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窈：让社工理想和社区现实“零距离” | 来都来了
2017/6/15 来都来了 第41期
让社工理想和社区现实“零距离”
「来都来了」
为平凡公益人立传
出品 | 乐助乐仁
来者 | 顾雪窈
访者 | 贾 婷
整理 | 贾 婷
编辑 | 叶 程
文章导读
顾雪窈
江苏省社会工作协会理事
江苏省第二批社会工作领军人物
滨湖区专业社会工作者协会副秘书长
金邻居社工事务所负责人
无锡市滨湖区河埒街道水秀社区党委委员、工作站副站长
来看完整版
主播 | 刘小陌
来都来了，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顾雪窈：我是无锡市滨湖区河埒街道水秀新村的居民，2005-2009南京工业大学社会工作系读书，毕业后在一家传媒公司从事文案策划的工作2年。
2012年3月水秀社区在本社区居民中寻找社工专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通过面试，成了滨湖区引进的第一个专业社会工作者，到社区从事行政性的工作，之后就一直从事社区的工作，先后做过民政、文体、妇联、科协、关工委、宣传等等。
2014年受社区党委委托作为金邻居社工事务所的法人创办了金邻居社工事务所，现在是无锡市滨湖区河埒街道水秀社区党委委员、工作站副站长。
你在组织里主要担任什么工作？可以具体谈谈么？
顾雪窈：现在是社区的工作人员，金邻居社工事务所的法人，作为社区党委和金邻居社工之家之间的桥梁，从事管理和监督的工作，具体事务性工作由3名专职社工承担。
具体来讲，作为法人，法律上要承担责任，所以各方面监管是非常严格的，用人上要经过实习、考察等环节，用人决定是由机构理事会作出的，我有投票的权利。
另外是把之前创办机构的经验、项目操作和管理上的经验传递给现在的专职工作人员，使其少走弯路，但不是直接做分工，分工是由社工自己决定的，通过协商培养领袖型社工，承担管理功能，但也从事项目操作，说话掷地有声要以实务经验为基础。
从业以来，有哪些印象深刻或值得骄傲的事？
顾雪窈：最值得骄傲的还是创办了金邻居社工事务所，没有放弃社工的初衷，个人、组织、社区都获得了国家、省、市各级的荣誉。
并且社区治理过程中那么多的优秀的居民、领袖、最美水秀人，他们身上的闪光点能够不断在社区里发光发热，影响到很多很多人，是因为受到了社区支持，让他们能在自己的平台和领域中有闪光的部分出现。
曾经是否遇到过什么困难，应对措施是什么，得到了什么经验？
顾雪窈：作为滨湖区引进的第一个专业社会工作者，2012至2013年还是有专业优势的，尤其在在写项目书或做一些创新项目过程中，因为你的专业性是别人没有学过这个学科无法替代的，当时比较顺利。
但到了2014年，社区书记感觉到，如果要真正的把项目做实，更接地气的话，除了文字上的要求和开展过程中的技术外，还要接触更多的居民，学会与居民沟通的语言，去了解他们真正的需求。
当时她觉得我与社会组织、社工沟通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没有直接接触过居民向社区直接反应的民生问题，没有办法帮他直接的去解决，也就是所谓的实务经验还是不够，就从单独的办公室，从只做项目到被安排做各种各样的条线。
当时心里有点不理解，因为也没有人从事过我这样的工作，觉得比较累，有时候也会抱怨，分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最辛苦的一段时间，是要跟自己做斗争，要改变自己的想法，还要应付别人的质疑。
社区领导跟我很多次谈话去化解，自己不断去消化，转变了自己的一些观点，之后会更了解社区，跟居民的关系更加融洽，更适合将社会工作的方法介入社区治理创新的领域，而不仅是社会工作领域。
基层工作者的角色就必须要经过这样的一个阶段，从更广泛的角度看问题，把理想化的东西和现实打磨到两者能够并轨，是最大的收获。
能否分享一个你曾经参与过的项目或活动，在其中学到了什么？
顾雪窈：通过社区教育培养居民议事会，运用罗伯特议事规则、开放空间等方式，居民通过自己协商得到问题的解决方案。
水秀社区最严重的问题是阳光晾晒，新村有30年的历史了，1987年建的房子，树龄也超过30岁了，树木的高度最高超过6层楼高，高大的乔木挡住了居民晾晒的阳光，需要修剪，尤其是1-2楼住的比较低的居民的晾晒问题。
我们开展过两场比较大型的关于阳光晾晒的居民议事会，由居民定好地点之后，最终由居民形成方案，选择施工队伍，居民监督实施，工作站出资落地，不管是选的地址好不好，装的晾衣杆多还是少，最终没有一个人到社区来投诉，说这个做的不好。因为居民自己知道，这是我们共同决定，不可以怪到社区身上，谁主张、谁负责。
水秀社区是如何做动员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
顾雪窈：2011年开始，滨湖区实施社区治理创新，社区要提炼出一种模式来推进社区治理，我们发挥居民的自决意识，动员居民中的潜在资源，想到了成立居民理事会，理事会是从居民骨干中推选出来的，可以通过党组织推荐、联名推荐或者自荐的方式产生。
2015年成立的第一届邻里伙伴自治理事会是由9个人组成，除了秘书长是不兼有其他职务之外，其他每个理事都必须挂钩一个委员会，8个委员会是跟8大条线、8种人群、8种服务相挂钩的：
银发委员会是针对老年人的，退休以后的一些老人。
红星委员会是针对党群的，党员和居民群众类的活动。
爱芽委员会是针对婴幼儿、儿童青少年。
平安委员会是针对社区安全治安巡逻保卫的。
智慧委员会是针对社区出谋划策、社区规划类的、大型活动设计等。
活力委员会主要是针对文体活动，社区里这么多文体组织开展表演演出或送服务。
便民委员会，当时有很多共建单位，他们的一些便民服务、社区15分钟生活圈都是通过便民委员会来实施的。
洁美委员会是服务老新村的楼道内外的环境卫生。
之所以选择8个委员会，是通过调研、需求分析出来的，社区里这几大人群、几大问题需要关注，所以就将其分成8个类别，在这个基础上，每个委员会都可以自主招募一些居民，大类下面可能会有一些分支。
像银发委员会里可能有书画、爱老（工会关怀氛围），在老伙伴去世之后可以有一个送花圈、参加追悼会但不需要发言的环节，到场作为一种社区关爱，对于生病住院的伙伴代表社区邻里关系去慰问他一下，他们就自发形成了这样的组织。
可能一个委员会下面有很多个小组，目前有一个理事会，八个委员会，二十四个小组，小组关系到社区方方面面的，活动、服务、创意类的组织都有，经过2015年的打造，2016年的深化，两届理事会运行下来，包括爱心银行激励居民参与志愿服务、居民自治服务，所以热情被调动起来了，而且有很多的典型诞生。
2016年1月最美水秀人，40个候选人里评选出10个，每个人都发了奖杯，开专门的宣讲会来宣传他们的事迹，都是从理事会、居民自治团体里推选出来的代表性的人物，通过活动、服务一步步推进下来，影响力慢慢扩大。
水秀的社区治理有独特的一面，新村比较老，退休人员比较多，加上前期做过很多类型的调研，比如楼道宣讲，几个楼道或一个楼组选一个公共场地，由社区书记带着工作人员到楼道里面去宣讲，我们书记开了30场，200多个楼道都跑到了，这是征集居民意见的一种方式。
需求和问题是一方面，同时还可以发现他们的优势，每个人都有他的闪光点，有自己的爱好、特长、或者曾经从事过某个专业领域的，都可以作为社区教育中很好的资源，如果培养他们成为某一领域中的领袖，也是可以把同质性的人聚合在一起，社区的人才库、居民智库就建起来了，我们用这种方式发现了很多手艺人。
这里用到社会调查的方法，再由专业社工去做调研，分析他们的需求、问题、想法、建议等等，把他罗列出来，有了这样的基础就可以针对性的培育这样的组织，整合一些社会资源帮助居民解决他们的问题，慢慢的会发现，这个社区走这条路是可行的，社区运用这个方式是可以的，最终还是以需求为导向。
水秀社区一直走在社会治理创新的前列，可以分享一下经验吗？
顾雪窈：经验还在不断总结的过程当中，可以归为有几个方面。
首先，不要忘记服务的初心，服务的根本属性，更好的服务居民的宗旨。
其次，不断的创新，如果哪天放弃了尝试，就等着被淘汰吧，始终保持激情和热情，保持一颗创新的心。
第三，不怕失败，因为年轻，社区已经是最基层了，可以放心的去尝试，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第四，相信居民的能力，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只是回报的方式方法不同，居民会以独特的方式回报给你，他们的创造力会比我们预想的高出很多。
像零距离工作法中说的，做一个匠人，踏踏实实的把本职工作做到最好；真心，真心实意的服务；爱心，带着公益的热情。
当前参与社区事务普遍存在老年人居多的现象，你怎么看？
顾雪窈：这是事实，我曾经也问过这样的问题，现在能激发起来的大多都是老人和不上班的人，双职工家庭白天是见不到他们的，怎么激发他们，当时的回应就是，没有可激发的地方就不用再激发了。
现在对于我们来讲，为什么要做孩子的工作，就是希望通过孩子作为一个切入口，能带动年轻家庭来关注社区，但是他们平时的时间真的是比较宝贵的，我们建立起了车友群，通过把年轻的有车一族加入进来。
他们能提供智力支持的也就是在网上，还有就是对于社区的一些公共事务，他们可以提供一些意见，通过网上交流会比较方便，要考虑到上班这一点，在职党员也是建立了在职党员管理的线上体系，共享一些网上的教育资源，挖掘到他们的能力。
但是大部分我们真正需要服务的还就是退休后的人群。主要是看他有没有需求，对于像我这样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最重要的可能还是工作和家庭吧，还有什么要去麻烦社区的，除非是办证，当前最主要的还是应对生活的压力，我们也希望开放周末的活动，把公共空间共享给居民，慢慢的也会有年轻人加入到社区大家庭来，但是要在他时间允许的情况下。
水秀社区采取了公益集市、义仓和爱心银行等措施，实现服务资源的优化集聚，社区能链接到多元资源，重要的因素有哪些？
顾雪窈：首先进行分类，需要主动链接的和找上门来的区分开。因为社区服务名声在外，肯定会有一些单位，特别是邻近的，银行、医院、小型企业等民生服务类的，希望能做一些推广，但是站在他的利益角度上来说需要吸引客户，他的需求点要摸清楚。
还有一些单位找上门来是希望跟水秀社区党委进行党建共建，水秀社区党委零距离工作法是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他们有行政上的要求需要党员进社区服务，就希望通过党建的合作学习经验，既然共建的话就要进行一种服务交换合作，资源置换是可行的，单位可以提供志愿者，社区为其策划活动，宣传报道。
有些单位希望能招揽生意，那就很明确的说明我们不参与这种合作，这种是纯商业的，就按照一个摊位多少费用做市场化的，如果是出于公益的，希望做多少场活动的，就可以在公益市集上、社区大型活动上，把他们的优势吸引进来，主要是做一些正面的宣传。
对于需要主动去链接的，首先跟他们是之前合作过、有交集的，当时可能只是出于某个理由，可能是党建共建或服务性的，比如江苏有限电视的团委和水秀党委有共建，针对这些年轻人平时都是作为志愿者来帮我们做一些老年人的人生回忆录，上门探访，平时合作的很好。
但是我们找上他们是在于技术优势，比如智慧居家养老方面、社区是否开一个频道，居民在电视上就可以了解社区信息，社区拓展的服务就需要找到对口的单位，找他们深入的去谈，原先合作的是服务，现在就可以合作项目。
还有就是一些知名的世界500强单位，家乐福一开始是纯商业的，在社区摆摊做特惠闪购，每天有两个小时在社区专门卖菜，看大企业在老新村的影响力，看现场效果好不好，便民超市行不行。
后来社区帮他推广了一下，是以最低价给社区居民的，菜品都是保质保量的，既然有一个特惠闪购的平台建立起来了，是否可以针对老人捐赠一些日用品、米、油，然后公益项目再补贴一部分，双方可以凑一笔钱提供救助性的服务，而且选出来的对象肯定是精细化中的精细化，所以他们是肯的，谈下来直接给我们捐赠的是钱，用于购买救助物资。
还有一种资源就是需要社会组织做路演，将公益项目的需求告诉企业家，政府也帮我们搭线，工商联、总商会的资源，根据他们的意向跟我们结对，主要是物资和现金捐赠，购买项目中的一部分，比如适老化环境改造，有些单位还愿意捐赠社工工资的。
双方达成需求和供给的对接之后，会签订一份公益合作协议，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都有，为期一年，里面会明确单位参与公益活动会提供多少志愿者、资金、物资、都是明确的，作为社区回馈给他的也会逐项列明，这样的话就是各取所需、资源置换。
企业看中社区的一些元素，社区是最后一公里，特别接地气，客户群体、银行、公家单位都是有产品和服务的，是社区公益性平台，跟居民零距离接触之后相当于省了很大一笔广告费，又可以建立一个公益形象。
社区提供活动和宣传平台，企业支持冠名、赞助，共同完成一项大家都想要的活动，服务人群不需要去找。
在企业团队建设中，项目实施、志愿服务是较好的方式，完成有任务指标的的工作是比较好的锻炼，比如黑暗中的对话，用社工的方式培训企业。
社区建立社会组织是当前社会组织发展中存在的一个普遍现象，也可能是必然存在的一个过渡阶段，你对此有什么建议？
顾雪窈：社区要在已经分析好所有的利弊、环境之下再做出由社区培育社会组织的决定。
其实我一直觉得由社区来培养社会组织并不是一条最准确合理的道路，各自做各自熟悉的领域，各自做各自的分工是最好的，不要有交叉。
在社区设立工作站，形成一个扁平化的窗口，将街道的部分工作延伸到社区，是为了便民，但慢慢发现，居委会失去了居民自治的本色，行政色彩过于浓重，工作站还要做居民自治的事，职能不清反而做不好事情，而且社区申请资金增加社区财力，但实际是专款，反而会增加工作人员的负担，不要勉强。
另外，不要影响个人的发展，专门做社工其他方面的能力会有所欠缺，一个人要在行政体系里发展需要多方面的锻炼，是综合的能力。如果由社区出资举办，不会有很多人来按社会组织法来看隶属关系的，而是因为我出资了，所以我对你有所有权，会影响机构未来的发展，永远都长不大，永远带着社区的烙印，影响未来生存。
还有就是财务方面，资金是给予参与项目的工作人员和服务对象的，不应该变成政府的补贴，民非要审计和年检、等级评估，如果社区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没有人继续做社会组织的事情了或者接不到项目了，也不能就这么把他放弃了。
就像我们养宠物一样，一定要坚定决心，我会对它负责一辈子的，负责不是说要养他一辈子，而是要给予他更好的发展空间，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索性不要。
政策引导、需要过去之后就放在一边了，就是对组织前途的不负责。如果负责人行政化了，但机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他的存在就是给社区带来麻烦了。
“创新”是一个非常流行时尚的词语，在社区工作与治理方面，如何实现创新，有没有什么轨迹可寻？
顾雪窈：人是最关键的。可以从培养社区居民的自组织开始，培养社区居民领袖或挖掘有才能的人，听取需求，绘制需求地图、资源地图，培养居民领袖，培育居民组织，具体的可以有以下几点：
规则，制定相关规则社区必须提供一定的环境和平台，还有运作的机制和方法，居民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最终需要机制来保障的，机制又是人财物多方面的支持。
资金，保证人才培养，正做任何事情最终还是要落到有没有这个实力，实力大部分指的是财力，如果不行的话就需要有聚合社会资金的能力，很多社区不一定从发展居民志愿者开始，可以先把社区基金建立起来，基金也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但是如果没有人操作的话，还是会有一定的问题。
物资，金邻居在水秀社区有一个义工爱心银行，还有义仓和义集，也是经过四年的探索才从一开始的义工银行，慢慢的有很多企业捐赠物资，可以跟积分兑换挂钩，形成了义仓，变成了许多企业和社区共建的平台，很多物资没办法流通的时候才放到义集上，进行一个自我循环，需要的东西可以通过义卖的方式做一个置换。
教育，人理念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管是行政工作还是社会工作，都必须要把理念传递给更多的人，这个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活动、培训去传导，居民是社区的主人，应该负有对社区发展的责任，公民意识、公共意识的培养，还有居民自决意识，很多事情不能推给政府，可以通过坐下来谈，谈出一个结果，然后让政府来执行。
你是如何协调工作与生活的，业余生活喜欢做些什么？
顾雪窈：工作上，社工机构有专门的社工在做，主要是做好条线工作，不要耽误党委和金邻居之间的关系。对金邻居负有管理和监督的工作，行政条线是3个多条线，不是每天都有工作，主要是平衡好。
重头的工作也是阶段性的，在申报阶段、评估阶段、年终总结阶段会比较忙，通过时间管理的方式将一个月、一年的时间排出来，大部分的时间节点是可控的，创新类的如果有较好的群众基础的话都没什么问题的。
业余时间最大的事情是带孩子，周六日带孩子出去玩，比工作还忙，也会利用周末时间带女儿看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让她接触到一些跟社会工作相关的东西。
比如带她去看一个无锡市比较有名的手作的活动，是做手工的，看人家搞公益活动的时候是怎么操作的，带她去体验家庭亲子活动是怎么开展的，想尽一切办法把生活和工作协调过来是最好的，如果两者还可兼得的话，就更好了。
推荐点什么给同行，一本书，一首歌，一部电影，一个工具等等都可以
顾雪窈：桌游吧，对于公民教育、社区教育是一个很好的操作工具，包括对失能、残疾人等等，有能力提升的功能，像语言逻辑、财商等等都可以训练，切入点和包装的角度不同，得出来的意义也不一样。
桌游也是一个创新的产物，特别好用。像老鼠赛跑、穷爸爸富爸爸里的现金流的游戏，老年人预防痴呆的彩色圈，逻辑推理等，我们也在研发社区参与谈判类的桌游。
你对这次访谈有什么建议或补充？
顾雪窈：挺有意义的，很少有对一线社工这么深入的采访，了解我们的状态，对同行来说是一个机会，可以通过文字的梳理，把现在的状态、好的经验做法分享给大家，是一个挺不错的尝试，会缩短人与人之间交流的距离，让很多人认识我，把好的经验传递给这么多人，这种聚合效应，是我在这边做很多宣传报道都达不到的，是我四年在社区一线的经验和经历的总结。
本期采访人
贾婷
（xb-2206363294）
从顾老师身上，我看到了对社工这个职业的喜欢、坚持、尝试和负责，喜欢很容易，负责很难。把理想化的东西和现实打磨到两者能够并轨，是对现阶段我最大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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