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山下】二十二、为了水(董克荣 )
霍拉山下
作者:董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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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原野
二十二、为了水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后,支边新疆的上海青年都陆陆续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也要结婚啦!这几天都在忙着布置新房。
现在说起来让人笑话,那时在连队里结婚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无非是将单人床加加宽变成双人床,可以说是真正的裸婚。
其实单身汉的床也不能称作床,刚来林园三连时用杨树木棍子在泥地上打四个木桩,把柳条编成的床板架在上面就成了一个单人床。
为了给单人床加宽,我在柴禾垛里找一些晒干的葵花杆垫在下面,上面舖一条双人床单,放上两条被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已经像家的样子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火炉重新用泥彻一下,再把火墙里面的灰掏掏干净,气流畅通了,等到两人世界时把炉子烧得旺旺的,那就是一个温暖的小家啊。我在房间里东看看西摸摸,止不住喜悦的心情。
班里的战友听说我要结婚,大家凑钱买了一幅窗帘和两个搪瓷脸盆送给我。单身时窗户上没挂过窗帘,我把窗玻璃擦擦干净,然后挂上新窗帘,又把新脸盆放在搁板上,转着圈看看房间就有点喜庆的味道啦。
夏士澄去上海探亲了,我让她想办法买一些大白兔奶糖回来,等结婚时再炒一些葵花籽,那就万事齐备,只等佳人了。
你想问我当初是如何认识她的?嗬,这有什么不好说啊!
夏士澄比我晚一年来到新疆,进疆一个月后她和我同一天调到二十一团战士业余演出队。在演出队里我的年龄最大,常常以大哥哥自居,相处久了,我教教她曲谱,她帮我修修毛衣袖口,对上眼了,就走得近了。我们没有玫瑰,也没有花前月下,更没有钻戒,相处整整六年自然修成正果。你听着一点都不浪漫是吧。
结婚那天晚上,一群孩子早早地等在门外讨喜糖。
陈德苏和刘志雄拿来二胡和笛子也来凑热闹,他们说:“从演出队出来的新娘子,结婚时不唱个歌过不了关啊!”
于是我拿了秦琴,和他们一起奏起《边疆处处赛江南》。歌声从小屋里传出,在霍拉山下久久回荡。......
我们度过了一个简朴而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吃了早饭后大家都扛着锄头下田去干活,我也准备到田里去。
妻子说:“不是有三天婚假吗?”我说:“哦,那我去搬一些葵花杆把床再弄弄。”
原本想,既然有三天休息,那就好好地把家里该做的事情做一做,谁想到大自然造化,给我送来了一份特大的礼物,让我在新婚后的头一天出大力流大汗。
因晚上睡觉时,听到床下垫的葵花杆在咔咔地响,床好像要垮掉,多放一些葵花杆再用绳子扎扎紧,以免睡觉翻身时发出声音来。
正在忙碌着,房间里忽然暗了下来,听到外面刮起了大风。妻子边关窗户边说:“要变天了,好像要下雨。”
从窗户里面往霍拉山看去,刚才耀眼的太阳已经被云遮挡,成团的乌云似乎要把山顶压垮,不一会儿那乌云变成了滂沱大雨,像瀑布一样砸向山腰,随着气流又迅速地向西移动,大雨排山倒海般地横扫过去,从山坡沟壑滚滚向山下涌去。
这突如其来的气候变化,让田间劳动的人们不知所措,大家正想往营房奔跑时,风又小了,太阳奇迹般地从云朵里钻了出来,一刹那间金光四射,漆黑的大地又重新披上五彩的衣衫。
变幻莫测的天象让农田里的人们心惊肉跳,幸亏连队上空没有下雨,大家又回到田间锄草。
这时‘老牛’班的右派席成德正在巴郎渠边的猪厩里喂猪。
席成德因为在整风时提过意见,在大学里就被打成右派,毕业后分配到新疆劳动。
他一边喂猪食一边看着天空,因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壮观的天象变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瞬息万变的天空,现在又出现了彩虹。他很庆幸自己能近距观察到大自然难得一见的美景。
席成德正陶醉在其中,突然看到巴郎渠的水位已经没过猪厩,自己的腿也泡在了水里。他大声叫喊起来:“不好啦,巴郎渠水淹上来了!猪被冲走啦,猪被冲走啦!”
此时霍拉山山坡上的泥水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咆哮着,一路冲到了巴郎渠上游,河水迅速上涨,如凶猛的野兽以摧枯拉朽之势往巴郎渠下游方向漫去,淹没了两岸的土地,又轻而易举地把渠边的猪厩冲垮,那几头正在吃食的小猪被洪水挟裹着飘得无影无踪。
席成德想往下游去追赶小猪,看到岸边上的饲料仓库也岌岌可危,里面有近千斤的散装玉米堆在里面,他急得大声呼喊:“发洪水啦,发洪水啦!”
这时红卫机械厂政治处的李主任骑自行车来我们连队。那时我们连队划归红卫机械厂作为后勤连。他每天都要来我们连队蹲点。
李主任听到喊声过来看到险情,立即到仓库搬了许多麻袋,淌过水,从窗户跳进饲料仓库去装玉米。这时洪水已经开始从门缝下面流进来,水位还在不断升高,激流不断地冲刷仓库的外墙,被冲下的泥土纷纷掉落水中,随着激流滚向下游,情况十分危急。
我听到喊声奔了出去,刚要跳进水里,李主任说:“你不要下来,我装口袋,你把玉米背到俱乐部里去。”他指着席成德说:“你来帮我一起装口袋。”
过去我在伙房里工作时,一麻袋大米有两百斤重,从马车上背到伙房的米糟里一点问题也没有。
为了背起来方便,李主任装的玉米只有半麻袋,最多也只有一百斤,背到俱乐部才几十米远。我背着麻袋飞奔到俱乐部。妻子闻讯赶来帮忙,她把玉米倒在地上摊开晾着。我来回搬运了十几次,汗水浸透了衣服,体力渐渐不支,腰酸腿软气喘吁吁,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幸亏这时大部分玉米都已经装完了。
在装最后半袋玉米时,洪水已经把饲料仓库完全淹没,李主任和席成德从水里爬到高坡刚站稳,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饲料仓库也被洪水卷走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次受洪水的冲击虽然损失了几头小猪,但是洪水也让我们连队和下游的老乡受益,我们把所有的庄稼地都美美地灌了一次透水。
随着查通沟的开发,巴郎渠沿岸除了农业六连和林园三连需要用水,还有新建起的红星和红卫两个机械厂的生产生活都需要用水,让下游几个单位的农田灌溉用水更加困难了。更让人焦心的是在集中用水的时间段,林园三连唯一的一条支渠里没水了,巴朗渠也快见底啦!
夏天要灌溉时没水可是大事,浇水事频频告急。连长贾焕章急得团团转。他刚调到林园三连时已经发现巴郎渠的流量很小,面临的工作首先是要解决用水问题。他把几个排长召集起来商量后,决定派人赴巴郎渠上游的老龙口截水以增加流量。会议结束时,贾连长举起那只残疾的胳臂又往下一挥坚定地说:“龙口的地形非常复杂,我们也是第一次去截水,这个任务就交给杨排长,争取多截一些水让下游的老乡也能得益,毕竟我们是邻居要互相帮助嘛。”
排长名叫杨德凯,年富力强生产经验很丰富。他说:“好的,我去组织一下。
休息天我正在家门口编筐子,那时担肥料的筐子用得多,用坏了要自己去割柳条自己修理。杨排长跑来找我说:“小董你准备一下,到老龙口截水一起去吧。”我说:“以前浇水只堵过毛渠,上老龙口去不知道要带什么工具。”杨排长点点头又摇摇头走了。老龙口谁也没有去过,如何截水大家心中都没底。
我继续编筐子,在拿柳条时突然觉得柳筐或许能派上用场,就赶紧叫住杨排长。他听完我的话后说:“编柳条筐子赶不上趟,也不结实。”刚要走又说:“对,可以带一些铁丝去。”
第二天,杨排长和我们六七个人一起,带着行李和工具,坐上马车,往老龙口出发了。张庆福轻轻挥着马鞭,吃饱料的辕马稳稳的驾着车,两匹梢马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飞奔。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我们终于到达老龙口。
抬头看霍拉山我们离它更近了。
霍拉山海拔三千六百多米,山顶终年积雪,高山峡谷、大小泉沟的涓涓细流汇成大河,朝着开都河飞流直下,撞击着沟底的岩石,发出轰轰的响声。巴朗渠只是大河分出的支流,它装满了霍拉山清澈的雪水,奔涌下行,养育了多少生灵,生生不息。
这里说是龙口,其实没有闸,原始的缺口坡陡水流湍急,扔下的石头即刻被水冲走。大家商量后决定用铁丝编笼子,装上卵石截水。
杨排长把人员分成两队,一队跟着马车装运卵石;另一队留下编铁丝笼子。这时李廷生自告奋勇要编铁丝笼子。
李廷生刚从老家来到新疆,他的哥哥在红星机械厂开大卡车,因老家的生活困难,小李就到新疆来投奔他的哥哥。红星机械厂是军工单位不能随便招工,于是李廷生就来到了林园三连。
那时我当农业班长,贾连长把他分到我班里。小李年纪轻轻,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是要流鼻涕出眼泪,看上去病泱泱的。我们班正在盖营房,成天与泥打交道又累又脏,没想到小李干活一点都不怕苦,往墙上抹泥时工具不够,他就用双手挖泥往墙上抹,工作积极主动。
这时张庆福说:“你会编铁丝网吗?”小李没啃声,他把铁丝截成一段一段用石块压住,然后开始编起了网。我问他:“你怎么一上手就编得那么好?”他说:“在老家常编网兜,材料不一样大同小异的。”我跟着小李学着一起编起来。
我们用铁丝编成大张的平网,然后卷成筒状,再把两头也编织起来,然后拖到水里往网兜里装卵石,最后用铁丝封口。这样固定后成为一个石头巨龙就不容易被水冲垮了。
大家光着脚,淌着冰冷的河水来回搬运卵石。虽说是夏天,在冰凉的雪水里走几趟,腿就冻得通红,我们轮流在在太阳下休息一会再下水装卵石。等第一排笼做好后,水位已形成高差,排笼就更困难了。
晚上我们打开行李,在戈壁滩上就地睡觉,望着苍穹满天的星斗,听着河里哗哗的水声,没聊几句话大家都睡着了。
等我们醒来已是阳光灿烂。起来后有人去准备做饭,我们继续搬卵石堵水。
李廷生说:“小董,水流很急,当心滑倒,你的眼镜一旦落在水里就冲没了。”刚说完他自己仰面摔倒,全身水淋淋的。他爬到岸上脱光了衣服,把衣服晒在戈壁滩上,光着身子下水。
张庆福话多,平时赶马车没人讲话时很无聊,现在集中干活嘴就闲不住。他说:“你们看小李身上没一点肉,他那个东西长得像小孩一样,太难看了,恐怕连婆娘也不好找。”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李被张庆福说得红了脸,用手挡在前面。杨排长说:“小李别理他,那是被雪水冻小的。你小心感冒到一边晒太阳去。”大家又笑:“对,对,晒晒就变大啦。”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又一阵嘻笑。
经过几天的奋战,我们晒黑了皮肤,磨破了手掌,但是看到被截的水流飞快地向巴朗渠涌去,一种征服自然的豪情由然而升。
我们在老龙口堵水后,虽然水流增加了,但是巴郎渠水的流速还是很慢,下游的水经常不够用。那是因为巴朗渠的上游拐弯多, 渠道窄,要加快流速,必须把弯道取直,窄面挖宽。
夏天要灌溉不能停水修渠,只有等到冬天才能施工。
那年刚一封冻,贾连长就带了一个班的男劳力,驻扎在六连挖大渠,我也参加了这次清渠劳动。冬天冰冻的堤坝挖不动,只有打炮眼用炸药炸。
打炮眼两个人一组,一个掌钢钎,一个抡大锤。我和沈菊生在一组。他个子不高,说话声音沙沙的,脸上成天带着笑容,干啥活都认认真真。他说自己打过铁,由他来抡大锤,我就掌钢钎。
别看抡大锤好像只是一个体力活,抡起来要把大锤在身后挥一个圈,然后要准确地敲在钢钎上才有力量。虽然我在找煤矿时也打过炮眼挥过大锤,但是我抡几下后就敲不到点上了,这样很容易砸伤掌钎人的手。
工地上一片叮叮当当响声不断。沈菊生的大锤确实抡得不错,不但能左右开弓,而且砸得狠,我掌钢钎没转动多少次,炮眼就打得很深了。等打够了炮眼,我们装炸药,放雷管,排引线,点火时大家都躲得远远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十几米的渠壁定向爆破,一次就被炸塌下来。大家欢呼起来:成功啦,成功啦!
可是好景不长,炸药很快用完了。我们用十字镐继续挖。可是天寒地冻,泥土被冻得像钢铁一样硬,用十字镐挖冻土只是被砸出一个个白点,进度太慢,怎么办?
我问贾连长:“到团部仓库领一点来?”他说::“现在各连队都在清渠,哪里还会有啊。”我说:“我们自己试试做吧。”他说:“你有办法?”我说:“施肥用的复合肥料主要成份是硝铵,说不定可以替代制作炸药,我们试试看吧。”
贾连长考虑了一下后就说:“行!”他当即去六连仓库借了一袋,说:“沈菊生你和小董一起去,千万要注意安全。”我问贾连长:“自制炸药有什么规定吗?”贾连长说:“天高皇帝远,只要能炸渠,谁都管不着!”
于是我到木工房去装了一些锯末,没有铁锅,就拿洗脸盆当锅用,我们把锯末炒到焦黄,按不同比例,与复合肥混合,分装了几包,拿了雷管到戈壁滩去试爆。沈菊生说:“我去点火。”我就站在沙包后等着。沈菊生点着引线跑过来说:“没事,别怕。”我把他拉到沙包后面说:“安全第一。”刚说完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沙土纷纷落在我们头上。
我和小沈相视一笑:成功啦!
又等了很长时间,其它几个炸药包,因为混合比例不同没有爆炸。我们回来就按照成功爆炸的配比继续配制火药,工地上又频频响起了爆炸声。
不久,贾连长过来说:“这次炸药为什么哑炮多起来了?”沈菊生说:“我们用的是一样的配比,怎么会呢?”我说:“这包复合肥颜色发灰,似乎有点潮,大概是因为受潮的关系,等一会我把化肥放炉子上炒炒干再试试。”我俩顾不上满脸的黑灰,用炒干的复合肥重新配制,果然没有哑炮了。
可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有的哑炮是雷管不响,有的是引线质量不好,排除哑炮就有危险,班长刘志雄说:“不如在哑炮边打一个斜孔,另做一个点引爆。”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沈菊生说:“我来,我来!”我壮着胆掌钢钎,可是心怦怦乱跳。刚打了几下,突然边上有一个孔在呲呲作响,同时冒出了黑烟,刘志雄说:“快趴下、快趴下!”大家四散奔逃。过了许久也没有爆炸。原来是哑炮里的木屑冒出的烟,虚惊一场。
经过我们的努力,最后把渠里的土石清理干净后,清渠任务终于顺利完成了。
沈菊生抬头望着蓝天,伸开双臂,大声叫着:“啊——!开心啊。”刘志雄说:“臭小子,穷得瑟。”其实我的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过去学到过的知识在关键的时候用上了。
刘志雄对贾连长说:“这次修渠小董和小沈功不可没。”贾连长说:“是啊,但是太冒险了,没有出什么事故是幸运的,今后再也不能这样干啦。”
我们在贾连长的带领下,克服重重困难完成了开都河截水和巴郎渠清淤修渠两大工程,为林园三连以后的农业增产打下了基础。粮食产量年年增加,小麦亩产量从1971年建连开始的七十多斤,到1981年增加到三百多斤。栽种的三百多亩苹果树也已经果实累累,丰收在望。
当年的生活苦吗?苦的。但我没有觉得苦,也没有遗憾,因为建设连队和发展生产的进程中我经历了全过程,在霍拉山下这片土地上处处有我走过的脚印,尤其是为了水与战友们一起付出了许多许多,我很自豪。
(部分照片由罗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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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华———你把艰苦而又枯燥乏味的边疆生活写得生气勃勃。表达出你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理想!第一次看到你们夫妻的合影,真是郎才女貌,天赐良缘!其实认识小夏我们是同一天哦!我们一群三连演出队的人去九连欢迎他们到来,观摩他们的演出。就记住了小夏的甜美歌声和美丽倩影。当然你和我们的感觉是不同的。
狄凤仪———与大自然奋斗其乐无穷!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跃然纸上!
王仲道———在那物资比较匮乏的年代,你结婚的时候,我记得你自己摆了喜宴,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好象有一道”糖醋莲藕”是用白萝卜切成片在上面戳上眼儿挂上菱粉做的,很有创意,我一直津津乐道,记忆在心,嘿嘿!
老 王———拜读你的回忆录像似看完了一篇小说,想起年轻时的艰苦环境锻炼了人的一身坚强。回忆过去想想現在是多么的幸福。
王一飞———这篇文章写了你们结婚的过程,董先生的记性真好,文笔也非常棒!
崔紫君———与天奋斗,其乐无穷!忘我工作,精神可嘉!
张韵珠———为你的勤奋点赞!
贾战疆———这篇文章真精彩!我记得七五年,或是1976年,巴郎渠是发过一次大洪水,把住在渠边的杨德凯伯伯家都淹了,他家门口有好几棵大杏树,每年杏子没熟就被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巴郎渠是童年的记忆,一生难忘,可惜现在已改道了,在连队的后面,小渠被改造成了水泥板渠,虽然节水但周边植被稀少,感觉缺少了老巴郎渠的活力。
克 玲———作者和隊友為了水,都努力合作於截水修渠,一顆人像鐵絲一般團結成為堅固的籠子,阻擋大水的沖撃,引導水的資源。團結勤奮的精神令人鼓舞。
付 辉———好感人的文章,我们的父辈们苦了一辈子,奉献了青春和一切。值得一读的好文。
朱勇军———写得好感人啊,我小时候就是一家5口挤一间房子。
王 卉———感觉里面有我父母的影子。
朱宝华———这篇文章写得真好!看了文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挺感人。
秋 雨———谢谢你给我们看了这么美好的岁月,简单,真诚,对生活充满激情,是很好的享受,真的期望这样的生活,谢谢您将美好的生活让我们分享。
应照静———文章开头的故事看似缺乏浪漫,但非常温馨,新婚燕尔,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水利工程中,这就是那代人具有的无私,纯朴,无畏,奉献的精神!
方之明———写得精彩,如看小说,写出了一代新疆支青艰苦奋斗的精神风貌!
徐正魁———五线曲谱、毛线织衣,牵“线”搭桥织情网;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有缘千里来相会!
蒋太琳———难忘的岁月,难忘的人。
叶荣芳———董先生的《为了水》:风华正茂去边疆,战天斗地意志强;退休在家写回忆,满目皆是好篇章。
洪美丽———我刚看了:《为了水》,你和董老师真是一对恩爱夫妻,患难夫妻,经过了大风大浪,没有阻止你们前进的脚步,迎来了幸福的今天!祝您们身体健康!永远幸福!
王家义———用了40分钟看完这遍文章,故事感人,使我们永远忘不了那个年代为国家做出贡献付出青春年华的一代人,吃苦,耐劳,贫穷,但都是毛澤东的好学生,都听主席的話,永远怀念他老人家。克荣的文章太接地气了,我们在东北农场的经历几乎是一样的,看了文章感到亲切,像在写我们自己的经历,喜欢看你写的作品,真心地谢谢!
张禾笙———把学过的知识用到实际工作中,这真是"活学活用"啊!看来,知识青年和工农相结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毛如意———写得太好了,真感人,有机会真想再回到林园三连去看看。看到巴郎渠的水泥桥,还有桥下那两块突出的水泥板,让我想起小时在蹲在上面喝水的情景。
李永明———那时候的条件真艰苦啊 ,我还记得那次发洪水,在巴郎渠边的老马号也被淹了,之后就新修了马号和猪圈。
趙燕倩———小董真有才啊,你应该转行当个作家完全符合了。现在做一个业余作家也蛮好,给你点个赞!
吴立盼———故事娓娓道来的舒适与酸甜苦辣的回味,我很喜欢。
顾世惠———《为了水》写得真好!为你自豪!霍拉山留下你的足迹与汗水,为它作出了你的贡献。为你点赞!
作者简历
董克荣,1944年出生。1964年高中毕业后支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二十一团,曾当过农工、团宣传队演员、炊事员、文化教员、小学校长。1981年回上海在街道集体单位当营业员。1985年考入上海大学政治学院,毕业后调区集体事业管理局工作。曾担任区人大代表、上海市侨联委员、区侨联副主席。曾在《上海新闻晨报》、《新民晚报》、《上海侨报》、《上海法制报》、《经济时报》、《书评报》、《中国仪电报》、《南市报》、《南市外贸报》、《计划管理通讯》、《浦江同舟》、《国家安全通讯》、《黄浦侨音》、《花溪》、《炎黄子孙》等报刊和杂志刊登文章200余篇。2004年退休。
作品荐读
本文由作者投稿《知青情缘》编辑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