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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 坏人们||子尹:悲观主义者再次陷入悲观

组稿:王子俊 诗天府 2023-01-11



悲观主义者再次陷入悲观

子尹


懂你,才能懂水


初读《红楼梦》,就听贾宝玉说:

女人是水做的 

后来,奶奶也这样说 

现在,我慢慢开始理解


懂你,才能懂水 

我耻于嫉妒:低处和远处奔跑 

爱情终会成谷粒 

像沙洲阻止涟漪一样 

除非,我选择和暮色同归于尽


懂你,才能懂水 

爱情的版图,大可行舟,小不容沙 

我找到你所花废掉的时光 

我想:我们的子孙,将会一代代偿还



一个女人的爱情

 

因为醉酒。在安宁

在酒吧,在师大街

我被天空裹住。越来越紧

而我依旧腾出心靠左边的位置爱你

想在不停的耳语里找到责备

只有风,在空了的酒甁口呼啸似的呼啸

夜行都面临着前途未卜

她对此充满信任

一个女人的爱情没有那么容易测量

这可能是废话里最关键的一句  



我还来不及挣扎,也不喊疼


我从不谈论爱情

因为我的爱曾被套上了生命的枷锁而沉重不堪

现在我唯一能做出的保证

就是生老病死,我总能走在你的前方

曾经,我发誓要对她好一点

她从不发誓。她是对的

我以前的许多誓言都失效了

我还来不及挣扎,也不喊疼

只是,它们敌不过时间。我学着不发誓

但要尊重爱,与生活本身

我想这也是对的



每一份疼痛都有各自的去处


适当的故事可供消遣就好

别总拿出来让人说三到四的


我讨厌那些对待感情不忠贞的人群

尽管他们可能活的很潇洒

我深刻检讨自己

我选择沉默或者让沉默选择我

我的疼痛消逝于沉默


朋友小括失恋三个月,睡了三月

床头放了一本圣经,仿佛彻底读懂了

还有阿伍,他太过潇洒

现在去了新疆,独自伤感


每一份疼痛都有各自的去处

初春的风不是很冷

   


你所不知道的


该怎样理解一个人命定的孤独呢

沿着中山桥到北滨河东路

我看见过许多种植物

都摆着一副向阳的姿态

像一个人的爱情

像你和我的爱情

你是光,我是被照亮的部分

你是原罪,是纯粹理性和实践的交融

水车博览园的建筑群,总是让我感动

是哪一种建筑其实已经并不那么重要

总之,那里的风车见证着时间和事件

从前和过去,感动与无限的可能性

我明明是更想要生活的

却总是会陷入生活本身的迷茫

陷入感情的僵局

所以我总是试图和常识去纠缠

沉溺于已经不能再深的夜的底部

只为看到那个敢爱敢恨的

一文不名的,赤裸的

不看重任何荣誉和财富的孤傲的自己


在你之后,我没有拿得出手的痛苦

在你之前,我没有一件像样的心事



表白书


好多个日子过去了

我仍然忘记不了103室的复古

忘不了窗户上的一层霜——

我们总在那里勾勒出自己的天地

然后对比,搓手、捂脸

你一激动就跺脚


这都是昨天,已经消失了

一对相爱至深的人一定要互相折磨吗

我觉得不对,闪电因此而常常击中我

平静是言语,多了一份坦然

你要我把路走深,走的更深

我好像明白了你所说的——

明白了一种活法


我爱白塔山下巷子里的孤寂和纯粹

爱仁寿山下桃花的枯萎还有凋谢

一如我爱万物——

爱你所有的样子



那是一个需要治疗的我


我害怕每一个和爱的人相遇的瞬间

每一次相遇我都心怀忐忑

每一次的对视

都会让我变得不知所措

每走近一步

你都能看到我的慌张

手忙脚乱的样子

在整个弯曲的街道

诺大的房间

甚至连空气都饱含了爱

那是一个需要治疗的我

整个暮冬,用迟钝的话语

不停的折叠,不停的叙述

每一个相遇背面

我的心里都有些许的荒凉

因为它包含着彻夜的辗转

无尽的虚空

爱甚至让我变得荒唐

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是自己



生活记


我默默的想,我慢慢的写

我想到了仁寿山下的桃花

黄河的码头,安宁的酒吧

适合散步的湿地公园,以及

更多的,我不愿提及的地名

甚至一些青春的小小的证据

那里有我读过但并不喜欢的大学

有我爱慕写过情诗但并没有表白的姑娘

那里,任谁说起某段往事和某一个人

都是懵懵懂懂的

那里的风气并不值得一提

但那些都是真正的快乐

无忧无虑,不折不扣



爱情论


她说她爱我,为了让我伤心

她说出的每个词语都经过了小小的弯曲

我为此感到担心,这是多余的。

在遥远的梦境里,我们仍然相向而坐

为了去参加从北京来的莫言的讲座

我们学会了逃课,喜欢上了去湿地公园

对于梦境,我是留恋的

有时为了谈论话题的夸张程度而争吵

有时为写出一首拙劣的诗而兴奋不已

有时我们也烂醉如泥,而在现实里

一阵突然的落寞,像闪电

击中我,击中我的悲伤

不论我多理性,多空白

爱过之后的爱,像深渊,像岛屿

看不出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只有我们彼此都能感受出来。



甘南札记


玛曲的庙里,我和许多人一样祈祷

去年许过的愿,又许了一遍


在迭部,我把自己变成一条白色的哈达

献给我自己的卓玛


在扎尕那,单反替代了我的言语

铃声叮铛响起,我离信念又近了一步

 

在郎木寺,我向自己妥协

进而达成和解,他太叛逆了


在夏河,我转动拉卜楞寺的经筒

风扑打着来往苦行者的脊背

游客来自远方

磕长头的人刚来到广场

  


返我录


忧郁的日子敲打着我,若一只木鱼

昨夜的雨下了一整夜,像极了我的心境


暮色中,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空旷的暮年

与生活渐而妥协达成和解,他来自我的身体


平静,顺从,不可思议

他喜欢把忧伤当成节奏,偶尔伴随以诗歌


天已亮,雨的气味开始隐退

悲观主义者再次陷入悲观



整个三月

 

三月,我所认识的花全部都开了

在仁寿山底,我仰望着它们初开的花蕊

含苞待放,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风从山腰缓缓吹来

温暖,安静,祥和 

我喜欢这样的时刻

 

三月,该走的人都走了

在车站,一辆列车驶向遥远的远方 

其实,在我心里

也有一辆列车

 

三月,我还是会想起一些事

比如一轮向西的落日

比如,一个轻柔的嘴唇,一个微笑

一座桥,一片湖泊

我也会想起一些人,想起爱

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落雪夜,腾空自己

 

黄昏已被用旧,像过了期的胶卷   

漂泊的人还在漂泊。

 

窗外的鸟鸣愈加虚幻,刻在意识里

我读诗,第121页 

睡觉之前,这一章还是空白

“落雪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宜裁剪、祭祀,宜喝茶、读诗。然后小睡

一个女诗人在她的诗里,倾诉着爱情

抱残守缺,恸哭

从思考到思念,从爱情到脾气

一个如此庞大词语,竟被她用如此细小的事物来替代。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了两个我

一个我喝雀巢,结一件事。保持某种姿势

另一个我,腾空自己,如一只高傲的杯子

腾出孤独,腾出世俗。以及浑浊

深邃的黑暗里

我摸到1995年出生的那颗赤子之心

仍旧安放在静谧的时光之上

此刻,把世界忘的干干净净

跟着另一个我的阴影来转动

延伸,出奇地安静。静的舒心

而光阴也仿佛慢了半拍。


子尹(1995--)男,生于甘肃岷县,作品散见《山东文学》《飞天》等刊物,著有诗集《纯粹》。现居兰州,写诗,一个自由的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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