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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达·希尔曼诗10首

Brenda Hillman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布伦达·希尔曼(Brenda Hillman,1951— ),美国当代女诗人。1951年生于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成长于基督教浸信会教友家庭。获爱荷华大学文学硕士学位。主要作品有诗集《白裙子》(1985)、《堡垒》(1989)、《死亡论文》(1992)、《闪光的存在》(1993)(此书曾入围普利策奖)、《散装糖》(1997)(此书曾入围全美图书评论界奖)、《卡斯卡底古陆》(2001)、《史诗中的空气碎片》(2005)、《实践的水》(2009)等。曾获古根海姆基金、国家艺术资助基金、美国诗歌协会奖、海湾地区图书评论家奖、手推车诗歌奖、德莫·施瓦兹纪念碑奖以及威廉·卡洛斯·威廉斯奖(2006)等多种诗歌奖项。现为加利福尼亚州圣玛丽学院奥莉维亚·菲利匹诗歌讲席教授,同时也是一位反战主义者,与其丈夫,美国前桂冠诗人罗伯特·哈斯居于加州圣弗朗西斯科湾地区。




致丰收后火的精灵


在大地

和它的名词之间,我感觉到了火……


——“我”是什么意思,夫人?

——意思是,(我引用):头脑中的

一个元音,

类似于“你”的发音——;


我们感兴趣于人类

无法知晓的事物,

感兴趣于动物们思考的事

——一只野兔或一只蜥蜴!(西部石龙子)

当秋天带来一种语法,

黄蜂飞绕着干枯的秸草,

你完全可以

看清琥珀色的足踝悬浮在

我们的主,文学太阳的

光彩之下——


在正午和它的名词之间,

南瓜上有突起而金黄的经络……浅蓝色的

葫芦——在田野里……

(它们白色的眼睛在里面

排队等候)——稍等。请

不要将门钉紧。空气友好,

像维罗妮卡的面纱一样不存在——……


大地啊,请不要折磨你的愚人,

你的小丑使节。带来

氧气与性欲,一只狐狸

侧身溜走,穿过当下的正午——




麻雀变奏曲


用随手可得的器具

埋葬这些欧洲麻雀,

它们的胸轻得像一盎司茶叶,

我们曾看着它们飞离小路,

它们孪生的羞涩的速度与锯齿状的翅膀

在运河边的当铺附近,

在寻常电阻器的四周,

或者在飞燕草与亚麻的奢华集市里,

以不被注意的速度从雨篷上飞起,

在我们的桌上啄起面包屑,半回旋地

变回为屋外楼梯上格栅栏的音符,

我们要很晚才会从楼梯上下来;


在雨天的电阻器四周,

那儿街道被一条条连接,

那儿意识是一级楼梯或一条小路,

我们用残缺的山核桃或栗树或白蜡树的枯枝

在它们的领地留下记号,

因为我们威严而苍白的城市

不该有不被注意的坟墓。

抒情诗,拱门的飞翔,死亡的桥梁,

多彩的存在可与之相比:

它们仿佛从一幅画的空白处

飞来,它们庸常的心微微旋起

屏风上我们的小小沙漏。




小火炉


——这首诗再次将我唤醒,

这首黑暗的诗。我已经准备好;

他在熟睡,


小木屋中央,这只小火炉

孤自燃了又燃——火焰再次

变成黄色的“舌头”,金属再次变得

坚硬而温厚;


屋外一千只昆虫在鸣叫,

将我变得无关紧要;

月光在屋里流淌,好像从来如此……


我四下观望,我想到了较低的智慧,

物质所守持的精神:

玛丽,白如一颗海胆,


而基督,他潮湿而倾斜的灵光——

哦,落在后面!

这个世界被创造为物质原是为了自己


被理解:桌子,蜘蛛

被撕裂的面纱……甚至意识——

怀念我的爱——


是物质,这火炉的金属盒子。

正如那责任的火焰,如此燃烧着我的生命……


这痛苦的意义是什么,我问,

一个声音——不是基督而是从我们中间——

说你就是意义。


不不,我回答,那只是

形式,而意义是什么。

你就是意义,它说——




允许保持陌生


三角形的阴影

抵达你的墙上

带着从它们身后

街衢传来的乐音……像你一样

它们来自那些灵魂之间的

秋天,而不是来自任何事物。


它们需要你去注视它们,

从正午或月亮中

发现广度和深度,这些图案,

在藤蔓间获得思想,

在一个猛烈的时刻

将真相渗入永恒。


你被允许

在这些轮廓中保持陌生,

从你感觉的

瓮中。它们在墙上

漫行,洁净而

美好,并非来自任何事物。


在经验的碎片间

你用线条将能量

变得物质而个人。

感觉的传导,那灰白的

情感的毛皮

狂野得不受任何控制——




雪中的阴影


当阴影与身体剥离,

它们奏响了和弦,云彩

也不可能听见。


最终,将无所谓对错。

今晚红色的光晕环绕着月亮,

像一个受伤的男孩

跟随一个已婚妇人;


你一路匆促,厌倦了行旅,


你从未从美的需求中康复,

而那浓稠的美

就在你身边,

当兰花保持它个人冬天的

黑色斑纹——




在大拱门附近


那里,在与世界

毁灭相同的

地点,存在之爱

屹立。我们

沿路漫步。在林荫道的

窗子里:盘子,帽子状的餐巾

已为想象中的晚餐

备好。每一场复仇里

都有孪生的

爱,但是艺术

能毫无暴力地传达

这一点吗?在这条抛物线里,

我忆起那

画中的小龙,

那高耸而蜷曲的

尾巴的拱形,

像正被展开的一条句法。

绿宝石翅膀上的圆点花纹。

骑士刺伤了它;

也许那至高的公主

祈祷它能活下来。

这是时间的

尽头。恐惧尚未

返回倾听。




林边


高举的无限:

祖母绿的一声喘息。


我想我感觉到了

它们之间

那高耸的夜晚的树木,


不准确,

是一场还未

被了解的等候。


我捧起我的紫罗兰;

没有香味。

林子里发出信号般的

吱吱声,蝙蝠们,


含混不清的傲慢;


啊,它们的小东西,

它们的呼吸:一幅画的肺,


它们从四面八方

扫过我,它们方正的

格局,正如我编造的

一个好字谜,


你,我

你,非我

非你,我,

非你,非我,


希望的仪式,

它的份量

还未被估量——




梨形曲三段

以萨蒂曲目为题


I

三只梨成熟

在崖石上。几星期过去了。

他们是一场婚姻。


中间那只是

另外两只正进行的一场交谈。


他是他们的条件。


三只没有翅膀的鸟,

三种感情。

他们怎能自我克制?


他们不能。

他们怎能停留现状?

他们能。



II

梨在私语。

今年收成不好,


昂儒州,巴特利特梨。

他们是精神病专家,


忍耐而圆滑。

饥渴渗入坚硬的树干。


它将毁掉他们。



III

梨是老女人;

她们全都一样。

薄薄的胭脂,

绿色的布莱叶盲点裙,

她们一致羞红着脸。

她们将永葆年轻。

她们不愿成熟。

在这个新世界里,

成熟算什么。




日界线


一串连字符存在于海里


你眯眼在X英里下找它


你看见它在杂志里

没眼睛的鱼在它底下游


你为你的朋友们留下完美的一天


他们将拿这被完美留下的一天做什么

看黄山上的云


在演讲厅里被夜晚触动


一串红色的连字符存在于海里存在于鱼的

鳞片里存在于后退的时间里


你是你生活的目击者

你的朋友们是他们生活的目击者


朝阳抚触你的一侧

仅在月亮抚触你的另一侧之前


在蓝色或自然蓝永恒的时间里


他们把你留在你这儿你把他们留在他们那儿


你把他们留在你这儿

他们把你留在他们那儿




出神


一个美丽的无政府主义者对我说

伟大的爱不是自发的

是发生过的一切成就你伟大的爱


她的回音有一种久远的光

于我小小的技艺是如此豁然开朗


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感受到了一个世界


蜜蜂背负着它沾满粉末的手套

信天翁想要从海里得到些什么


没有什么能弄翻我们的船她说


当水感觉到冰川

未来包含着一个现在时

现在永无止息地包含着未来


舒 丹 丹 / 译




  这场从“透明性”到“黑暗性”的旅行就像从一座岛屿到另一座。对于一位作家而言,从第一座岛屿到第二座的代价是高昂的。《吉人天相》和《麦克白》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有时,第二个阶段其实意味着衰竭,但另一方面,就像艾兹拉·庞德谈及过的,一个人不可能迅速地穿越地狱。如果一种地狱般的生活对诗有好处,那这种生活是否值得拥有?T.S.艾略特在被问及这个问题时,曾不得不放弃自尊回答:“不”!帕博拉·聂鲁达在他人生的那个阶段曾写过: 

碰巧我厌倦了做一个男人。 
碰巧我走进了裁缝店和电影院 
枯竭,雨衣,像一只毛毡做的天鹅 
我转头进入子宫的水和灰烬中…… 

碰巧我厌倦了我的脚我的指甲 
还有我的头发我的影子。 
碰巧我厌倦了做一个男人。 

这依旧是神奇的 
用一支百合恐吓一位法官助手 
或者用耳旁吹气杀死一位修女…… 
(据罗伯特·勃莱译本,原注) 

西塞尔·巴列霍也曾写过: 

唉,在我出生的那天, 
上帝病了。 

他们都知道我活着, 
知道我是邪恶的,但他们不知道 
在那个一月之前的十二月 
上帝病了。 
(根据詹姆斯·赖特的英译本,原注) 

  多年以前,赖特发现了格奥尔·特拉克尔,特拉克尔写过——在赖特的译文里是这样的诗句: 

这座城市的白墙经常发出声音。 
在拱刺之下 
我们半夜爬了上去我的兄弟被时针弄瞎了。 

  赖特在1977年发表了一首值得尊敬的诗《钩》,如下: 

那些日子,我还只是个 
年轻人。在那个傍晚 
天该死的冷。除了严寒, 
那儿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遇到了麻烦 
和一个女人,但那儿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和该死的雪。 

我站在明尼阿波利斯的 
街角,怒斥 
这条路和那条路。 
风从路坑中吹起 
围猎我。 
下一趟去圣保罗的公交 
将在3小时候到达 
——如果我够走运。 

然后,那位年轻的苏族男子 
突然出现在我身旁,他的伤疤 
和我的年龄一样多。 

“是不是这儿很长时间 
都没巴士车来?”他问。 
“你身上的钱够不够 
回家?” 

“他们把你的手 
怎么了?”我回答。 
他举起他的铁钩在惨淡的星光里 
挥打着风。 

“噢,你说这?”他说。 
“我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倒霉日子,就在这。 
你拿着这个。” 

你是否曾感受过一个男人 
用一把铁钩举起 
六十五美分, 
然后把它轻柔地 
放在 
你冻僵的手上? 

我收下了。 
虽然我不需要那些钱。 
但我仍收下了。 

  这首诗里,情感并不是由清晰、开放的元音推动的,而是通过简短、别扭的语素"k’s"和"t’s"。赖特或许曾对那名苏族男子说过:“我还好,这钱你留着吧”。但在短句“我收下了”里,我们能感受到双方共有的绝望和同情;他接受了自己是弱势群体一员的处境;他曾经通过语言获得的所有高度都消失了。 
  一首诗仅仅只是一首诗而已。“伤疤”和“铁钩”也只是两个词;但是在这两个词背后、在写下这两个词之前,却意味着一段数年的别样的生活。我们曾经谈论过一个诗人生命中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但或许,赖特写自意大利的新作则代表了他的第三阶段。 
  这些诗大部分写就于帕多瓦、维罗纳以及山城托斯卡纳,赖特在这些地方感受到了属于圣方济各、乔托、卡图鲁斯和奇马布埃的文化;和马丁渡口周遭的小镇相比,在这些地方,赖特对美的经历和体验则更加深沉。从此开始,赖特常常为美而生活,他的诗歌最终在托斯卡纳“定居”了,这看上去是正确的。 
  赖特的写作模式从夹杂着残酷真相叙说的、焦躁不安的美感瞬间,转变成了关于感恩主题的复杂诗歌。记得维吉尔曾经说过:“最好的时日率先离去”——赖特曾写到一只蜜蜂,这只蜜蜂采食被他用刀子切开的熟梨子: 

这只蜜蜂颤抖着,飞回来, 
或许,我应该离开,留它独自在那儿 
被自己的喜悦淹没。 
最美好的日子总是最先 
消逝,这歌唱着的 
可爱音乐家,出生于这个小镇 
多么像我自己。 

  在《蝴蝶鱼》一首的结尾,他描述这条小鱼: 

……掠过高高的珊瑚, 
苗条得像一匹种马,安详的,在远处的山坡上 
我看不见它的另一个世界 
它那隐秘的脸。 

  这时,赖特已经戒了酒,也比以前更强壮了。谈及漆树时,他写道: 

树皮将把斧头和刀刃撇到一边…… 

  在《光的秘密》里,他写道: 
  当我发现自己并不害怕时,我倒吃了一惊。我能自由地打破沉默,为那个女人的黑发送上一声祝福。我相信她能继续活下去,我相信她黑色的头发,她依旧沉睡的钻石。我会闭上眼做关于她的白日梦。但是,于我而言,从我眼睛里面注视着我的这些沉默的同伴,他们太过光彩照人以致我们不能面对面地相遇。 

  在《沉默的天使》里,我们能够感受到,相比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赖特能够观察到更多事物: 
  ……我能看到所有我身后的事物,不断变小的蝉,菩提树,瘦削的雪松上升,一根羽毛向上叠向另一根,进入罗马竞技场另一边那永远不凋的绿色和金色的空间…… 
  在锡尔苗内镇(皮克里尼),他看到: 
  上千的银器,近乎透明的皮克里尼掠过长长的火山石板的表面。 
  在《沉默的天使》里,他赞扬一位在维罗纳见到的音乐家: 
  他向我挥手,轻轻地,就好像他正要离开……我想,他已经尽了全力。对于这天堂般的城市,他并不比我拥有更多。他或许会坠落,就像我一样。但从一个非常的高度上(坠落),那除非我丢弃我的猜想。 
  语言开始变得甜蜜、轻快和夸张。赖特在《变化的礼物》里说: 
  但是如今,那只趴在我旁边的蜥蜴已经跑得很远了。它完全丢弃了它变化的天份,在一朵刚刚独自坠落的菩提花瓣边缘,它抬起了头。它那精致的爪子放弃抓住任何事物。它们公开撒谎。花瓣是如此的光滑,一阵轻风都能吹落它。我猜如果它知道。如果它知道,我猜我的呼吸不会吹走它。我是那个最接近它的,它是那个最接近我的。它曾经跑入这个世界太远了,而如今它又折返了回来。 
  非常有意思的是赖特将自己的语言转向了散文诗,他试图借此来表达这种赞歌式的心境。史蒂芬·因瑟曾写过一篇关于赖特后期诗歌的优秀论文,名为《公开的秘密》(收录在由彼得·斯蒂特和弗兰克·格兰奇亚诺主编的《詹姆斯·赖特:光之心》一书中),在论及《意大利夏日片段》时,因瑟称:“这十四首散文诗……具有和赖特其他作品一样的透明度,虽然这些散文诗充满了奇思妙想,但事实上,在其中的优秀篇什中,这种夸张提供了相似的连贯性和成熟度”。 
  如果我们将这些散文诗和《我祖母的鬼魂》以及关于八角莲的诗歌对比,我们会发现,赖特早已准备好了宽恕。在他写作的第三个阶段,我们会发现一种普洛斯佩罗式的智识,普洛斯佩罗回望充满错误的一生但仍钦崇这一切的神秘统一性。此外,我们或许可以说——尽管这种对比可能会显得专断——但如果不借由《李尔王》和《麦克白》,我们也就无法理解《暴风雨》。 
  因瑟认为:“赖特的散文诗体,对松散结尾具有明显的宽容度,热衷题外话,有难以捕捉的整体性,这的确看上去像是一种为了容纳而非扭曲‘期刊文章’的文体”。因瑟补充称:“在这些作品中发生的,就像是真实的花蕾绽放出了幻想的夸张之花”。 
  赖特这样写一只海龟(《夜晚的海龟》): 
  ……他如此近,就像我去看一只海龟在它天然的躯体里沐浴。我脑海中关于糟糕暮年的所有想象都消散了,颏下变得臃肿的肌肉,充满仇恨的野蛮鼻孔,谋杀犯样的眼睛。他让山间雨水的甘甜充满了我的脑海,他的青春,他独自清洗自己时的谦逊,他虔敬的面容。 
  在一首背景为菲耶索兰的诗中(《赋格的艺术:祈祷者》),他写道: 

我,从地狱阴寒的梦中至此路途遥远。 
我,那里,独自,最终。 
最终是尘土,我的尘土, 
遥远的,如同我将永远拥有死亡, 
而上帝的两位伟大诗人,在静默中 
相遇了。 
  赖特指的是巴赫和但丁。数学家威廉姆·汉密尔顿说,在赖特的晚年,“他的思考就像一位数学家,属人的身体、情感、人际关系变得越来越不重要,反而,对用数字关系形式表达的宇宙,思考得越来越多。那是些出神迷狂的瞬间。”我想,这里最重要的词是“宇宙”。荣耀不是给人的,而是给宇宙的。 
  赖特在《致创造的造物》中写过: 

孤独得有如我的欲望, 
我没有女儿。 
我不会死于火,我 
应死于水。 

  这段时间,他作为一名卓越的教师,已在纽约的亨特大学任教多年。他结识了安妮,和她结了婚。他生活在甜蜜的和谐中。他们出双入对。和安妮在一起,他得以赞美“甜蜜”——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的一种深厚文化传统。在《旺斯的冬日拂晓》的这段诗歌中,他提到了和妻子一起去拜访诗人高尔韦·金奈尔的愉悦: 

……月亮和群星 
闪烁着蓦然熄灭,而整座山 
显现,苍白如贝。 
看,大海并未坠落,并未损毁 
我们的头颅。我为何感觉如此温暖 
在这一月的死亡中心?我几乎 
不敢相信,但是我必须相信,这 
是我唯一的生命。我从石头中起身。 
我的身体发出奇怪的声音 
跟随我。此刻,我们都安坐于此,不可思议地 
在阳光的顶端。 


( 罗伯特·勃莱《詹姆斯·赖特的明晰和夸张》厄 土 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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