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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横裁|付向阳:段维《乡居返汉前夕抓紧理发……》
《乡居返汉前夕抓紧理发,聊备市内小区禁足月余不出门》段维乱发飘萧云海愁,剪除异己待从头。身心一霎轻如鹤,不信江城不自由。
八卦掌付评曰:
泪下一何翩翩,魂销孤含渺渺。榜人不敢吟唱,舟子讵能远航。纤罗未动,骇水如汤。病无乐事,岁悲更长。徒惜萱草,蔓延空房,书横石架,毡坐土床。陈药虽初和白,新经尚未入黄。麒骏发渝平急,柳营敦大命将。奉书岂祇局蹐,驰驿何敢彷徨。
本诗作者段教授年前从武汉回老家过春节,老家筑庐曰拂尘园,本人曾探访过,环境清幽,格局访古,若非疫情,过完年后即可回单位上班,此初衷也。不意疫情来袭,宅家二月,足不出户,虽可网上办公,亦有农活可干,但羁人之痛,盘桓之苦,无以言语也。正所谓,鸣琴当春夜,春夜当鸣琴。羁人不及乐,何似千里心?及至疫情向好渐缓,已是春深,春花怒放,鬓上已可簪花,垂可遮耳遮眼也,吾探访段教授时曾戏曰:吾兄当下真乃项如琼玉,发如云鬓。眉如削、手如春笋矣。今观理发小绝,不禁莞尔,预作渔父歌,鼓枻而贺也。闲言少许,进入正题。乱发飘萧,前面已解,云海愁,倒装也,愁云似海尔。此句极写幽居种种况味,身心可以限行禁足,头发不听话啊,如此疯长,身虽纡组绶,心若住烟萝,情何以堪啊?
剪除异己待从头,这句又欣然看到作者翻案,异己,本意是志趣、见解与己不同,以至敌对者,但此作显然不是此意,本人推敲良久,有如下分析:一作昨日之我,亦即太白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二作拟人手法,作者自比健康之国人,长发者,疫情也,荡除疫情,重见天日,国人所盼,岂不为之一振乎?疫情缓解,一切如常,正可回去上班,怎能继续明朝散发弄扁舟?
身心一霎轻如鹤,此句接上句,予以情绪化的渲染,恰如其分。另有一解,由于幽居太久,恨不化身为鹤,飞去江城,直上黄鹤楼。鹤是自由之象征,长发是羁居之产物,此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强化此种对比,从而引出第四句。
不信江城不自由,依然接上句而写,为何从羁居之所(他老家当前已解除封锁,是自由的),回到武汉,仍需不信江城不自由?答案在标题:乡居返汉前夕抓紧理发,聊备市内小区禁足月余不出门。此句乃是作品主旨,自由还是不自由,是相互的,头发剪短与长长是可以变化的,凡此种种,无非内心波澜,此作真实表达了当下抗疫的日常,心路历程,感同身受,无不令人唏嘘,随之俯仰,所谓邂逅见逼迫,俯仰不得言。颇似曹子建昔我初迁,朱华未晞。今我旋止,素雪云飞之叹。作者只用28字,即可浓墨抒写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不得不惊叹高超的语言功力!
评者简介:付向阳,笔名,八卦掌付。湖北黄冈市英山人,沈阳文史馆于文政先生弟子。现任英山县诗词楹联协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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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游盖竹山
章雪芳(浙江)
山盖青青竹,风描水墨图。
孤身随细雨,踩痛落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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