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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田千衣子诗2首

Aida Chiek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会田千衣子(Aida Chieko, 1940— ),日本诗人,生于东京。1963年毕业于庆应大学文学系法语专业。小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之后成为诗刊《三田诗人》、《地球》的长期撰稿人。1953年以《鸟儿的城镇》获第3届室生犀星诗人奖,1977年以《不死鸟》获第2届现代女诗人奖,另有诗集《冰花》等。现为日本现代诗人会、日本文艺家协会、三田文学会会员。诗歌具有梦幻般的意境,语言飘缈,耐人咀嚼,寓意深远。 




夏日

夏日突然来临,
令我无法抵挡。
那糜烂黏稠的锌,
正在损伤着
我的脾胃和心脏。
我放弃了思考,
在热浪中徜徉。

可以这样讲,
物体的形状,
令我深感迷茫。
拼贴而成的赤红树木,
交相辉映的汽车闪光。
宛若胶卷映出的图像,
飘忽而过逝向远方。
地上蹲着老妪,
脸上油彩叠嶂。
背上驮着一个
畸形儿郎。
身前身后的碎片,
呈现阿米巴形状。

我企图推开那
浓缩了的热浪。
但是夏日,
已把脚镣给我铐上。
炎热就像块铁板,
热浪翻滚在身旁。



失去的东西

我曾经透视过
中学时代的
感觉和生活方式。
一瞬间,
真令我感到恐慌。
对那坚硬的金刚石,
我已经失去了触觉,
分不清世界
是黑暗还是明亮。

在过去,
我有一张可靠的分类表。
可以靠它判断价值,
决定行动的方向。
所谓世界,
对我来说,
只是一种单纯的硬度。
比如,
我已经分辨不出
哪是白云西番莲,
哪是薄暮茫茫。


帅 松 生 / 译




正如你们知道的,如今众所周知的问题“什么是文学?”,对我们来说,和文学的实践联系在了一起;仿佛问题没有在事后由一个第三者提出——那个第三者对某个处在自身外部的奇怪对象感到了疑惑——而是恰好已在文学内部得到了其本源的位置,所以,问“什么是文学?”的问题就和写作的行为本身无法分开了。
“什么是文学?”根本不是一个对语言的特定事实感到疑惑的批评家,历史学家或社会学家的问题。它几乎就像一个已在文学内部打开了的腔穴,而问题就在这个腔穴里并且能够聚集其全部的存在。
然而有一个悖论,无论如何有一种困难。我已经声称,文学被置于 “什么是文学?”的问题当中。但这个问题毕竟是新近的;它几乎不比我们更老。所以,关于“什么是文学?”的问题,我们可以说,正是随着马拉美的作品,它才进入了视野并得到了表达。但文学本身是没有年岁的,它和人类语言本身一样没有一个年代学或一种公民身份。
然而,我不确定文学本身像我们通常声称的那般古老。当然,某种被我们习惯称为“文学”的东西已经回溯性地存在了几千年了。
我相信这恰恰是我们必须追问的东西。但丁或塞万提斯或欧里庇得斯做的东西就是文学,这还远远不能确定。当然,它们属于文学,这意味着它们目前是我们文学的一部分,并且这是因为某一种事实上只牵涉我们的关系。它们是我们文学的一部分,它们不是它们自身的一部分,这有一个卓越的理由,即希腊文学并不存在,拉丁文学也不存在。换言之,如果欧里庇得斯的作品与我们语言的关系的确是文学,那么,同一件作品与希腊语的关系当然就不是文学了。为了澄清这点,我要清楚地区分三个东西。
首先,存在着语言。如你们所知,语言是一切被念出的东西的喃喃低语(murmure),同时,它也是一个透明的体系,产生了这样的事实,即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就被理解了;简言之,语言既是在全部历史所积累的词语的结果,也是语言本身的体系。
那么,一方面,我们拥有语言。另一方面,我们拥有文学作品;让我们说,语言内部存在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语言的这种形构,它停留于自身,一动不动,建构了它自身的一个空间,并在那个空间中持有喃喃低语的流动,喃喃低语加厚了符号和词语的透明度,并因此建立了某一个不透明的体积,很可能是谜一般的,而正是那样的东西构成了一部文学作品。
还有一个第三项,它不完全是文学作品或语言;这个第三项就是文学。
文学不是全部语言作品的一般形式,它也不是语言作品所处的普遍位置。某种意义上,它是一个第三项,是一个三角形的顶端,而从语言到作品的关系和从作品到语言的关系,就从这个顶端上经过。
我相信,被普遍接受的“文学”一词指的就是这种关系;在十七世纪,“文学”仅仅是指某人对语言作品、用法的熟悉,以及他在日常语言的平面上恢复一部固有之作品的频率。这种在古典时代构成文学的关系只是记忆、熟悉性和知识的问题,它是接受的问题。

但语言和作品之间的这种关系,这种贯穿了文学的关系,在某一刻不再是知识和记忆之间的纯粹被动的关系;它成为了一种主动的关系,实践的关系,因此是作品[在其自身创造的时刻,和语言本身之间;或者,语言在其转变的时刻,和生成当中的作品之间]的一种既深刻又隐晦的关系。当文学在这个由此形成的三角形中成为了第三个主动项的时候,这个时刻明显是十九世纪早期或十八世纪晚期,那时,在夏多布里昂(Chateaubriand),斯塔尔夫人(Mme de Stäel),德•拉•阿尔普(de La Harpe)附近,十八世纪转离了我们,转入了自身,并携带着某种我们不再拥有,却值得思考的东西,如果我们想要规定什么是文学的话。
我们习惯于说,批评意识,对文学之本质的反思的不确定性,很晚才出现,并且,某种意义上是与文学作品的稀疏,与它的枯竭相伴。在这个时刻,出于纯粹历史的原因,文学除了给出它自己,就再也不能给出任何对象了。事实上,问题同它自身的关系,文学是什么的问题,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其诞生的三角形化的一部分。为了把自身变成一部作品,语言不需要文学;而作品也不需要用语言来制造自身。文学是第三个点,既不同于语言,也不同于作品,这第三个点外在于它们的运动,并恰恰因此描述了一个空洞的空间,一种本质的空白,“什么是文学?”的问题就从中诞生,并且,这个问题就是本质的空白。所以,这个问题不能被外加于文学,它并不由一种补充了文学的批评意识所添加的,它是文学的存在本身,从本源处遭到了肢解和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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