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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丨姜琰:当年的女生饮料,凉开水冲柿子醋+白糖

姜琰 新三届 2021-04-24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姜琰,1959年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1978年考入山西财经学院(现山西财经大学)贸易经济系,1982年毕业被分配到新疆财经学院商经系,任教10年。1993年到乌鲁木齐市政府经济信息研究中心,2005年提前内退,受聘于广州商学院,直至退休。

原题

斑斓的碎片





作者 :姜琰


 

“七八贸易”四十华诞将至,有同学提议出《七八贸易的记忆》为其庆生,这下好了,思绪不断地被拽进1978—1982,球场、教室、小河边,宿舍、饭堂、“286”,它们从显影的液体中浮浮荡荡,晃漾而出……

人物、事件、时间、地点,学校、班级、老师、同学被一次次在脑海里回放,在心底里浏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记忆像只打破的万花筒,碎片斑斓。

 
碎片01:生日
 
在学校过生日与在家过生日有着很大的不同,在家过生日,总少不了母亲烹煮的美味,还有各样的小礼物,那是孩童的快乐。在学校则大不相同,虽仍有些许孩童的快乐,但更多的是思家的愁和同学情。

这是在学校过的第二个生日,晚八点左右安莹、晓燕、晓峰、鸣文来宿舍为我庆生,童林还送来了生日蛋糕!吃喝玩乐,酒兴之余,安莹赋诗一首:


杨青柳绿燕做寿,

良辰美景又春秋。

少年莫醉今朝酒,

茅台留做百年后。

求学五千拒青州,

苦中作乐何一休?

激扬文字多潇洒,

成才栋梁君子求!


大家走后,我怀着满满的情谊,美美地进入梦乡。

 
碎片02:导读
 
大学期间阅读小说诗文可谓是乐事之一,其诱惑远大于那些枯燥课本。大部分的阅读都是由安莹先行导读,书中的精彩之处和大段的人物对白以及绝美的诗歌她都能准确无误、惟妙惟肖地陶醉我们,《高老头》《呼啸山庄》《约翰克里斯多夫》《简爱》,拜伦、雪莱、莱蒙托夫……

我不禁惊叹她的记忆力,也常被她的导读感染着去寻找那些精彩和惟妙惟肖。其中最令我惊叹的是对《简爱》的导读,尤其是罗切斯特和简爱在花园的那段经典对白,那语气、那声调竟与我后来看到电影中的对白超级相似,简直神了!

 
碎片03:探视
 
大勇同学因胸膜炎住进了医院,和王鸣约了去探视。到达时却不是探视时间,我俩软磨硬缠终究没能拗过工作态度超认真的门卫。没辙,只好出来在住院部的楼下转悠,王鸣压着声音喊了两声:“大勇!”“大勇!”还好大勇耳尖,闻声从窗户探出头来,随即又转身与病友嘀咕着什么,然后招呼我俩到窗下,嗖…嗖…便从窗户抛出两个深色物件,捡起抖开是两件咖色条绒的病号外套。

我和王鸣一人一件套在身上,折回楼门口,低着头直径往里走去,王鸣先行混进,我故作镇静迈步向前,无奈我太有“特点”被门卫一眼识破拦在了门口,结果连累王鸣也被唤回。

因为病号服之故,大勇也被叫来,探视在护士长和门卫的批评教育中进行,他俩频频点头做虚心接受状,我则强忍着不让自己喷笑出来。

 
碎片04:瓦斯爆炸
 
一日,新闻报道山西一煤矿发生瓦斯爆炸,几个同学正议论此事,C同学凑近问道:“什么是瓦斯爆炸?”我们被问的瞠目相视,尚未回答,C同学紧接着追问道:“瓦斯爆炸是不是汽车轮胎爆炸?”

 
碎片05:贪玩
 
大学期间很是佩服那些抱着大部头的专业课本奋进啃食的同学,自习课时操场上的任何活动都要比课桌上的教科书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下午四点一过我心就飞去了操场,篮球、排球、踢足球,溜冰、游泳、打乒乓样样开心,即使临近考试也不忘“劳逸结合”,德智体全面发展嘛!

《资本论》考试逼近,操场上本班的同学明显减少。一日几个同学在操场围圈打排球,任课老师张魁峰路过,厉声喝道:“姜琰,就你贪玩,再玩小心给你不及格!”我心中腹诽这打排球的又不只我一人?可心里还是怯怯的,还真怕他给我个不及格呢!可过后贪玩依旧,不过多了些东张西望,生怕再被张魁峰老师逮个正着。

 
碎片06:老张的大茶缸
 
老张坐我后排,上自习课时总能见他腋下夹着一叠书本,手中端着一只大茶缸推门而入,将大茶缸放在课桌一角,开始用心攻读。读到时辰,就会端起大茶缸美美地喝上一口,“嘶……啊……”便从后排传入耳中,这动静总是让我猜疑那大茶缸里不是茶水,而是一大缸的羊肉泡!

 
碎片07:校队
 
大一迎新篮球赛后我被选入校篮球队,虽然不是主力队员,心中依然美滋滋的,每日训练从不迟到早退,为迎接山西省大学生篮球赛,学校还专门为球队开了小灶,烧豆腐、过油肉、米饭、面条、大馒头……

一日在山大打比赛,后半场时葛老师决定让我这个板凳队员上场,上场不久便鬼使神差地投进了两个球!晚饭时晓峰、鸣文等几个队友还专门为我庆贺一番,心里可美哩!这4分也是我在校队的最高得分了,也是整个赛季的唯一得分。

 

碎片08:倍(被)儿暖
 
大学期间,有一件倍感麻烦又令我倍感温暖的事就是拆洗被褥。在学校拆洗被褥,因为没有大洗衣盆也没有搓板,洗起来脸盆、脚盆来回倒甚是麻烦,晓燕见状说“以后我拿回家帮你洗得了”。

此后,我就再没有在学校拆洗被褥了。每每都是晓燕把我拆下的被单带回家,洗的干干净净再带回学校还帮我缝好,现在想起仍旧是暖暖的呢!

 
碎片09:过磅
 
毕业实习是在临汾的百货批发公司。一日劳动之余闲来无事,恰好仓库中有个磅秤,同学们便一一跃上过磅,旁边还有同学拨弄着秤砣报着重量,下一位老戴同学跃上,加了秤砣——71.5kg,紧接着陈宝国同学跃上,秤杆上下微微晃动后停在了原位——71.5kg,再下一位则是我,跃上称去,秤杆晃动了一下还是停在了原位——71.5kg!呵呵……

有了他两位做参照,我对自己的量级更清晰了。

 
碎片10:饮料
 
那个年代没什么饮料可喝,偶尔会买点橘子粉奢侈一下,可山西不同,醋可是极好的饮料之原料呢,尤其是西霞同学从家带来的柿子醋可以直接当饮料饮之。可那时在学校柿子醋也是稀缺资源呢,不能任性饮用,只能用它做原料。一般是在午睡前,在杯中凉好一杯水,睡醒后往水中倒入少许的柿子醋、白砂糖少许,搅拌均匀一饮而尽——酸酸甜甜,味道妙极了!……
 
四十年前天赐机缘,我们从四面八方集聚于七八贸易,今日翻箱倒柜地寻找关于她记忆,灿烂如菊,快乐满满。


(选自山西财经学院贸易系78级集体创作《记忆——78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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