个幻觉。我认为观世音菩萨或许还比这些更真实，因为他是法身的真实示现。

我们必须学习在心中同时保持这两种实相：观世音菩萨是慈悲心性的显现，同时，在我们身外又有这种力量或示现。外在和内在是没有分别的，只有当我们的心处于染污状态才会觉得有问题，这种明显的分裂，完全出于我们的无明。由于观世音菩萨同时存于外在和内在，因此比起我们平常对人群、椅子、桌子、自我的观念，他是更加真实的一种示现。

当我们观想自己是本尊时，最重要的是不要想着：“这是我坐在这里假装观世音菩萨，我是真实的，观世音菩萨是我假装的。”实际上是，我们是观世音菩萨，假扮成这里的这个人。我们都有佛性，天生是纯净和完美的，我们的问题在于和自己的真相失去了联系。我们的自性是观世音菩萨，这不是我的观世音、她的观世音、他的观世音、许多的观世音，而只是法身的观世音，这是把我们分开同时又把我们连结在一起的东西。心性，也就是佛性，不是我的或她的佛性，它只是佛性。好像天空，是无尽和包容一切的，我们的自性便是如此，而我们从未分离。

所以，当我们观想时，最重要的是深信“我是观世音”，这甚至比清楚、确实地观想形象更加重要，并且培养内心的信念——“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而不是那个晃来晃去短暂出现的我。如果我们带着这种了悟和信念来观想，将可以非常迅速地转化自己，如果我们只是把观想当成心的游戏，是可以一直做这些观想并培养出专注力，但是得不到转化。同样地，当我们观想观世音菩萨在自己身外，尽量把细节看请楚，对心会是很好的训练，更重要的是相信他真的在这里，现在就在这里，如果我们相信自己是在他的面前做这些修法，虽然我们现在由于业障，而无法看见观世音菩萨，但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所有那些培养正面特质的法门都会生效，但如果我们把它当成心的游戏，就不会生效。

不论修什么，重要的是完全出自虔诚。如果观想得不好，没有关系，如果分心而必须不断把心带回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重点是要对自已所作所为保持绝对的虔诚，否则修行不会生效。我们必须坚信这个法门，为了要相信这个法门，必须相信自己。我们不是西藏地区的修行人，不说西藏地区的话，我们用英文或其他语言来修，这些都不要紧，重点是知道我们本自具备修这项法门所需的一切特性，而这项修法将带领我们回到自性。我们不需要修复杂的法门和深奥的瑜伽术等，只要出自虔诚心，带着真正的理解修行最简单的法门，就会生效。

观想是一种非常深奥的技巧，甚至对身体来说也是这样。譬如，有一个名为颇瓦（phowa）的修法，它的作用是把死者的心识转移到佛的国土，让心识不至下堕。为了修法，我们要视自己为某位本尊，有一条脉从我们身体中央通到上面，心中有一粒珍珠似的种子。我们念某个字音，观想这粒种子从这条管道跳至头顶，进入坐在我们头顶上以佛的形象显现的上师身上。我们在那里发出有趣的声音，观想这粒种子在中脉上下跳动。换句话说，这是个看似徒劳无功的练习，我们坐在这里想象自己是某位本尊，有一条脉通向头顶，还有这粒小珍珠上、下、上、下地跳动。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瑜伽修法，甚至我的母亲都会做，包括这辈子从不曾禅坐、非常平凡的人都可以修这个法。但是在经过一天好几个时段，每次二十一遍的练习，头顶会开始感觉疼痛，或痒或热或冷，然后在三天之内，头顶打开了，血和淋巴流出来，当它打开到一定程度，你可以把一根粗茎的吉祥草插进去。你可以看见这些平凡的修法者四处晃荡着，头顶冒出小草茎！如我所说，这些人不是高深的瑜你士，他们是和你我一样平凡的人。然而，他们纯粹是透过自己观想的力量把头顶打开了。这说明了什么？心是我们所能想象最强大的力量，我们向来都不知道心多么有力量，当心得到善巧的带领，就能够成就所有事情，甚至能够成佛。要知道，这些修法是经过善巧设计的，可以带我们达到深层的意识，所以不应该低估这些修法，也不应该低估自己成就的力量。任何人有规律、虔诚地修这些法，就会获得结果。

修法必须规律，必须完全专注，并完全投入正在做的事中。如果能这么修，结果将会超出我们的付出，因为这些修法是经过善巧的设计，也带着传承的加持——意指从它们初次被开悟的心创造以来，一代代经由一个开悟心传递给另一个，到现在还是这样，依旧温暖——而不是上师都灭绝了，我们必须透过书本，试着恢复他们的修法，上师从来没有灭绝，这个修法一路从上师传到弟子，直到给你。这些修法过去是有效的，如果没有效，他们也不会如此费心传递下来，所以我们应该尊重这些修法是经由珍贵的传承而传递下来的，带着世代以来修法者的思想、加持和力量。它们并不空洞的，而是非常宝贵的，当我们修法时，应该意识到自己已经获得殊胜的恩典。

我们也要了解自己所做的事。西藏地区的传统称观想为“重拾清净”，意指这些佛菩萨像，譬如观世音菩萨像，并不是随意而成的。观想的每个部分都充满了意义，例如，观世音菩萨坐在莲花上，象征他虽然身处娑婆世界，却不被染污，他坐在娑婆世界，如同莲花出于污泥，莲花需要泥土才能生根，需要池塘里的泥土和腐烂的绿叶来成长，最后出污泥而不染。同样的，一位菩萨需要娑婆世界，这是每日生存的泥土，它愈泥泞愈肮脏，花朵愈繁盛。同样的，如果我们的生活永远是和平、纯净、无染污的，我们的花朵就会很脆弱。我们需要娑婆世界的问题、冲突和困难，来净化自己和培养德行。我们需要困难和冲突，需要烦扰和冒犯我们的人，因为他们是我们修行的对象。

这是我们学习的方法，发现自己真相的方法。

闭关时一切都会很顺利，我们会觉得很平和，很容易充满爱、宽大、美好的念头和慈悲，困扰我们的唯一问题，可能是外面几只狼的嚎叫，这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当我们进入“真正”的世界（它不是真的更加真实，只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必须应付反对、困难和各种问题，这就是我们真正认识自己的时候了。应付和解决这些压力的方法，将显示我们心中是不是真的有佛法，还是佛法只存在我们的脑袋里。所以，修观音法门，如果只是静坐时修，其他时间却把观世音菩萨忘得一干二净，这是没有用的。如果我们真的希望转化自己的生活，最重要的就是把修行带入日常生活中。

有两种做法。我们可以把自己当作是两臂或千臂的观世音菩萨，了解这是我们的自性，同时也把其他所有众生都当作是观世音，有些人喜欢把所有女性当作度母，把所有男性当作观世音。如果真的这样做，试想我们的观念将有多大的改变！试想我们的态度将获得何种转化！这不代表你必须跪下顶礼所有遇见的人，因为你也是观世音，这是观世音和观世音的相见。当我们把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都当作是本尊，能让我们立刻活在当下，所做的一切也都有了深刻的意义。我们吃的所有东西都是对本尊的供养，说的所有话语都是咒语的声音，念头都是法身智慧的游戏。修法的过程，自始至终都要这么观想。当我们将一切收回融入本初的空性后，我们再度显现为本尊。所有声音都是咒语，所有意念都是本有智慧的游戏，要将这份了悟带入日常生活，因为我们以为“正常”的认知其实都是错觉，不是实相，都是不清净的。密乘的整个要点就在于净化我们的知见，看见事物的真相。

第二种修法，是把观世音菩萨带入心里。如果我们带领观世音或是上师（最理想的是把上师当成观世音）进入我们的心里，我们的心必须准备好接受他。毕竟，如果我们邀请高僧或佛来到家中，我们会把屋子彻底清洁，并用美丽的布和花朵装饰，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或干扰的东西破坏这种气氛。同样的，当我们请佛住入心中，必须小心保持心的纯净，以值得作为他们的家。所以，我们白天必须对自己的念头保持觉察，当无益的念头和情绪生起时，要能认出然后放下，不要压抑。我们看见、认识、接受，但是不要紧抓不放，要放下。当心中生起善巧、有益、正面的念头时，我们也要认知、接受并鼓励它。

学习如何活在当下并净化知见，是另一种善巧的方法。不只我们有观世音在心中，每个人也都有。根据我们观看事物的习惯方式，我们的知见是被云雾遮蔽的，虽然现在看不见被云雾所遮蔽的天空，但是天空还是在那里。不论能不能看透它，天空永远在那里，不论云层如何黑暗，天空永远是蓝色的，不论云层怎么样雪白，天空也永远是蓝色的。同样的，不论我们的感觉多么黑暗和负面，心性永远是纯净无染无瑕的，不论我们的念头多么高超，心性永远是一样的。当我们有好念头时，它不会变得更好，当我们有坏念头时，它也不会变得更坏。在日常生活中，观想上师或观世音菩萨在自己心中，对我们是很大的保护。

大约十八岁时，我在英国刚“发现”藏传佛教。我听过“嗡嘛呢叭咪吽”的咒语，就认为应该不停持诵它。当时我在图书馆工作，便开始持续念诵“嗡嘛呢叭咪吽”。我当然不能大声念，因为四周都有人，所以我开始在心里念诵。在很短的时间内，我的心念一分为二，一个是安静、镇定、广阔的心，其中回响着“嗡嘛呢叭咪吽”，还有一个是外围的心，充满妄想和情绪。这两种心彼此是分离的，我之所以能够比以前更有效率地过日子，是因为我一直活在眼前的一刻，也因为不执着，内心就多了空间，任何发生在周围的事情，确实是外在的。这方法使我的心非常平静，并且更能选择自己的念头和情绪，因为我不再沉溺其中。这对我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同样的，这种观想佛在心中的修法，使我们有机会扩展内在的空间。这种内在空间，让我们能从一段距离外观看自己的念头和情绪——当它们生起时，不会立刻认同它。我们通常强烈认同自己的念头和情绪，因此它们显得不透明、坚实、沉重、真实。金刚乘提供许多善巧的方法避免和自己的念头、情绪认同，其一就是学习和观世音菩萨的心认同，而不认同迷惑的众生心。同时，我们观修咒语、本尊，或两者同在心中，会创造出空间和不执着，帮助我们辨认自己的真相和自性。这使我们的生活愉快许多，因为我们得以在安静、稳定的心中得到庇护。这个修法十分简单，而且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果我们用心修，就会产生惊人的转化效果。这个方法本身并不困难，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懒惰不肯做，我自己曾经有许多机会，可是我为什么还没成佛呢？只因为我很懒惰，没有其他的理由。

有人曾经请非常可爱的一位高僧为他们的修法做些建议，他说：“就是修。”这些修法并不是很复杂，我们都能做，一切只看自己。没有人能逼迫我们，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如果全心全意经常练习，就会得到惊人的好处。如果只用一半的心，拖拖拉拉，并不确定自己在做什么，不是真的相信它会有效，就很难有任何功效，到头来就责怪方法或是自己。我们应该感激佛陀的慈悲，带给我们这些法门。有些法门，在任何地方都能用，甚至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修行。

如果不把日常生活当成修行，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只是前往佛教中心或只做每天的功课是不够的，修行甚至无关乎我们吸收了多少知识，或是对一些观念和想法十分精通了解，重点是内在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改变，我们的心是不是真的因修这些法而发光？我们的心真的打开了吗？是不是变得更仁慈？是不是更懂得体谅？是不是从心底感觉真正的慈悲？如果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不”，那么，我们只是沉溺在智力的游戏中。

1994年我在尼泊尔时，接到一位澳洲人的信，他出家已经十五或二十年了，这封信长大约十一页。他读过我写的一篇文章，描述许多西方人修习佛法多年，但是生活中什么改变都没有，数年后我和他们相遇，老问题依然存在，我询问他们为什么这样。这位澳洲人同意我的观察，他在信里告诉我，他曾经闭关修观音法门，但是他发现自己只是机械化地修，自己的心一点也没有转化，观想只停留在他的脑袋里。于是，他去见一位高僧，请教是不是可以去为特蕾莎修女工作一段时间，这位高僧回答：“可以，没问题。你不必穿僧服，你去那里工作吧。”

特蕾莎修女

这封信主要是关于他在加尔各答的时光，他为特蕾莎修女工作以及如何生起慈悲心。这是一封美丽的信，真希望当时我把它保留下来。如他所说，慈悲心表现在清洗、照顾某个污秽又全身满是粪便和病疮的人，而对方根本不在乎你的清洗和照顾。有些病人充满挑衅，他们不希望被照顾，当然也不会感激，他们蔑视你的慈悲心。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慈悲心是什么？它在哪里？

他说，根据特蕾莎修女的方法，当修女照顾生病将死的人时，是把病人当作基督。换句话说，她们不只是发怜悯心：“噢！你这个可怜人，我在这里，我是伟大的菩萨，我将要照顾你。”修女怀着深刻的尊敬、爱、清净心做这件事。她们感激有机会服侍基督，带着极大的喜悦和感恩照顾病人，而不是一种垂怜，这种心态支持着她们。除此之外，她们有超过半天的时间都在祈祷和冥想，她们并不是永远在加尔各答街上四处奔走。我认为这是所有佛教徒都要思维的重点，正式修法对我们是绝对必要的，我们从其中获得理解和经验。但是，这还不够，这份理解必须转化到我们日常的行为以及与他人的沟通上。如果不是这样，有些事情一定会错得离谱。光在蒲团上思维慈悲心，并且说服自己是个美好又关怀他人的人，是非常容易的。

现在，让我们观想观世音菩萨在我们心的中央，大约一个拇指大小。他是两臂或是四臂，坐在月轮的莲花上面。他是一切佛的智慧和慈悲的本体，他是我们的自性，是我们心的精华。他的心中有个月轮，环绕月轮周边是“嗡麻呢叭咪吽”的咒语。月轮中央是白色字音“哩”（HRH），从哩字射出光芒，充满我们的身体，净化所有的无明和负面情绪。然后，光芒遍射宇宙，所到之处，不仅映照人和动物，并普及灵界、天界、地狱，遍布整个宇宙中的所有世界。当光芒照到众生，他们也立刻转化成为观世音。

现在，把光芒带回到你心轮中的观世音。从今以后，你所有的念头和感觉，都是观世音菩萨智慧的示现。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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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2022年11月19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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