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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丨成小秦:在莎翁故里观莎剧,有站票观众中暑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25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成小秦,1951年生人,1975年毕业于陕西师大外文系;1980年毕业于爱丁堡大学英文系。先后在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机构从事翻译。1995年调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书。


原题

留英散记(二) 

莎 剧




作者:成小秦



一. 莎翁故乡行

游学英伦,没游览莎士比亚故乡,没观看一场莎剧,总是缺憾。幸运的是,1978年秋,我们抵伦敦不久,即在莎翁故里观看一场莎剧。

莎翁故乡位于艾冯河畔斯特拉特福(Stratford-Upon-Avon),古朴而灵秀,沿街巷漫步,两边都铎式房舍,黑色木质骨架,白色灰泥墙面,双面坡顶呈褐色,窗棂吊出鲜花,典型的英伦乡镇风情,但游人如织,少了恬静。

此行令人印象深刻的,并非瞻仰莎翁诞生及安眠之处,而是在莎翁舅家享用晚餐后观看莎剧。都铎式木屋,粗木桌椅,烛光闪烁中,厨娘均伊丽莎白时代装扮,端上木碗木勺,碗里一坨麦片粥,搅拌一勺粗砂糖,吃一口,难以下咽,权当体验了。

皇家莎士比亚剧院(RSC Theatre)始建于1879年,1926年毁于大火,1932年重建,2007年扩建。

剧院临河而建


剧院内设1500个座位


那晚,剧院上演喜剧《驯悍记》(The Taming of the Shrew),莎翁于1580-1590年间创作,讲的是聪明的绅士彼特鲁乔(Petruchio)驯服任性的富家女凯瑟丽娜(Katherina)。为观赏莎剧,前一周粗读剧本。

耶鲁大学出版社1917年版《驯悍记》


步入剧院,见工作人员正搭建布景道具。入座不久,忽听左区后排有人吵闹,身着黑色制服的引座员阻拦一个醉汉入场。只见那人蓬头垢面,穿邋遢西装,操土腔,大声叫嚷。有的观众见状,起身相劝。醉汉口吐脏字,挣脱引座员和众人,朝舞台冲去。几个观众跳起,企图阻拦,醉汉一个箭步跳上舞台,左右抡拳,驱散工作人员,一把将半边大幕扯下,城堡布景坍塌,剧院秩序混乱,观众愕然。

几个中国学生正欲起身,舞台上轰然一声,硝烟弥漫,没等观众回过神,爵士乐奏响。硝烟渐散,只见醉汉躺在荒村酒店门前酣睡,身边站着几位乐师,着奇装异服,欢快地演奏。观众席悄然无声,突然掌声响起,纷纷叫好。原来,那个醉汉正是《驯悍记》序幕中卑贱的补锅匠斯赖(Christopher Sly)。奇妙的开幕,让人眼界大开,原来,莎剧还可以这么演!

1953年古装版《驯悍记》


1978年现代版《驯悍记》


莎翁喜剧其实不甚好懂,演员糅杂雅俗,插科打诨,英语的微妙之处,外国人很难领悟。等英国观众会心大笑,外国人才琢磨话中有话。观剧始知,学英文,重在学英美文化。

二. 重温莎剧行

英伦三岛,文豪辈出,最出名者当属莎士比亚,因此,漫游英伦,带上一本莎翁剧本,边游边读,才不虚此行!

2017年7月初,笔者重返英伦,随身带本袖珍版《罗密欧与朱丽叶》。年初,因出游行程尚未确定,无法预订莎士比亚环球剧场戏票,拖至三月初,等女儿预订7月5日戏票时,在线票务仅剩十余张,且座位不佳。

耶鲁大学出版社1917年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莎士比亚环球剧场(Shakespeare's Globe Theatre) 命途多舛,建于1599年,开业仅10多年便焚于火灾,次年重建,不幸在开张20多年后,又在内战中遭清教徒拆毁,直到300多年后,才由全球莎剧学者通力赞助重建。

1599年,环球剧场(Globe Theatre)建成,莎翁大多数剧本在此首演


1613年6月29日,演出《亨利八世》,道具大炮不慎将茅草点燃,将剧场焚毁


1614年剧场重建,又在1642年内战中遭清教徒捣毁


1996年,在泰晤士河南岸,距原址约750英尺,依据1599年及1614年样式,以400年前的建材(木材和茅草)重建。图为莎士比亚环球剧场(Shakespeare's Globe Theatre)外观。等候站票的观众沿墙排队


莎士比亚环球剧场内景


《罗密欧与朱丽叶》(The Tragedy of Romeo and Juliet)情节,如开场诗言:爱情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两家门第相当的望族,累世结怨,却生下一双不幸的恋人,终以凄凉的殒灭,化解世仇。

正剧两点开幕,四点结束。早在伊丽莎白王朝时代,该剧即定为两个钟头,如莎翁在《亨利八世》开场白所言,吸引观众之诀窍,即:“may see away their shilling Richly in two short hours.”(短短俩钟头,管保先令花得值。)

是日,艳阳高照,我坐在露天剧场第二排,晒得浑身发烫,衬衫湿透,因担心中暑,口含十粒仁丹,不时补水才坐定。购买站票的观众群中,不时有人晕倒。演到恋人晨曦话别一幕,罗密欧抒情:“It was the lark, the herald of the morn;……”(云雀在报晓……),台下又一少女晕瘫,罗密欧与朱丽叶停演,保持身姿,静等少女被抬下,接着激情演出,台词烂熟,演技高超如此,观众报以掌声。

演出中,演员不时跳入观众群中,与台上演员对白,台词诙谐而幽默,引得观众哄笑不断,忘却酷暑。露天剧场上空,不时有飞机掠过,觅食的鸽子扑棱棱飞来飞去,如此场景,平生头一次见闻。原来,莎剧还可以这么演!不由想起前辈笔下的天桥戏园子,台上演戏,台下嘈杂,嗑瓜子,喝酽茶,侍者吆喝一声,将热毛巾抛向二楼包厢。

幕间休息,观众饮冰水,吃冰棍消暑


我躲在阴凉处。粗陋条凳,比梅兰芳大剧院奢华座椅更能留住观众


剧情高潮迭起,掌声不断。剧终之前,全场寂静,朱丽叶扑向罗密欧,悲愤呐喊:Then I'll be brief. Oh Happy dagger.(让我快些了结吧,引刀一快!) 正剧戛然而止,掌声骤起。近年,我极少观看戏剧或电影,偶尔观看,也很少动情,原因之一,是觉得演员装腔作势。但2017年盛夏这场莎剧,看得我热泪盈眶,在谢幕掌声、喝彩声中,与汗水一起流下。

《罗密欧与朱丽叶》1973年剧照

《罗密欧与朱丽叶》1986年剧照

莎剧历四百多年,长盛不衰,首先,是剧本内涵丰富,穿越时空,正如莎翁十四行诗(第十八首)所言: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est.(汝将永生于不朽诗篇);其次,数百年来,为顺应时代,迎合观众,剧团再现原著精神姿致的同时,不断创新演出,融入现代意识与表现手法;其三,英国演员技高一筹。犹忆1995年,英国老维克剧团来京参加“莎士比亚日”,在小剧场出演《哈姆雷特》片段,我坐前排,亲见哈姆雷特扮演者忘情投入,发狠时竟将嘴唇咬破流血,当时我心头一颤,深受感染。

由此联想京剧和昆曲的盛衰。150年前,四大徽班进京,为乾隆爷贺寿,尔后,徽调借鉴融合汉剧、昆曲等戏曲精华,逐渐形成京剧,并从宫廷流向民间。近年,京剧虽称“国剧”,然徒有虚名而已。这一剧种因循守旧,日渐式微,虽借助官商振兴,但已沦为宣传工具,何以传承?

近年,作家白先勇与昆曲界人士极力推广昆曲,十多年前,还推出青春版《牡丹亭》,但观众几何?汤显祖“临川四梦”中,惟《牡丹亭》为世人所知,然而,《牡丹亭》55折,连演一晚,甚至六晚才谢幕,如此冗长的演出,惟有钱有闲者捧场,后来,几经压缩,改编,演出效果仍难遂人意。

2016年,学界有人将汤显祖与莎士比亚并提,称“东西方巨擘”云云。平心而论,汤翁与莎翁除同年而逝外,可比之处委实不多!

留英散记(三)
星野幸三与上校



作者:成小秦

1979年初秋,我通过爱丁堡大学研究生入学考试。开学不久,便注意到,课间休息时,欧洲同学多在走廊漫谈,吸烟,喝咖啡,只有我和日本同学仍在教室读书。他坐在我右侧,隔了两排。我回头看他,他抬起头,微笑向我致意。

月底那个周末,系主任罗杰先生邀请学生去他家聚谈。客厅宽敞,餐桌上摆满食品、饮料,大家托着自助餐盘,端杯饮料,站着交谈,只见日本同学挤出人群,举杯向我问好,我学过几年日文,便用日文招呼,他很惊喜:“KOZO Hoshino”,从口袋掏出水笔,在餐巾纸写下“星野幸三”。于是,我们认识了,课间或课后,交流渐多。

过了几周,周五课后,KOZO说,朋友墨菲先生听说我来自中国,邀我周末一聚。周六黄昏时,我按地图逐街查寻,找到幽静的小院,两层公寓楼,确认户主Mr. Victor Murphy,按下门铃。KOZO开门,将我迎进客厅,墨菲先生从沙发欠身,与我握手。我鞠躬问候:“晚上好,墨菲先生!”先生身板挺拔,嗓音浑厚:“请称我‘上校’!”老派牛津口音。

客厅还有几位客人,边饮茶,边闲聊。上校仪表威严,但说话风趣幽默,让我放松许多。此后,我常去聚会,对上校渐有了解。

上校(右一)、我(右二)、KOZO(左二)。右三右四是日本京都大学教授夫妇。教授手捧字典,边查单词边对话,学习精神令人感动


上校出身爱丁堡望族,上公学,进航校,成为英国皇家空军王牌飞行员。1945年初夏,盟军登陆日本九州及本州之前,持续以战略轰炸消耗日本的抵抗,英国皇家空军配合美军,出动500多架“兰开斯特”式重型轰炸机,上校参与作战,战后,随军驻防东京,结识KOZO之父森田先生并成为好友。1950年代初,上校移防香港三年,经常访问日本,对日本文化情有独钟。

墨菲上校 1919 -1999


1968年,墨菲上校陪同女王视察皇家空军Abingdon基地。上校将这幅照片放在卧室床头柜,以示珍重。某日,KOZO趁上校不在,领我进卧室,见这张照片。上校从不提自己的战功和殊荣


1970年,上校退役,担任皇家空军慈善基金会苏格兰分会会长,孑然一身,公务之余常感寂寞,那年访问日本时,与森田夫妇商量,将老七KOZO收为义子,定居爱丁堡,资助KOZO入爱丁堡大学学习,带他加入皇家苏格兰人俱乐部,以熟悉苏格兰文化,融入上流社会。

上校酷爱旅游,常带KOZO游览苏格兰。我们熟悉后,每到周末,上校若不去约克郡会女友,便带上我与KOZO,驱车漫游苏格兰边区,上校健谈,一路上,边开车边聊天,风光景物,历史逸闻,讲得娓娓动听。那时,KOZO痴迷古堡,梦想购置一座古堡,翻修用来度假。他拍摄古堡时,讲求光线,角度,拍一张照片,花费不少时间。此时,我在一旁观察,上校坐在车内,读《泰晤士报》,或挺立道旁,眺望远方。

午餐时分,上校把餐桌布铺在草坪,从后备箱取出餐盒,自制三明治、苹果、红茶、牛奶和方糖,我们边吃边聊。上校很开心,笑谈异域风情和趣事,每提及女王,必敛容称Her Majesty the Queen(女王陛下),有时,点评当代风云人物,如,乌干达总统阿明,食人族;卡特总统,种花生的。一次,上校问起“红宝书”:“文化大革命,什么大?革什么?”我简述“文革”罪恶,上校很不理解,摇头连说:“疯了!疯了!”

1970年代末,上校在东京街头,一眼看中这款日本轿车,返回英国,购买一辆,驾车游遍苏格兰。我与上校在苏格兰边区(英格兰与苏格兰分界处)


司各特观景台(Scott's View)让上校流连忘返。观景台位于苏格兰边区,著名作家司各特(Sir Walter Scott)常在此观景,构思。照片背景为Tweed Valley及Eildon Hills


跟随KOZO探寻并拍摄苏格兰境内古堡


1980年代初,我学成归国后,我们书信不断,从来函得知,KOZO结婚了,在Mayfield Gardens购置新宅,受雇爱丁堡旅游局,负责日本事务,并投资画作和瓷器。上校担任皇家空军慈善基金会苏格兰分会会长十二年后卸任,颐养天年。

KOZO购置新宅(Mayfield Gardens)


KOZO与他的收藏


1993年春,我调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巴黎)工作,距英伦三岛最近,渴望重返爱丁堡,会见老友,然而,所持公务护照,无法办理赴英签证。某晚,我给KOZO打长途电话,他听见我的声音,非常激动,得知我无法去爱丁堡看望他俩,便与上校当即决定,来巴黎见我,预定了酒店,就在巴黎歌剧院附近,离我住处很近。他俩从爱丁堡乘火车到伦敦,孰料,KOZO突因紧急公务,不得不取消行程。不久,我调往联合国驻日内瓦办事处工作,错过重逢的机会。几年后,上校辞世。

1993年,我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庭院,院内日本樱花盛开


1996年10月,KOZO陪上校游伊斯坦布尔。上校晚年由KOZO照顾,养老,送终


上校去世后,KOZO以上校名义设立信托基金机构(The Victor Murphy Trust),并以父母亲名义筹建森田艺术馆(The Morita Collection of Fine Art),旨在促进苏格兰与日本文化交流。

定制长椅,式样如司各特观景台摆放的长椅,2001年运抵日本茅野市,放置在英式庭院,以纪念墨菲上校


2017年7月初,我终于重返爱丁堡,此前,通过电邮将行程告KOZO,甫至旅店,又电话相约,次日下午四点,KOZO接我们去他家,饮茶叙旧,然后,去俱乐部晚餐。

按约定时间,我们在旅店门前等候。须臾,远远看见KOZO驼着背,匆匆赶来。握手之间,我俩都笑言老矣。原以为KOZO开车来接,他解释说,既无私车,也不会开车,出行全靠公交。坐在29路红色双层巴士上层,KOZO说:开私车,太浪费。

住宅日式花园内,花卉繁茂,三层联排别墅,室内装饰典雅,摆满画作与瓷器。近30年,KOZO从事收藏与慈善,从索斯比等拍卖行拍得不少藏品,仅名瓷计有七千多件,暂存放数处,将来收藏于筹建的艺术馆。KOZO请我们逐屋参观,并打开客厅旁密室,内藏珍版浮世绘:“特意打开给你们看。”

我拿出礼品:西安碑林书法镀金纪念章套件(附中、英、日文介绍)、瑞士高级巧克力,还有西湖龙井。此时,茶已泡好,KOZO抱歉地笑说:“成,对不起了,我泡的是川宁(Twinings),廉价茶。”KOZO衣帽陈旧,脚后跟袜子有洞,行走街头,看似潦倒的外国佬。其实,他很富有,惟处世低调,谦卑。呷口红茶,KOZO淡然地说:已与苏格兰慈善机构签约,身后,将所有收藏无偿捐赠爱丁堡。

茶中故旧


茶后,我们又乘坐红色双层巴士,去皇家苏格兰人俱乐部(The Royal Scots Club Edinburgh)用餐。俱乐部成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以纪念阵亡的11,000多名苏格兰军人,面向陆海空军官餐饮住宿,严禁女士入内。1990年代后,俱乐部渐趋开放,晚餐允许会员携带外人,包括女士,但图书馆、午餐及下午茶仅供会员享用。

皇家苏格兰人俱乐部,聚餐、聚谈的理想之处


KOZO是虔诚的基督徒,周末,在教堂做完义工,与我们在王子大街附近意大利风味餐馆(Amarone)聚餐,畅谈至黄昏


我知道,KOZO惜时,整天忙于信托基金,接待,募款,都亲力亲为,社会活动繁忙,还在翻译百年前英国人撰写的日本游记,便劝他:“时间宝贵,不要陪同了,天下无有不散筵席。”但KOZO执意,改日陪我们漫游老城,重返校园,如我们时间宽裕,一起游览苏格兰边区,重访上校常去的司各特观景台。

等我们从苏格兰高地旅游返回,KOZO再次约我,隔天午后,在司各特纪念塔(Scott Monument)会面。当年,我在爱丁堡大学苦读,课业繁重,无暇也无钱游玩,因此,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KOZO在爱丁堡定居近五十年,对古城街巷,景点,名人轶事了如指掌。由他导游,何其幸也。

KOZO领着我们漫游王子大街,与街头卖艺女巫(威尔士人),呆立墙角的闲汉热情招呼,向手中塞钱,回头告我:“老朋友了!”KOZO既结交贵族富翁,也亲近引车卖浆者流,真是性情中人!

参观爱丁堡郡法院,KOZO介绍了苏格兰民事与刑事法律程序。经苏格兰国立博物馆,乔治广场,步入爱丁堡大学校园,见到熟悉的图书馆和教学楼,我俩都感慨万千。

当年,我俩在这里求知,度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途经司各特、柯南道尔等名人故居,穿过游人罕至的古巷,来到爱丁堡干草市场(Grass Market)。市场位于城堡南侧,曾用作刑场,类似北京“菜市口”,历史遗迹和轶事,KOZO娓娓道来,让人有穿越时空之感。

干草市场故事多


与老友在爱丁堡最古老酒店The White Hart Inn(自1516年建,店面外观未曾改变)共饮啤酒,共话当年。那天,我特意打着苏格兰格子呢领带


黄昏时分,送KOZO到车站,红色双层巴士开来,我们握手,拥抱,互道珍重!

2018年7月初,我漫游三兰(苏格兰、北爱尔兰与爱尔兰),途经爱丁堡,与KOZO匆匆一面,相约后会有期。

老友在王子街Twenty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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