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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姆辛诗选-李践.张子清译

Andrew Motion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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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辛继承了英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但同时 又带有时代的气息.就像他评论英国板球队那样.他们将传统 的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与时髦的彩色条纹的发型结合在一起使 得那个夏天令人难忘。同样.他认为乔治时代 著名 的英国风景 画家康斯泰布( John Const abl 的两的魅力不在于他怎样逼真地描绘了英国典型的自然风貌.而在于。他关注怎样将逼真的图 与真实的感情结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他所说的道德责任”。康 斯泰布认为图两实际就是。另 一种表达感情的词。”嘲辛认为 在康斯搴布的油两背后隐藏有两家对生活的看法.例如:人生 的孤独.个体的渺小无助,生命不可避免的过程。两家将这些真 实的感受融人对自然环境真实的描绘中.情景交融以达到真实 的统一.因此.与观者发生共鸣.达到感人的效果。 诗歌即是生活.它来自生活.服务生活。姆辛的诗歌正努力 实践这一理想。

姆辛的诗风是传统与现实结合的产物。将英国文学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及卉典主义的传统相融合生成具有个性 的语言.其中有如济慈与华兹华斯那样浪漫的语育.有如艾略 特和庞得那样老成机智的语言.也有现代伦敦口语那样平俗的 语盲,他将情与景.个体与公众.艺术与现实,过去与现在结合起来。写生活的诗.过诗的生活。象济慈一样。他不希望诗歌为 我们规定一种固定的模式。因为生活本来就是丰富多彩,变化莫测的.将冉己深刻的感受以及感人的经历写成诗.与读者分 享,并且努力实践诗一样的理想.这也许就是诗的意义.

消亡一族

李践 译


回家次数愈少,

思家之情愈浓。

小巷笔直穿过

烛光照亮的栗树,

通向四方形的家,

刺眼的石灰白墙

似乎被闪电照亮。


回家看的总是地方

不是你。

十年前,

屋外你挥手送我离家。

我甚至已经看不见

离你远去的情景,看见的只是

青苔覆盖了你足下的台阶,

一片孤寂。


我住在四个县区以外,

但是你要走更远的路,

每晚驱南行去你妻子的病房,

这样还要多久?

你已经这样走过了六载,

将每个破碎的日子,

似礼物送于你的至爱。


我能记起你穿过的田地,

被丢弃在闪光的犁头上的药瓶。

如果我仍然在那儿,

看见你抚去

她死灰样脸上的发丝,

我肯定会清楚的看见

令人心痛的爱的模样。


这首诗是他的早期作品,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是一首感怀家庭、痛悼时间流逝的诗。通过写父母于惨淡境况中的爱与痛,写出了个人之爱、个人之痛。上来两句,直接表明了因久违而生的“思家”之情,承接的五句,是对回家的一个描述或想象:烛光照亮的栗树、似被闪电照亮的白墙,清晰生动,让人感到亲切。他寥寥几笔营造了一个家的氛围,通过描述的客观性获得了一个基本支撑。虽然很少回家,但那里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树木和白墙,所有这一切都承载着一份乡情。第二节上来,引出了“你”,即诗人的父亲,为前面描述的“家”开始加入回忆。十年前的分别已经“看”不清了,却“看”到青苔覆盖台阶,这个“看”用得很妙,写出了物是人非的时间感,以及时间带来的孤寂。
接下来的一节写父亲的生活。父亲去非常远的地方照顾母亲。在诗人十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骑马坠伤,在医院昏迷十年后去世。父亲在这期间照顾妻子并承担起全部家务,诗人把对父亲的感激,对母亲昏迷的哀伤、无法接受都掩藏在了平实的叙述后面,他把心迹交由事实去表现,并用:“你已经这样走过了六载,/将每个破碎的日子,/似礼物送于你的至爱。”这样的句子,写出了父亲对母亲的深爱。最后一节,前两句仍然落在细微的回忆上,丢弃在闪光犁头上的药瓶——它如此微不足道,又如此清晰动人,就像时间与回忆的深深水面上太阳的闪光。这也是姆辛诗歌的一个主要特色,如他自己谈创作时所说:往大了想,往小了写。下面的结尾也衔接得非常自然,“如果我仍然在那儿/看见你抚去/她死灰样脸上的发丝,/我肯定会清楚的看见/令人心痛的爱的模样。”最后两节的结尾是全诗力量凝聚之处,从开始的小巷、树木、白墙,到最后写爱这样抽象难以言传的感情,明澈而又意味回荡。
这诗写得非常质朴,充满真情,看似写痛,实则是爱痛交融,写爱高于痛。简单的叙事和描述,让思想自然流露出来,这也符合姆辛早期诗歌的基本面貌。在他后来更加复杂、广阔的诗中,他也坚持着对现实的关注和挖掘。他坚持一首诗需要有明晰的主题和思想,这让他在当代诗歌的庞杂地貌中,像一块农田那样质朴、自足并充满了人情味儿。在他讲理抒情时也体现着一种农民般的真诚——理想、关怀、热爱、纠结。他直言要“敬畏平凡的奇妙之处”,可以说是点出了他的诗歌特色。即使在他桂冠诗人任期内的2005年,为查尔斯王子结婚纪念日所写的诗中,他也是如此表达自己的体验:“我把您的消息带到户外,默默地/在我家花园中散步。”没有皇家的辉煌和庄严,却隐约透露出一种普通生活的恬淡与闲适。




死亡的三月 

自从你被死神迅速地带走,已经 
二十年了(不,准确地说二十三年了, 
我不是被很快带走,我打破了我的脑袋), 
我被留下来冥思苦想你的生命。 
(我的生命么?滑稽。你的意思是我的死亡。) 

哦,二十/二十三年了。我吃不准 
时间是长还是一瞬间,吃不准 
自从那时起,我所说的、 
所想的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 
企图弄清楚我们对待自己的生命方式 
如何和我们的生命怎样对待我们 
有着什么样的直接关联,是不是 
只不过是浪费呼吸。对,浪费呼吸。 

你知道,你总是同我在一起,即使 
你现在是无,不在任何地方, 
对世界完全无动于衷—— 
当我开始讲话时,你打断我, 
你是拽在我脚后跟的阴影。 
这意味着我难以跨出足够远的一步, 
得到我要你清晰地解释的东西, 
我也难以倾身足够的近距离 
听你讲话,感受你讲话的分量。 

如果我果真达到目的,会有何不同? 
像我刚才所说的,我吃不准。 
这些年来,把你悬浮在生与死之间 
某个清晰的中点上,使我想起 
你可能会在生与死之间, 
摸索到了你的路,了解到 
有生必有死。或者并非如此。 

我感到我正站在一个冻结的池塘上, 
为冰下面的什么人而失神,这个人 
已经发现如何在水中呼吸, 
如何忍受寒冷和黑暗。我知道 
我必须掉转身,但却不能。 
我也知道,如果我只固定不动, 
只望着腊白的手指摇来摆去, 
我将会认为有人在向我召唤。 
我凝视着,凝视着,还是凝视着。 
自从你被死神很快带走,已经 
二十年了,不,二十三年了。 
那比我生命的一半还长。 



德国:《尼伯龙根之歌》 布莱希特 波勃罗夫斯基 朋霍费尔 贝歇尔 汉斯·卡罗萨 西蒙·达赫 冈特·艾希 艾兴多尔夫 法勒斯雷本 歌德 《浮士德》 《迷娘曲》 葛瑞夫 君特·格拉斯 海涅 荷尔德林 (顾正祥译) 克洛普斯托克 克罗洛夫 李利恩克龙 默里克 缪勒 尼采 诺瓦利斯 汉斯·萨克斯 内莉·萨克斯 拉斯克·许勒 席勒 斯笃姆 乌兰德 罗莎•奥斯兰德 瓦尔特 布劳恩 贝恩 希腊: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罗念生译 荷马史诗《奥德赛》陈中梅译 王焕生译 赫西俄德 埃斯库罗斯 阿尔克曼 阿那克里翁 阿尔基洛科斯 亚里士多德 (《修辞学》 彼翁 卡利诺斯 卡瓦菲 艾利蒂斯 伊比科斯 库里亚 米姆奈尔摩斯 品达罗斯 柏拉图 里索斯 萨福 塞弗里斯 西摩尼得斯 梭伦 提尔泰奥斯 匈牙利:奥第·安德烈 雅诺什 尤若夫 裴多菲 日拉希 冰岛:布拉吉 达达松 古德蒙兹多蒂尔 斯诺里·夏扎逊 马格努松 斯泰纳尔 沃尔 爱尔兰:希尼 (吴德安译 陈黎-张芬龄译 黄灿然译 林芸译 斯蒂芬斯 叶芝 意大利:《神曲》 但丁 薄伽丘 迪诺·坎帕纳 卡尔杜齐 维多丽亚·科隆娜 加百列·邓南遮 连蒂尼 莱奥帕尔迪 比亚乔·马林 米开朗琪罗 蒙塔莱 帕斯科里 帕韦塞 彼特拉克 普利埃泽 夸西莫多 萨巴 斯卡马卡 塞雷尼 塔索 亚·达·托迪 翁加雷蒂 安东妮娅·波齐 阿尔达·梅里尼 蒙塔莱(胡桑译) 萨巴(刘国鹏译) 立陶宛:梅热拉伊蒂斯 马其顿:波波夫斯基 荷兰:阿伦茨 林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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