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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山东省分地市GDP解析:下个十年,北方第一省如何平衡沿海和内陆?

林隐LY 山川网 2023-08-03

前言:欢迎大家来到2020年度中国内地省区分地市经济运行解析系列。本系列推文为山川网历年的重要系列推送,解读目标为中国内地三十一个省级行政区中,除京沪津渝四直辖市外,其余二十七个设市省区中的重点对象。

本年度系列推送,相较往年在立意上我们做了明显的调整,改变了过去对所有省区采取相近侧重点的方式,对不同区间省区讨论重点重新立意:对前面的九省区我们重点找问题,对中间的九省区我们着重谈发展,对后面的九省区我们主要谈人文。

同时,考虑到今年度该系列内容推送时间恰逢春节假期,为了不过多占用大家的时间,我们对于该系列推送的篇幅尽可能做到言简意赅,点到为止。特别强调,本系列所有内容,均系个人观点,仅供大家参考。在这里,山川网恭祝所有新老朋友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山川网:今日大年初二,祭财神,回娘家都是颇有特色的中国传统风俗。按照中国民间老令,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回家时要携带礼品,名为带手或伴手。

在前天和昨天,我们依序安排推送了广东篇和江苏篇,按照年度省域经济总量的全国排序,今天自然就到了山东篇。

在本系列的前言中,我曾特别讲到本系列内容会尽可能精简一些。但是为什么包括广东篇、江苏篇以及今天我们要安排推送的山东篇整体篇幅还是都达到了万字左右的水平呢?

除去三省经济体量常年稳居前三,在国内省区中代表性较强以外。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是,我和上述三省区的渊源颇深,均在上述省区的多地市生活过不短的时间。当然,类似的省份还有不少,大家在本系列后面的内容中还能够有所察觉。

你在一个地方有较长时间的生活经历,和你单纯只是到一个地方游玩一番,从感情羁绊上自然是完全不同的。这其实也是我认为目前一些区域经济的自媒体作者广泛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消息来源多是纯粹的网络报道,对于解读对象缺乏深入而长期的了解观察。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如果是真的喜爱区域经济、区域文化,或者区域地理历史,一定是要先多去走,多去看,多去听,最后才是多去想。这个顺序不能反过来,对于一个地区的关注,不能是先凭空想象了许多预设,然后带着这一预设到目的地去找“答案”。那么这样的答案,必然是狭隘的。

作为本系列中中国经济体量前部省份,关于2020年度分省经济解析系列山东篇,我们的立意依旧是延续此前的广东、江苏两篇,以找问题为主。

山东是孔孟之乡,而《论语》有云: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所以需要再次声明的一点是,本系列、本推文中所有观点均为一家之言,仅供大家参考做思维上的扩展。无关是非,未必对错。


【关于经济数据】

看过此前两篇的朋友应该对这一部分比较熟悉,今年度的该系列推送我们对于区域经济数据的解读做了明显的弱化,基本上只是简单分享各省官方公布的对应经济数值。如果你对此还并不了解,那么可以再了解一二。如果已经比较熟悉,老样子直接跳转至下一章节内容即可。

整体:2020年,山东省实现生产总值73129.0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比上年增长3.6%。分产业看,第一产业增加值5363.76亿元,增长2.7%;第二产业增加值28612.19亿元,增长3.3%;第三产业增加值39153.05亿元,增长3.9%。三次产业结构由上年的7.3:39.9:52.8调整为7.3:39.1:53.6。

工业:全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5.0%,其中12月份增长9.2%,连续5个月保持9%以上,行业增长面达到78.4%。新一代信息制造业、新能源新材料产业、高端装备产业、高端化工产业增加值分别增长14.5%、19.6%、9.0%和9.5%,分别高于规模以上工业9.5、14.6、4.0和4.5个百分点。

服务业:规模以上服务业营业收入增长2.6%,32个行业大类中17个实现增长,增长面达到53.1%。现代服务业蓬勃发展,全年实现增加值增长5.9%,高于GDP增速2.3个百分点,对经济贡献率达40.6%。

创新创业:市场主体规模不断扩大,年末实有市场主体1185.8万户,增长14.2%,全年新登记市场主体221.4万户,其中新登记企业79.5万户,增长11.7%。

投资:全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3.6%,其中制造业投资、民间投资分别增长7.6%和6.9%;大项目投资增势强劲,亿元及以上项目个数及计划总投资分别增长14.9%、12.6%,完成投资增长7.1%,高于全部投资3.5个百分点。

社消: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9248.0亿元,与上年持平,其中四季度增长11.2%。

外贸:全年货物进出口总额2.2万亿元,增长7.5%,高于全国5.6个百分点;其中出口增长17.3%,进口下降4.1%。

财政:全年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长0.5%;税收收入下降1.9%,降幅比前三季度收窄4.8个百分点。

收入: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43726元和18753元,分别增长3.3%和5.5%。城乡居民收入倍差为2.33,比上年收窄0.05。


【关于区域格局】

在中国目前的网络环境中,关于山东省最多的提法是中国经济(总量)第三省,其次一点的则是中国北方第一大省(经济和人口均是)。

而谈到区域均衡发展,人们也往往更倾向于用江苏省举例。而实际上,山东省在均衡发展上的表现也颇为突出,准确来说,应该是山东省是中国北方地区均衡发展最为突出的省份。

这里我们还是要对于我们日常提到的“均衡发展”做下例行解释,所谓“均衡”,是指地区各地市普遍较发达,而不是地区各地市普遍欠发达。均衡发展的代表省区,其前置条件一定是整体经济总量靠前,同时还能够兼具地区内部差异程度合理,特别是尾部城市是否存在明显掉队情况是刚性要求。

那么从上述的“题干”中我们也能够发现,有潜力成为均衡型发展地区的普遍具备两个条件,或是区位优势明显,或是人口规模较大。当然,如果两者同时具备,自然是锦上添花,江苏和山东应该说区位优势和人口规模在国内省区中都是比较突出的。

除此之外,浙江和福建也是因区位优势而地区均衡发展相对较好的案例。而内陆地区中,哪些省份从人口规模上来看,是有可能实现地区均衡发展的呢?河南、四川、河北、湖南、安徽等,以上各省的人口规模都在6000万以上,靠前的省份更是超过9000万和8000万。

更多的地区人口规模,意味着对地方经济发展提出更高的要求。这就好比在世界上,同样是发展到国际上相对还可以的水平,一个千万级规模人口的国家和一个数亿级乃至十亿级规模人口的国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在讨论中国各省的均衡发展水平时,我们常使用的一个参考数据就是,该省区下辖全部地市入围全国GDP百强市的占比。比如我们说江苏省是目前中国的均衡发展第一省,根源就在于江苏下辖13地市入围全国百强市的比例是100%。

那么山东呢?按照此前我们曾持续更新的2020年度中国内地城市GDP百强名单,山东省下辖16个地级市中,共有11个地市入围。这里大家回看下上文中我们列出的2020年山东省分地市GDP表单,按顺序排列即可清楚上榜山东城市依次为:青岛、济南、烟台、潍坊、临沂、济宁、淄博、菏泽、德州、威海、东营。下辖地市入围全国百强的比值约为69%。

今年省内第12位的泰安其实距离百强市GDP门槛并不远,只有几十亿的差距(2020年百强市门槛约在2800亿元左右)。所以如果后续泰安能够稍微再合理发下力,山东省下辖地市入围全国百强的比例就会进一步上升到75%。结合中国目前的区域经济发展整体情况,上述比值能够超过50%我认为就是表现不错的,能够超过70%则完全可以用表现突出来形容。

这里大家可以参考下浙江省和福建省,二省在2020年度,各自下辖全部地市入围全国百强的比值分别约为73%和56%。福建省目前该数值看上去似乎略低一些,但是省内三明、莆田、宁德三市目前的经济体量距离百强市门槛都不太远,只有100~200亿元水平。而按照福建省目前的经济增长均速,未来上述地市也都是有机会进入全国百强市的。届时,福建省对应数值甚至有望超过80%。

从发展基础来看,山东和江苏有相似之处,按照曲艺界的说法就是“祖师爷赏饭”。过去我们常说江南地带自古富庶,早在两年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就已经崭露头角。而实际上山东地界也是一样,同时期的齐国,一样是当时的富庶繁华之所。而由于两省分处黄河和淮河下游,历史上两省的不少地区都曾饱受黄河泛滥之苦。所以在这一点上,两省又颇具同病相怜之感。

所以在此前的许多涉及到山东省推文时,我都会特别强调要与邻居江苏多亲多近。尤其山东年轻人外出求学、工作时,应该把江苏作为首选之地,亲身体会之后,你会发觉其中收获之大。

而山东一些地方官员动辄南下千里的“学习之旅”,我也认为存在一定的问题。因为许多南方省份的发展路径,之于山东可参考性十分之弱。而近在咫尺的江苏省,反倒是有颇多的成功经验,十分适用于山东。舍近求远,其行缪也。


【关于区域中心】

山东的区域中心规划,近些年来也时有反复。但是从大的趋势来看,主要变化是从旧的三核(青岛、烟台、济南)提法,逐渐演变成为后来的双中心(青岛、济南)提法。

关于这一变化我是怎么看呢?首先我认为这很遗憾,同时却也是无可奈何。遗憾在哪儿呢,遗憾在由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烟台市最终未能和青岛市并肩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山东沿海双璧,从而真正“照亮”胶东半岛的两翼。

曾经热议一时的青烟威一体化未能实现,放大版的胶东半岛都市圈(青烟威潍日)自然也就成为近乎“纸上谈兵”的美好畅想。这不仅仅是山东的损失,更是整个北方的巨大损失。单就发展基础及区位优势而言,在北方的沿海地带中,青烟威还要略胜于大连单城和天津单城。

那么无可奈何的又是什么呢?就是依照目前阶段山东省实际的经济规模,是没有办法允许再同时支撑三个以上区域中心发展的。我个人的观点是,在当下阶段如果单省如果想要撑得起三核驱动,经济规模至少要在10万亿上下。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江苏目前的苏锡常都市圈、南京都市圈、徐州都市圈三核驱动规划(而如果是以此经济体量汇聚一核,成功案例则为广东珠三角地区)。

那么这里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今日的山东省,区域经济体量真的达到了10万亿的规模,那么其区域格局应该是什么样呢?


大家看下上图,为了节省时间我就简单直接在地图上划线和画圈,大家重点看我的文字介绍即可。如果今日之山东经济规模在10万亿水平,那么山东省内的区域城市格局,的确会细分为三大板块。

鲁中(或是称为鲁西,大家知道所指即可)是以省会济南为中心的沿黄河组群(济南、淄博、泰安、德州、聊城、滨州、东营),鲁东自然是以青烟威为主,以潍日为辅的胶东半岛组群,其余地市则自然归入鲁南组群(临沂、济宁、菏泽、枣庄)。

如果按照10万亿的经济总量,三大组群中条件较好的胶东半岛组群和沿黄河组群经济总量都要在接近4万亿的水平,鲁南组群至少要保证2万亿的水平。

而按照这一标准,我们看看今日山东各族群的实际状态(山东全省2020年度经济总量7.31万亿左右)——

半岛组群(青、烟、威、潍、日):2020年五市经济总量合计约为3.11万亿元左右;

沿黄组群(济、淄、泰、德、聊、滨、东):2020年七市经济总量合计约为2.75万亿元左右;

鲁南组群(临、济、菏、枣):2020年四市经济总量合计约为1.45万亿元左右。 


和上文中我们预设的三大组群经济规模目标来看,均有差距,其中差距最小的是鲁南组群,0.65万亿左右;差距最大的是沿黄组群,1.25万亿左右;差距居中的是半岛族群,0.89万亿左右。

而各组群中,哪些城市是存在明显短板和问题的呢?

鲁南组群整体情况反而是相对较好的,每个地市都略欠缺些,枣庄欠缺最为明显。但是将6000多亿元的发展目标分配之后,原则上该区域大约是有五年左右的发展时间落差。

半岛组群中,每个地市都有比较明显的问题。按照理想状态,2020年,青岛市经济总量应在1.5万亿左右,烟台市在1万亿左右,潍坊市在7000亿左右,威海市在5000亿左右,日照市3000亿元以上。大家将上述数值累加到一起,看看是不是正好在4万亿左右的水平。

遗憾的是自然是五市都未能做到上述的最佳目标,按照2020年五市的经济体量实际值,青岛差2600亿左右,烟台差2200亿左右,潍坊差1100亿左右,威海差2000亿左右,日照差1000亿左右。这里我们不能看绝对值,而应该比较相对值。显而易见,威海和日照是半岛组群中经济表现最为令人遗憾的。

而理想差值最大的沿黄都市圈问题自然也最大,距离应有的发展规模整整差出了一座新一线城市的经济规模。那么“板子”要重点打向组群内的哪些城市呢?我认为是济南、淄博、东营、滨州。相较于泰安、聊城、德州的有情可原,以上四市应该说在过去的几十年间错失了许多的发展机遇。

这时,大家应该能够明白,为什么在山东政府最新的相关地区规划格局中,逐渐明确转向济南、青岛双核心的根源。因为依照目前的山东的经济总量,能够同时支撑两城进入全国二十强,基本已经是力所能及的上限。

这时大家再回看地图中的双中心红圈,就会发现和上述我们讲到的“以四段线带三组群”相比,如今的“以双中心带两组群”的辐射范围上限明显是更低的。


【关于沿海内陆】

对于山东这样的省份而言,我们对其的发展期许分两部分。关于沿海地区,我们认为是理应发达;对于内陆部分,我们认为是不应落后。而再进一步说,山东还应具备进一步辐射更为广阔北方地区发展的责任在肩。

所以评判山东省区域经济发展时,我们过往的标准也是按照上述相对较高一线来的。而按此标准来,我们认为山东近些年来的表现无疑是不够优秀的。这里,我不妨把话说的稍重一些,只为表达一下我个人的情绪。

首先是沿海地区不够发达,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但至今为止,山东沿海地市中却仅有青岛目前进入新一线城市水平。而烟台、威海、日照三市,普遍仍处于出了山东省,许多外省人甚至从未听过其名字的地步。

其次是内陆地区仍有落后。这里别的例子我们不讲,单单讲省会济南的地铁建设进度,这几乎是到了令人咬牙的程度了。如果把济南地铁目前的建设进度从地图上拿出来,单就站在2021年这个时间点,你就说这是某个南方小城修了两条有轨电车线路,我都相信。

熟悉山东的朋友都知道山东有颇重的考公氛围,那么当公务员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的再升华一些,从政的目的是什么?是社会地位高一些?是抱上铁饭碗收入更稳定一些?还是出门说话办事时腰杆挺得更直一些?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没有这个初心,你说你有何颜面去端国家那碗饭,去拿纳税人的血汗钱?我敢说山东百姓是中国极好的百姓,但是却绝无底气说山东的地方官是极好的执政者。因为政绩摆在这里,结果大家有目共睹,多余的解释也不需要。

国内有许多地区没有发展到曾经的预期水平,我认为是有情可原的,甚至应该说是一种事物客观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但是如果说山东省的许多基础与区位均极佳的地市却没能够发展到应有水平,注意,这里我们提出的要求并不是山东省的全部地市。那山东官场需要的就不是反思了,而是追责了。

为什么这么说,理应完成的城市发展目标没有完成,是为失职;许诺百姓做到的事情却没能做到,是为失信;错过了提升改善社会民生的大好时机,是为懒政。如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地方官,只谈反思显然不够,没有惩戒谈何改革。

在本文标题中我们提到的所谓“平衡沿海与内陆”,并不单单指山东省内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发展的平衡,更可延伸至两种执政思维之间的平衡,海洋思维,大陆思维。

作为同时拥有两大地区发展基础优势的山东,在过去的这些年来,我们认为地区执政理念整体过于偏向于大陆思维的稳重保守,而比较缺乏海洋思维的激情活力。这是很让人感到遗憾的事情,应进而不进,可上而不上,为之奈何。

在此前的推文中,我们曾讲到按照中国古代的治国执政理念,儒家思想是重教化而轻惩戒的。而作为孔孟之乡,我认为过去这些年的山东官场,教化有余,惩戒不足。如此于地于民利弊几何,大家自行思考。


【关于品牌营销】

1、羸弱的山东地方媒体

山东省目前对于外省人口的吸引力,至少是对于中国北方地区人口的吸引力,我个人是认为有问题的。当然,这里我所说的并非山东人口绝对值缺少,众所周知山东和广东是中国目前唯二单省人口过亿的大省,我们讨论的是人口相对值的增加。

对比一下中国南方经济规模第一大省广东对于外省人口的吸引力,北方经济规模第一大省山东对于外省人口的吸引力,应该说是偏弱的。

根据相关的数据显示,在山东省的外来人口当中,排名最靠前的归属地是黑龙江、河南、吉林、河北等省份。而对应的人口规模普遍并不大,少则十几万,多则三四十万。而这一数值在广东省,对应的数量级差不多正好翻了十倍,多省流入广东人口规模都在数百万水平。

那么如何评价山东省的宜居程度呢?或者说山东省的实际生活体验如何呢?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的评价是两个字,极佳。全国范围来看,山东拥有四季分明的舒适气候,水果、蔬菜、海鲜等相当丰富的物产,十分亲民的物价水平,厚道淳朴的民俗民风,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众多的优质旅游资源,优秀的海岸线长度及沿线大美风光。

而上文中我每列出一条山东省宜居的特点,我内心中对于山东省的人口吸引力就多一分的惋惜。许多外省人之所以并没有选择前往山东生活工作的核心原因就在于,山东省工作机会相对有限,收入水平普遍一般。而这里的“有限”和“一般”,自然是对应家乡省市而言。

以山东的邻省河北为例,如果我们先行排除河北人恋家的这一属性后,绝大多数的河北人基本都秉持着要么不离家,离家就是到北京打工挣钱,而挣了钱干什么呢?回到老家买房结婚生孩子。上述做法有错吗,没有。但是我如何看待这一现象呢?我称之为“问道其一,终得其五,而二三四乎?”

河北的区域经济情况也颇具代表性,属于比较明显的缺乏合理城市梯队的省份。换而言之,河北省内头部地市比如唐山、石家庄,中部城市的邯郸、保定,尾部城市衡水、承德,彼此之间几乎没有本质性的城市发展维度差别。

那么如何评价河北省的宜居情况呢?这里我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此前我曾经有过一个非常简单的比较,就是现阶段河北省众多四五线城市(GDP总量在1000~3000亿元左右)的房价和物价水平,和山东沿海除青岛之外的其他城市基本持平。综合所有维度之后,我只能说河北上述地区的房价之中,至少有一半属于乡情亲情附加值部分。

那么对应的问题是什么呢?我认为是在中国各省之中,特别是中国经济体量靠前的省份之中,山东省的对外宣传营销工作着实不合格。这其中,山东省在过去这些年间地方媒体的综合发展水平上,更是决然不能让人满意的。绝大多数的山东地方媒体,影响力仅限于本市和周边地市,基本无法辐射到省外。而到了新媒体时代,我们更是极少能够在网络上看到山东背景的新兴媒体势力。

而作为有官方背景的山东卫视,其表现就更是令人无法形容。以漫天遍地的小品牌医院医药广告为代表的“土味广告”,对于山东省在全国观众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说是起到了无限拉低作用。而与长期缺位的正面宣传相比,某些别有用心的负面抹黑近些年来反倒是甚嚣尘上,大有此起彼伏之势。

2、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关于以下观点是,事实上是很早前我就想好好和大家谈上一谈的。正好借着今天和大家谈山东相关问题的机会,再次和大家聊一聊这个我近两年颇为关注的一个区域相关问题。

山东官方以及山东媒体对于外界有针对性的舆论攻击与抹黑,我认为反应过于收敛,甚至是过于宽容。孔孟之乡秉持圣人“以德报怨”品行却也无可厚非,但是须知此语核心在于后半句的“何以报德”。

远的不论,就近两三年的时间里,我能够一眼就看出背后有无良媒体集团力量为博眼球和流量,针对山东省的一些个别社会事件借题发挥,大肆造势的行径已经难以计数。

山东官方以及山东媒体的做法呢?普遍是迅速出面调查,及时公布真相。但是,由于媒介传播中受众的先入为主特性,以及山东地方媒体自身的受众规模限制,往往是“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所以我对于此前山东官方和媒体应对此类舆论事件的整体表现,是并不满意的。

在我看来,上述的官方反应是只做了前半段。如果一件山东热点争议事件,经过官方调查发现根本不是一众媒体口诛笔伐的那样,在澄清问题之后,后半段还应该怎么办?当然是通过法律渠道进行追责。媒体有监督的权利,公民有质疑的权利,但言论自由不等同于可以随意发表和传播不实言论,且事后不需为之负责。

对于发现是恶意传播地域谣言的媒体,一经查实,应该予以严格惩戒。在处理方式上,可以视情节严重程度,采取罚没(或加倍)对应流量的非法收益,要求媒体头版头条连续置顶道歉声明等方式。总之,一定要让相关媒体对于其错误行为付出应有的惩戒,从而才可能产生敬畏之心。

以上这点关于地区和城市品牌维护的建议,不仅只是提给山东省的,更是提给所有的省市地区的。如果一些无良媒体可以持续性肆无忌惮地通过地域黑获得非法利益,那么受损的就不仅仅是我国一城一地的形象,更是对国民感情的严重伤害。这样的一群人,其本质与长期专注抹黑于中国国际形象的BBC(英国广播公司)有何区别。

而BBC在国内目前是什么下场呢?根据2月11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的相关通报显示:BBC世界新闻台涉华报道有关内容严重违反《广播电视管理条例》《境外卫星电视频道落地管理办法》有关规定,违反新闻应当真实、公正的要求,损害中国国家利益,破坏中国民族团结,不符合境外频道在中国境内落地条件,国家广播电视总局不允许BBC世界新闻台继续在中国境内落地,对其新一年度落地申请不予受理。

我认为对于国内长期热衷于地域攻击和抹黑的媒体、自媒体,同样非常适合上述的惩罚措施。这种行为的本质根本不是什么观念之争,意识之争,或者职业道德操守问题,它就是打法律的擦边球,频繁试探法律和监管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好了,今天的山东篇推送到这里就结束了。再次感谢大家在春节假期这个美好时刻,抽出宝贵时间阅读我们的推送。大年初二,祝福身体健康,平安吉祥。我们下一期,再见!


2020年各省分地市经济解析推文系列参考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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