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波走世界 | 在格陵兰岛伊卢利萨特——怒斥餐厅二流子
黄土地上望星空
窑洞文化撞击企业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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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3日，我又踏上了世界文化遗产之路。这一次，走得长，走得累，走得痛快，也走得痛苦。此行，历时102天，历经丹麦（格陵兰岛）、瑞典、挪威、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冰岛、加拿大、美国10个国家，总计驾车57000公里。这一路走来，轧死过兔子，撞死过鹿，被砸过车，也被盗过行李。在北方之北人类最后的一个村庄，吃上了因纽特猎人的腌海雀。每天凌晨我坚持爬起来，啰里啰嗦地“吐着口水”把前一天的所见所闻叙述记录下来。现如实发表，供众人一哂。
特别要表示歉意的是，此行考察了57处世界文化遗产，依循人类学民族志的范式录制了150万字的口水日记，可能会让读的人耗费时间。当然，也可以不读。
黄怒波
2024年1月27日
在格陵兰岛伊卢利萨特——怒斥餐厅二流子 北方以北，格陵兰岛纪事 |
怒波
走世界
回来后我把东西放起来，出来想打个车去另外一个餐厅吃中餐。刚出来时，我还犹豫是叫前台帮忙打车，还是自己走过去。因为一看地图上也就1千米多一点，不到两千米。但又看到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最关键的是，路上车太野，所以有点儿犹豫，想要叫个出租车。刚想回来跟前台说要车的时候，突然我看见路上来了个出租车，一招手他就停了。司机是个胖胖的大爷，因纽特人。很有意思的是，我看见车停下来后，原本想过去说我要去哪儿，但是他很逗，他在车里接电话，也不理我，我只好站在车窗那里一直等。他的电话讲了半天，得有几分钟才讲完，我用手点窗户，意思是我能上去吗？他点头，那意思是上来吧。上来后，看见是一个很纯朴的大爷，典型的因纽特人，我刚才说的那些因纽特人的特征都有。然后他看了一下我要去哪儿，他说那个餐厅在一个酒店里。在这里，一上车、一起步，这个表上就显示出来大概是30多克朗，就是起步价，这个价就很贵了。他一路走，很快，两三分钟就到了。到了那里，我一看是去机场时路过的酒店，有高高的旗子，这个酒店应该叫北极光。他说就是这里，我说我要去的是餐厅，他说对，就是这里。一打表，我刷卡，刷了61丹麦克朗。这个岛上打出租车太贵了。想想也是，这里的出租车主要靠拉游客生存，岛上游客又少，他也得生存。所以我估计这里的汽油也应该很贵。
下了车，我就往酒店里走，走到里面，看见前台一个大妈正在大厅里摆弄她的商品。我就问这个餐厅在哪儿，给她看图，她说就在里面。于是我就进去了，一看还差几分钟到12点，我就站在那儿等，也没人过来迎宾，那就自己往里走。这时过来一个小伙子，我说要吃饭，就一个人，他说欢迎、欢迎，我说我能挑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吗？他说可以，随便坐。但进了餐厅后，就让我大失所望，因为从宣传资料上看这个餐厅很美，外面就是浮冰，进来看确实也美，但不像图片上那么美。坐在那儿以后，就等着服务员过来。服务员过来以后，我先要了一瓶酒，14度的。他问我一个人喝吗？我说是，然后又要菜，头盘点了一个雪蟹。上来后，我一看发愁了，这么多胳膊腿，在北京顶多吃一两根就够了，这我都得干掉。可是没办法，只能耐心吃了，极新鲜。
这时候那小伙子又过来，我问他这个蟹就是这个海里的吗？他说不是这里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的，但也是格陵兰岛的海。那我吃得就更开心了，这多新鲜。这个时候我想起来应该照张相，我说你能帮我照张相吗？他说可以。在屋里照了一张后，又出去照，出去照景很美，但是有个败笔。伊卢利萨特这个地方到处都在施工，好像在建宾馆什么的，而且建筑材料用的沙石、木头到处乱堆，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像中国一样的城管。这么看来，中国的城管很有必要、很了不起。我觉得如果派上100个中国城管来伊卢利萨特，三天就把这个地方整得整整齐齐了。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照相的时候，我发现底下院子堆了一大批木材、木板建筑材料，要想照个全景怎么都避不开这些材料，我也不好意思和那个小伙子说。他给我照完，问我好不好，我说好，但实际一看，脚底下都是一片建筑材料。
但吃得很开心，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我看见来了一个旅行团。虽然隔着玻璃，但我看到里面摆好了自助餐，就知道这个是要接待旅行团的。来了二三十个人，全部都是因纽特人，不知道是从各地来这里开会的，还是来这里旅游的，大家穿的都差不多，都是黑黑的羽绒服。
第二个菜上来了，菜量把我吓住了，太多了。我要了个海鲜杂烩拼盘，真是要错了，有三文鱼、北极虾，有一块鳕鱼，还有炸的鱼块，一大堆，三个人都吃不完。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跟小伙子说：“好吃，但是太多了。”那个小伙子说：“我想也是。”于是，在这个地方，我就开开心心地把一瓶酒喝掉后，把这个菜剩在那里了。
站起来后，就往回走，绝对不打车了，倒不是嫌贵。因为出来后，发现站在那儿，就能看到我住的宾馆，高高地矗立在对岸，一个海湾的对面，算算也就两千米，走回去吧。一路走，也有了经验，要逆行走，为什么？因为如果顺着走，背后来的车速度快，你看不着它，撞到你怎么办？而你逆行走的话，来车了，就可以往路边躲。这一路走来，车还是一会儿一辆，速度都很快。然后遇到有水的地方就尽量先不过去，站路边等着，防止水溅起来，他们这些人开车是不管这些的。所以一直走着，走回来以后，就感觉伊卢利萨特城市建设还是比较滞后。但毕竟是在格陵兰岛，这是把双刃剑，如果发展得很好，这里原有的味道就没有了。
睡了一觉，起来下楼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我想着再走路去头一天晚上吃饭的宾馆，我在那里已经订了位置，就想溜达着走过去。这次一路走来，车没那么多了，可能因为是下午了。我穿过小路、踩着冰雪走，驾轻就熟很快就到了。到了一看，屋子里几乎每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有一个长条桌，看起来像是一群美国人，在那儿叽里呱啦大喊大叫的。可能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到别的地方就没约束了，所以本性就显现出来了。里面还坐了几对夫妻，都是老年人，在那开心地吃。我的位置果然就在那边留着，有两张靠着窗户的桌子，我的是中间那一张，我走过去坐下，一看，旁边那一桌也是摆的一个人的餐位，想着是不是也是订好的。
坐下后，我发现服务员换了，但是他们应该都知道我，尤其是那个小伙子，一看仍在那儿。可能前天我走后，他们说这个中国人买了一瓶酒，一个人喝了，还给了小费，所以大家都等着我来。我一来就告诉那个小伙子，还是要昨天一样的酒，他很开心，拿来说是这瓶吗？我说是。坐在那儿，开始喝这个酒。小面包也上来了。这个小面包前天没多吃，很后悔，为什么？因为在这个地方，烤面包是一绝，虽然它不产小麦，但是他们的面包烤得特别好，耐嚼又酥软。所以这次就不客气了。我拿起乒乓球大小的面包，还热热的，再拿着黄油刀，把黄油抹在上面，吃了起来。这个黄油刀很逗，是骨头做的，我猜是不是鲸鱼的骨头。它还有一个好玩的特点，就是放黄油的器具，不像别的地方用个碟子，而是放在一块石头上。这个好，因为格陵兰岛到处都是石头，原生态味很足，看来比较受欢迎。这个酒店是网红店，评价也是第一。这是徐红他们在网上看的，它确实好，一和中午那家比较，就知道这家好了。
吃饭的时候，我往窗外看，因为这时已经到了下午，就发现跟前天不一样，碎冰更多了，而且都在流动，也快了，海水面更大了。这就让我想起来，这是格陵兰岛，跟西藏有一样的问题。现在青藏高原整个温度升上来了，所以湖泊多了、大了，也就意味着冰川减少了，这给印度带来的问题是，水流过去，引发大洪水。亚洲水塔在减少，这是世界的问题，所以以后气候和生态危机看来确实要值得注意。
格陵兰岛温度也升到最高。记得有一个报道说，2023年1月19日凌晨，国际学术期刊《自然》在线发表了一篇论文，说研究人员通过钻取冰芯，对公元1100年到2011年格陵兰岛的中北部进行温度重建发现，格陵兰岛冰盖的近期温度是过去1000年里最高的。2010年到2011年，冰盖的温度比20世纪平均高了1.5摄氏度，这就很厉害了。因为格陵兰岛冰盖有它的特点，它是长期形成的，属于阴冷的极地气候。格陵兰的总面积是220万平方千米，是世界最大的岛屿，所以它的冰雪覆盖达到了180万平方千米，是世界上的第二大冰盖。它的冰层平均厚度是1500米，最大的厚度是3000多米，占世界冰量的7%-9%，这么一看多了不起。到夏天，北极的冰山就向南漂浮到格陵兰岛的沿海，这就给船舶航行带来了问题。泰坦尼克号就是被这里的冰川撞沉的。所以格陵兰岛的地形是南北长2670千米，东西宽1000千米，它有约4/5的地区在北极圈内。
这么大的冰量，要是高了1.5摄氏度可了不得。我看窗外的冰流动速度很快，它们是碎冰，大的冰山也越来越小，就是因为坍塌以后变成碎冰，随着流动，然后海平面就上升了。人类不知道怎么处理像青藏高原和格陵兰岛温度升高这一类的问题，这是个大问题。科研人员说，如果大量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就能缓解格陵兰岛冰盖的升温问题。但是，这需要全世界的人一块儿来行动，而现在世界打成这样，谁又会管这些事儿呢？现在俄乌战争爆发，导致欧洲整个能源状况有点儿后退，正在从新能源退到传统能源，木柴都烧不上，还要烧炭，听说又恢复了火力发电站。现在中国和美国正在“掰腕子”，但这个时候，如果这两个大国在生态、气候上不合作，那全世界要解决环境问题就没戏了。但是要想合作，得有一个合作的氛围。而且即便采取行动，让气候稳定了，不再继续上升，但冰川的流失也会持续几个世纪或者几千年。所以专家说关键是要通过限制全球变暖，来减缓海平面上升。气候变暖对格陵兰岛冰盖的直接影响，就是我现在看到的冰盖都只有这么大了。作为一个旅游城市，气候变暖对伊卢利萨特的影响很大。我亲眼看到这里有很多浮冰、水、碎块，感觉想象中之前那个探险时代的坚硬大冰块儿已经不再存在了。
当地有个游船的船长，叫拉尔斯·诺森，也说小的时候他们可以在浮冰上走，但现在冰块儿没那么坚固了。所以不能在冰上狗拉雪橇、钓鱼了。伊卢利萨特1/3的居民都以捕鱼为生，因此，这个气候变化就给他们带来了很大影响。什么影响呢？鱼很多，但是随着气候越来越暖，鱼的体型就变得很小了。我看到2023年3月9日有篇报道说，这一周格陵兰岛的气温飙升上去，首府努克的气温比同期高出17-28摄氏度，达到了15.2摄氏度，创同期以来的最高气温。所以这就意味着冰川要加速融化了。
我来这个地方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我带上了当年去南极、北极时穿的衣服。然后想着反正也不在外面走，就干脆还是穿一条单的始祖鸟的防风裤吧。因为我除了在珠峰大本营时，加一条排汗裤，攀登到海拔6500米时，加一条保暖的绒裤之外，我常年都是只穿一条裤子。所以到这里也这样，没想到还真的不冷。我在外面走来走去，原来准备防寒保暖用的帽子也没戴，就戴着始祖鸟夏天防晒的单帽，也不用把衣服的毛领子上的盖盖起来。所以就确实感觉到了气候变暖的现场。我是登山人，走遍了全世界，有权力对50年后的人说：从珠峰的景象来看，冰川一年比一年少，湖泊一年比一年大，草一年比一年绿，暴风雪气候一年比一年激烈动荡。再看南极、北极，南极还好，但在北极，我在10年前就看到冰块儿同样融化得很快，经常不得不在冰盖的水里面行走。现在，我来到格陵兰岛，也属于北极地区，看到的现状，就几乎跟中国的东北差不多了。当然，我们今天会飞往几千米之外的卡纳克，那可能是真正的北极。因为它是在世界最北的地方，快靠近极点了，到那里，我想我的御寒衣服可能能有真正用武之地了。但无论如何，我是以民族志考察的方式，亲自证明这个世界正在变暖，不是一派谎言。人类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这也可能是人类灭亡的信号。
吃完饭也很开心，点了一个菜，点的什么呢？看了半天，就点了个蔬菜。这个地方的蔬菜很有意思，是地衣、苔藓之类的。上来一看很精致，跟米其林的餐一样，也拍了个照。这个蔬菜就这么一点儿，喝着酒就把它都吃完了。吃完后还想再欣赏一会儿景，又照了几张照片。屋里的人尽管很热闹，但不妨碍你看外面那么美的景。这个时候就扫兴了，后面来了一个人，这个小子看起来不是丹麦人，有可能是东欧人。他往那里一坐，就拿出手机，打开免提，听体育报道，声音很大。这个家伙丝毫不管你，他就在我身后，其它几桌人都是老头、老太太，可能都忍着，不看，也不回头。但是他就在我的耳边，这就没心情了，想着赶快喝完酒走吧。
这时我就想起这种人，看来全世界都有这类二流子、稀奇古怪的人。我在高铁上也碰到过两回这样的事。我一直坐商务座，有一次，商务座进来一个一看就是黑社会的人。那小子一坐下来就大声喊着打电话，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人，一看不高兴了，也拿起电话来拼命大声地喊，整个屋子里瞬间就变成了他俩互相斗。我本来想忍忍算了，就带上耳机听音乐，但是他们的声音太大，最后没忍住，我一脚踹在前面的后座上，那小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瞪着他，他也就不那么大声说话了，开始睡觉。他中途下了车，起来以后，路过我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心里肯定想着，“你要是到我的地盘，宰了你。”但我也是宁夏野小子出身，也有我的野性，二流子气。虽然我有时候很文雅，但从身体内部、血液里流着的就是西北汉子的血。就跟现在的丹麦人、挪威人、瑞典人一模一样，他们流着维京海盗的血，改不掉的。
还有一次，在高铁上，我在商务车厢坐着，记得那次我是去兰溪。上来个50多岁的中年人，很胖，摆个谱。上来他就坐在我前面，也是前面。过了一会儿，突然来了个小年轻，说能跟他照个相吗？他就不耐烦地面无表情，让人跟他照合影。我想这小子可能是个名导，因为他要在横店下车。但这小子旁若无人，拿起手机就打开了，听新闻，哇啦哇啦地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似的，毫不在乎。结果我听得忍不住了，也是不高兴，在后边用脚一踹，这个家伙一下就把新闻关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打开了，他也不回头，我又使劲一脚，这一下他老实了，把手机关掉了。我想他是个大导演，也可能是个名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是胖胖的一个。到了横店，他终于下车了，始终没回头看我，我心想，看我的话，我会给他以轻蔑的眼神。
在这个餐厅吃着饭，这个家伙却把手机声音放得很大，想走吧，还有点儿酒没喝完，但是忍不住，我回头看他，他也不看我。然后我就想到了阿Q心态，那也不能不骂他一句。但如果用英语骂他，这家伙可能会跟我拼刀子。他也许是个疯子，也许是个乌克兰人，我想着他可能刚从战场上跑出来的，跑到这里来，他可能觉得中国人不支持乌克兰，所以他会跟我打架。虽然咱也不怕，但不能跑到格陵兰岛来斗殴，所以就算了。我得出这口气啊，怎么办呢？所以心里野性又上来了，就骂他“王八蛋”，他听不懂，但他应该能听出来是不满，于是就把声音关小了。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打开了，一边在那喝啤酒、吃菜，一边就看那个视频，这素质真是太差了。我又说了句“二流子”，这小子就把手机关掉了，看来骂人的话全世界都听得懂。
这样我算是心满意足了，把这个二流子骂了，美景也看了，酒也喝完了。于是站起来结账就走回来了。这一路走回来就很轻松，路上还看到了水塘里有一个球。我突然想起来，我去的时候看到一大群孩子，老师带着他们很快乐地沿着公路往酒店的方向走。我当时还想着他们是不是放学了，但看到孩子们拿着一个球在公路上踢着追，这真是孩子天性。有岁数大的孩子、有岁数小的孩子，圆圆的脸，男孩、女孩都是大脸盘，脸红扑扑的，特别可爱。我就替他们担心，公路上车太多了。果然一个女孩把皮球踢了出去，又正好下坡，他们就喊着追那个皮球去了。这时候后面来了一辆车，我真担心这个车不减速。孩子们看到了车就喊，老师也喊，孩子们就迅速跑到了两边，这个车稍微减了速过去了。如果是在丹麦、在美国，这个司机会停下来，让孩子们躲在一边走、慢慢走。这个地方看来真是不行，这个文明养成还有待提高。
就这样跟着球，孩子们走下去了。走在前面的孩子突然发现水塘有只野鸭子，小孩子们很开心，十几二十个孩子对着野鸭子指指点点。可能是孩子们太吵，这两只野鸭子不耐烦了，就从小水塘里往外爬，孩子们一看更高兴了，但孩子们没有一个人动手打它。如果在中国偏僻的地方，孩子们可能就会拿石头砸这只鸭子。你看，现在在很多动物园里，他们都能拿竹竿捅乌龟，能拿石头砸动物。过去看到过一个小男孩，跳到动物园里，抱着孔雀使劲爆摔它，那是一个8岁的孩子，就那么残忍。所以在这方面要学习格陵兰岛，格陵兰岛是因纽特人，他们对动物尊重，虽然吃它，但是相信万物有灵。我为这些孩子这么善良感到高兴，我就表扬他们，冲着他们点头，孩子们也冲着我笑。
但走回酒店的路上，我怎么看到这个球漂到这边的水塘里了呢？皮球不要了吗？我想这可能是他们在路上捡到的一个皮球，因为走过来时，我看见有片草地，草地上可能有人踢球。看见这个皮球泡在水里了，我想可能孩子们也不想拿回家，就把它扔在这里了。
走回来以后很开心，到前台问了一下去机场的车明天几点发车，他说明天10点半。于是我就高高兴兴地上楼了。回到房间，一看外面的太阳已经移过来了一点，但仍挂在天空一角的1/3处，很明亮。外面的景色美极了，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冰水在流动，冰川在移动，冰盖也有很多像丛林样的各种冰，高低不平的。海鸟在天上飞来飞去，让人觉得好像到了一个童话世界。当然，希望这样的世界能够永远存在，即使万年之后，也不要被人类现在的无知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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