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产医疗剧这样拍,早就出代表作了
《令人心动的offer》在第三季第八期上集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夜:
三十岁的女性脑胶质母细胞瘤复发,进入病危状态;丈夫遭遇车祸即将瘫痪,无助的妻子不知道该不该放弃腹中的胎儿;经过三十分钟的接力抢救,一位病人被宣布临床死亡。这是医学生们在急诊医学科实践的最后阶段,无力感蔓延在空气中。
“你们天天见这么多重症病人,不会有阴影吗?”医学生金明问急诊医学科医生卢骁。
卢骁带他们走到医院门口,远方太阳缓缓升起。晨光熹微,将希望一丝丝归还人间,又一个崭新的日子如期而至。“灾难和事故时时在你身边,医生特别渺小。但奇迹从来是你去努力了才会有的,哪怕只有0.001的希望。”
医生这个职业的残酷与浪漫,在日出前后,形成了一种对撞,被镜头记录了下来。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节目组用大量的纪实素材展现了医生工作的常态,人们发现,他们身上存在着一种快与慢的统一,一方面他们要与病魔抢时间,另一方面他们要经历比同龄人更为漫长的历练和不断积累的过程。在追求“young and rich”的时代快车里,在漫天的速成财富神话之外,他们选择了一种古朴的坚持,要穷尽一生大部分的时间,才能完成一件事。
在这样一场为期三十多天的拍摄中,他们崩溃着,自我修补着,继续往前走着,被记录下作为肉体凡身的本来面貌。
人们通常在《令人心动的offer》找到职场的代入感,这次,他们看到了人生百态。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合影
“选角犹如抽盲盒”
“我们觉得像拆盲盒。”谈起选角过程,腾讯在线视频节目内容制作部《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节目制片人王鑫璇说。
节目组请不同年龄阶段的人对候选的医学生进行了多轮深度的沟通,找到刘畅的时候,节目组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年轻女学霸;李不言被称为“反内卷第一人”,节目组发现他不会表面努力、内心躺平,而是直接面对自己;神经外科的张洽、冯琛与李不言被称为“神外三子”,形成了互补和反差。
选择带教老师时,节目组会先寻求院方、科室的推荐,在王鑫璇看来,神经外科的张建民主任是爸爸型的人物,肝胆胰外科的严盛主任在专业上的要求,很符合当下的职场环境,有亲和力的心血管内科副主任董樑则代表了人们想在职场遇到的领导。
为了看网友们的评论,张主任花了更多时间在微博上,还专门下载了其他社交平台APP。
“有网友叫我‘张红娘’,这里有些误解,我平时会了解学生们的情况,但很少会给他们介绍对象,年轻人基本都是自由恋爱,特别是高学历医学生还是比较‘俏的’。”张主任笑道,“我的这些学生里,没有一对是因为我牵线而成的。”
通过节目,很多观众喜欢上了节目里的医生和医学生。
张主任透露,许多网友在自己的微博留言,希望他引荐自己与张洽认识,“我就跟她们开玩笑,小姑娘,现代社会你们还要叫我来牵线?”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带教老师张建民
急诊医学科实践阶段出现的副主任医师卢骁,一出场就以冷酷的“猎杀时刻”震慑住医学生,并迅速成为观众讨论度最高的医生之一。
与之前出场的几位带教老师不同,卢骁更像是美剧或日剧里走出来的医生。他以冷酷风格给医学生带去高压,连带着节目在急诊这部分也形成了一个“戏剧高潮”。制片人王鑫璇说,“卢主任就是电视剧男主角式的人物,相比三位家长,他可能更像兄长一样,他也是医院中坚力量的代表人物。”
私底下的卢骁喜欢健身,爱买鲜艳的球鞋,会喷香水上班,“我在理发的时候跟人家说我是医生,他们打死不相信,说我像搞说唱的或者是艺术家什么的。其实在国外我这样就挺常见的,但是国内的话可能不太常见。”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急诊医学科带教医师卢骁
但在节目中,随着急诊医学科实践的展开,卢骁医生的专业严谨给几位医学生上了扎实的一课,在处理病情的过程中,卢骁医生展现出反转的魅力,他在工作中的人文关怀打动了不少观众,他曾经是急诊医学科第一个报名支援武汉抗疫的浙二医生,他告诉医学生们“永远不要做冷漠的医生”。
卢骁看到很多弹幕说张洽很像年轻时的他,他自己还特别提及喜欢来自湘雅医学院的李不言和汪苇杭,“其实他们临床能力还可以的,他们的那颗心很好很实诚,两个小孩也很为病人着想。”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真人秀的力量
心血管内科副主任医师董樑第一次与导演组见面时曾问:“你们是想把医生十年的成长浓缩在十期里吗?”导演组说“是的”。
这让医学生们难以招架。医学生冯琛透露,他们通常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坐在办公室里,才会突然有一个带教老师告诉他们当晚会有考核。医学生们还尝试去询问工作人员,但工作人员从来不会透露,这让医学生们非常苦恼。
没有临床经验的医学生刘畅,第一次值急诊室夜班,“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感觉自己像空气一样,甚至在给别人添麻烦。”
已有临床经验的张洽,初期表现得很淡定,很多人评价他是“别人家的孩子”。
张洽的确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认为“听话”是褒义词。他能想起来的叛逆经历,仅仅是考完研究生那段时间去烫了个头。“大部分人认识我是通过镜头,他们是带有一层节目的滤镜的,所以他们会觉得这个人完美,但说实话,世界上完美的人有吗?也可能有,但我觉得我不是完美无缺派的一员。”
节目播到一半的时候,朋友告诉他,有一些网友的观感是张洽对病人有些冷漠,说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医学机器”。
“我自己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也好,委屈也好,也是有那么一些波动的。”张洽说,“有些人会觉得我不善于表达,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并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冷漠的人,我只能说用我自己的方式向其他人输出我的情感。”
真人秀将这些普通医学生的一切都放大在镜头下,出了节目,他们也会偶尔感受到小小的困扰。
张洽日常坐地铁上下班,某天突然有人隔空投递了一张照片到他手机上,他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把蓝牙关掉了。
大部分时候,观众给他们带去的是暖意。刘畅提到自己去浙大的咖啡馆写论文,晚上要走的时候就发现微博上有人给她留言,“有人说畅姐我今天在咖啡馆见到你了,没好意思去打扰你,但是感觉有你在,我的学习效率今天都变高了。我觉得以后在这种地方我就不能划水了。”
对于李不言来说,节目早期,观众关于他性格的讨论比较多,他的父母看完都有点担忧。
李不言说,“我爸妈还是挺纠结观感的,就是说你这个医生给别人的观感也很重要,我觉得能避免还是要避免,虽然也不一定改得了。但是像说真话这个点我是一直都觉得没必要去敷衍别人,因为每个老师都是这种级别的老师,我何必去敷衍他。”
节目中李不言与小师妹的互动,被不少网友看出了粉红泡泡。
“其实我主观上是没有任何冒粉红泡泡的感觉的,而且很明显她也没有对我冒粉红泡泡。”李不言说,私底下,他们曾经交流过,互相都觉得尴尬,“我年龄大了,脸皮厚无所谓,而且我单身怕个啥,小妹妹就脸皮薄。”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李不言和小师妹互动,冯琛吃瓜
“不内卷没法做医生”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制作过程中,制片人王鑫璇忍不住向父母提起,“一开始你们让我学医,我没有学,我想我如果学医了,真的能够坚持下来吗?”
“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医学生成长为医生,要经历多少的艰辛。”王鑫璇说。
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张建民考入了医学专业,作为时代的天之骄子,他和他的同学们本科毕业之后就进入了医院工作。
董主任与严主任是70后一代的医学生,严主任读了七年制的医学硕士,董主任的本科是五年制,上大学时已经常常自嘲医学生学习的辛苦程度就像是高三复读了五年,很多压力跟读高三没有区别。
“现在本科五年如果出来的话,你要找工作都找不着的,你要找一个好的单位,必须要去读研,必须要读博士的。”张建民主任说。
神经外科去年扩大了病区,为了储备后备力量,今年发布了八个招聘名额,但是报名人数达到了八九十人。符合该院要求的985、211名校毕业的博士将近70个,然后院方需要调查这些博士生的科研背景,毕业时发表的文章水平如何,再制定一个“门槛”,如SCI文章的影响因子,划出名单,又去掉了一半,最终这些人通过科室面试只有三分之一能够进入医院的“院面”。
“不内卷没法做医生。”董主任说。
另一方面,当下的医学生,还需要面对科研学术与临床经验的平衡之难。
由于学历内卷,本科生毕业大多面临着考研,所以许多医学本科生到第四年或者第五年的时候,已经处于放养状态,去临床实习的状态很松散,精力放在复习考研。
而等到学有所成,真正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临床培训的时候,又会面临着难以上手的问题。
80后的卢骁回忆,当时他们的临床培训还是放养式,医学生可以很快上手,后来工作时,临床经验已经非常丰富:“很多医生会认为说,我现在把我的科研搞好,再反过头来去搞我的临床,但是可能那时你已经三十五六岁,你再想去把临床能力提高,其实很难了。”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对医学生知识面的广度和深度的要求越来越高。董主任认为,现代的医生被要求成为“六边形战士”,缺了任何一边,都无法成为一个好医生。
肉眼可见的时间成本,近乎苛求的完美指标,成为医生越来越难。
与之相反的是,如此大的投入,往往换来的是辛苦且清贫的一生。张主任曾经带过两个研究生,最终他们选择了转行,去做了另一份薪资更高的工作,“如果想着财富,你不要学医”。
在急诊环节,弹幕上飘过很多观众的疑问:“卢主任都不睡觉的吗?”虽然节目中,卢骁医生告诉观众“但凡你来急诊看一天,回去好好做个人”,但他自己急诊的排班却是异常辛苦的。“我一般从第一天早上8:00上到第二天11:00左右才下班。休息一下午,第二天还得上班。5天一个24小时班。”因为节目的录制,他更是连上了6个夜班,像看孩子一样看着这群医学生,生怕出一丝纰漏。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也因为这份繁忙,医生们在其他社会角色上往往会有遗憾。
“因为医生这个职业非常之特殊,它的特殊在于你不光是要把自己奉献给医学,很大程度上,你做了这个行当以后,你会发现你整个家庭也会为之付出代价,最直白的时候是经常要值夜班,那么你值夜班的时候,你的小孩子可能就没人去管他。”董主任说,“我相信医生对自己的家庭都是有亏欠的。”
张主任与太太都在医院工作,对孩子有许多亏欠,尤其是在他的儿童时期,“我晚上回来他可能就睡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可能还没起床,所以在作文当中自然流露,说爸爸有时候会回来看看我们,因为他常常见不到我。”
每一个医生的背后,都有所有家庭成员的理解。
卢主任第一个报名去武汉抗疫时,家人也很支持,“因为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肯定得上”。
作为一个与生老病死直接相关的职业,医生们要以冲锋状态,与死神赛跑,直面生命的无力感,有一段时间,卢主任想去当无国界医生,想在一个原始的环境下去锻炼一下自己,简历都已经递过去香港了,但因为疫情,没有成行。去武汉支援抗疫时,卢骁带上了安眠药,但一颗也没有吃,因为根本睡不够。
另一方面,尽管医生这个群体在整体上接受了社会的尊敬,却在许多具体的时刻与地点,也遭遇着曲解和恶意。张主任从医三十八年,也经历过不少“困惑、无奈或消极”的时刻,就是明明自己已经尽力了,但病人治疗结果不理想,不被病人或家属理解,最终他也只能自己消化。
张主任所在的78届医学生班共有三十二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从事医学行业,其他人几乎都是各单位的骨干。
董主任的同学们,已有三分之一的人不在临床,“大概有10%的人跳出去,有些没有经过临床去搞科研了,到大学里面去当老师,有些去做医药代表,也有些去干脆去从事行政工作,考公务员,等于说前面5年白读了。”
有一句调侃医生的话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尽管很多医生内心反对子女学医,但如果子女坚持,大部分医生都表示会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
张主任与太太曾经把孩子送去国外读医学课程,希望以后也从医,但孩子读了一半就不肯读了。后来张主任反思,其实孩子中考的时候,生物分数就并不是很高,满分40分,只考了25分,而他的数学却是满分,所以其实他并不喜欢学医。最终,张主任决定尊重孩子的喜好,让孩子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数学相关的专业。
每次面试医学生,张主任都会问同样的一个问题:“你是自己喜欢学医,还是你爸爸妈妈叫你来学医?”他希望这些孩子是因为自己内心喜欢才去做这份职业。
这个问题问到了董主任的心坎里,可是孩子们要怎样坚持下去呢?董主任引用了陶勇的一句话“理想主义者是无可救药的”:“其实有相当一部分的医生都是理想主义者,都想着一切的方案,用自己的努力,哪怕吃苦,哪怕熬夜,哪怕不睡觉,哪怕收入低,也要做到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结果,这种理想主义者在医生当中比比皆是。”
“到最后你能不能成为你心目当中的理想主义者,是取决于每一天的工作,而不是当时一次的面试。”董主任说。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带教老师董樑
年轻人的人生排序
学医是冯琛妈妈的心愿,而他自己对医学的兴趣,经历了一条曲线。
高中以前,冯琛一直以竞赛成绩被保送,没有参加过中考这类大型考试。但分歧很快产生了,冯琛想以竞赛成绩争取保送大学,而父母和高中班主任都不太支持,希望他参加高考。
叛逆期的冯琛产生了不想读书的念头,“我就去开发了我新的各种爱好,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好好读书,当时早恋、逃课、翻墙出去打羽毛球,那应该是我爸妈最头疼的时候,其实也是我自己很头疼的时候,因为我感觉是用一些快速的快乐来麻痹自己。”
冯琛高三那年,浙江省的高考政策修改,竞赛不能直接推免了。于是他拼命地学了一年,考上了浙江中医药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到大一下学期,他发现临床医学不太适合自己,每次期末考都要给爸爸打电话抱怨。直到大二期末时,冯琛的病理学考了六十多分,差点挂科。这让冯琛开始思考要做一个怎样的人,“所以就开始从废柴慢慢地爬起来”。
如果不当医生,冯琛认为自己会去拍自然纪录片,“我其实是一个非常浪漫主义的人,我来到了地球上,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只有这一辈子的时间。可能我当一辈子的医生,这样也就一辈子过去了。如果我花这一辈子去探索地球,探索我出生的这个地方,去了解我不知道的东西,可能这一辈子会过得更加精彩。”
对于这个问题,李不言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类似的答案,如果没有当医生,他想过去野外研究动物行为学,或者是做野生动物摄影师。
对于未来,几位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考虑。
张洽目前想先升上浙大的博士,然后期待在博士期间得到一些走出去交流的机会。在人生排序上,张洽的答案是:父母,工作和自我划等号,至于成家立室,现在不会考虑那么多。
冯琛的规划是属于两个人的:“我想去美国,但女朋友是学眼科的,她想去德国,我们在纠结是去德国读还是美国读。我们应该不会选择两地,未来发展大概率还是回国,我女朋友特别喜欢做医生,她肯定会回来做一个临床医生。”
冯琛给自己的人生排序是:孩子,自我,伴侣,父母,工作。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医学生:李不言、冯琛、张洽
李不言仍在在读博士,很多人三十岁已经出现职业倦怠,而他却还没开始。说到这些,李不言说他并不焦虑:“没钱我依然有没钱的搞法,像我就省钱,我朋友有工作有钱,我就去蹭他们的饭。”
至于大家关心的脱单问题,李不言总会强调两个人的轨迹一致,“因为以后的轨迹可能不一致,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比较低,所以我比较想找同龄的。”
对于有着日常焦虑的刘畅来说,眼下实验的困难是她最想要去克服的。
录制《令人心动的offer3》之后,刘畅看到医生们有自己的操作技巧与知识储备,同时他们还非常会表达,非常有深度,科研也非常好,“你会质疑自己能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就是自己是否更擅长其他的事情呢,其实也会质疑了”。
她很羡慕李不言,“我觉得李不言是一个看似很佛系,又很会跟自己和解的人,但是在关键的事情上又不会马虎,这是很难得的。”
“我就想这三年能够尽快克服一些对于实验的恐惧和困难,能踏踏实实地产出一些成果,这就是我这三年想要做的事情,剩下的有点远了。”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医学生:刘畅
天台上的星星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有一集出现了一位独自来手术的二十三岁女教师,手术前她需要剃掉所有的头发,出院时她给医学生张洽留下了一张纸条。
“当天我儿媳妇就跟我讲,爸爸,那一期是我们看过来最感人的一期。”张主任说。
截图自《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节目虽然收官了,但却留给了张主任不少新的思考:
“第一点,这次我们有一期是医学生走进社区,健康宣教,科普讲座,今后应当多去做;
第二就医学生来讲,去反馈我们医过的病人后续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包括关注他们如何融入社会,都是人文关怀的重要部分;
第三就是我们经常在讲的,医生他面对的是人,不光是要给他治病,还要多一些人文关怀。包括那位二十三岁的女孩,应不应该给她剃掉所有的头发呢?本来理发师给你理掉了,你开刀也好开,按照院感来讲可能是感染也要少些,但是你如果从人文方面来讲,二十三岁的一个教师,你给她保留头发去手术,是非常有必要的。科室有些医生也这样在做的,现在成为了科室的基本要求。”
《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董主任带着女儿,跑到没有什么人的天荒坪顶上,看星星,拍星星。夜色中,平顶上还有另外一帮人,他们应该是00后,跑过来问“您是董主任吗?我记得您的声音”,这让董主任感到意外。
在《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三季出场之后,有很多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突然给卢骁发信息,在路上也会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
“让我比较开心的事,是很多中学生,他们都叫我卢叔叔,看了我们的片段之后,觉得学医还挺神圣的,是挺好的一个职业;第二个是让普通大众知道我们急诊医学科医生是怎么工作的,至少有更多人理解我们了,使得医患关系更加和谐,我们互相尊重;第三个是我分享了去武汉抗疫的经历之后,就有很多西安的朋友发私信过来说受到鼓舞,有一个网友,他说他是个老师,看了这个节目之后,他去当志愿者了。能够感染他们去做一些好的事情,我觉得挺好的。”
《令人心动的offer3》播出之后,那些普通人的人生状态,触动了不少观众。
王鑫璇清楚地记得,在核心团队刚进去不到两周时,前方制片人就打电话给她:“我们真的发现,医院是人间百态的缩影,我们就站在走廊上,看到每一个匆匆忙忙来的病患,就感觉他们身上都是一个故事,都是一群人的代表。”
“我还是挺感动的,因为那些人间百态也是我们这个行业应该去展现的。”王鑫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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