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妙海：晋源的儿时游戏拔河和跳人马

前日傍晚，上高一的小孙孙放学归来，满脸的喜悦之情。一问，原来下午学校举行拔河比赛，他们班在同级五个班中获得了第一，而他，是本班拔河队员中的主力。

拔河，是至今仍在校园内外流行的一种体育竞技项目，同时也是流传已久的一种传统游戏活动。（唐）封演在《封氏见闻记》中就有见闻录：“古用篾缆，今民则以大麻絙，长四五十丈，两头分系小索数百条挂于前，分两棚两相齐挽。当大之中，立大旗为界。震鼓叫噪，使相牵引，以却者为胜，就者为输，名曰‘拔河’。”其描述的拔河，不仅主绳又粗又长，而且两侧还另外结系数百条小绳，可见参与者之多。拔河进行时，大旗猎猎，鼓声震天，可见场面之宏大。我们小时候所玩之拔河，当然无法与其相比。那时，拔河若在学校里进行时，较为规范，有参加比赛的，也有围观呐喊助威的。由于老师分组时会考虑双方力量的均衡，故往往互有胜负，甚至出现长时间的拉锯状态。当在街头巷尾由孩子们自己组织活动时，所用麻绳，均是当时大多数农家在冬季收割苇子后，用推车拉运时的捆绑之物，当地人叫“煞绳（读sī）”。而玩时也随意一些。往往有孩子恶作剧，和自己一方的孩子暗中串通后，当对方较力正当紧时，突地喊一声“放！”这方的孩子齐齐撒手，对方失去了平衡力，一刹时便向后摔作一堆，引来围观者一阵哄笑。不过孩子们既不会恼，也不会怒，站起来，拍拍土，继续战斗。当然，下次摔倒的，就不一定是谁了。反正怎么高兴怎么玩，输赢不重要，也没人在乎。

跳人马，是另一种既在学校可玩，也在街头可耍，既可看作体育运动，也能算作儿童游戏的项目。

玩时，一孩子作马，弯腰，双手撑于膝盖上，站稳了。另一个孩子或从背后，或从侧面紧跑几步，双立撑于“马”背上，起跃，分腿，跳好了，跨过“马”后，站于地上。跳不好，连人带“马”摔在一起。然后，互换角色，再跳。

后来，学校里有了木制的可调高低的马，还有了软软的垫子，跳时更方便了。而跳马作为一项体育运动，很可能就是从跳人马发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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