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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兰·托马斯《我与睡眠结伴》

英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I Fellowed Sleep


I fellowed sleep who kissed me in the brain,

Let fall the tear of time; the sleeper’s eye,

Shifting to light, turned on me like a moon.

So, planning-heeled, I flew along my man

And dropped on dreaming and the upward sky.

I fled the earth and, naked, climbed the weather,

Reaching a second ground far from the stars;

And there we wept I and a ghostly other,

My mothers-eyed, upon the tops of trees;

I fled that ground as lightly as a feather.

‘My fathers’ globe knocks on its nave and sings.’

‘This that we tread was, too, your father’s land.’

‘But this we tread bears the angelic gangs

Sweet are their fathered faces in their wings.’

‘These are but dreaming men. Breathe, and they fade.’

Faded my elbow ghost, the mothers-eyed,

As, blowing on the angels, I was lost

On that cloud coast to each grave-grabbing shade;

I blew the dreaming fellows to their bed

Where still they sleep unknowing of their ghost.

Then all the matter of the living air

Raised up a voice, and, climbing on the words,

I spelt my vision with a hand and hair,

How light the sleeping on this soily star,

How deep the waking in the worlded clouds.

There grows the hours’ ladder to the sun,

Each rung a love or losing to the last,

The inches monkeyed by the blood of man.

And old, mad man still climbing in his ghost,

My fathers’ ghost is climbing in the rain.




我与睡眠作伴


我与睡眠作伴,它在脑海亲吻我,

任岁月的泪水洒落;入睡的眼睛,

转向光,仿佛月亮一样开启我。

我因此调整脚跟,随着身姿飞翔,

坠入了梦境,飘向上浮的天空。


我逃离大地,赤裸着,攀上天气,

抵达远离群星的第二重地界;

我们哭泣,我及另一个幽魂,

我母性的目光,闪烁在树梢;

我逃离那重地界,羽毛般轻盈。


“我父辈的地球叩动它的轴心歌唱。”

“我们踩着的土地,也是你父辈的土地。”

“我们脚下的土地孕育成群的天使,

羽翼下那些慈父的脸庞多么亲切。”

“他们不过是些梦中人。吹口气,就会消失。”


消失,我肘边的幽魂,露出母性的目光,

正如我吹拂天使,迷失于

云岸,相连每一片攫取墓穴的阴影;

我将梦中的伙伴吹回到他们的眠床,

他们酣然沉睡,全然不知自己的幽魂。


随后空气中活着的万物

抬高了嗓音,而我攀上言词,

用手和毛发拼写自己的幻象,

入睡多么轻盈,在这污秽的星星

苏醒多么沉重,从那世俗的云层。


时光的阶梯向太阳生长,

每一级响彻爱或终将消逝,

寸寸跳动着男人的血液。

一位年迈疯子仍在攀缘他的阴魂,

我父辈的阴魂正在雨中攀缘。

海 岸 译



我与睡眠结伴


我与睡眠结伴,它吻着我的脑筋, 

让时间之泪垂下;睡者的眼睛 

朝向光,像月亮照着我。 

布置好紧跟,我沿人们飞翔, 

跌入梦或向天空。 


我逃出地球,全身裸体;攀登天空, 

到达远离星辰的第二级; 

那儿我们哭泣,我及另一个死魂, 

我母亲的眼睛闪耀在高高的树梢; 

我已逃离大地,轻若羽毛。 


我父亲的球叩响轮毂与合唱。 

我们踩着的土地也是你父亲的土地, 

我们踩着的这土地承受了一群天使, 

他们羽翼中父性的脸如此甜蜜。 

这是些做梦人,呼吸并凋零。 


凋零,我肘部的幽灵,母亲的眼睛 

吹动天使,我失落于云的海岸, 

那里紧靠唠叨的坟墓的阴影; 

我把这些梦者吹上床, 

他们继续沉睡,不知魂魄。 


活跃于空气中所有的物质 

提高了声音,在词汇之上攀登, 

我用手和头发拼出我的幻象。 

多么轻,睡在这沾泥的星星上。 

多么深,醒自这满世界的云层。 


那长高的时间的梯子升向太阳, 

鸣响爱情或丢失,直到最后一次。 

人的血一寸寸嘲弄。 

一个老而疯的人仍在攀登他的亡魂。 

而我父亲的亡魂在雨中攀登。 

柏 桦 译




我和睡眠结伴……


我和睡眠结伴,他在脑中亲吻我,

任时间之泪坠落;睡眠者的眼睛,

转向光,落在我身上像一轮月亮。

就这样,把谋划踩在脚下*,我和我的伙计

一起飞行并降落在梦和向上的天空上。


我逃离大地并,赤身裸体地攀登天气,

抵达远离群星的第二块土地;

那里我们,我和另一个有我的母亲们

的眼睛的灵魂,在树顶哭泣;

我如羽毛般轻盈地逃离大地。


“我的父亲们的星球敲响它的轴心并歌唱。”

“我们脚踏的,也是你父亲们的土地”

“但我们脚下的土地也承载着成群的天使,

他们羽翼中的父亲样的脸多么甜蜜。”

“这些只是做梦的人。吹气,他们就会消失。”


我肘上有我母亲们的眼睛的幽灵消失

在我,在向天使吹气时,迷失在临近

每一个叨唠坟墓的阴影的云岸的时候;

我把那些做梦的伙伴们吹向他们的床

他们依然在那里沉睡不识他们的灵魂。


然后,那所有生者的气的质料

扬起一个声音,而我,在词上攀登,

用一只手和头发拼写我看到的景象——

这有土的星上的睡眠是怎样地轻盈,

那世间云朵中的觉醒是怎样地深刻。


那里时辰之梯向太阳生长,

每一级都是通往最后一级,通往

被人的鲜血试错的渐进的爱或失。

一个年老而疯狂的人还在灵魂中攀登,

我的父亲们的灵魂正在雨中攀登。

王 立 秋 译

尽管迪兰•托马斯的《我和睡眠结伴》的密集而令人困惑的意象致使一位批评家声称,这首诗“必须被视为没有意义”(Holbrook 81),(它的)一些特征——如句法,和围绕非常常规的对立物(睡-醒,月-日,飞行-攀登),非常非常规的对立(“有母亲们的眼睛的灵魂”;“父亲们的灵魂”)的,严格的意象“模式”——却表明,托马斯在以一种可理解的方式来排列这首诗上下过功夫。此外,以下这个的结构性的特征特别重要。即,“我和睡眠结伴”,说到底,在叙事的层面上,是一首关于一个梦到他飞上天堂的睡眠者的诗(Kidder 216)。因此,对这首诗的理解,依赖于对这次“梦之旅”的详情(即像做梦者的认同、做梦者的出发点、他的“旅行”的本质和他在最终目的地的经验那样的详情)的理解。第一行诗在听觉上与“我入睡(I fell asleep, I fellowed sleep)”双关意味着诗人,在入睡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选择睡眠作为他的伴侣。因此,睡眠,显然以类似于“死亡之吻”的方式,“在脑中亲吻”诗人。亲吻使他的心智的思想和活动停息,也许,这是对意识的某种背叛。在他和睡眠“结伴”,并在某种意义上与睡眠合一的时候,诗人任“时间之泪”坠落。眼泪代表悲伤,与时间不可分离的悲伤,也即与所有必死之物相关的悲伤。“睡眠者的眼睛”是诗人自己的眼睛,它在睡眠中闭上并因此而对外在的世界“盲目”。[1]“转向光”意味着睡眠者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只有一面被(阳光)照亮,离开外在的世界而转向先前黑暗、如今被诗人的内省的意识点亮的内在世界。因此诗人“把计划踩在脚下”,飞跃他有死的自我(“我的伙计”),直到他近似于怪论地落在“睡梦和向上的天空上”。如此,诗人用模棱两可的术语来描绘他的飞行。这里托马斯的意思可能是,诗人——在考察他先前未知的内在的自我,并在那里找到必死性之后——掉头转向他的梦,这一运动引起了在他看来是上升的坠落。这里作者要说的是,一个“睡去(drop off)”的人却有轻易地上升,超越清醒的自我的限制的感觉。
然而,诗人试图逃避必死性的努力并不成功。他抵达的“第二块土地”,实际上,并不(比他所处的原地)更接近于真正的天国的群星。这里,一个超我,“另一个灵魂”加 
入了作者,他和作者一起哭泣,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意识到,即便走了这么远,做梦者还是未能逃离充满悲伤的时间[性](即有死的)的世界。这个幽灵的他者,在同位语中被称作那“有母亲们的眼睛的”,看起来代表某种类似于人的身体的本质或精神(相对于他的父系的、精神性的本质)的东西,它在飞行中陪伴诗人。甚至在梦中,也即,他不能逃离他的必死性的萦绕的在场,后者总在“他的肘上”。不满于这“第二块土地”,他再次逃——如羽毛般轻盈地——向一个远离大地的领域。
第三节看起来是一个对话,它发生在云中的某处,发生在诗人和他的灵魂伙伴之间,他们俯瞰下面的大地。在他的飞行的这个阶段,诗人看起来感觉到,他成功地逃离了大地并踏足于一个完全不同于他的父亲们脚下的土地的领域。但是,他肘上“有母亲们的眼睛”的灵魂却告诉他,与表象相反,这天域,实际上也是他的父亲们的土地。“成群的天使”实际上只是和他(诗人)自己一样的做梦的人,(他们是)如此地不坚实以至于一口气就会驱散他们。听从灵魂的建议,诗人对他们吹气而他们也确实消失了——和“有母亲们的眼睛的”灵魂本身一起消失了。
这里的呼气,使人想起“生之气息”(与第一节的“死亡之吻”相对),使诗人承认,即使在这里,他的必死性也依然存在。在他的睡眠中,诗人发现自己置身于那些满足于他们梦里的意象,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诗人)在最后一个诗节中描绘的,人类的斗争和上升的精神的“睡眠者们”的领域。天使,实际上,不过是“叨唠坟墓的阴影”,把他们的时间花在彼此之间的闲言碎语上的懒惰的精神。
在第五个诗节中,不满于梦的不坚实的意象的诗人,被描述为一个直面,而不是逃避必死的世界,并在他的诗中记录他看到的景象的,有眼力的人。生者的世界,从真实的质料变成一个声音,而诗人,则在它的词上攀登——与做梦的心智的徒劳无益的飞行相对——并用作为表达有眼力的人方可看穿的真理的语汇的,物质的世界本身,来拼写他看到的景象。
在第五节的最后两行诗中,说话者评述了他的经验的本质。开头诗节的“这有土的星上的轻盈的睡眠”,并非在空中的、不真实的土地上发生,而是在大地,这“有土” 
星——真实的、物质的大地——上发生。甚至在梦中,睡眠者,也像第四节里“做梦的伙伴们”一样,依然停留在他地上的床上(尘世的床上)。矛盾的是,“触及群星”,就像在第二节中诗人很可能希望做到的那样,实际上却是一种像一个人自己的必死性的“土壤”的回归。诗人“在那世间的云中的觉醒”,与脆弱的、不坚实的睡眠相对,是某种深沉的东西,是一种深刻的意识,而不是某种“深度的”、无意识的睡眠。
最后一节描绘了诗人看到的景象的实质。时间被设想为一架向太阳“生长”,使人本真的上升成可能的有机的梯子。每一级都是一个重要的经验,“对最后(一级)的爱或失”,(人们)不应回避或忽视其中的任何一级。人的精神通过他对爱的欢乐或对失其所爱——一种在时间性的世界(尘世)中不可避免地发生的丧失——的经验而上升。这里他的进步不是“如羽毛般轻盈”的飞行,而是一种缓慢的、艰难的,一级一级的,在生命的经验的充实上的上升。“试错”和“人的鲜血”强调的是这样一个观念,即,真正的进步不是一种不费力气的上升,而是一种只有通过人对他的必死的自然/本性的承认和确证才能完成的,痛苦而艰难的攀登。上升的精神代表的是诗人所有的父亲的高耸的精神——人类的精神本身——“年老”是因为只要有人它就一直存在,“疯狂”是因为他进行的,是一场朝向一个在此生中永远不可能企及的目标的,痛苦的斗争,说“人”则是因为除此之外无论它是什么,就本真性而言,它都是人类的(属人的)精神。
因此《我和睡眠结伴》例示了托马斯在他早期诗歌中,对诗人为克服他对生命中死亡的存在的恐惧,以及为解决这一内在的危机而进行的斗争。它描绘的运动,和在其他一些早期作品——如《当,像一座疾驰的坟墓》和《一旦黄昏不再封锁》——中可以找到的,冲突、逃避、接受和解决的模式是一致的。

文 / 乔 治 • P . 魏 克

译 / 王 立 秋




七 律 的 平 仄


七言律诗的平仄格式是在五言律诗的平仄格式基础上形成的,所以只需在五律的每句前面加上相应的平仄即可。加入平仄时需要遵循“一句之中,平仄相间”的原则,首先看每一句型的前两字是平声还是仄声,如果是“平平”,则在前面加入“仄仄”;如果是“仄仄”,则在前面加“平平”,只要记住“平上加仄、仄上加平”,就非常容易掌握。

因此,七律也有相应的四个句型,具体如下:


平平○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平平


此四个句型进行相应变化,就形成了七言律诗的四种平仄格式。其具体的格式如下:

1.首句仄起平收式

○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书愤

陆游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与五言律诗不同的是,七言律诗以首句入韵为正格。本诗中,“那”字入“五歌韵”,为平声。


秋兴八首(其四)

杜甫

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

○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

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异昔时。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直北关山金鼓震,征西车马羽书迟。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鱼龙寂寞秋江冷,故国平居有所思。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在本诗中,“不”、“直”、“国”为入声字,为仄声;“胜”为平声。

2.首句仄起仄收式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 

咏怀古迹五首之五

杜甫

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三分割据纾俦策,万古云霄一羽毛。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运移汉祚终难复,志决身歼军务劳。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慈恩寺偶题

郑谷

往事悠悠成浩叹,劳生扰扰竟何能。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故山岁晚不归去,高塔晴来独自登。

○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林下听经秋苑鹿,江边扫叶夕阳僧。

○仄○平平仄仄,○平○仄平平平。

吟余却起双峰念,曾看庵西瀑布冰。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以上两首例诗中存在多音字处,需要根据词意判断平仄。

3.首句平起仄收式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刘禹锡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平○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平。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仄○平平平仄,○平○仄仄平平。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客至

杜甫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4.首句平起平收式

○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 △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 

望蓟门

祖咏

燕台一去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在本诗中,“积”为入声字,为仄声;“场”入平水韵“七阳韵”,为平声;“拥”入平水韵“二肿韵”,为仄声。


使次安陆寄友人

刘长卿

新年草色远萋萋,久客将归失路蹊。

○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暮雨不知溳口处,春风只到穆陵西。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孤城尽日空花落,三户无人自鸟啼。

○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君在江南相忆否,门前五柳几枝低。

○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在本诗中,“失”、“不”是入声字,为仄声。

在七言律诗的这四种格式中,以第一式和第四式最为常见,其中第二式最为少见。

第三节 律诗的粘对

格律诗讲究粘对,有“对句相对,邻句相粘”之说。近体诗的句子是以两句为一个单位的,每两句(一和二、三和四,依次类推)为一联,同一联的上下句称为对句,上联的下句和下联的上句称为邻句。

“粘”和“对”是不同含义的两个规则。一首诗中的诗句不合乎“粘”的规则叫“失粘”,诗句不合乎“对”的规则叫“失对”。失粘和失对都是格律诗的大忌,应该避免。

粘,就是相同的意思。格律诗的粘,也就是平声粘平声、仄声粘仄声。诗律中有这样的要求:绝句的第三句和第二句,律诗的第三句和第二句、第五句和第四句、第七句和第六句,在除句末外的节奏落脚点上,字音的平仄要基本相同。

对,就是相对、不同的意思。格律诗的对,也就是平声对仄声、仄声对平声。诗律要求绝句的第二句和第一句、第四句和第三句,律诗第二句和第一句、第四句和第三句、第六句和第五句、第八句和第七句,在除句末外的节奏落脚点上,字音的平仄要基本相对。

下面以李商隐的《无题》为例,让大家尽快熟悉“粘对”的规则:


相见时难别亦难,—— 平仄平平仄仄平

东风无力百花残。—— 平平平仄仄平平

(第二句与第一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对。)

春蚕到死丝方尽,—— 平平仄仄平平仄

(第三句与第二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粘。)

蜡炬成灰泪始干。—— 仄仄平平仄仄平

(第四句与第三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对。)

晓镜但愁云鬓改,—— 仄仄仄平平仄仄

(第五句与第四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粘。)

夜吟应觉月光寒。—— 仄平平仄仄平平

(第六句与第五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对。)

蓬山此去无多路,—— 平平仄仄平平仄

(第七句与第六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粘。)

青鸟殷勤为探看。—— 平仄平平仄仄平

(第八句与第七句的第二、四、六字平仄相对。)


粘对的作用在于其能够使全诗的平仄分布和声调更加和谐,更加多样化。如果失粘,前后两联的平仄也会出现雷同的现象;如果失对,上下两句的平仄就会出现雷同的现象。讲究粘对能使诗歌的平仄富于变化,从而在音律上形成回环、优美的节奏。

粘对的规则能够帮助我们记忆并掌握格律诗的平仄格式。只要知道第一句的平仄,整首诗的平仄就能轻易推导出来。

粘对的规则还能够帮我们了解长律的平仄,因为不管多长的长律都必须依照粘对的规则来安排诗句的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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