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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游戏建筑”——反压迫、反剥削的共享主义社会

周峰 全球知识雷锋 2021-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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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资源下的建筑”是一种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对参数化议程和它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影响的抵抗形式出现。探讨的核心是对建筑设计中的竞争模式的批判。现有的竞争模式干扰了公众建筑的决策过程,将年轻建筑师和设计公司的自由劳动参数化,并贬低了建筑学科的实践价值。  ”


我们通过重新发现社会现今的共有资源,使得分布式非开发性网络中的设计和价值的产生成为可能。部件和离散建筑的倡导植根于一个庞大的组合资源,该资源能使设计在一个活跃的社会系统中永远保持新颖。电子游戏等技术的出现,加强了人工智能与算法增强的能力。   ”


在新自由主义议程日益增多的时代,了解能够产生反对意见的力量和基础设施已成为必要。‘共有资源下的建筑’是一个设计框架的构建,它强调建筑师与整个社区的开放资源合作,利用社会支持的技术加速多用户价值的扩散。”


本文为全球知识雷锋第94篇讲座。

本文整理自2017年4月24日于德克萨斯A&M大学建筑学院举行的2017春季讲座系列,讲座原题为Architectures for the Commons,由游戏设计师Jose Sanchez主讲。讲座由哈尔滨工业大学周峰记录整理。特别感谢激姜兴赫同学提供的部分经济学方面知识。特别感谢吴潮潮博士提供的增材制造(3d打印)的部分知识讲解阅读。










记录者:周峰

本科就读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专业,现在 建筑事务所实习。









主讲人:Jose Sanchez

建筑师、编程师、游戏设计师,现居洛杉矶。Plethora项目的负责人以及Block’hood的设计者。(Block’hood是一个探索群体资源与城市主义的游戏,曾获得纽约Game for Change游戏节的最佳游戏奖。)

他曾在很多世界知名的机构教学,包括伦敦的建筑联盟学院(AA)、维也纳的应用艺术大学、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urich)、伦敦大学学院(UCL)巴特莱特建筑学院(Bartlett)和巴黎国家高等建筑学校。

如今,他是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的助理教授。他的研究“Gamescape”作为设计媒介主要探索电子游戏的自生产界面、自生长模型计算、组合与开放系统。


正文共21510字119图,阅读完需要27分钟



正文

Jose Sanchez在讲座现场



1

Time to Change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今天的讲座,我要试着解释阐明关于我个人作品的二三事,也就是我称之为“为共有资源设计”的建筑想法。政治如火如荼,这是目前不可忽视的事情。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对于我来说,在选举的背后,独立于候选人之外,我们必须对我们这段时间整天讨论的问题做更多的工作。


最近的美国选举


我们必须处理财富不均的问题。下面这张图片你可能常在网上见到;这里显示了美国人如何看待经济中的财富分配。最下面的图形可以看到民众中理想经济的分布,中间的是民众以为的现今财富分布,但是这都与现实的情况(顶部的图形)相去甚远。


财富不均


1980年我出生于智利。当时,我们处于奥古斯托·皮诺切特(Augusto Pinochet)的独裁统治之下——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独裁统治。正是这种制度建立了一种新的经济体制。他挑选了一群智利人——也就是“芝加哥男孩”——去芝加哥学习,接受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的指导。他们把一些思想带回了智利,基本上就是“独裁正在消灭共产主义”等等。奥古斯托·皮诺切特试图建立一个新的实验性质的资本主义,后来这种资本主义被称为“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这比里根或撒切尔在美国或英国等地实施的时间要早得多。


*注: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20世纪70年代,随着“福利国家”政策的破产,新自由主义New Liberalism的影响渐趋衰微。此时以哈耶克为首的朝圣山学社逐渐兴起,提出以回复古典自由主义为主要内容的新古典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后被简称为新自由主义,而之前的New Liberalism则被直接称为自由主义以示区别。

基本内容:1.市场是完全自由的竞争 2.倡导个人主义 3.提倡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 4.支持发挥“看不见的手”的力量 5.反对国家过多干预经济 6.主张私有化


实验性质的新自由主义:皮诺切特独裁和芝加哥男孩


澄清一下,我们今天一直使用“新自由主义”这个词——我对这个词的使用之频繁感到惊讶;我认为我们需要停下来认真考虑是否应废除这个词。这里引用保罗·梅森(Paul Mason)*


“新自由主义是不受控制的市场提出的教条:新自由主义认为通往繁荣的最佳途径是每个人追求自己的利益。新自由主义认为国家应该小一些,金融投机是好事,不平等是好事,人类的自然状态是一群无情的个体相互竞争。”


当你真正意识到并且拒绝那种保守和资本相互牵制的状态之前,这种新自由主义的观点,实际上就是国家和市场之间的一种勾结。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却有一个系统正在紧急补救。


保罗·梅森(1960.1.23-),英国评论员和广播界人士,曾任第四频道新闻的文化和数字编辑,于2014年6月1日成为该节目的经济编辑。他也是伍尔弗汉普顿大学的客座教授。2015年他宣称“资本主义正在消亡”。著作:《新经济的逻辑》(2015)、《Live Working or Die Fighting》(2007)、《Meltdown》(2009)、《Why It's Kicking Off Everywhere》(2012)、《Rare Earth》(2012)


新自由主义:不受控的市场


这个系统实际上是在支持不受控制的、不受监管的市场发展,这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新境地。这就像“新自由主义”硬币的两面。一方面,我们或许在降价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与此同时,这种状况正在世界其他地方造成波动与涟漪。这种波动与涟漪正在摧毁人权的伦理道德,也使劳动条件继续恶化。在其背后,其实是一个表明“赢家通吃”的公式。当今这个社会只会将赞美给予顶峰的胜利者,估算胜利者的价值,然后将大多数其他群体抛在脑后。


要我说,上面所说的一切都与建筑学密切相关。


赢家通吃的社会


让我们来看一个“赢家通吃”公式在建筑中的实际案例——古根海姆赫尔辛基(Guggenheim Helsinki)大赛。从下图中你可以看到,你需要一千名建筑师或数千名建筑师来真正想出一个可以真正成为建筑的想法。 “赢家通吃”公式就是这样运作。我们有“赢家通吃”的政治。


古根海姆赫尔辛基大赛:1000:1


我们都梦想着通过某种方式寻找客户或捐助者并且与之建立这种关系。这是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与刘易斯住宅(Lewis Residence)的案例,刘易斯作为捐助者,为弗兰克·盖里提供了10年的经济支持。实际上弗兰克·盖里承认,他作品的正式成熟其实就是因为有了这种形式的经济资助——不停揣摩的、难以实现的建筑在得到了支持后,真正有了发展和重复的可能。


左:盖里与彼得·刘易斯;右:未建成的刘易斯住宅


罗斯·柏林(Ross Berlin)却认为,实际上有超过20亿美元正在补贴自由或无偿劳动和不道德的有偿劳动。我们正在补贴新自由主义进程的产物,我认为这有很大问题。这是出现的第一个有些矛盾的后果。作为建筑师,我们怎样才能来补贴自由劳动,也就是那些先锋的工作?我们如何才能真正将建筑的不断优化的实践与不道德的或退化的社会实践对换?我不需要深说,但是你们可能知道建筑行业中许多不给钱的情况,比如延长的工作时间等等。这些是退化的社会实践,我们正试图在全球范围内摆脱这种状况,并且以某种方式将其替换成优化的建筑实践。我认为这是我们应该探寻反思的事情。


罗斯·柏林估算每年有 20 亿美元公司补贴


所以我们的模型不仅仅要对形式负责。模型需要开始在更广泛的背景下看待建筑。我想开始思考这一代是如何被定型的,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在这个时刻,我们可以定义拐点,我们可以说,“好吧,这是客观主导的本体论”,“这里有加速”,“这正在以不同的哲学形式运行”。但我认为还有更强大的东西,也就是2008年的经济大萧条。对我来说,那一刻是一个警钟,我们需要开始去开发新的系统或新的运营模型来运作。这就意味着我们习以为常的“一个人干掉一群人”的模式需要改变。所以我认为今天是对一支军队的号召。产生了足够多的偶然想法,就可以开始解决这种后资本主义形式,我们将可以定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因此,我赞同尼克·斯尔尼克(Nick Srnicek)和亚历克斯·威廉姆斯(Alex Williams)等人的一些观点,还有包括保罗·梅森(Paul Mason)、杰伦·拉尼尔(Jaron Lanier)和杰里米·里夫金(Jeremy Rifkin)* 等许多人。


* 这群人认为:21世纪网络时代,“网络的滥用会压制个人声音,而个人的本性将消逝在网络中”。其实,这是网络时代,草民与精英,民主与集权的新的表达与诠释。我们在新时代应重新思考集体与个人的关系。


2008 经济危机:下一代人比这一代更穷




2

The Brick and the Mortar

砖与砂浆

那么2008年后的建筑是什么样的呢?这是第一个问题。我们开始来更精确地解释建筑的内涵吧。在过去的20年里,或者说,是自从计算机之后,我们看到砖和砂浆像科技发展的双重状态。


这是两个有着不同逻辑的不同系统在起作用。一方面有代表离散形式的材料 “砖”,另一方面有代表连续模拟材料的 “砂浆”——这是从根本上就不同的两种系统。自90年代以来,我们已经有了这种蓬勃发展的多变形式。格雷戈·林恩(Greg Lynn)* 提出,形式可以过渡成密集的状态,也就是一种力量或表现驱动的交互力或感知力的状态,我们可以抛弃笛卡尔网格并且真正开始解决虚拟多重性等等一些哲学观点。


* 格雷戈·林恩(Greg Lynn),Greg Lynn FORM Office的创始人,维也纳应用艺术大学和UCLA的建筑学教授。格雷格·林恩是一位革新家,他用数字技术重新定义了设计媒介,并开创了使用数控(计算机数控)机械制造和制造复杂的功能和人体工程学形式的先河。与他的工作室相关的建筑、项目、出版物、教学和书籍等,在接受和使用先进的设计和制造材料和技术方面具有重要影响。如今,随着设计机会跨越多个规模和媒体,他的工作室Greg Lynn FORM继续定义各种领域的设计前沿。他的作品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设计和建筑博物馆的永久收藏品,包括CCA、SFMoMA、ICA和MoMA。著作:《Greg Lynn FORM》《Animate Form》等。


砖:离散形式 & 砂浆:连续形式


今天所谓的新唯物主义,也就是这种“过程驱动建筑”的想法,很不稳定,并且在不断变化以适应其环境。我们开始思考和尝试的是,一种被称为“非标准建筑”的新词正在很多人中推行。非标准建筑要处理很多事情,比如“公众用户服务”、“归档工厂标准”、“部件差异化“。所以我们将离散抛在脑后。眼下我们基本上算是与离散渐行渐远。这就是90年代发生的事情。这个图表又开始被讨论。


非标准的技术


我们必须开发特定的技术吗?大家开始有不同的想法,就像格雷戈·林恩(Greg Lynn)谈到样条建模。但是我认为还有很多其他层面的基础设施,比如Maya的Catmull Clark算法。比如有三种不同类型的光滑程度,这让你可以更快地思考连续的表面是什么。等值面算法也是如此。这个算法是用一系列离散的部分来包裹、创造平面或等值面。


非标准的技术


比如grasshopper,这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因为你实际上在信息之间创建这些渐变或插值,并创建这些转换。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一条参数曲线,我们可以看到,当我们假设这些节点或曲线中的任意一处时,它实际上是由一系列点或样本构成的。而那些在建筑方面的样本已经变得非常真实。在这种情况下,离散的砖块实际上遵循一个参数方程,而一个连续的建筑决定了它们在整体中的位置。对我来说,那是个拼图游戏。这就是我们追求的模型。在这个模型中,我们有一个整体。我们正在打破这个整体。我们把它切成不同的部分,每个部分都扮演一个特定的角色。这可能在我们的计算机中呈现,我们有这些文件,而所有的这些部件实际上只满足一个特定的连接方式。其内部只有一个与其他部分相联系的拓扑学,只是为了组装一个整体。


非标准的技术:Grasshopp


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多这个研究的很好的案例,像马克·福恩斯(Marc Fornes)使用这些技术,通过折叠金属和精确连接,就可以组装巨大的结构。如果你类比这个离散的逻辑,你有一些采样点,通过这个逻辑你提高了采样点组合后的分辨率。实际上你可以想象,这就是在不断地倾注材料。所以我们已经看到,像3D打印技术一样,你可以快速采样,你基本上可以真的实现以特定的方式浇注混凝土并且3D打印混凝土。格雷格·林恩就是这样说的,我们正在溶解构造。我们不再处理部件,而是使用特定方向的纤维来定位。所以实际上你可以以梯度散布出这些信息。你可以从非常薄的或者更厚更强的纤维过渡,或者改变纤维排布的方向,就像内里·奥克斯曼(Neri Oxman)一样。这是机械化建筑的范例,我认为在这种新形态中应该开始转向这种”生长“的建筑。


Neri Oxman:设计接合处的人工部件


那么到底有什么好处呢?下图中的许多人都不得不克服谷物生产过程中的艰辛——这是我们想抛下的历史。我们希望抛弃这些“饼干倒模”一样的产物。以往我们寻求异质性、寻求特异性以达成这种结果,但实现这个结果的生产过程却十分昂贵——3D打印技术或者这些高度参数化的建筑物通常需要大量的密集劳动。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克服序列化的相同对象


这个例子背后的希望其实与无限变化有关。我们正在定义一个脚本或一个系统,但就像是在适应自然的过程,这个脚本或系统也变得特殊和偶然。但不知何故,这种变化只是程度上大小的区别。这也是我也想解决的问题。它仅仅在程度上有变化,而不是激烈的种类上的变化。它总像是一种特定范围内的参数滑块的调节。这是我们在处理参数化建筑时实际看到的东西。实际上,我们的计算机中有很多建筑或设计。但是我们最终只有一个解决方案。在我们实际上可以建造的所有可能的建筑物中,我们拿出这一个,确定这是我们想要建造的建筑物。这一个建筑物脱颖而出,甩掉其余所有想法,虚拟的多样性以这一种方式被消除掉了。


自然界中的基因差异:程度的变化


我的问题来了:谁从这个模型中受益?这不是我们想要克服的问题,而是如果这个模型为特定某些人服务,那么我们将再次讨论建筑和客户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如果你不再将参数化视为一种形式的变化,而是一种抽样机制,那么我会认为我们最近谈到的这个模型,它也定义了我们所谓的参数化。这是一个所有解决方案的大样本。选择一个具体化的,抛弃剩余的。每次你用这个参数约束的时候,Grasshopper内发生的事情都很刺激,这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非常浪费的模型。这是难以置信的浪费,因为损失了大量的劳动力,我认为我们应该具备以不同的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因此,如果我们想摆脱序列化生产——这似乎是共识——参数化提出了一种途径。还有什么其他可供选择的方法呢?也可以考虑一些生产中的伦理。我会尝试并选择。所以我们今天一直在讲离散。这是一种想要解决这些问题的想法。我认为这很棒,因为如果你想的话,它有它自己的逻辑机制。这就是我要讲到物理学的原因,这种离散的物理学。


参数变化、虚拟多样性、非凡的现实




3

Physics of the DISCRETE

离散的物理学

1952年,在芝加哥大学有两位科学家——斯坦利·米勒(Stanley Miller)和哈罗德·尤里(Harold Urey),他们开发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很有趣,他们试图在地球上没有生命之前模拟地球。于是他们设置了一系列分子,分别是甲烷、氨、氢和水。他们创造了一个循环:在这个循环中,他们模拟地球在生命出现之前的行为。所以有了海,有了大洋,然后有了蒸发,也许还有了闪电,然后最终有了凝结。然后就有了一个循环。他们要做的是随机模拟这些分子的状态,看看它们是否能自发组织成别的东西。


1952 米勒/尤里实验


经过两周的实验,水变黑了,他们分析了水,发现其中已经自发形成了糖类、脂类和氨基酸——这些结构是生命的基石。他们没有得到生命本身,但这引发了一个争论,也就是这些单元如何能够自我组织,并如何基于纯粹的随机性从混合物中找到更强大的结构,也许是更有意义的模式。有些人认为这与碳原子的组合能力有关。这是碳原子的一个特殊特性,它可以和其他分子以及其他碳原子结合。


1952 米勒/尤里实验


作为一个建筑师和设计师,我看着这个模型说,让我们把这个模型拆开。这种模式的要素是什么?首先,我们有我们所知道的那些部分。我们有一些模式,这些模式似乎有一些小部件的组合,这些小部分似乎比其他部分更有效,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称之为意义或价值。然后是共有资源(commons)* 。共有资源是一个可用资源池,我们可以使用也可以不使用。共有资源是免费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组织形成结构的随机过程,这里的三个元素对我来说构成了一种不同的生产本体。这也是今天新自由主义模式所面临的重大挑战。当我们看到这些小部件的时候,这些部件正在被3D打印公司分解,这些公司不想让我们过于接近这些部件。如果你看一看许多3D打印公司的言论,你就会发现,那些言论实际上是在消解“你可以参与其中”的想法。你想拥有一台可以为你打印东西的机器。所以这是一种获取的本体论而不是形式的民主化。


* 注:commons也译为公地


其次,模式。模式基本上是免费的。在这些模式中,信息以最佳方式传递和共享。这些模式很难被约束,如果要挑战这些模式,你得通过版权法。所以我们有很多方式来讨论市场和其附件。所以这里发生的实际上是,这些部件、共有资源和模式之间的模型正在受到严重的挑战。它正在被以往的连续式建筑范例所处理或反对,正如你们今天看到的一些例子一样。


左:部件(parts);中: 模式(patterns);右: 共有资源池(commons)


所以我认为我们绝对应该捍卫共有资源,并抵制共有资源的附加物,并且我们需要用很多不同的方法来做到这一点。当我们谈论共有资源时,我们最好澄清我们的意思:这是一个一直存在的概念,但它随着公地悲剧的概念而普及,也许你听说过这个概念。


这个概念是这样的:如果你有一个牧场,一个共有的牧场,假设农民会喂养他们的动物或者杀死它们,基本上这个共有牧场会慢慢干涸,因为每个人都想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是加勒特·哈丁(Garret Hardin)* 在1986年写的一篇论文,这篇论文真正推广了这个概念:共有资源是一个无效的经济系统,你需要私人财产,需要有一系列的机构监管对共有资源的损耗。但这却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像新自由主义模式似乎正在以某种方式掠夺可用的资源,而哈丁描述的是一个对任何人开放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任何人都可以想要多少就拿多少。正如博利尔(David Bollier)* 和其他许多人所争论的那样,哈丁所描述的观点并不是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共有资源。共有资源实际上是一种管理形式,一种集体组织形式,在集体中我们进行安排,我们有一种形式来定义我们从大家拥有的资源中拿多少。这是一种集体监督。博利尔呈现的其实是自供应和管理的一种形式。


加勒特·哈丁,美国生态学家,对人口过多提出警告。他曾在《科学》期刊发表了一篇探讨“公地悲剧”的著名文章。他曾提出过“救生艇伦理”,并对“公地悲剧”理论进行了延伸。“公地悲剧”理论起源于威廉·佛司特·洛伊(William Forster Lloyd)在1833年讨论人口的著作中所使用的比喻,指的是有限的资源注定因自由进用和不受限的要求而被过度剥削。由于每一个个体都企求扩大自身可使用的资源,最终就会因资源有限而引发冲突,损害所有人的利益。


自从《公地悲剧》发表后,个体利益与共有资源之间的矛盾成为了经济学和市场经济中长期讨论的核心问题:我们到底该如何平衡个人利益和群体利益之间的杠杆?其中一个代表性的观点是,个体利益是缺乏远见的,会忽视群体的长远利益。诺贝尔获得者Elino Ostrom就说过“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著名的赛博空间(cyberspace)专家David Bollier这样说道:“虽然Ostrom没有深入讨论互联网和线上公共资源,但他的研究已经指出人们可以通过自我组织来保护公共资源。”


公地悲剧


“作为一个范例,共有资源由自我供给和管理的工作和演进模型组成,这些模型结合了集体和个人的经济和社会。”


因此,我想呼应安东尼奥·内格里(Antonio Negri)和迈克尔·哈德特(Micheal Hardt)* 关于抵制的观点,我正在为市场及其附件创造另一种选择,这是我们今天作为设计师,我们这个领域的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


“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地的新自由主义政府政策都在寻求将公共资源私有化,将文化产品——例如信息、创意,甚至动物和植物物种——变成私人财产。我们和其他许多人一致认为,应抵制这种私有化。” 


新自由主义的议程,正在试图剥夺我们现有的许多资源,私有化很多东西,比如基因信息、想法和产品等等。根本没有限制。我们还没有看到这个模型能走多远的那个极限。


*安东尼奥·内格里和迈克尔·哈德特是《帝国与大众》一书的作者,马克思主义社会学家和政治哲学家。1969年,内格里成立工人力量组织(Potere Operaio)并成为自主运动(Autonomia Operaia)的领军人物。作为一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作者,以及作为马列主义是暴力革命的意识形态这种观点的拥护者,内格里出版了许多富有影响的著作,极力主张“革命的意识”。




4

Parts: The necessity of parts

部件:部件的必要性

那么我们为什么需要这些部件呢?这是第一个问题。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乐高积木成为了一种基本的元素,它允许某种创新的形式。如果你看看像“我的世界”(Minecraft)* 这样的东西,我的世界是一种离散化和建造构成的方式,就像乐高积木一样。人们能够在虚拟环境中创建数字模式和排列。


* 注:一款有名的电子游戏


游戏中的空间/时间组合学

我的世界1


当你看到类似于grasshopper的东西时,我发现它也很矛盾,因为grasshopper是一种为参数化服务的软件。但是其创造者实际上决定使用一种非常不同的范式来在社会上传播它。Grasshopper说,我们要做一个离散的软件,一个你可以有不同部分的软件,像语言一样。你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将这些可视化编程部分连接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创建模式,你可以数字化地共享这些模式,任何人都可以创建更多的部分,所以这些部分将与之前的部分兼容。这就是我们描述的离散模型。这实际上是一种组合,实际上涉及到很多人。他们通过扩展平台以一种间接的方式进行协作。但在这种情况中,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在一个巨大的悖论中开发参数化建筑,我试图找到软件在社会手段和传播能力方面的开发和概念化,而不是单纯参数化。


Grasshopper:为达成连续目的而开发的离散技术


由理查德·斯托曼(Richard Stallman)提出的GPL(通用公共许可证)和公共版权运动,开放源代码运动和知识共享等等,这些都已是今天的——在90年代也是——基础设施和想法。这些想法可以理解为,政治格局中上演的某种离散的形式的抵抗。对我来说,知识共享协议中有一条特别的规则,这实际是需要避免的。这条规则就在这里,通过非衍生的思想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它就在这里。这正是我认为应该被拒绝的。这是一种纯粹的原创者意识,但更像是很多人可以通过很多不同的方式重新采样其他人的作品,重新构建价值,这就是我的理解中的离散应该做的事情。像区块链这样的技术也试图体面地补救“中间人”,移除那些正在创建资本捍卫者的机构。


对版权法的一通“乱劈”


对我来说下图很重要——这张图片展示了雄心勃勃的社区是如何设计的。首先,在底层,你有这个秩序。我们有一些免费提供的部件或者一些潜在的想法。在此之上,我们有一个社会系统;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单独工作,有些人在以小组形式工作,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偷窥别人的创作,而其中一些人在创造模式。所以我们从一个秩序到另一秩序的过程中产生负熵(negative entropy)* ,同时产生不同的实体。


负熵是熵的对立,熵代表的是无序,而负熵表示的则是有序。汲取负熵,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从外界吸收了物质或者能量之后,使系统的熵降低了,变得更加有序了。



如果你在不同的组织中打量这些部件,这两个模型之间的区别只有能量(energy)和数据(data),即把这些碎片放在一起的能量、以特定序列为其决定模式的数据。可以说,这就是建筑做到天荒地老的事情。这是负熵的一种形式。我们在移动原材料,我们在自然界或其他地方发现并真正创建这些组织。当我们分离出能量的形式时,你可能会说,好吧这有制造业的形式——传统的生产形式。


从无序到秩序:能量+数据


但似乎有一些人在研究创新的能源形式是如何将这些碎片组合在一起的。其中一些可能是自动化——正如我们在巴特莱特建筑学院(Bartlett)中看到的那样,或者是斯凯拉·蒂比茨(Skylar Tibbits)关注的自组装4D打印技术。如何去编码能量?也许是出于随机性,或者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种处理汇编过程的特定自动化过程,或者也已经通过像Wikipedia项目、Linux项目或开放源代码项目这样的实验在社会上得到了证明。总的来说,这似乎是一个社会因素。这是我们为Bloom项目探索的一个想法。这一定与你如何与一群人开始对话有关,你如何在特定的结构上进行实验和创新。


自动化(巴特莱特)

自组装4D打印技术(斯凯拉·蒂比茨)

能量(连接部件的力量)


Bloom项目是一款城市玩具,这是一款独立的作品,非常像乐高积木,但它更多一点灵活性,即允许玩家打破游戏规则。规则被编码到几何图形中。玩家基本上可以在不同的方向上进行分支,这取决于你所做过的事情。这些结构将开始变得或多或少的稳定。


Bloom Project


这里有一些图片,你们可以看一下,我发现这张图特别有趣,它是“自然化建筑”展览的,除了Bloom以外的其他作品在我看来,实际上仍然遵循来自90年代的参数化模式或非标准建筑,而我们的Bloom与它们不同。所以对我来说,这种思考方式也许并不属于这里。所以我们在研究这种能量的不同形式的生产。对我来说,关于中间的模型的创作者意识,这个自组装模型中,在形式的生产背后,有很多工程的代理。在左边,自动化模型有很多组织机构,这些组织机构拥有机器人,拥有自动化过程。我认为在右边,社会生产强调用户的所有权。有一种附加来自于部件的创建,这可能是第一层。而第二层则是一种作者身份的形式,某种程度上是分布式的。


自动化 vs 自组装 vs 使用者创建


因此,重新审视这些想法、模式、部件和共有资源以开始定义我想法中的组合设计。这些想法让我们可以考虑并行性。不同的建筑师或企业如何在相互竞争的同时仍然进行协作?在一定的约束或标准下进行创作,在这些约束或标准下,大家实际上可以成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我们将知识封装在我们工作的各个部分并且扩展适应。扩展适应是,你可以拿其他不同领域的创新外推到另一个领域。也许这种外推会引起共鸣,或者产生新的意义。所以这种知识传播是非常快的。


这是一个很美的记录片,关于深圳——硬件硅谷,大家都说那里有这种生态系统、有大量的部件在工作、创意发酵得非常快。因为你可以在已出现的事物的基础上修补或创新出一些新的东西,那些部件是免费提供的;也许有少量不免费,但仍可对内容或想法大量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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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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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atterns:Open Wholes

模式:开放的整体

所以我们从部件转向模式。这里我们要必须解释方法学——我认为这是另一个获得新内涵的词。当我们去理解拼图游戏的概念时,我们必须解决方法学的概念。所有零件们的关系是什么?


在拼图中,零件们扮演着一个独特的角色。它在拼图游戏中有特定的位置,只能扮演一个角色。这不是我们与整体建立关系的唯一途径。这就是为什么方法学研究有趣,因为它们可以提出不同形式的整体关系。


在参数化模型中,数据结构是外在的,这意味着有一个存在于模型之外的驱动力的方程。这个驱动力方程会告诉系统中的任何一个零件或任何特定的单元各自的位置。但我想知道什么是“开放的整体”(Open Wholes)。那么这些非整体集合的概念是什么呢?我们快速定义一下什么是整体。也许是完整的,也许是你可以从中增加或删除,或者是不同部分之间的平衡状态,或许是很多流行的描述中已经提到的概念,这是一种诸如“整体大于各部分的总和” 等的突变性质。一个整体有一系列突变性质,这些突变性质定义了整体。


拼图-关于独特性的类型学-闭合的整体(closed wholes)


所以如果我们回到克里斯多夫·亚历山大(Christopher Alexander)* ,我们可开始使用他的关于“系统”这个词的描述方式。


“在系统这个词中隐藏着两个概念:系统作为一个整体的概念,和生成系统的概念。”


“一个系统作为一个整体而非是一个对象,而是一种看待对象的方式。它侧重于某些整体属性,而这些属性应被理解为各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产物。”


“一个生成系统不是对单一事物的观察。而是一套部件,并且带着有关于这些部件组合方式的规则。”


“几乎每个作为整体的系统都是由一个生成系统生成的。如果我们想要制造功能作为整体的东西,我们就必须发明生成系统来创造它们。”


亚历山大认为,在“系统”这个词中似乎隐藏着两个想法。其中一个想法是关于一套部件,其中有一系列的元素相互作用,但同时与另一个想法有关联,即系统有整体的突变性质,这些部件确实在发挥作用并实现了某一个目标。我建议我们更多地关注部件的生成,更近一步是一套部件,我应该定义那些整体和分离的概念。因为这些生成都是偶然的。它们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部件的生态系统实际上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增殖并创造出许多不同的整体。


*Christopher Alexander是一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建筑师和设计理论家,现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名誉教授。他关于以人为中心的设计理论影响了建筑以外的领域,包括城市设计、软件、社会学和其他领域。在软件领域,亚历山大被认为是模式语言运动之父。亚历山大以许多有关设计和建筑过程的书籍而闻名,其中包括《Notes on the Synthesis of Form》, 《A City is Not a Tree》,最著名的一本为1977出版的《A Pattern Language》。


拼图-关于独特性的类型学-部件间的差异性(differentiation of parts)


如果你们去看今天的产品,我对这种去年激增的小型模数化机器人系统非常感兴趣。像 “一点点”(Little Bit)或 “青苔”(Moss)之类的这些游戏系统都来自60年代。这个想法叫做Braun Lectron,这是一个可以让你玩这些积木的装备。这些小小的电路多米诺有不同的导电性和一系列的电容或者电阻。它可以让你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电子产品的情况下,用这些模块创建电子产品。所以孩子们真的会参与到这样的系统中来。这就是模型或者说集合展示的东西。这是一系列的部件。这些部件没有特定的排列方式,实际上有很多可能的排列方式。它与拼图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拼图游戏是一个封闭的整体被分解成很多碎片。而在Braun Lectron的情况下,我们有一个开放的集合,它实际上可以包含一系列不同的可创建的整体。


 “一点点”(Little Bit)和 “青苔”(Moss)

Braun Lectron(1966)


所以我们解决之前我们提到的这两个关键问题:能源和数据,我们开始谈论模式。什么可以定义组织?或什么是我们认为有意义的活动部分?这些模式需要是瞬息的,也需要偶然性和独特性。我们认为不需要实现一个绝对的模式,而是部件的层次结构将允许模式自发地出现,而这些模式可能在任何特定的文化或时间中都彼此不同。这种条件下,我们才可以开始讨论组合。这就是我所说的离散建筑的潜台词,而离散建筑与组合学有关。这可以授权给众包。正如我们在其他情况中看到的那样,它支持自动化或自组装。但它强化了“配方”的传播、非物质生产和相互协作项目的理念。因此,与儿童拍打等游戏或其他类型的倡议非常不同的是,组合设计策略必须着眼于负担得起的生产方式。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当你序列化这些部件的时候它们会变得很便宜。通过互联网传播,这些模式实际上可能更便宜。大家正在通过材料模式来区分建筑或设计,而不是通过部件本身。你可以看到你的各个部件。


能量:连接部件的中介     数据:模式

Braun Lectron(1966)


所以我认为离散建筑需要人的参与。离散建筑应允许实际上的创建过程是集体的。它确实减少了作者的层次结构。很多人可能会对此有疑问,而终极结果是一个偶然命题。在这种电子游戏工作的背景下,对我来说这个工作很重要。我不想把我所有建筑工作与我在电子游戏中做的工作联系起来。有一个精确的战略决策是使用特定的媒介,比如电子游戏,来解决社会参与和部件的大规模重组等问题,或者在这种情况中,是数字化部件,来研究这个过程是如何产生负熵的。在这种情况下,群体为群体进行决策或设计,而不是群体为特定公司。


下面是2011年巴特莱特研发的一些图片。我不会过多地介绍这个项目,因为这是在这个项目的早期工作,但是在算法系统和一系列由电脑后面的人做出的决定之间有一个反馈循环。所以你更倾向于智能增强而不是人工智能。



最近,Polyomino项目也成为解决这些问题的一种方法。Polyomino是一个用来表示方块的小分子的词,因俄罗斯方块这样的游戏而变得非常流行。这些很有趣,因为当你处理它们时,你把形式看作是离散部件的一种排列。你不会把形式看成单元本身的定义,离散集合、有限集合自有组合能力。它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真正发挥了这种模式的力量。我们开始在一些单元中嵌入数据。因此,其中一些单元可能会相互嵌入可能的连接,或者以不同的方式相互抗拒。


polyomino


我们和学生一起研究这个三维的填充结构。下面是我们开始用纸探索的简单模型。这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的结构在一个体素网格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呢?这是由单元的一些连接性决定的。就像快速工作流,在南加州大学,我们所做的只是在这些单元中嵌入一些更复杂的几何图形,这样你的设计可能有一个特定的连接或拓扑关系,或其中一些将能够传输荷载能力。所以你是在创造一系列的“瓦片”,在它们的组合中会产生不同的设计,这些是这些单元的一些模式和研究。


Gamescapes @USC polyomino


这是我们开发的一些软件,使用unity游戏引擎和虚拟现实来真正开始思考一个不知情的人如何能够遵循一个系统的规则,创造出一种特殊形式的“水”。与此同时,我们也在思考如何将其具体化。如果像3D打印这样的东西会成为一种被广泛采用的技术,我感兴趣的不一定是用3D打印来探索形式的边缘,而是3D打印如何在制作形式上产生颠覆性。因此,你不再像到处漂流,而是当地的3D打印商店里就有当地的制造形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像微软购买的 “我的世界”这样的游戏和技术就会成为关键的软件,让大众能够生产他们自己的内容,在这里我们更接近“产消合一者”(prosumer)的想法。艾尔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 提出的这个概念:消费者不再是消费者,而是他们自己的材料的生产者,也就是“产消合一者”。


Alvin Toffler是未来学大师、世界著名未来学家。他当今最具影响力的社会思想家之一,1970年出版《未来的冲击》,1980年出版《第三次浪潮》,1990年出版《权力的转移》等未来三部曲,享誉全球,成为未来学巨擘,对当今社会思潮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托夫勒的妻子海蒂也是知名的未来学者,两人多次合作著述,2006年5月,两人的最新作品《财富的革命》全球同步出版。


Polyomino


我们在两个不同的形式探讨该模型:一种是你要在虚拟空间添加所有这些单位,然后打印结果;另一个我们分别打印结果,然后使用一种物理游戏嵌入磁性关节,来允许出现可能的排列或模式,类似 Bloom 项目。这种想法出现的非常早,所以我认为这项工作早已推进了。下面是对 “产消合一者” 概念的阐述:


“在过去的十年中,数以百万计的消费者成为了生产者,他们以近乎零的边际成本,几乎是免费地生产和分享音乐、视频、新闻和知识,音乐、报纸和图书出版行业的收入不断缩水。今天,使社会共有资源更有意义的是,我们正在建设物联网基础设施,优化协作、普遍获取和包容,所有这些都对创造社会资本和引入共享经济至关重要。”


传统的物质分配


我喜欢杰里米·里夫金(Jeremy Rifkin)阐述这一点的方式,因为里夫金真的认为,产消合一者将是后资本主义社会的关键所在。人们生产的内容将以不同的形式实现,这对他来说是关键问题之一。像前面提到的像Bloom项目的确通过海运将智利制造的塑料产品搬到伦敦,然后又在世界其他地方对它进行展览,这是一个非常浪费的形式,因为要世界各地进行移动的物流。但3D打印,你是真的在挑战供应形式。我认为这种技术的突破性要比它能制造的特定形状的意义大得多。所以Polyomino以不同的方式进化。


学生研究:长短不同的构件之间的组合


上面和接下来的图片展示的是不同学年的学生的研究成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一个单独的木材元素,用一个特定的角度切割,这个角度让木材不需要的表面,而是可以彼此滑动。所以基本上有两种单元:一个非常短,一个非常长。但是它们其实是一样的,这就实现了你可以用这个系统来做的所有事情。这里不需要第二种算法,只是简单的点击,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滑动和旋转的特定单元的约束是什么,这样可以探索如何通过这些材料约束的模式形成什么。这些是这些单元的一些构造方式,这些单元定义了集束是如何实际发生的,以及推测这些材料会是什么样子的,也就是一个单一的系统。我不是说它必须成为一个单一的系统,不过为了练习,工作室正在研究这个,只要有数据就可以定义形式的接合。这些是一些亭子(pavilion)的局部。


学生研究作品:集束123456


第二个项目同样着眼于单个构建块。这是一个与学生合作的木钩件。当你看着它的时候,这个特殊的形状很容易被忽略。但如果你真的开始研究它的组合能力,它是如何在自己身上重复和循环的就特别有趣了。这个构件一直在努力创造一套特殊的排列。所以工作从两个单位之间的连接变成了到一个系列之间的连通性。就像是从字母到单词到短语到段落,也许还可以变成诗歌。一些门类或者不同的连接性基本上修补了不同种类的带状连接和排列,这些是这个特定单元可达成的,还是单独一个单元。学生们也在探索这种排列。


这仅仅是我们生产的很多的零件,不过我们最终无法将所有的零件组装在一起。但是很明显,数字化是一种非常不同的东西,你可以非常迅速地发展这些系统。约束是预先嵌入的,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写代码,你只能做材料允许你做的约束连接,然后你基本上可以像孩子一样玩耍。就像我的世界一样,你可以点击和旋转,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遵循特定的逻辑。我们要根据这些特定的约束条件来创建一个顺序。我认为这里的论点是如何得到一种有效的复杂形式。这并不依赖于沉重的排列形式,而是依赖于系列化的部件,这使得它们极其便宜。但是重新强调一下,模式是一直在进行的工作。




6

Commons:The Production of the Commons

共有资源:共有资源下的产品

最后,我想和大家最后分享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与共有资源的概念以及共有资源的产生有关。2008年,戴维·贝克(David Baker)做了一个实验,也许你们听说过,这个非常有名的电子游戏叫做 “折叠”(Fold-It)。这是一款由科学家开发的蛋白质折叠电子游戏,邀请玩家参与科学,并可以让他们折叠这个精确建模的小结构。所以实际上你可以在它面世后的两周内用它制造疫苗。我记得曼彻斯特有个人解决了一些最先进的算法也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是三维结构的特殊折叠。这是另一个使用这种形式的游戏技术、让一群人一起工作的例子。


折叠:社会运算/群体运算


下面是一个由联合国和 “我的世界” 共同发起的“一块接一块”(Block By Block)的倡议,这个倡议可以真正看到如何重建社区,并通过电子平台邀请玩家参与——这是一种玩家很容易理解的形式。你可以看到,这和现实世界是有联系的:这是一个规划师和社区交流的地方。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大众和专家之间交流的媒介。我很喜欢 “我的世界” ;我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我认为它绝对没有很多我们建筑师经常接触的建筑限制和想法。所以我决定与杉原聪(Satoru Sugihara)* 一起在香港做一个关于智能几何会议的提案,我们也去了伦敦,为一个电子游戏项目提出一个小原型,它将采纳像 “我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并改进。


*杉原聪在2012年成立ATLV事务所,目前是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教授计算设计脚本的教员。他拥有5年以上的形态学建筑师的计算设计师经验,以及16年以上的计算机编程经验。


Block by Block:联合国与 “我的世界” 共同发起


让我们来看看香港的一个城市街区,我们来把它想象成一个三维的盒子,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增加和移除这些单元来发挥作用,并且着眼于生态矩阵。这些单元之间会建立什么样的后续关系?这就是Block’hood项目的开始。在香港完成原型之后,我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独立并非常专业地从事这个项目。开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终于到了最后阶段;它进入初期企划已有一年,很快就可以面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的筹备后,它会在2017年5月11日完成。这是一个令人疲惫的旅程。这个项目有三个我们想要探索的核心机制和理念:生态、熵和共存。这些都是很大的词,我希望在游戏机制中能够严肃地对待它们。


香港的极端密度

Block‘hood项目 <<    向左滑动


生态,熵和共存。对我来说,我们目前尚未意识到我们的影响力,比如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些行为是如何在这个星球上产生影响的,这个想法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一个能让我们意识到这些影响力的游戏对我来说会很有趣。像芝加哥的“星球”(THE PLANET)这样的项目提出了生态城市主义这样的想法。这是一个城市农业设施,它确保所有东西都加入了这种城市农场模式,玩家实际上会使用其他实体产生的废物进行游戏。所以如果某样东西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废物,而这种废物实际上是被用于,比如说水培生产,它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废物,这种废物被罗非鱼养殖场所使用,所有的东西都互相补充。所以你可以研读浪费的概念。你可以用传统的煤炭废料创造一个循环。


星球(THE PLANET):生态城市主义/一个互相依赖的游戏


从更理想的角度来说,我一直深受1968年的《整个地球的最后目录》的影响。这是60年代的一份出版物,列出当时我们所拥有的所有技术,激励了一代人去DIY,当时他们被称为嬉皮士,去户外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东西。富勒先生积极参与了那个项目。


整个地球的最后目录 1968


当你想到《整个地球的最后目录》的时候,你想象一下今天的目录是什么。像凯文·凯利(Kevin Kelly)* 这样的人会说,今天的目录是当年目录的更新版本。我们只使用当前的技术,那将是一本更厚的书,或者互联网对我来说可能是一本电子书。它将不再是一个目录,它将是一个电子游戏。在其中你可以真正去玩并且修补可用的部分。所以你可以说,好吧,我想用这个小技术看看如果我把它和另一个混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就是这个游戏的想法,将城市主义离散化,变成小的积木,放入一些数据。这是游戏的当前状态,正如我所提到的,我们正在离散化城市的构建块,这也是一个目录。


Kevin Kelly,Wired杂志的创始执行编辑,也是Whole Earth Review 的前编辑/出版商。他于1983年被Whole Earth的创始人斯图尔特·布兰德(Stewart Brand)雇用,编辑了Whole Earth CatalogWhole Earth ReviewSignal。在布兰德帮助下,凯利帮助建立了一个有影响力的虚拟社区。作为Point Foundation的执行人,他与其伙伴共同发起了1984第一次黑客大会。


这是一场持续的生产,我们现在有将近260个块,所有这些块都有一系列特定的输入和输出设定。这些信息使得它们可以在没有主导者的情况下生存发展。它们实际上会慢慢地恶化,衰变到一定程度,它们就会死,除非它们接收到其他块的输出提供的输入。所以这是一个由单元产生的相互依赖的网络。这款游戏也试图挑战游戏中的一些传统。因为在每一款游戏中,内容都是以一种非常让人恼怒的方式呈现给你的。我想做这样一个游戏,从一开始你就像一个建筑师一样,能够接触到你所能做的一切。


Block’hood游戏界面 <<    向左滑动


所以如果你想快速发展,建造大量的公寓,你就会出现自己的问题。突然间,你必须迅速地扩大规模,生产能源,为这些公寓的存在提供基础设施。所以游戏的难度水平已经映射到玩家的野心。所以游戏不会告诉你“慢下来”,“让我们进入XX章节”等等。如果从一开始就给你所有的资源,然后你就可以很快地创造出非常疯狂的东西。这就是游戏背后的图表。你有一个住房单元,这个单元在生产劳动力。这是一种为农场提供饲料的资源,这是一种基本的运作方式,就像树木会产生新鲜空气,不同形式的能源生产和工厂会产生其他的东西。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的。只要你创造了这个相互依赖的网络,系统就会保持平衡。如果你错过了一些输出,系统就会慢慢地衰减和死亡。还有协同效应,如果你愿意的话,有些东西实际上有我们的额外点数,因为它们需要相互配合。所以我们建议特定的行业可能不会靠近住房,这些是我们嵌入到游戏中的建筑标准,我们认为有些事情应该发生或者对社区和其他人更有利。这也是你可以讨论的,这是我们施加于人的,这是我们开放的。你可以对数据进行潜在修改。当你不满足那个社区的必需品时,游戏的反乌托邦的一面发生了。这座建筑将慢慢衰弱,并被废弃。所以你一直生活在这样一种资源平衡的状态中。


互相依赖的生态 & 消极邻接/积极邻接


你不必为人类而战。你可以为任何你想要的物种玩这个游戏。如果你不想在系统中有人类,在这种情况下,你只需要为鹿或任何一种动物提供输入和输出。这样我们就有了一系列不同的动物,所以对于人类来说,进行游戏有没有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就模糊了传统上认为的自然和人工的概念,但在这两者之间,游戏使用相同的模型来模拟地景而不是模拟城市。所以游戏现在可以做的事情是,比如说,我们想要模拟工业食品系统,使用一个集中喂养操作的案例,例如在某种特定形式的食品生产中的转基因农场。这是一种选择,但也许你想以一种更可持续的方式去探索。也许是有机食品的生产及其挑战。有一些构件可以允许你这样做。当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要真正意识到它的好处和利害关系。转变成有机食品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有机食品的产量不同,所面临的挑战也不同,也许在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可以探索的模式。



对我来说,现金、资本和金钱并不是游戏的唯一货币。城市拥有的任何资源都被视为城市货币,可以以多种形式进行交换。这就是这个游戏的样子,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在不同的数据模式之间进行切换,这些系统背后的数据、模式会呈现给作为一个玩家的你,所以你可以创建反馈循环,开始改变系统。这是生产数据,衰变数据,结构数据等等。循环很重要,因为如果不能循环,许多块不会生成资源。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有趣的,自从游戏以快速接触资源的形式发行以来,社区便一直致力于游戏的开发,我们也为此感到非常兴奋。


生产数据 & 衰变数据 & 结构数据 & 循环数据


这是一个由社区开发的电子表格,展示逆向工程游戏是如何工作的。游戏会告诉你一部分东西,但很多东西游戏不会告诉你。这样你就可以发现在不同的环境下哪些策略是有益的。这是一个包含不同信息的五页电子表格,什么是有益的,什么是有用的,它在不断更新。所以你在电子游戏中花两年时间创造的所有东西,都会在几天内被成千上万的玩家所探索,你甚至可以说一个算法可能会做得更快。但是我认为很多人对这个材料会有窘境和批判。它总是有趣的。如果开始进入表单,就不需要建筑师和专家开始处理和查看关于生态和平衡这些数据,以及反馈循环机制。这里真的很令人兴奋。你看到那种材料了。如果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你可能会在网上找到更多,比如我们可以在这里给你发个链接,比如给我发封邮件,我很高兴在学术上和大家分享这些材料。



所以对我来说,这个游戏呈现出一种新兴的平行城市主义的形式。我们传统上采用的是分散式的形式,应该是一个整体观点的概念,或者城市主义的总体规划概念。你永远不会把这个城市看作一个整体。你把一个城市看成一个街区,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看。作为出发点,它确实反映了城市信息的不透明性。在游戏中没有单一的解决方案。你永远不会在这个游戏找到最优的解决方案,因为有太多互相制约的标准,你总是不得不做出决定。作为一名玩家,你总是处于尴尬地位。这就像理解你的阶级是什么,当阶级变得特殊的时候,社区玩这个游戏的话,会在不同的环境中以非常不同的方式进行。我们不希望像开发者所想的那样,只有一种解决方案或一种玩游戏的最佳攻略,而是希望你能够不断创新城市的模式和玩法。



所以对我来说,如果你允许孩子们玩这个游戏并创造一些关于生态理念的见解,那将是一个非常棒的游戏,这在教育方面将会是一个有益的游戏。但我认为它也许不会那么成功,不过有两种方式能够真正开始传播游戏所创造的模式。如果这些模式能够真正成为对城市有用的模式,并且这些模式能够在网上免费大量传播,或者由玩家决定如何分享它们,因为他们基本上是这些模式的创造者。我认为这就是我们正在取得的成果,我认为这解决了该项目的一些更大的研究问题。所以对我来说,这与建立一个基础设施有关,一个不同的人文经济的基础设施。我们不仅仅行使我们的政治利益,而是用我们的工作来创建基础设施,这将是很好的,甚至可能会破坏一些固有纪律。


对我们当前政治格局的抵制需要与人文经济基础设施的发展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在投票箱上。




7

Time to Change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想今天的讲座到了尾声,我想很短地追溯一下开头。这是当前的建筑模型。这是我们今天参与到建筑中的一个模型。我们需要一千名建筑师来建造一座大楼。我们已经解决了部分离散背后的问题。当我们创建公司时,会发生什么呢?这些公司从设计部分和元素的生态系统中分离出来,这些生态系统会允许传统上的创新出现,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一种权力嵌入其中的大量玩家的特权形式。这里的组合设计的思想,离散性实际上与为该模型创建一个替代方案有关。它促进了材料模式将如何实际承担外部生产的重量。我们没有理由再回到极简主义,我完全接受复杂性,但这必须通过一种非常战略性的方式来实现,这就是为什么离散是关于低进入成本的。任何人都可以开始接触这些想法。想法分布很广,所以我们都可以参与其中。它强化了共有资源。它属于我们所有人,我认为它实际加速了创新。



回应参数化这类概念,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认为参数化是有效的。我认为参数化已经被非常成功的实践证明,像扎哈哈迪德建筑师事务所等等。但参数化只适用于极少数的建筑师。所以也许你们中的某一个人会很幸运地在比赛结束后享受到这个第一的位置。但是我想看到我们其中的99个人实际上能够参与到其他事情中去,以免成为新自由主义浪费的劳动力。那么我们剩下的这些人的建筑是什么样的?如果是千分之一的话,我想请你们思考一下我们如何反转这个现有模型。谢谢!



讲座地址:

https://v.qq.com/x/page/k0831u20j7g.html

讲座原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vG6H4VS5f8

文中使用的图片来自网络

END


推荐书籍

左:The Last Whole Earth Catalog,Stewart Brand,1971

右:Inventing the FutureNick SRNICEK / Alex Williams,2015


左:PostCapitalismPaul Mason,2015

右:The Zero Marginal Cost SocietyJeremy Rifkin,2014


左:Who Owns the Future?Jaron Lanier,2013

右:Animate FormGreg Lynn,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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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周峰

本科就读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专业,现在 建筑事务所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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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周峰

排版:艺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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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尔夫特大学:

Han Meyer《上帝为什么无法阻止荷兰人在海平面以下生存?》

米兰理工大学:

Francisco Mangado《你仍然认为建筑最重要的元素是光吗?》

Albert Campo Baeza:《像巴埃萨那样建筑》

佛罗伦萨大学:

詹尼·佩特那《他们的20岁——让摇滚都感到羞惭的建筑岁月》

伦敦大学UCL:

《展望2018:<经济学人>执行主编伦敦大学学院演讲》

Adrian Forty:《失望:一种羞耻的建筑享受》

AA:

Concrete Action & Finn Williams《伦敦住房危机!建筑师在哪里?》

屈米《以革命的名义跪舔,抑或以跪舔的姿态思想?》

Cooper Union前院长安东尼·维德勒《忧虑的异托邦 | 你不曾看到的社会空间真相》

Ricardo Bofill《放逐柯布的奇幻城堡——里卡多·波菲尔与永生纪念碑》《不知道“数字物质化”你就太out了》

英国伦敦巴比肯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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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西 Balkrishna V.Doshi 《别再道听途说!听多西亲口讲多西》

剑桥大学:

Reinhold Martin《大学,这个规训我们的机器究竟隐藏了什么?》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Sharon Zukin:《“原真性”城市场所的死与生》

谢菲尔德大学:

Richard Murphy:《“伪建筑师”斯卡帕》

阿尔托大学:

ETH系主任Dietmar Eberle《我做了400个项目才发现,现代主义对于功能的推崇可能是个历史性错误——建筑的质与量》

ETH:

Benjamin Dillenburger《手工艺死了——高精度信息时代的设计与建造进化》

Peter Märkli《ETH最受欢迎的设计课教授退休了——Peter Märkli的建筑实践、研究和教学》

Christian Kerez《被赫尔佐格抛弃的那个克雷兹究竟好在哪儿?》

Tom Emerson《ETH第一课:从行会到田园城市——工艺的前世今生》

gta理论的终结?gta50周年埃森曼赫尔佐格福斯特乌尔施普隆对谈》

Tom Emerson《ETH第二课:神秘而迷人的拼凑匠(bricoleur)》

门德里西奥建筑学院:

Sascha Roesler《超越建筑理论——进击的建筑人类学》

Valerio Olgiati:《“非参照”——你听说过却从未理解的Olgiati》

瑞典皇家理工学院KTH:

Bjarke Ingels《6年来BIG有什么进步?

马拉盖建筑学院:

Patrik Schumacher:《后扎哈时代的舒马赫宣言(上)》

Patrik Schumacher:《后扎哈时代的舒马赫宣言(下)》

巴黎建筑与遗产城:

Alvar Aalto《流水的网红建筑,铁打的阿尔托

国立里昂第三大学:

Jean-Philippe Pierron:人类世时代的大都市化进程》

慕尼黑工业大学:

Ferdinand Ludwig《你一定没见过的活体建筑》

James Corner:《詹姆斯·科纳:从美墨边境到雄安要走多远?》

博洛尼亚大学:

Massimo Montanari《吃货的中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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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

《桢文彦×矶崎新×原广司:东京大学建筑学院三大老男神都在这里了!》

沉默的诗行——2017年普利兹克奖得主RCR东京大学讲座》

《拒绝向库哈斯低头的隈研吾,还有希望得普利兹克吗?》

《2018:和伊(东)一起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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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学:

Shin Takamatsu《被教科书拒绝的建筑师NO.1——“铁疯子”高松伸》

新加坡国立大学:

Mohd Tajuddin Mohd Rasdi《穆斯林国家谈民主 和平建设还看这》

清华大学:

MVRDV《MVRDV能把城市带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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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 Koolhaas《普通乡村——库哈斯在央美究竟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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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讲座

墨尔本大学:

Rem Koolhaas《库哈斯最近在想什么?——蠢萌驯化的年轻人应该去农村撒点儿野》

Mark Burry《前数字时代的天堂之谜——详解高迪的参数化创新》

悉尼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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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教授Gunther Vogt 《拒绝“设计”的设计——瑞士人是如何做景观的?》


展览透视

卡拉瓦乔巡展《边杀人边艺术——被遗忘200年的恶魔天才》

蒙德里安回顾展《“潮流易逝,风格永存”——YSL》

2017威尼斯双年展《威尼斯双年展大赏——当代艺术的战场在哪儿?》

菲利普·帕雷诺《与时间和空间策划一场戏剧的合谋——解读菲利普·帕雷诺中国首次个展:“共此时”》

埃利亚松讲座《能量建筑师埃利亚松——追踪人类意识的瞬时气象》

《我体验了荷兰的「天价」空间研讨会,究竟看到了什么?》


“新知视野”专栏

成潜魏:《打倒城市!——进击的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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