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这几年创业,在和用户,和来来去去的同学,伙伴相处和沟通的过程中,最饱受折磨的应该就是自己的情志了。时间久了,慢慢意识到,自己能左右的事情其实非常有限,或者说只需要抓住这点自己能左右的事情就足够了:一个是你要到哪里去,一个是你要为这个事情坚持多久。除了这两件事,其他谁会拒绝你,谁会离开你,谁会认可你,谁会嘲笑你,谁会赞扬你,谁会鄙视你,都是你不能左右的。但创业者之所以会为了一个理想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无一不是从内心里发了大愿的,这个大愿往往会被嘲笑为理想主义,不切实际。但没有这样的大愿和为之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执念,我们根本不可能拥有今天的文明。他们很多人是成了炮灰,但没有炮灰,哪来的前进。所以古人才会说,功成不必在我。我很喜欢看战争片,常常会在一支队伍发起冲锋的时候,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把自己放在那个情境里,问自己会怎么做。如果人人都想做那个冲锋后面的人,那只有全军覆没一种结局。大愿的来源,英文叫calling,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拿我自己来讲,我是在初中的时候,看了一部电视剧,观世音传奇,开始点萌了我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的想法,尤其是在初二的时候,当时每天听课听不进去,脑子里总在恐惧一个问题,20年前的我在哪,200年后的我在哪。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后来我通过各种阅读和思考试图去寻找答案,我开始喜欢上了看各种人物传记,哲学,历史,直到高三的时候,通读了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我开始有了基本明确的答案。我发现托尔斯泰在青年时期也有过一样的困惑,并且这个困惑苦恼了他一辈子。他也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寻找答案,后来是在宗教里,他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博爱。我当时脑子里跳出了八个字,众生平等,共生共荣。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另一个收获,就是要学会和恐惧做朋友,恐惧是你的良师益友。答案更清晰和具体,是在大三大四的时候,当时一个转折事件是去汶川的萝卜寨做灾后重建的社会实践调研,这个过程我曾在「图解小木屋的进化史:一个关于梦想走进现实的故事」有过记录。我的答案就是人要去找到一种和这个世界建立超越自身生命长度的连接的方式,比如写一部小说,作一首曲子,创办一家可以传世的公司,并在这个过程中,让自己经历世事,有所感悟。于是在毕业工作了两三年后,我开始了第一次创业的尝试。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以至于说不清楚到底是痛苦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大愿是有一些与生俱来的本能发生的,但激发和过程中遇到问题和阻力,能够给你信心和激励的,是你遇到的具象的人,他们认可你做的事,和你并肩战斗,给予你最大限度的支持和鼓励。这个时候你会获得巨大的喜悦和感动。但大愿实践的过程必然是无比曲折的,所以他们也会离开你,甚至背叛你,诅咒你,甚至成为你的敌人。这个时候,你又会遭受巨大的痛苦。甚至会有一种,为谁辛苦为谁甜的感慨,心灰意冷也是常有的事,甚至还会有人产生报复心理。这个时候,你就要学会去爱抽象的人,他们大多都与你素未谋面,而且一旦走进彼此的生活,也可能会发生各种龃龉。所以创造者,在坚持到最后的时候,往往都是孤独的。他们可能是政治家,可能是军事家,可能是艺术家,可能是企业家,可能是作家,可能是思想家,也可能是一个用尽生命的全部去坚守一家书店的店主。创造者为什么既要能爱具象的人,也要学会去爱抽象的人。因为爱具象的人是本能,是你能够从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汲取创造的动力和信念的泉眼,是你的家人,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伙伴,是你的受众。但你也要学会去爱抽象的人,不然你会被人情的多变,人性的多面,和现实撕成碎片。你可能会被感动死,也可能会被气死,会放弃,会心灰意冷,会错误决策,甚至会成为反社会人格。爱抽象的人是要你学会对全局负责,对最终结果负责。我记得在一本书里读到过这样一个细节,说主席最开始带兵打仗的时候,每打败仗,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中,会痛哭。后来他逐渐学会了平和应对这种情绪,一次他和朱老总(记不太清楚是不是朱老总了)叹气说,自己的心现在越来越变得像个石头,那种感觉也很难讲清楚。我想大概就是学会了爱抽象的人民了吧。这个过程本身,也是极其痛苦的,你要做的,是学会和自己的心相处,可能就是金刚经说的,要善护念。插播一条:一家互联网图书馆的求助---正文结束的分割线---邀请您加入我们的梦想家读书会,和更多实干梦想家一起分享梦想和实干的智慧⬇️⬇️⬇️梦想家读书会分享我们在创业过程中的阅读、实战心得,一年带你至少看完50本科技、商业、历史、哲学和人文领域的大作。部分书单举例如《毛选》《乔布斯传》《洛克菲勒自传》《西方哲学史》《名人传》《复盘网飞》《香奈儿》《史记》...领读人大树Steve(图解小木屋的进化史:一个关于梦想走进现实的故事),一个自学编程先后创办两家互联网公司dreamer,doer,bookworm。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