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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罗兰爵士》

爱尔兰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威廉·巴特勒·叶芝(1865-1939)是爱尔兰最伟大的诗人;然而并不容易归类。他生于维多利亚时代,却活到了二十世纪,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
然而他频繁地演化着他的风格,重建着他的自我,以确保在经历了一场几乎袭卷所有艺术领域的革命之后,依然葆有自己的重要性与影响力。最后的浪漫主义者也因而是第一个文学上的现代主义者,跻身于T·S·艾略特、艾兹拉·庞德和詹姆斯·乔伊斯之列,并影响着他们。他有时是个逃避者,耽于晦暗(尤其在他早期的诗作中);有时又富于政治意味。当爱尔兰自由邦建立时,叶芝成为了一位参议员(1992.08),把自己变作“六十岁的欢笑公民”——我们在《学童之间》中遭遇了这个形象。然而,正如这首诗所暗示的,公共的角色很难安置在一个这样的人身上:他更情愿撤退到他神话与象征幻境的隐秘王国中。终其一生,他是一位神秘主义的热狂信徒,浸淫于种种晦暗的秘境,以此为超验之物寻求证明,为他的诗歌提供养料。作为一位智性的诗人,他的诗常常呈演出一种与他自己的哲学论辩;同样乃至更加典型的是,他也时常受自己心灵的驱使。这颗心灵,破碎和郁结在他对美丽的爱尔兰民族主义者莫德·冈的伟大而单相思的爱情之中,他将为此赤诚而热切地过完一生,其结果是几篇在所有世代中最为新颖、最为痛楚的爱情诗。叶芝包容甚广,这使得他的作品成为一种具有丰厚回报的体验,以及适于人生各个阶段与时期的佳侣。
作为诗人,叶芝成名于19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他早期的作品大都出自这个时期。他隶属于一个诗歌圈子,里面还包括了英格兰“象征主义者”亚瑟·西蒙斯和莱纳·约翰逊,后两者受到牛津艺术批评家沃尔特·佩特所拥护的“提纯之美”理念的极大影响。叶芝称这个团体——多数成员都英年早逝——为“悲剧的一代”,他们的习作捕捉到了维多利亚时代晚期的情绪,这时代的消逝正与他们自己的殒灭暗中呼应。叶芝凌驾和超越了这个团体,他早期的诗歌在风格上或许可被归为“前拉斐尔派”。这方面最直接的影响可能来自诗人的父亲。约翰·巴特勒·叶芝是个画家,有过一段追随前拉斐尔派画家诗人但丁·加百利·罗塞蒂的时期。罗塞蒂的标志是对于熹微、朦胧的中世纪背景里的美丽女性的理想化描绘,而这种情调被完美地影写在叶芝早期更为雕琢的诗作中。《他记着被遗忘的美》(1896),凭借诗中那簪着百合花的柔弱贵妇,以及面对华美的绣帷陷入沉思的骑士,大可被认成一幅典型的前拉斐尔派的画作。通过咒语一样地重复“幽暗”、“苍白”、“厌倦”、“柔软”之类的形容词,这些诗歌唤起了一种失意的忧愁感。虽然还是个年轻人,叶芝在他的诗歌中呈现出某种世界性的疲倦,他将其描述为“肉体的秋天”,这表达了当时的一种普遍感受:社会已为这一个世纪的工业进程而疲于奔命,显露出某种腐败的迹象。叶芝晦暗而凋萎的诗歌既是这种观念的症候,也是其最有力的呈述。



罗兰爵士


熟透的七月临近末尾的时节,

一个绚丽的黄昏降临我故事——

诗韵的激情不会从苦难岁月

或战乱大地获得——一首歌应是

一艘涂着彩画又如画的船只;

充当它漫游日子导航的船员

是哀婉爱情和变故这对姊妹;

她们总是凝视着彼此的双眼

她们总是窃窃私语在彼此的耳边。


在寂静大海边上的忘川河谷,

一如苹果花轻柔地向下飘落,

一如被覆盖起来的悲惨小路,

藤蔓没有遭嫉妒的镰刀收割,

用花的薄雾笼罩着李树棵棵;

在似影之物不时从树林里面

冒出之时,在巨浪沿沙滩逃脱

之处,在点点浪沫的瞥视中间,

林妖的身影往来舞蹈了片刻时间。

在不毛不实的沙滩边缘上面,

有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走过;

时光给他的额头缀了许多线,

一枚圣殿红十字在上面缝合。

他肩膀瘦削,眼光只微微闪烁,

时不时因想起这事忆起那事

而微笑,但过后就又恢复本色,

一副朝圣者面孔——道路孤寂兮

且独行。我知道他的同伴大都已死。

他走近一处地方,在朝南方向

覆盖着一片榛树和柠檬树林,

闹鬼谷口在妖怪果实间张望。

声音微弱他开口把古诗唱吟——

长波轰鸣是相和的合唱乐音——

凄凉的歌声唱一位淑女窈窕

在那久已被遗忘的野蛮年份

在黑铁挪威爱一个已死海盗,

愿眺望茫茫大海直到她玉殒香消。

此刻他来到谷口的范围之内,

耳畔的太阳被夜色涂成白色,

裹挟着大片火焰向海中沉坠;

河谷中蜿蜒的火光沿着壮硕

果实逶迤;绝壁上古人加筑了

墙垣之处,雏枭们从那里呼叫

大群可怕地不断增多的同伙,

除了这些其他的一切将睡着——

绕着悬崖、残墙和朽木啼叫的鸱枭。

于是罗兰说:“老骑士,来到此处,

我找您并非为寻求崇高名誉。

最近我骑马走上漫长的路途,

但为了让马歇歇我跳下马去,

正想要沿着棕色的海滩徒步

前行,因为马已经实在走不动,

可突然一阵巨浪巅峰上冲出

一条海蛇来,我的马受惊发疯

跑掉了,因此来到这灰色河谷之中,

我寻求您的帮助,圣母保佑者。”

梦中人闻言起身,低垂的一枝

苹果花轻如仙子的睡梦似的

顿时泼洒了梦中人满头胭脂;

这时候透过河谷的悄然静寂,

这两人继续谈下去。爵士罗兰

急于了解河谷的历史,我估计,

尚未及问——这故事却迅速抢先,

额头清明的梦中人在这空谷所言。

“从前我统治一方领土,城堡

无战事,与农田牛圈共处相依

——喜庆的领土——治下快乐的臣属

常常聚集在我的城堡寨墙里,

冬夜听某个皮肤黝黑的浪子

讲航海故事:他跟随长船队列

跨越大海去寻找商品或金子;

汪洋之上有香料之岛似鸟窠,

狂风与极地巨浪在黑暗之中肉搏。

十一

我最有福气,因为我拥有一切:

荒丘孵卵的羞怯野生云雀般

自由,迅捷无畏的鹰隼般快乐——

独自找寻难得僻静处以思念

高贵亲戚“忧伤”的爱情——亲见

我领土边界,知其宽广的森林

流水——但在白浪翻滚的洪水边,

这些我全都放弃,当时一群群

回家猎人把我独丢在沙滩上逡巡。

十三

从船上下来一人似传说中来,

他眼中满是绵绵无尽的倦意:

非人的愁郁和着非人的光采——

一只渡鸦,天空中最黑的东西,

在他前方飞,总是在他前方飞;

他朝我跟前走来,手中抱持着

一把竖琴,我听见响起了优美

乐曲,但我的灵魂燃起一团火,

直烧到世界的末日来临才会熄灭

十四

他唱茵姬菠那美丽已故少女,

她足迹踏遍那片丰收的平原,

那永不凋谢的水仙盛开之土,

啊,那远在急雨激流外的田园。

他唱远在汪洋大海的那一边,

在葡萄满藤、夏季安居的山谷,

天色昏黄时她会不时地降临。

然后停止了歌唱——我凝望,目睹

海浪起沫如烟雾,耳闻涛声似哀哭。

十五

可是没有黑船在拍岸惊涛中,

我眼前也没有伴随渡鸦之人

曾经在附近河谷——遍地似羊绒

铺满令羊群欢喜的厚厚绿茵,

或者在垂柳丛生的河边游吟。

边沉思我边大步踏上回家路;

城堡上无精打采悬挂着旗旌。

蜜蜂们辛劳忙碌了一天之后,

正在灰色的老墙下蜂巢之中暂休。

十六

突然间我召集他们到我身边,

大海养育的每个黝黑的人手,

挑选了一群意志坚定的壮汉,

装备了一艘船,万事俱备之后,

我们从海岸的阴影之中驶出,

离开哀戚的人群扬帆去航行,

直到陆地的嘈杂声丝毫不留,

直到丰收的谷物香无踪无影,

跳动的星星在头顶,海鸟欢叫啼鸣。

十七

从浪尖到浪尖,出没浪花之间,

我们航行过汪洋包围的陆地

和无尽长夏所居、葡萄藤蜿蜒

所在的海岸;大海翻腾不息,

巨浪似洪钟敲击敲击再敲击,

环绕飘摇的船只;一人接一人,

受大海折磨的水手死去,葬在

遥远海岛的口岸,在那里他们

周游世界的人生归于寂寞的终尽。

十八

现在我住在世界宽阔的表面,

永不再得到安慰者所居之地,

在此处欢乐和忧愁没有家园,

不像回声住在浪淘的螺壳里——

只是不会讲故事的翩翩梦呓;

我相信我的岁月将流到干涸,

直到我默默离开这寂寞谷地,

到那宁静的漫游之岛上生活,

陪伴那已故挪威女王秀发茵姬菠。”

十九

他说完——空旷河谷的阵阵回音

把心爱之名那可爱读音爱抚,

回荡在整个幽谷中,渐渐退隐;

树枝间缭绕纠缠的繁花簇簇

在中魔的朦胧地面之上仿佛

用无数细小的甜美嗓音歌唱:

“你心爱之名降临与我们同住,

我们把深深快乐聚在花瓣上,

如蜜蜂在我们明艳花瓣之上临降。”

二十

犹如在一棵柳树的阴影里面,

倦于爱情与轻蔑,睡着小爱神,

直到有盛名传扬自他的诗篇,

前来在磨损的熟睡耳边造梦,

于是他抄起弓矢把火炬高擎,

迅速前往无风的河谷那一带,

硕大的果实如在晨曲中觉醒,

全都在空气中摇摆摇摆摇摆,

每一颗里面都闪着鬼火又野又怪。

二十一

他们站起来——那些永远把耳朵

贴在地面上聆听的幽谷铃兰

在路旁围绕他们的脚边闪烁。

罗兰说:“您肯定就是那位好汉,

他的大名已经在全世界传遍,

丹麦英雄欧拉夫。”“不错,我正是,”

另一位说道。此刻在深邃林间,

二人来到一处,罗兰在幽暗里

看见了一堵不可逾越的绝壁升起。

二十一〔甲〕

这块土地上一切有声的群族

在无月无风的夜里归于寂寥,

都睡了,我想——除了无常的沙漏

仍自爱情中挤出不祥的征兆,

别的一切——不不,我希望每一道

山溪都不会不在意放声哭泣。

那绝壁看来似不可逾越,直到

他们走近那林木环绕的崖底,

眼前才现出直通绝壁高处的梯级。

二十二

沿着那通往绝壁之巅的梯级

他们爬到如鹞鹰翱翔的高处——

高处的鹞鹰凶猛的灵魂构思

梦想在胸中酝酿已久的猎捕,

驱使它越来越快地俯冲猛扑——

在接近崖顶处发现一个洞穴——

群星与他们为伴——大地已远去,

那洞穴向着倾听的群星倾泻

不满的隐蔽溪流的一曲沉闷音乐。

二十三

隐逸骑士欧拉夫就住在此处。

两边各有一尊黑石像,用厚实

肩膀扛着沉重的巨石,支撑住

那悬在洞穴上方的宽阔顶盖;

通过洞顶上裂开的一道缝隙,

一股流泉汩汩地喷涌而下注;

一尊跪伏的雕像永远用手臂

指向须发灰白的水瀑,就仿佛

他在计数着飞流直下的颗颗水珠。

二十四

另一位目不转睛注视着天际,

不眠的愁苦眼眸黑暗如夜色。

他静观恒星和行星璀璨熠熠

漫游的光亮在眼中闪闪映射,

不断地升升降降如潮起潮落。

群星一千个世纪中升升降降……

二十七

哭泣的风儿仿佛永远在唱歌,

向着那总也听不厌足的河谷

低声讲述久已被遗忘的传说,

那曾经美丽如今不幸的命途。

最后如下这些话渐渐变清楚:

“我名叫无法,我永远寻找快乐,

哦,她肯定在某个隐秘处等候,

海边山麓或树荫浓密的湖泊——

您可曾见过快乐?”然后风声渐衰弱

二十八

而静止。快嘴快舌的接话茬者

那寂寞大海接着唱出这些话:

“我的浪涛常吻的河谷岸滩哟,

你认识我吗?每具浪淘的骨架

都熟知我的名字无信;我冲啊

冲啊,总是想到达尘世寻快乐。

告诉我,默默过着日子的你呀,

葱郁的谷地,你把她藏起来了?”

然后地上骤降下一片不祥的静默,

二十九

直到在充满精灵的幽谷深处

响起了朦胧歌唱的甜蜜声音,

越来越洪亮而急促,漫山遍谷

崖畔林间苇塘边都急切回应。

你啊,山谷的精灵,歌曲的魂灵,

把带泪啼鸣投向萎缩的地上,

夜莺啊,你用你的歌无疑确定

传达着如此回答:“翻卷的海浪、

翅膀收起的风哟、风的飞蛾般翅膀,

三十

海和风你们到底为何打听我?

沉思烦恼乃是我日常的工作。

不受约束而任意搜寻的二者,

你们不知道我其实名叫无乐,

名同那逝去已久的异教小伙,

但万事万物中我只懂得此理:

除了快乐没有什么是神圣者”——

歌曲灵魂的歌唱在下方沉寂,

从石刻雕像那里传来了回音低低。

傅 浩 译




叶芝多次向茉德·冈求婚,都遭到了拒绝。不得回报的爱升华成了一篇篇感情复杂、思想深邃、风格高尚的诗,它们贯穿于叶芝的第二本到最后一本诗集中。在这些诗里,毛德·冈成了玫瑰、特洛伊的海伦、胡里汉的凯瑟琳、帕拉斯·雅典娜、黛尔德等。有论者称这些诗作是现代英语诗歌中最美丽的爱情诗,认为还不曾有过哪位诗人像叶芝这样把一个女人赞美到如此程度。茉德·冈曾写信给叶芝说:诗人永远不该结婚;他可以从他所谓的不幸中作出美丽的诗来;世人会因为她不嫁给他而感谢她。
1917年,叶芝与乔吉·海德-李斯结婚。妻子为改善他当时的忧郁心境,在蜜月里投合他对神秘事物的爱好,尝试起扶乩降神活动来。据她说,这是“为你的诗提供隐喻”。这果然引起了叶芝的兴趣。他运用所阅读的新柏拉图主义及东方神秘主义等哲学对妻子“自动书写”的那些下意识的玄秘“作品”的“散碎句子”加以整理、分析、诠释,终于1925年完成了一部奇书《异象》。这标志着叶芝信仰体系的完成。书的内容涉及用几何图形解释历史变化的历史循环说、用东方月相学解释人类个性的个性类型说以及灵魂转世说。通过想象和逻辑,来自各种文化的神秘象征被秩序化了,形成了一个自圆其说的骨架。
1887-1891年在伦敦居住期间,叶芝参加了风靡一时的 “异教运动”,钻研起东、西方各种秘术,冀图通过实验寻求永恒世界的证明,与未知世界建立直接联系。他认为,来自科学或其它世俗知识的“灰色真理”和基督教的“上帝之道”都无法令人满意地解释人类灵魂的奥秘,所以他鄙弃关于物的“客观真理”而追求关于人的“主观真理”
叶芝最初是通过研读传统英诗(斯宾塞、布雷克、雪莱等)和从事神秘主义活动而自发地发展出自己的象征主义的。但他也在批评家阿瑟·赛蒙斯的影响下接受了注重作品本身的法国象征主义的基本理论。在艺术实践中,他不断提出问题,对那些理论重新加以解释,批判的吸收过来,以改进自己的诗艺。他把诗视为一种由意象、节奏和声音构成的复杂的“音乐关系”;这些成分按一定方式结合,产生情感经验的象征,而这种象征非单纯用文字所能表现。他认为,正是建筑在主题之上的象征赋予诗以最终的形式。
然而,叶芝所注重的形式与先锋派所追求的形式不同。他几乎从不做技巧上的实验创新,不用自由体写诗(可能只尝试过一次,即《美丽高尚的事物》一诗),而是“强迫自己接受那些与英语语言同时发展起来的传统格律”。此外,他还采用诗剧和民歌谣曲的体裁,以求某种复调或吟唱的戏剧或叙事效果。他对借自民谣的副歌叠句的运用则达到了类似魔咒的效果。这些做法是为了避免个人化,而只有非个人的东西才会不朽。
“我必须选择一种传统的诗节,甚至我所做的改动也必须看起来像是传统诗节。……我是一群人,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我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叶芝,一个在传统与现代、个人与群体之间来回奔跑的诗人。诚如一位论者所说,他 “在现代作家中最具现代感,而无须是现代主义者” 。
不管怎样,叶芝一生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我丝毫未偏离,/使某种东西达到了完美”(《又怎样》),以至于在临终时能够对自己的灵魂骄傲地喊出:“冷眼一瞥/看生,看死。/骑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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