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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斯诗选

2018-01-13 牧斯 星期一诗社

牧斯,本名花海波。70后。新江西诗派诗人之一。现供职于江西教育期刊社《小学生之友》杂志社,兼任南昌市诗歌学会副会长、南昌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江西省作家协会理事、江西省诗歌创作委员会委员。诗作散见于《诗刊》《青年文学》《作品》《鸭绿江》《诗神》等刊物,并入选几十种重要选本,被誉为江西“70后诗人”代表。获江西省第一、三届谷雨文学奖,其中诗集《作品中的人》获得江西省第三届谷雨文学奖。2014年11月1日,省社科院文研所、长江文艺出版社、南昌市评协联合主办了“牧斯诗集《泊可诗》作品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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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消失法


最近,我在练习室内消失法。

将自己的身体隐隐压缩,变薄。

真我回到原先众多个他我中,

体胳似淡淡的冬日蝴蝶的翅膀。


我感觉我在,他人的印象中,

母亲唤我时现出一册我的影集,

儿子将我描绘成书面义之能手,

他向我,请教一个词语的读音。


我将我读我想和我身边的事,

收走。眼睛锐利的人最多

能看见一枚魔幻石,

还有一些,能辨识我曾经的苜蓿地。


我的妻子记得我皮肤的烟熏味,

我旺盛的性能力。

这时我在一窟石涧中扮小妖,

一会我可能是道士,一会是小市镇。


我的语系,我已经不在了,

我母亲的感官,我走了。

我在书房留下卷卷书页,

我的疾病必将成为舍利子。


如今人们将永恒的概念堵死,

只留肉体消失这么一条出道。

我试着做了做,将自己移走,

但还是觉得,似留有后遗症!




修女朱丽亚的一首诗


阔叶似干瘪的云朵,

变了颜色,

我看见她时已是一年迈老妪;

邻家女儿晶莹似闪光之银鱼,

而她不再信任花以及书信。


早晨起来在长椅上坐下,

白色的长裙被草挂住。

看来她喜欢回忆,

准备了纸和笔,

这样可满足我们文人的虚荣心。


她没有说生活的繁文缛节,

没有写到她偷渡到南非、

在那做了四年矿工后又被转卖到摩洛哥、

土耳其的前夫的性,

有大腿一般的回力。


她喜欢那敲奶酪脆皮的白痴家伙,

一个20年足不出户的神秘人,

每年只画同一幅画。

还有一生只卖一种水果的癫狂症患者,

每周梦游到她床上。


她的电视机脱口说谎,

玻璃一触即溶,

情人一梦即走;

她情感氤氲,

一生一句话如此相象。




泊可诗


我发现我能单独抚育一个小孩,

以我现有的爱心;

我发现大伙的良心,

恰似山中密集的植物学。


一根野藤,成精,

现身时成一婀娜少女;

满地的落叶,被孔子的几句话吹起、镂色,

泛出俗世的宪政理论。


洞穴是模糊的,

寺庙是不可住人的,

仿佛每人饲一小兽,

有人饲梅花,这不得而知。


峰回可探讨,

渔樵可为父!

天方日不待,半夜我狂人。

半夜,我就是你们。


我已经有六个月身孕?

我可以让一个小树长起来,

在我半月形的腹中。

还可让你们也想一想。




山口道长


没有事,

就到附近看看别人的墓碑,

很多人的墓碑,占满青山。

就象课堂上快速举手的孩子,

再也没给,放下去的机会。


每个人都在上面说了一句话。

(有的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偏好在这话语中穿行,

我喜爱这上面的草。

(有点诙谐,它过于诙谐)


每到夕光西下,

就有一个人要与我说话。

我得过去,我得过去。

多年来,

也差不多成了我的习惯。


这个人,诗人,

写下艾略特般的诗篇,

出版《多重逻辑》、《正诗》,

他死后的每一粒泥土,

每一项与他有关的事,都通了灵性。


我时常听见有人转身的声音,

放眼望去,两棵树却成了遮蔽。

我听惯了人们荒凉的歌,

他们有的表现在一股小旋风,

有的表现在一个幽静的洞穴。


差不多,他们没有死。

我,是个倾听者,

也是个残忍的人。因为,

我已经把他们编号——

一有机会,就揪他们出来喝酒。




河姆道人


总觉得有一个人往这边走,

我抱着成捆的大白菜,像基督。

我的小风帽有一个小小破绽:

细心的研者发现,是1876年的饰品。


河川也可以是幔子,

朋友做了石头;

我们心中的愤怒、抑郁乃至欢乐,

用数字代替。


你就是这样的术士。

我渴望学到这样的残枝末节。

如果说,疾病就是忏悔,

那么永生实际上收留了我。


一口气平掉几十亩竹林,

只为乐趣。每年犁出一块水田,

当小镇里人们溢出讳莫如深的话语,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收集者。


———谁知,石的愤怒?

我知一只鸟的毒眼。

我亲眼看见一截病了的江山,

进入我的道中。


我把整片的生告诉大家,

人们用一只散了口的簸箕跟我说话。

从这边过去,有一段俗世的路面尤其光鲜,

一个人从上面走来......




行五郎中


我的四川口音可以

拎起五六斤石子,

而不至于磨破口袋皮。

就像是一些穴居动物的毛色,

我的话意扣住对方的脉搏。

就像春天里河中翻动的小银鱼。

我这样比喻我的舌。


如果对面银杏树下有一丛阳光,

那么我认为我的生活是自足的。

我的三个儿女,相貌平平,

融于市集不能寓人以深义。

人或以公称,或以士鸣;

更多的是他人儿女的身份,

就像我,在他们的附近———


我曾想将邻人之间的快乐,

视为一种目标。

张八婶爱财是有名的,

她的染色粗布裙子是那么可爱,

仿佛有四个脑袋......

我想起她的四个儿子,

她的任性,就像她的四个儿子。


结一点怨如何?

仿佛清澈的水流滑过有苔藓的卵石。

我是说不妨结一点怨看看?

我们真的要一味驱邪避灾吗?

院落四平八稳,村子鸡犬升天,

村子里人物,复杂,世象

尔尔。观音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散简》(一)


我喜欢那些散失的灵魂,

在城市的颜颜角角。


我很关心那散失灵魂的人,

他们正为局促的生活不安。


满面是真相的大街,

我知道这是回答的一种。


正如写到的那样,

一些人的生活出现了波折。


一个:

被生活惊呆了的人。


我的解释是∶

他从心底喊了出来。




《散简》(二)


一个生活中的人,因不满

自杀了;

再有一个是因为

放弃了记忆,而不得不回到原先的墓室。


——自杀的那个人,

没有因为生活,得到庇护?

而墓室中的那个人,拥有完整的人生!


我想情形是这样的∶

—个石头的人,还没有

将自己杀死;


一个记忆中的人,

已经多次在本我与他我中

晃动……


——一个肉体的人,

折磨着自己;一个他我中的人,

全是灵魂的伙伴!


我想情形是这样的∶

有人惨淡,而坚韧,

有人坚持最高的真理!


——这仿佛在说,

许多人,

自杀地点待定。




少妇


最近,有点喜欢看在室内走动的少妇

前提是,她的男主人不在场

她们穿着精致、略有个性的内衣

可能是名牌,但不好以一概全

她们的体味芳香扑鼻,拖动着

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又到客厅


偶尔在窗下一晃而过,教∶

对面楼上的男生想入非非

猜这个女人的家庭和教养,在

某一方面的偏见。哦运气好的话

还可能在某个公共场所遇见。

少妇们,出入各自不同的家庭

在休息日坚持一份自己的爱好

将自己的儿子养大,将夫君打扮得雍容体面

当她坐在阳台上优雅地看书,已换了一套服装

书是国际流行的大开本,头发有点湿

看来,书中故事完全触动了她

心中灵光一般,悠忽闪出一丝邪念

会心地笑了,她好奇对着天空

呆看了一会。猛然看见凉衣架上的丝袜

和镶金文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凌


把什么都摆弄好人,干净、整洁和现代

她可能将你当王子一样来呼唤

如果我们真的会了变身法--

我的意思是我们中总有一个会得到她的爱怜

她心中的轻音乐,播送在广袤的山水间

她隐而未见的性,轻轻开启(呵不能这么说

这样有失风雅,非君子所言)呵她的酥胸

还是她男人抚摸时那么圆,线要流畅

她吐气如兰,心潮起伏......

......这只属于心灵的

瞬时体验,她并不打算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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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自我
孜孜以求
继承突破颠覆重构
个性先锋自由开放
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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