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汝潛先生:华文教育怎样可以达到理想境界?
华文教育怎样可以达到理想境界?
戴汝潜先生为2019年7月7日由菲律宾华教中心主办的“汉字与汉字教学国际研讨会”提交论文题为《“读识说”同步高效、尽早阅读——华文教育究竟怎样可以达到理想境界?》,要点如下:
理念——
首先指出: 汉语不只是一种语言,而且是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语言系统,这个系统包含着20 余种方言、2000 余种乡音。我们学习的“华语”和“华文”,特指联合国法定的官方语言文字,即规范的"普通话″和规范汉字。它们是“声闻”与“形视”两个不同的信息通道系统。
另外,必须扭转汉语、汉字难学,汉语比英语难学的误解。英语大约2300左右常用词。汉字的最常用字 2000-2500 个,相差无几。但汉字的最常用字可以构成数以十万计的多字词,以这些字的本意为语意单位构成的多字词,按照一定的思维逻辑构造而成,因其遵循相似性联想的思维规律,並不受学科分类的限制,可以跨界使用,具有不同程度的“望文生义”的特征。因此,最常用字具有无限的认知包容性,所以,具有无限的后发学用的优势。
汉字与拼音文字有本质上的不同,拼音文字是“以形示音”;汉字发端于象形,是“以形示意”。因此,汉字的识别和阅读学习靠“形意分析”,认知心理学研究表明,形意分析在华文阅读中具有决定性作用,而拼音文字並非如此。华文阅读需要思维层面“感悟”其字意,得之有道、迁移受益,饱寓文化。
方法——
科学高效地“读识说”汉字,可尽早实现汉字快速阅读。汉字以形示意、单音节特点决定了,学习华文应该摆脱学习拼音文字起步于"音素分析″的习惯,而代之以直读特定的华文起步,即"读中识"。走"读识——识读"的路径,读识以识字、识读以学语,取综合统一的高效,主张“同步一体读识说,熟读复述是法宝”的观点,对提高汉字教学效率,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指导作用。
这是多年来,研究实验总结教学一线的科学总结,其研究成果推动了汉语汉字在海外的传播,对深化汉语汉字问题的研究,开阔研究者的学术视野都具有重大意义。
(根据菲律宾华教中心编辑:吴颂彬 李春杰文增删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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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识字、写字教学高耗低效,少慢差的原因就是绝大多数语文教师严重缺乏语文科学知识,汉字教学尤甚,基本是“不懂而教”。
周代以來的教育方面的文獻和歷史,很明確的事實是:先識字,再讀經。單純的背誦,是被嚴厲批判的。
關於字源與解釋,參考李學勤先生主編的《字源》、徐中舒先生主編的《甲骨文字典》,基本能解決小學識字教育。語文教師,避開字源與解釋,是根本性的誤區
日本幼年国语教育会名誉会长石井勋用幾十年的實踐研究跟蹤見證:如果日本的孩子不學漢字,智商和歐美兒童一樣是100,但如果學了漢字情況就不同了:從五歲開始學漢字,智商能達到110;四歲接受漢字教育則智商達到120;三歲開始學三年漢字的智商可以達到125-130。
我計劃,在女兒6歲前,識(真正理解文字的意涵,不僅僅是記字形字音)得小學語文課程標凖中的3500字。
當今健在的古詩界泰斗葉嘉瑩談自己小時候三歲多,祖父把字寫在小紙片上,做成一張張小卡,帶她認。
胡适:我小时也很得我父亲钟爱,不满三岁时,他就把教我母亲的红纸方字教我认。父亲作教师,母亲使在旁作助教。我认的是生字,她便借此温她的熟字。他太忙时,她就是代理教师。我们离开台湾时,她认得了近千字,我也认得了七百多字。这些方字都是我父亲亲手写的精字,我母亲终身保存着,因为这些方块红笺上都是我们三个人的最神圣的团聚生活的念。
日本幼儿园园长松本王干说:比起日本的平假名和片假名,汉字更能让孩子记住形状和意思。并且园长提倡在幼儿8个月大的时候,就要给孩子学习汉字。同时她认为:学习中国《论语》,对于日本孩子的道德教诲非常有帮助。
鄭逸梅:外祖父每天教我识四个字,但为了能及早看书,我要求多识几个,増加为人个字,识不了几天,又不满足了,更加一倍为十六个字。后来又由十六字扩充为三十二字。外祖父深喜我敏颖,经常买了糖果奖励我。一经奖励,我好胜心来了,请再加若干字。直到每天能认识五十余字为止。
錢本殷:我外孙幼儿园毕业,已看150万字书。进小学面试,老师随便拿一张晚报,可以顺利读毕。老师又拿六年级课文,他也可以读下来。还可以说出大概意思。
中国从汉代起,儿童一年识两千字过阅读关,就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了,在过去的私塾里,能读几年书,不仅做学问而且做人都打下很厚的底子了,哪像现在到小学毕业甚至初中毕业还是半文盲,做人更是连底线都不知道!
如果不能从小时候突破,往小处说,孩子的阅读、应试将受到很大影响,往大处说,中国文化将长期甚至永远处于被动不利的位置。
本人儿时3岁多即由老私塾先生的外祖父教识字,没上小学前即可以自由阅读,而我本人更是让女儿两岁多即大量阅读,并在不到三岁半时开始写日记,到高中时已经写了近200万字的日记……
早期识字、阅读事关中国文化的复兴,事关民族发展的前途,教育部切不可再用这种发文禁止的态度来对待了,相反,要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动员家庭、幼儿园和社会机构,以幼儿喜闻乐见的方式来合力解决这个问题!
——王东华
一九二七年三月七日,吉常宏先生出生在山东章丘水寨孟庄的一户殷实人家。按照族中行辈,大人给他取名叫吉敦崑。报考中学时,才改为现用名吉常宏。在家族中,吉常宏先生虽然不是唯一的男孩,但因为自小颖慧,深得父祖辈特别的宠爱。四五岁时,父亲从外地买回一大铁盒方块汉字卡片,足足一千字。盒中附有一个铁制田字型活动认字版,每次可以放进四个生字卡片。于是,祖父就成了他的第一任开蒙老师,每天教他认四个生字。一千个生字很快就认完了。祖父顺势教他诵读《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还有朱伯庐的《治家格言》以及《龙文鞭影》、《名贤集》等。很快他就又把这些蒙书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就这样,没等正式上学,他已经认得数千字,读了别的孩童没读过的许多书。
二千年来都是先识字,后阅读。读了《急就篇》或《三字经》等识字书本以后,才开始系统读《论语》等书。识字与阅读分开阶段,分散难点,识字时集中力量识字,因而识字教学的效果比较高。有的一年读完《三》《百》《千》等三本书,识到一千多甚至两千字,有的一冬天三个月就可识几百字
現在的小學課程標準中的識字量,在八歲前完成,沒有任何問題。資質好的幼童,在六歲前完成,是可期的。
儿童识字接触书面语的时间当在4岁为宜。资质好的,可以提前。
关于小学识字教育,所见各私塾应该是分几种情况。其一者,在蒙学三百千或经典中解决识字;其二者,采用集中识字法,将三百千,乃至四书五经不二字挑出后,进行集中识字,每日读经典前必先把所读经典生字问题解决;此为又一法;其三,直接从说文,乃至字源开始识字。此三种情况为目前私塾在用。
经过测试,人们发现,中国和日本的青少年智商普遍高于西方的同龄人,是与学习和使用方块字分不开的。西方的拼音文字是偏向运用左脑的“单脑文字”;而汉字则是同时运用左右脑的“复脑文字”,它使大脑全方位得到开发。
科学的汉字讲解,就是要在不违背汉字构形规律和演变规律的前提下,对构意直接、明确的字加以准确讲解;或对需要经过推源再来讲解的汉字,推源后再来讲解。
汉字的本体结构是有规律的,识字教学的效果和速度都要遵循科学规律,也只有按照规律进行教学,效果才是长远的,速度才是合理的,激发出的兴趣才是有益的,而且具有培养思维能力的功效。
汉字教学是汉语教学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多年来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和讨论都很不够。弄清楚有关这方面的理论和具体做法,无论对本民族语言汉字教学,对外国人汉字教学,还是少数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学,都会有较大的改善。
仅当工具叫识字教学, 传承文化叫识字教育。
漢學家三木宪先生有一段至理名言: “中国文字,简洁而不冗漫,傳千百年之后,仍使人易於理会。凡此數事,求其无憾者,惟中国文字足以当之。中国文字至便至利,他日必遍布宇内,可以斷言也”。这段至理名言出自1911年出版的《中国文字之将来》
钱学森先生提出:4——12岁完成相当于现在高中毕业的一贯制教育,12——18岁完成相当于现在硕士生的高等教育,19岁实习一年后正式为社会做贡献。
我現在的認知是,識字教育在體制內小學的改革最為重要。我的學生們,正在自己的崗位做出努力。我也在盡自己的努力給同學們宣導真正的識字教育。目前,已多少有點影響了
傳統的教育,識字完成後,典籍的學習主要是自學,遇到問題,再向老師請教。老師也不定期組織會講。論語中,可以認為是會講的,有好幾處,但總量上不多。也就是說,典籍的學習,主要是學生自學。我們現在的學校體係的課程教學,不是華夏的傳統
1927年春节,来新夏刚刚五岁即发蒙读书,以《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为序,朝诵夕读,一年半卒业。来裕恂不但给来新夏讲解“三百千千”和《幼学琼林》《龙文鞭影》等蒙学读物,传授地方掌故与名人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