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卫国: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 真的等于国家语言能力么?
欢迎关注我们,一站式分享海量语言学术资源
来源编辑:学问批判公众号
敬请星标应用语言学研习,喜欢请点赞,分享请转发⭐
原创 曲卫国
经高人朋友指点,读到了另一篇文章的讨论,说“国家语言能力”的出处是Brecht和Walton写的文章。如果属实,这自然不是原创性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概念。当然,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兴趣去考证“国家语言能力”的概念是否真的出自于Brecht 和Walton的研究。我只是好奇Brecht和Walton是怎么说的。他们怎么可能提出这样一个有悖于语言学常识的概念。
Brecht和Walton用的是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按他们的界定,与语言有关的national capacity指的是the ability of the country to respond to demands for language competencies in particular languages for whatever reason, including the ability to create instruction in languages not currently or generally offered. (National Strategic Planning in the Less Commonly Taught Languages 1994:139)。
先说说capacity。他们讲的capacity是一般学界所说的语言能力么? 这从他们说的the ability of the country to respond to demands for …自然就可以判断。是否有language capacity这种说法?Chomsky确实也有用到过language capacity。注意他的定义是:a species-specific biological property, essentially unique to humans, invariant among human groups, and dissociated from other cognitive systems. (The language capacity: architecture and evolution 2017:200) 。显然language capacity和linguistic competence不是一个概念。如果Brecht和Walton讨论的是国家的biological property,那真是大笑话一个。
再说Brecht和Walton的national language capacity概念。他们是从满足国家语言需求的角度出发,讨论的不是国家的语言能力,而是国家满足各种语言需求的能力,他们主要讨论的是国家如何满足各种非主流语言的需求,这从他们文章题目里的the less commonly taught languages这些词语就可以看出。他们认为国家的外语政策至少要包括三个成分:
1) for multilingual countries, a policy for determining the appropriate emphasis on teaching and learning domestic languages;
2) an emphasis on English as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 and
3)the selection of a handful of foreign languages other than English to be studied。 (同上文:193)
英语的表述应该很清楚吧。但到某些学者那里居然变成了1)国家语言治理能力,2)国家语言核心能力,3)国家语言战略能力。(见文秋芳:实现国家语言能力与综合国力相适应《光明日报》2021年11月14日05版)这三者与Brecht和Walton的三条对等么?
文章界定“国家语言治理能力”是指政府处理国内外两类语言事务的效力和效率。从Brecht和Walton的讨论里能推导出这个界定么?文章在定义“国家语言核心能力”时说,国家语言核心能力一般指处理涉内事务的语言能力。这逻辑也不太好理解,前面的“治理能力”那条已经有了“处理国内外两类语言事务”的界定!文章具体举例时说,核心能力包括“提高老少边穷地区人民的普通话水平。”且不说这话本身的问题,这话的意思和Brecht和Walton的完全相反!他们用的是domestic languages, 不用太细心看他们的文章就能明白,他们说的domestic languages不仅指主流语言(英语),更包括主流英语以外的其他语言。用了复数形式,自然是强调语言的多样性和非主流语言的重要性。稍有社会语言学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21世纪怎么可能只强调发展主流语言?
文章的“国家语言战略能力”是“指国家处理涉外事务的语言能力”。“涉外事务”其实第一条也有涉及。文章的三条其实不是逻辑并列关系。实质就是语言治理能力,这个能力里有两个内容,治内,治外。所谓“治外”,文章说的很清楚“国家外语教育、国家通用语国际拓展、国家对外话语传播、国家语言人才资源掌控。”这显然已经完全与Brecht和Walton的第三条选择学习一定数量的外语大相径庭了。
但愿高人发给我的那篇讨论“国家语言能力”出处的文章有误,但愿“国家语言能力”不是翻译错误的舶来品。假设那篇文章没有错,那我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没有直接提出“国家语言治理能力”的自信?
2021/11/17
综合编辑:应用语言学研习
微信公众平台审核:研习君
选题宝国家社科申报线上培训
语言学专场、文史哲、综合 ↑↑↑
文献延伸阅读(研习人指引)
本平台友情整理相关文献索引链接
欢迎感兴趣的朋友按需选购
扫码享限时特惠!
友情推荐
点击左下方阅读原文,发现更多语言学好书!
出版社官方包邮直销!扫码查看详情
扫码关注↑↑↑ 即可获取最新入群二维码!
目前已有 4.62 万语言文学、区域国别与
跨文化传播学研习者关注本公号
欢迎加入交流群,分享学习,共同进步!
亲爱的研习人,
一起来点赞、在看、分享三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