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默诗选

2017-12-05 哑默星期一诗社

　　哑默（1942- ），原名伍立宪。朦胧派代表诗人，贵州普定人。中国诗人、国学家。他是朦胧诗派的先锋代表人物，是中国现代隐态文学的典范；对儒学等国学也有深入的研究。

　　早在1956年，哑默就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但是由于之后的反右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一直未能顺利出版其作品。1963年，哑默于贵阳市第五中学高中毕业，次年到贵阳市郊野鸭塘农村小学做教师。此后几十年间，漠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农村潜心写作和研究。

　　多年来，他一直记录著1965年至今中国边缘地区和领域的历史，20多年来民间刊物的兴衰史和相关原始资料；同时也发掘著贵州本地的隐态文学。

　　1970年代末就开始，哑默参与当时的诗歌启蒙运动，成为朦胧派的先锋，出版了《草野》（1978年12月）、《哑默诗选》（1979年1月）、《野百合》（1979年10月）、《心，在跳动》（1980年5月）、《飘散的土地》（1986年10月）等诗歌集，大多数都是以油印本的形式出版的。哑默的这个笔名就是当时1978年定下来的，之前他还用过春寒、矛戈、惠尔等笔名。

　　他还创办了多个民间地下刊物，包括《崛起的一代》、《现代诗》、《中国诗歌天体星团》、《零点》等。其中他还因为《中国诗歌天体星团》的创办而被政府拘捕和秘密审讯1990年代自费出版了散文诗集《乡野的礼物》（1990年12月，贵州民族出版社）、文著自选本《墙里化石》（1999年12月，中国致公出版社）。而《墙里化石》出版不久后即被列为“禁书”。

　　他对儒家的优良文化高度认同，但是他同时也着重于对道、释以及民间风俗、西方文化的研究。

　　哑默现任中国散文诗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协会员、贵州省散文诗研究中心顾问、贵州省人体科研协会会员。

　　著有诗集《诗选》、长诗《飘散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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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是急流，是山里的小河，在崎岖的路上，岩石上经过……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裴多菲的这首诗在很多年轻的心中掀起朵朵浪花。记得曾经借到一本诗集《裴多菲抒情诗七十二首》，那些诗歌让人爱不释手，于是把诗歌全部抄写在本子上，搬家时本子弄丢了。选择在网上买一本，输关键词裴多菲，不仅找到了诗集，还意外发现了有一个匈牙利的裴多菲俱乐部，还在贵阳有一个由伍汶宪等人在贵阳普陀路天主教堂组织的的裴多菲俱乐部，以及关于上海、北京裴多菲俱乐部在60年代里的许多悲怆的故事，同它在中国的重大影响。这条线索让我知道了朦胧派、知道了潜在写作、抽屉里的文字，知道了黄翔、哑默、舒婷、食指、路芒等诗人。

因为贵阳的哑默，对《暗夜的举火者》情有独钟。透过这本书让我用一双陌生的眼睛来看熟悉的贵阳。从贵阳五十年代普陀路天主教堂伍汶宪的裴多菲俱乐部，到六十年代贵阳市公园南路53号哑默的野鸭沙龙，公园南路50号擅长绘画的孙惟开的芭蕉沙龙、公园南路58号周渝生的音乐沙龙，我震惊贵阳有着这样的文化氛围与底蕴，公园南路几乎成了沙龙的落脚地。震惊贵阳也有着这样活跃的思想与文化，难怪朋友说贵阳这个地方是让人冷静思考的地方。

　　《暗夜的举火者》是复旦大学博士生导师、中国现当代文学学会副会长、上海作协副主席陈思和先生主编，该书收录了哑默从1963年到1977年的诗歌183首，灰娃的《路》等五首诗歌。

　　哑默原名伍立宪，1942年生于贵阳，自印诗集《哑默诗选》，正式出版有《乡野的礼物》、《墙里化石》、《见证》等。在读《暗夜的举火者》183篇诗文中，感受到哑默的诗歌蕴含着哑默对祖国前途的担忧，对亲人的思念、对高原的热爱。

　　读着那些诗歌，让人颤栗，感受着诗人在那个年代里的奋争、呐喊。我想起了班主任老师躺着眼泪诵读李瑛《一月的哀思》、陶思亮《写给父亲的最后一封信》。哑默的诗文，有一种完美的境界，使你在诗文中被自然的流光溢彩包裹。在《海》这篇诗文中，那些美丽的诗句，俨然向你捧出了一个大海的日出与日落，一个大海的黄昏与夜色，一个大海的宁静与激荡，一个诗人对祖国的热爱与对自由的向往。你看这些诗句：“大海啊大海，我的心，飞过雪封冰冻的高原，穿越群山峻峭的峰巅，扑向你的怀抱.....当黎明的曙光初现，你是那样地含蓄腼腆，当天边的旭日东升，你又以金红的容颜，去迎接一个伟大的诞生。大海我沉浸在你的庄严的宁静中，我沐浴在你清新的空气里，幻境般的碧海蓝天，展示着大自然的奇异，是朝阳使你绯红了面容？还是你使朝阳无比瑰丽.....黄昏披着淡红的轻纱，悄悄走近，夕阳，移着无声的脚步，冉冉西沉，你在落日的余晖中，微微地动荡；你用双手，轻轻地，轻轻地捧起晚归的渔船.....夜，布满繁星的夜，给你戴上茫茫的面纱，月亮，用晶蓝的光华向你谈话，你以万千闪光的微笑还他......大海，你更大声的呼啸吧！大海，你更有力地掀起狂澜吧！我要用你的海潮，冲洗我的胸怀，我要用你无尽的潜力，使热血涌起，生命澎湃”，这些诗句，像一幅大海的画卷徐徐展开，想一个勇者在呐喊啸叫！而在《如果我是......》的诗文中，你却是另一番感动，读这首诗文，像听钢琴演奏《命运交响曲》一般触动你的魂灵，震撼你的内心，你听：“如果我是海燕，我要用锋利的黑翼，在海空划下一线；如果我是飞鹰，我要展翅冲霄，刺破阴沉的云天；如果我是雄狮，我要用震天的怒吼，唤醒沉睡千年的群峰.....这首诗文，让我想起裴多菲的《愤怒的箭头射出去》那样的一种英雄气慨。哑默的诗文还有着许多音乐的元素，让人感受到作者对于音乐的热爱。183首诗文，有《晨曲》、有《春之声》、有《心之歌》、《诗与歌》、《琴声，你手的朋友在倾听》等，特别是在《乡问——于广播中听到到马思聪的“思乡曲”》让人感受到哑默对海外亲人的思念与牵挂，这首诗文与《思乡》有着同样的情怀，读着两首诗文，仿佛听见吕思清的小提琴演奏《思乡曲》；仿佛看到1966年11月28日，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台湾同胞海外侨胞的广播开始曲将《思乡曲》改为《东方红》时，马思聪的那种绝望与无奈；仿佛感受到1967年7月，马思聪被迫背井离乡远走他乡的苦衷，仿佛看到那些批斗马思聪的人他们几十年后写下的道歉信。诗与音乐一样让人潸然泪下。

　　读哑默的诗如同，读着那段只有一个色彩的历史，读着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历史，读着那个只有一种哲学的历史，读着那个只有一种腔调说话，只有一种语言表述文学的历史。今天，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多么好的话题，发人深省。如果说抽屉里的文学对时代的影响是消极的方式，那么，那些以自己生命作为代价来发表促进社会发展的作品，那些潜在写作的人们没有无谓的牺牲与付出，他们为后人争取到了鱼儿般自由的湖水。想来这池湖水也会流向蔚蓝色的海洋，形成一种优容的文化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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