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的几件“非作品” | 神经契约No.13045 | 自由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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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的几件“非作品” | 神经契约No.13045

Original 岳路平阅录评 2020-09-11

神经契约

序号

13045

2019年3月6日，徐冰签订了神经契约

徐冰与岳路平在徐冰工作室签订神经契约

神经契约

天书版契约

&契约版天书

今日发布神经契约

No.13045：徐冰&阅录屏

徐冰说，每一次见面质量都很高

我跟徐冰老师见面很少，不过就像徐冰评价的那样，“每一次见面质量都很高”。既然质量这么高，我觉得不能独享，节选一部分分享给大家。

“当代艺术”不是我们主要探讨的话题，因为基本上徐冰和我有一个不用讨论的共识：“当代艺术”这个系统很早以前就出问题了，可以绕过它直接聊天。

我们的话题是两个：1，回顾过去；2，展望未来。

徐冰很关心何理的健康。关于徐冰救助何理的故事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了。我刚才在网上搜了一下，信息很少。说起13年前的这个故事，徐冰给我分享了一些他的心情。刚刚过去的几个月，徐冰一直都在料理母亲的后事。在这个过程中，徐冰想起13年前身在纽约的他让在北京的母亲汇款给何理时的一些细节。徐冰说他母亲这一代人过着非常节俭的生活，但是徐冰跟母亲说要用一笔钱帮助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母亲没有问他任何原因，仅仅询问了技术性的银行卡号等问题就汇过去了。

因为徐冰一开始就很反对公开他的捐赠人身份，所以我也只在很小的范围（“美术同盟”）分享过一些前因后果。但是“美术同盟”已经不存在，所以网上的这些信息早已消失多年。在网上可以看到一些何理自己的分享，我在这里将十三年前在“美术同盟”发表过的两篇短文重新发出来，也算是对何理自述的一些补充。

记住故事，忘记说故事的人

以下两篇短文最初发表在“美术同盟”

关键词

徐冰：著名艺术家。一九九零年作为荣誉艺术家访美。二零零七年回国就任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二零一四年起担任其学术委员会主任一职。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和纽约。

何理：西安艺术家

尿毒症：慢性肾衰竭是指各种肾脏病导致肾脏功能渐进性不可逆性减退，直至功能丧失所出现的一系列症状和代谢紊乱所组成的临床综合征，简称慢性肾衰。慢性肾衰的终末期即为人们常说的尿毒症。尿毒症不是一个独立的疾病，而是各种晚期的肾脏病共有的临床综合征，是慢性肾功能衰竭进入终末阶段时出现的一系列临床表现所组成的综合征。

肾脏移植：肾移植（renal transplantation）通俗的说法又叫换肾，就是将健康者的肾脏移植给有肾脏病变并丧失肾脏功能的患者。人体有左右两个肾脏，通常一个肾脏就可以支持正常的代谢需求，当双侧肾脏功能均丧失时，肾移植是最理想的治疗方法，当慢性肾功能不全发展至终末期，可用肾移植方法治疗。肾移植因其供肾来源不同分为自体肾移植、同种异体肾移植和异种肾移植，习惯把同种异体肾移植简称为肾移植。其他两种肾移植则冠以“自体”或“异种”肾移植以资区别。

美术同盟：TOM网旗下的一个艺术栏目，主编为吴鸿。吴鸿自2006年10月1日起，离开TOM美术同盟主编的岗位，就任雅昌艺术网总编职务。

病房中的何理

拍摄于2005年

徐冰救助患病的西安艺术家何理的经过

梳理日期：2005年底

2005年4月

以自由艺术家身份进京发展的何理在北京被确诊为尿毒症肾衰竭。

2005年5月

从北京返回西安接受治疗。两肾近乎无功能，仅靠每周三次的“透析”维持生命。停止“透析”就等于终止生命，因此需尽快做肾脏移植手术。

但是何理以及家人根本无法承受肾脏移植手术所需的庞大医疗费用。西安以及外地众多艺术家纷纷投入帮助何理的行动中，但对于何理庞大的医疗费用艺术家们的所做也微乎其微。

2005年6月

西安艺术“交流平台”活动上，多次为资助何理进行宣传和动员。

2005年6月18日

西安市艺术家相西石发起了“为何理上街募捐”的活动。十几位西安艺术家与何理的好友参加了此次活动。

2005年6月19日

西安的十几位艺术工作者顶着骄阳在西安市区各处实施了 “蛋红”行为艺术表演的展出活动。其中加入了“请为艺术家何理伸出援助之手”的计划。

当天，岳路平认为在直接募捐的同时，应该利用网络公布一个银行帐号，可以使外地的朋友有便捷的条件来帮助何理。这个想法得到何理本人的支持，委托岳路平来处理网络募捐事宜。

2005年7月01日

“美术同盟”主编吴鸿把“关注何理”的新闻稿以及帐号等募捐细节用头条的方式发表在“美术同盟”网站显要位置。

当天下午，旅居纽约的徐冰看到美术同盟的信息之后，跟岳路平取得了联系。通过越洋电话详细询问何理的病情以及相关情况。

2005年7月2日

徐冰从北京的银行电汇80000元人民币到指定的银行。但是叮嘱岳路平一定不要对外宣传此事。徐冰认为，“他有难处，我只是想能帮他做一点实际的事，因为任何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

同时决定，捐款人身份不对包括何理在内的任何人透露。

收到钱之后，何理和家人异常激动。何理说他的母亲换了一层天。全家人往日的愁云已经完全驱散。何理的妹妹说何理是“不幸中的幸运儿”。

何理和家人希望可以知道捐款人的身份，同时向外界公布这个得到捐款的消息。但是徐冰在仍然还是希望一定不要有关于捐款人的任何信息。他说，“我帮助何理并不是因为他是现代艺术家，而是一个生命。”

2005年7月-9月

徐冰不断通过正在伦敦的岳路平了解何理在西安的情况以及转达对何理的问候。何理也通过电话不断转达对匿名恩人的感激之情以及汇报当时的病情。

2005年8月份

何理曾经上过一次手术台，但是最后因为当时的肾源不能完全匹配的原因临时取消了手术。

2005年10月20日

何理走进西安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手术室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手术前，紧张的何理委托岳路平转告匿名恩人，他康复之后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报答恩人。他说恩人的行为让他觉得过去学到的一些美好的、正面的事情是真实的，虽然生活总是告诉他那些美好的、正面的东西常常是假的。

在手术前，岳路平把恩人徐冰的姓名告诉了何理。他认为何理在手术台上应该知道谁救了他。他非常感动，知道了恩人的身份，觉得舒服了很多，而且很温暖。

朋友们冒着小雨把他送进了手术室，他刚刚走进手术室，他的母亲就晕倒了，不过很快就苏醒过来。何理父母和妹妹一定要岳路平衷心地感谢恩人，他的父亲说这实实在在是救命钱。

何理的手术是在相对更加优秀的西安医科大学肾脏移植中心进行的。当天一共有7位病人接受肾脏植入手术，因为今天西安地区一共处决7名死刑犯，这意味着有7个肾源。

何理的肾脏植入手术获得成功，当天下午5点半从手术室出来时，他的神情十分轻松。

他随后被安置在隔离室里修养两个星期。

徐冰在得知手术成功以后，十分高兴。他说，“听到何理手术成功的消息，太好了，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最担心的。”

2005年10月21日之后

何理在手术成功后开始写日记和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创作，同时跟岳路平商量，希望可以向外界公布整个获救过程，认为是对所有关心他的朋友，特别是对恩人的一个交代。

在何理本人，何理家人和岳路平的真诚劝说下，徐冰决定尊重何理希望公布事情过程的愿望。

何理和家人的理由是，不让外界知道事实，他们内心十分不安，岳路平的理由是，如果不公布事实，外界会把焦点注意在作为中介的岳路平的身上，这个状态使他觉得十分内疚和尴尬。

徐冰最后表态说，“他(何理)的心情和你(岳路平)的难处我能了解。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要保住一条命，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与许多人的努力以及何理自己的努力都是分不开的。我其实是一个很少上网的人，那天偶然看到了这条消息，我能感到他和他家人当时的处竟，我想现在所谓成功的艺术家挣钱确实不难，有些人一晚上的挥霍甚至一个赌注比我拿出来的这点钱要多，一个赌注就是一条命。我真的不是那种很高尚的人，只是想到了这一点，就做了行动。何理挺过来了，祝贺他。望他多保重。”

何理病房信息，拍摄于2005年

何理换药过程，拍摄于2005年

何理近况，图片来自何理朋友圈

记住故事，忘记说故事的人

岳路平

【2019年3月7日补注：当时这篇文章的标题受到了罗兰·巴特“作者已死”观点的影响】

一年又要过去了，我觉得我今年获得了比往年更多的幸福。因为我很幸运地经历了一个美好的故事：旅居纽约的艺术家徐冰通过匿名的方式成功地使一位因为贫困负不起昂贵医疗费，几乎不得不放弃生命的普通人起死回生。而整个过程中，是我一直在徐冰和何理——这位比我更加幸运的人——中间处理技术性事务。

我们对今天中国的“惟利是图”再怎么形容也不会过分。XX的故事已经堕落成为学校、机关单位例行的阳奉阴违的无聊游戏。对于一个生命的无私的爱，这样的境界已经离开我们太久、太远了。

今天，这种无私的爱以一种新形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真正感受到了幸福。

何理走上手术台前的半个小时的时候，我跟他在病房里聊天。他说，他的获救让他相信，很多年以来他已经不信的东西实际上是真的。我在半年前何理刚刚收到徐冰的那笔捐款的时候也说了类似的话。我说，通过这个事情，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温暖，在我灰沉沉的世界意象中，多了一柱光。

徐冰从一开始就坚决地要求我不要公布他的身份。最初，甚至就连何理本人也是我们保密的对象。但是那天我送何理去手术前，忽然自作主张，决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何理的一句话让我做出了这个决定：不知道几个小时以后我还能不能够醒来！

大家都知道，肾脏移植手术的风险很大。我们都在祈祷他的手术成功，但是消极地想，我真的不希望何理在不知道他的恩人姓甚名谁的情况下走上那个生命的审判台。我平静地告诉他恩公的名字，希望他平静而温暖地走上手术台。

其实半年以来，何理多次对我进行威逼利诱，希望知道恩公的名字。他猜遍了艺术界的大腕，当然没有漏掉徐冰。当时我想，这个事情让我感受到的幸福有多深刻，我就会履行对徐冰的承诺有多坚定。这样说来也蛮自私的，因为这样真切具体的幸福只有我一个人在享受。

何理的手术成功了，谢天谢地！这个事情真是十分的圆满。可是何理和他的家人已经掌握了是否公布恩公身份的生杀大权：恩公的匿名很快就要变成署名。

其实，我也加入了再次劝说恩公署名的队伍。其实之前我就这样劝说过他，但是他的坚决让我不敢再提。当时他的态度很简单，也很有力量，“他有难处，我只是想能帮他做一点实际的事，因为任何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

可是这一次，压力来自更多的方向。何理和家人坚决认为，如果不能公开这笔真真切切的救命钱的捐赠者，他们永远都会不安。我的理由是，如果不公布的话，我会继续成为这个捐款事件的注意力中心，我会继续内疚和承受巨大的道德压力。

经过很多天以后，徐冰最后终于表示，理解何理的想法和我的难处，尊重何理公布事实真相的愿望。

匿名就要变成署名！但是我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谁在说故事又有什么重要，请你记住这个故事就行。

　　(这篇文章仅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

　　西安 2005年11月28日星期一

10年后的艺术

十年前的一次对话

10年前的一天，在西安，我跟徐冰有一次聊天。我问徐冰：“徐老师，你能告诉我十年后的艺术是什么样的吗？”

徐冰回答说，“十年后的艺术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办法回答，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什么样的。”

“那不是什么样的？”

“十年后的艺术一定不是你现在认为的‘艺术家’在做的艺术。”

我继续追问，徐冰给我举了一个例子，就是dotcomguy的故事。他提醒我说比起谢德庆的“行为艺术”，这个生存实验更加值得关注。

昨天我跟徐冰说，十年过去了，我很庆幸十年前问了他这个问题。

当然，我们没有停留在“十年前的‘十年后’预测”，我们更加感兴趣的是“十年后”或者更多年后的艺术、“非艺术”和“艺术之外”的东西。这个部分信息量太大，也是最有价值的部分。未来有时间再分享吧。

关键词

当代艺术：在中国，“当代艺术”是一个比较中性的词汇。它有一个更加激进的曾用名“前卫艺术”。“前卫艺术”时期的最重要事件是所谓的“85美术新潮”。“当代艺术”时期最重要的现象是“天价作品”。基本上2000年（中国加入世贸）到2008年（奥运效应）是“市场化”的“当代艺术”的大跃进时代。随着西方金融危机、艾未未被消失等事件为表征，短暂的“当代艺术”黄金时期在中国终结。

dotcomguy：2001年1月1日零时1分，27岁的美国人米奇·麦道克斯离开了达拉斯市郊的住处，在新世纪到来的那一刻结束了迄今为止历时最长的网络生存实验，而他重返社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自己的网上情人求婚。

谢德庆：谢德庆最为人知的是他的五件一年表演。

一年表演1978-1979 (笼子) 谢德庆在其位於Tribeca 工作室裏，建造了一个11.6 × 9× 8 英尺的木笼子，并将自己孤独监禁於其中一年。这期间，艺术家不交谈，阅读，写作，听收音机，也不看电视。

一年表演1980–1981 (打卡) 谢德庆在这件作品中每小时打一次卡，一天打24次，持续一年。

一年表演1981–1982 (室外) 谢德庆居於室外一年，其间不进入任何建筑物，地铁，火车，汽车，飞机，轮船，洞穴，或帐篷。

艺术/生活一年表演1983–1984 (绳子) 谢德庆和艺术家琳达·莫塔诺在腰间用一条8英尺长的绳子绑在一起，却相互不接触一年。

一年表演1985–1986 (不做艺术) 谢德庆不谈，不看，不读艺术，也不进入画廊或博物馆，只是生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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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生存实验热闹劲早过寂寞网络送来个情人，“网络小子”没白憋一年

来源：《环球时报》 (2001年01月16日第十二版)

一年365天与世隔绝，完全依靠网络生活，这可能吗？

米奇·麦道克斯（MitchMaddox）以亲身经历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当地时间2001年1月1日零时1分，这名27岁的美国人离开了达拉斯市郊的住处，在新世纪到来的那一刻结束了迄今为止历时最长的网络生存实验，而他重返社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自己的网上情人求婚。
　　

但媒体似乎已对麦道克斯失去了兴趣，即便时至今日，在雅虎和其他大型新闻站点也只能搜索到一篇寥寥数百字的路透社新闻稿。媒体的冷淡与一年前麦道克斯入室实验时的轰动形成了鲜明对照。
　　

2000年的第一天，麦道克斯提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迈进了达拉斯市郊一间家徒四壁的民居。面对如潮涌来的记者，麦道克斯雄心勃勃地表示，自己在2000年全年都将足不出户，只通过网络与外界沟通，诸如食品、家具及衣物等一应生活所需全部上网购买。麦道克斯表示，自己实施这项一年之久的网络生存实验就是要以亲身经历评估电子商务及网络生存环境，实验过程将由全世界的网民们共同见证——他在民居内的一举一动都通过网络24小时直播。屋内安装了20台数码摄像机，甚至连卫生间也没落下，只不过拍摄角度稍有调节，避开了浴池及抽水马桶。
　　

为表明决心，麦道克斯甚至早在生存实验前就已将大名改为“网络小子”（DotcomGuy）。时值纳斯达克股市如火如荼，网络公司创业潮由美国向世界各地扩散，“网络小子”此举轰动异常，许多有实力的厂商纷纷向其提供赞助。电脑商盖特威（Gateway）向“网络小子”免费提供笔记本电脑，一家网上采购公司同意提供“网络小子”全年所需的蔬菜果品，著名的联邦快递公司也成了网上生存实验的签约赞助商。有报道称，“网络小子”尚未入室“修行”，商家提供的赞助就已足够支付其全年的生活费用了。
　　

“网络小子”如此兴师动众当然不只是为了实践一句口号式的壮语——“验证电子商务及网络生存环境”，山姆大叔的乖孩子办事哪离得了一个“钱”字。实际上，这次生存实验完全按商业化流程运作，在“网络小子”开始生存实验之前，“网络小子”商业网站www.dotcomguy.com就已注册启动。办广告公司出身的伦·克里奇出任网站首席执行官，全权负责商业营销。据悉，为激励“网络小子”善始善终，克里奇还制定了累进支薪制度，即“网络小子”只要在屋内呆满一月，即可获得24美元酬金，此后每月酬金均较前月翻番。这样，如“网络小子”坚持到最后一刻，即可获得近10万美元的大奖。
　　

网络生存实验之初，各界好评如潮，网站访问率节节上升，“网络小子”俨然成为数字英雄。守在孤室内的他并不孤单，从入室第一天起，女网民们发来的求爱电子邮件就络绎不绝。去年2月间，“网络小子”在接受CNN记者的访问时，曾意气风发地阐述自己的恋爱观，他自称为“老式作派青年”，“我并不认为虚拟约会是恰当的，相反，我想象中的理想约会方式是自己开车将女孩接到家中，然后两人一起享用浪漫温馨的晚餐”。
　　

虽则生存实验热闹非凡，但精于算计的“网络小子”们无法预料资本市场在2000年惊心动魄的大逆转。纳斯达克去年3月见顶回调，此后踏上漫漫熊途，许多网络公司自此堕入无边苦海，网站倒闭风日盛一日。当烧钱成为往事，淘金梦碎的市场人士都在追问同一个问题：谁来为网络盛宴买单？
　　

现在，“网络小子”同样面对“谁来买单”的困窘。有消息称，因为对网络投资意兴索然，赞助商纷纷打起退堂鼓，“网络小子”的10万美元大奖至今仍无着落。而“网络小子”网站也已基本处于瘫痪状态，网站仅有的内容是克里奇的一段答谢致辞。克里奇声称，“网络小子”公司创造了24小时全天候、366天（2000年为闰年，故全年366天）不间断的网络转播新纪录。至于网站的未来大计，克里奇声称很快将广而告之，但这种表白大概只是商家惯用的公关辞令而已。
　　

“网络小子”再次证明了一个近乎不言自明的公理：网络就是新生活。就个人而言，“网络小子”的最大收获或许是通过网络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克里斯塔琳·安娜·霍卢贝克。“网络小子”终究未能抵挡虚拟情缘的诱惑，他与霍卢贝克在“网络小子”网站聊天室相识、相恋直至谈婚论嫁。在网上发布的最后一篇日记中，“网络小子”宣称自己重返社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意中人求婚。
　　

好在离了线的“网络小子”已决定恢复本名——米奇·麦道克斯，如此一来，婚后的霍卢贝克就不必扛着“网络太太”（DotcomWife）这种听来滑稽无比的名号了。

好的跨界和坏的跨界

一个超越常规的艺术节

2010年，我担任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总策划，我提出“跨界”作为这届艺术节的主题，并设立了“跨界大奖”。我征求了徐冰老师的意见。徐冰说，“跨界很有意思，但是跨界分为好的跨界和坏的跨界。”

我追问一些案例。徐冰给我推荐了“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和王久良的《垃圾围城》。我问徐冰什么是坏的跨界，徐冰说比如西安的“大唐芙蓉园”就属于坏的跨界案例。

后来我也征求了栗宪庭先生的意见，栗老师说，“都跨到经济（的案例）上去了，很好。”

昨天徐冰还给我分享了一些他对社会创新的看法，我也给他分享了一些我过去这些年参与社会创新的一些心得。

岳路平在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新闻发布会上发布”跨界“主题

关键词

跨界：”跨界“是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的主题

小额贷款：小额贷款因尤努斯获诺贝尔和平奖而扬名天下。1983年，孟加拉国议会通过了《1983年特别格莱珉银行法令》，正式成立了格莱珉银行。2006年10月，尤努斯因其成功创办孟加拉乡村银行——格莱珉银行，荣获诺贝尔和平奖。“格莱珉银行”已成为孟加拉国最大的农村银行，这家银行有着650万的借款者，为7万多个村庄提供信贷服务。格莱珉银行的偿债率高达98%，足以让任何商业银行感到嫉妒。而且，每一位借贷者都拥有这家银行一份不可转让的股份，占据这家银行92%的股份（余额由政府持有），这实实在在是一家为穷人服务的银行、是穷人自己的银行。“尤努斯取得的成就真是卓越非凡。”尤努斯创办的格莱珉银行对传统银行规则进行了彻底的颠覆。

王变娥：永济富平公司信贷主任。富平小额贷款是一家农业领域小额贷款服务提供商，该公司以农村作为切入点，主要提供信用贷款为主的小额贷款服务，以家庭为贷款单位，支持以生产为主的各类经济用途，以解决农民因缺少资金、限制生计改善的问题。

王久良：王久良，山东省安丘市凌河镇人，1976年出生，现居住于北京，自由摄影师。

王变娥

一个中国版的格莱珉银行实验

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跨界大奖获得者

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

推荐词——“永济富平”小额贷款

信任是这个时代的稀缺资源，而我们通过“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看到，农民和放贷员的身份跨界使这种稀缺资源在一些村庄正在被培育起来。用质朴的直觉充当抵押品，用感激来承诺，是否孝顺成为可行性分析的核心依据。在这个项目中，我们发现了信贷制度的伦理道德基础，金融的人性地基。

我们通过奖励信贷的创新来鼓励信任的希望和增长，通过奖励美丽心灵来鼓励建设性的跨界。

永济富平

“永济富平农村小额贷款”致力于为农户创造更多的创业和致富机会，以改善他们的生计。工作团队主要是当地积极参与社区发展的农民骨干，他们通过多年实践工作的磨练，逐步成长为一支专业农村信贷和社区发展队伍。这支农村小额贷款队伍不仅仅是源于农村，并根植于农村的“银行家”，他们更通过对社区问题和家庭矛盾的排解与疏导，对青年人创业进行鼓励和支持，对农村市场信息进行分享和传递，并培养村民的法律意识和公民权利意识，成为了本地乡村的社区活动家和诠释“跨界”发展概念的典范。

“美丽心灵”特展在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上展出的海报上是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的信贷员王变娥

岳路平宣布“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获得跨界头奖，奖金十万元

英文的中国日报以《一个超越常规的艺术节》为题报道岳路平策划的”跨界·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

茅于轼先生委托永济富平小额贷款项目负责人送给岳路平的著作

第六届中国宋庄文化艺术节·跨界大奖获得者

《垃圾围城》

推荐词——垃圾围城

艺术除了再现现状，是否可以改变现状？在注意力成为稀缺资源的今天，镜头以艺术的名义，跟强权的镜头和唯利是图的镜头每天都上演激烈的竞争，来抢夺对现状的定义权。

王久良通过清晰的镜头、清澈的心灵跟垃圾结盟的方式，制造了一个反面的社会奇观，这个奇观提示了我们高速发展的代价、点出了物质文明的死穴。

我们希望通过对这个项目再次调焦，来进一步显影危机。通过继续曝光背面来寻找改善正面的可能性。

王久良

从2008年10月开始，王久良以自由摄影师的身份走访了北京周边的大型垃圾场，拍摄了4000多张照片。这些垃圾场往往有上万平米规模，密布在北京的五环和六环附近，环绕着这座城市。王久良给自己这个尚未完成的项目命名为“垃圾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