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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夫尔森《爱情变得无家可归》

丹麦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蓝色的咖啡壶

→浦夫尔森(Bundgard Povlsen)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但你必须知道:

我母亲的蓝色咖啡壶,

在早晨五点钟,

对着黄色的太阳

和一小块咖啡土壤:

大地

和蓝天。




爱情诗

→浦夫尔森(Bundgard Povlsen)


我的爱情变得无家可归,

它头上没有个屋顶。

现在我已经非常明白,

现在我知道,爱情

与屋子和家庭无缘。

爱情是无家可归的,

爱情是,当你离开家屋,

就得听它的吩咐。

爱情是没有安全的。


爱是一个迅速的死亡。


年老是长时期的

忆念你的死亡。




我的黑暗的窗

→浦夫尔森(Bundgard Povlsen)


出去

接待他们:

家族或罪犯,

在这黑暗的夜雨中,

我留一个灯光

在我离去的屋子里,

我们将在此聚会,

如果我找到他们。

在黑暗冲——我的窗,

从里面看,一片漆黑,

可是灯光远远地照明

到此地的黑夜里。

于是我看着它,

于是我想:

会不会他们已经来了?

施 蛰 存 译




丰 富 的 诗 体 文 献

上古印度流传至今的诗歌数量很大。印度古代传统把这些上古文献一概叫做“吠陀”。“吠陀”本来就是知识、学问的意思。
这些长期积累的文献由掌握文化的婆罗门祭司编订成为一些集子。由于内容有区别和编订的时代不同,这些集子的性质也互不相同。婆罗门把自己编订的这些文献当做神圣的经典,以严格的方式由师徒口头传授下来。传授的派别不同,所以每一种集子又有不大相同的传本;但不是所有各派传本都保存到后代,有些早已名存实亡。他们的口头传授的方式非常严格,一字一音都不许有差错,学生要经过长期的苦学苦练才能学会。虽然后来有了在棕榈叶或者树皮上刻下来的写本,但是主要仍靠口头传授。这一传统直到十九世纪开始印刷这些古书时还没有断绝。我们可以相信,现在保存的传本基本上还是很古时候的面貌。
吠陀的集子共有四种,都叫做《吠陀本集》(以下简称《本集》)。传授的人后来又在上面加上许多解说,并且把自己的一些著作也附加上去。这样形成了庞大的吠陀文献。只有《本集》才是其中最古老的部分,那些附加上去的文献都不是和它们同一时期的著作。
这四种《本集》是印度最古的文学遗产。
《梨俱吠陀本集》:这里面收集了一千零二十八首诗。现在只有一派的传本。“梨俱”本是这种诗体的名字。
《娑摩吠陀本集》:这里面有一千八百一十节(或一千八百七十五节,中间增多两篇共六十五节)配曲调演唱的歌词。其中除了七十五节(或九十几节)以外都是《梨俱吠陀本集》里面有了的,并且还有些重复。现在有三派的传本。“娑摩”指的是祭祀用的歌曲。
《夜柔吠陀本集》:这有两种本子,篇幅大小不同。一是“黑”的,一是“白”的;黑的有经文,还有许多说明,“白”的只有经文。“黑”的现在有四派传本,“白”的有一派的两个传本。“夜柔”是祭祀的意思。
《阿达婆吠陀本集》:里面有七百三十一首诗,其中约七分之一是《梨俱吠陀本集》里有了的。现在有两派的传本。“阿达婆”的意义不明,可能是传授这种吠陀的婆罗门家族的名字。
这四种《本集》的编订年代是不一样的,有先有后。《梨俱吠陀本集》是最主要的,也是最古老的,其他三种《本集》里都有许多诗是从这里面摘出来的,或者是大体上相同只词句稍有变动。从语言上看,《阿达婆吠陀本集》比《梨俱吠陀本集》晚。古来常说“三书”,即“三吠陀”,是只算《梨俱吠陀本集》和跟它密切相关的另外两种《本集》,而不包括《阿达婆吠陀本集》。
作为文学作品,四种《本集》中只有两部是上古诗歌总集:《梨俱吠陀》和《阿达婆吠陀》。这两部诗集我们在下面要专章讲述。
四部《本集》所用的语言现在一般叫做吠陀语,这和后来的文学语言梵语有些不同;但是语音和语法体系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吠陀语中的音有高、低、合三种音调,梵语没有,吠陀语的语法变化更为复杂。吠陀语是世界上有古文献可查的最古的语言之一,是一种有很复杂的语形变化的语言,跟古希腊语和古波斯语属于同一种语系。语言学家把这一语系叫做印度欧罗巴语系,里面包括了印度和欧洲的许多语言。它们的体系跟我国的汉语体系很不相同;汉语没有它们那样的语形变化。从《本集》看来,那里面的语言已经是相当定型了的严密的文学语言了。这表明在创作和编订那些作品的时候,社会和文化都不是处于原始阶段了。
这些所谓圣典长期以来只凭口头传授,甚至后来许多其他文献也是长期以口口相传为主。虽然如此,我们却不能认为印度的文字发生很晚。在发掘出来的地下古城遗址里,在公元前几百年的文献和铭刻中,可以看到印度上古的文字和关于书写的记载。不过那时文字并没有统一的字体。公元前三世纪的阿育王的石刻中就有从左到右和从右到左两种字体。后来各时期和各地区的文字也没有统一。比较通行的古代字体叫做婆罗谜体,以后演化成为各种大同小异的天城体,是现在印度各种语言中绝大多数字体的祖先。它的写法是从左到右的,拼法是以音节为单位把元音和辅音拼合起来写的。除了地下古城中发现的最古文字还无法认识不能断定以外,印度的文字一直是拼音文字。虽然我国和印度在汉代以前已有来往,我国的造纸术却没有传去;印度人用纸作书写工具还是近一千年以内的事。他们的习惯是在棕榈树叶或桦树皮上刻字或写字。我国的印刷术也没有传去。在印度开始印刷书籍晚在十八世纪末年。公元后五世纪我国的和尚法显到印度去求佛经,写了一部旅行记《佛国记》。根据他的记载,那时印度和尚还是口传戒律,“不书之于文字”,因此“无本可写”,他很费力才找到书抄写。这样流通书籍的方式对印度文学是有影响的。被当作经典的古书为少数人垄断了。民间文学很少记录。后出的书把它所继承的前人的书掩盖了。树叶树皮不易保存,许多书失传了。抄写的本子往往有错误和更改,彼此常有差别。文体也为了便于口传,常采取诗或歌诀的形式。不过我们也不可夸大这一特点。古代印度的书面文献还是相当发达的,只是不像我国这样广泛罢了。
下面将简单说明《娑摩吠陀本集》和《夜柔吠陀本集》。但为了理解编订这两部《本集》的目的和作用,必须先知道古代印度的祭祀。
在原始社会中生产力极端低下,人类无力控制自然,对自然规律的认识也极为浅薄,因此产生了一些解释自然现象的神话和企图支配自然规律的巫术。这是愚昧的产物。火的利用是上古人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原始人对于火感到神秘,这就发生了对火的迷信和崇拜。上古的印度人不仅利用火为生活服务,而且还想利用火来控制客观世界。他们经常保存火种,并以火为主要工具来进行种种仪式,幻想能够由此改造世界,改善生活。他们对于种种自然灾害以及出生、死亡等也想用语言和象征的动作来控制。这样的祀火及其他仪式就成为祭祀,带有巫术性质。社会发展了,有了专业祭祀的人,便是祭司。随着阶级分化,原来为部落酋长以至全族和全部落的利益而进行的祭祀,这时便专为统治阶级服务了。祭司把祭祀分为两类:一类是个人在家中举行的。为了个人和家庭的生活,从出生到死亡,要进行各种仪式以求福免灾。这比较简单,类似我国古代的礼。另一类是大规模的祭祀。这需要很多人和较长的时间,只有用全氏族或全公社的力量才能办得到。后来,专业化了的祭司大大发展了这种祭祀,使它和统治阶级的利益相结合,一方面借此愚弄平民和奴隶,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靠祭祀大吃大喝,还得到贵族和奴隶主的赏赐。这时他们把古代诗歌和自己的作品编订成集,作为祭祀中的必不可少的工具,加以神秘化。四种吠陀的编集大致是在这个时期,尤其是《娑摩吠陀》和《夜柔吠陀》更完全是由祭祀产生和为祭祀应用的所谓经典。祭司把大规模的祭祀弄得越来越复杂,又把那些经典垄断起来,结果是只有他们才能进行这种祭祀,他们就获得了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巩固的社会地位。他们自己也成了特殊人物,有了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
照后来解说经典的书所说,家宅中的祭祀只由家主和他的妻子举行就可以,大规模的祭祀却有很复杂而且严格的规定,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不能进行。祭祀中只有祭司在工作,行祭祀的人只要供养和布施这些祭司便可以得福。祭祀的基本要点是先要按照规定修一个祭坛,其中有三处祭火,再由四个祭司担任主要的工作。这四个人的职务不同。一个是诵者,他咏诵经典诗句。一个是歌者,他歌唱经文。一个是行祭者,他才有祭祀的行动,如把酥油浇在祭火里燃烧等等,同时他还得念念有词,诵出一些祷告词和祭祀的特殊用语。第四个祭司的职务是监督整个祭祀的进行,不让它发生错误或受到破坏,如果有了意外,他必须用咒语加以纠正。他坐在南边,因为南方据说是死神和妖魔住的地方。这人好像是个指挥,不但要精通巫术,而且要通晓其他三人的专业。这四个主要祭司以外当然还有许多辅助人员和参加者。这样的大祭祀主要是所谓苏摩酒祭,是为天神中的首长因陀罗举行的。因陀罗是个最好饮苏摩酒的天神。此外还有一些大型祭祀,各有不同的目的和作用。这种大规模的祭祀据说要经过一年以至十二年的长时间,而且总是要杀牲祭神。看来它们所消耗的财富一定不小,决非平常人所能办到。
四种《本集》是苏摩酒祭中四个主要祭司的专业经典。诵者咏诵的是《梨俱吠陀》,歌者歌唱的是《娑摩吠陀》,行祭者口中念的是《夜柔吠陀》,而那个祭祀的监督者必须精通《阿达婆吠陀》。
这样看来,四部吠陀原来是四类祭司为他们的专业工作分别编订的祭祀手册,内容正好服从他们的需要。
《娑摩吠陀》是一个为祭祀用的歌集,把许多现成诗句编在一起歌唱,因此它不是一部独立的文学作品。
这部歌集的本来的曲调大概是口传的。现在传歌唱调子的书是后来才有的。
《夜柔吠陀》:一般认为“白”的比“黑”的晚出。《白夜柔吠陀》的两种传本同属一派,大同小异。“白”的实际上是这一部书的基本内容。它在文学上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出当时的一部分社会情况。
《白夜柔吠陀》分为四十章,共有一千九百七十五节经文,诗体和散文体都有。作祷告词用的诗多半是《梨俱吠陀》的,散文的祷告词和说明才是本文。前三章是关于朔望(新月、满月)祭祀、祭祖、每天祭火、每四个月一次的祭祀的经文。第四章到第八章是关于苏摩酒祭的经。第九章、第十章是举行赛车的祭祀和王祭用的经。王祭专为国王举行,有象征性的征伐、掷骰子赌博、宴会等等仪式。第十一章到第十八章主要是关于修筑祭坛的经。这个仪式要用一年的时间。祭坛是一个张着翅膀的飞鸟形,要用一万零八百块砖,杀五个祭祀牺牲。第十九章到第二十一章包括为婆罗门祈福。为被驱逐的国王求恢复王位,为武士求战胜,为商人求发财的祷告词。第二十二章到第二十五章是关于马祭的。据说这是只有皇帝才能举行的伟大的祭祀。第二十六章以后是附录形式,补充说明前面的内容。但是第三十章有特殊意义。这一章没有祷告词而列举在人祭中用作牺牲的人。这表明了当时社会中奴隶或者被征服的异族曾遭受多么残酷的屠杀。同时,从列举的人中我们可以看到那时社会已经发展了。作牺牲的除了婆罗门、王族等或是属于异族,或是作为陪衬以外,有盗窃者、歌人、妓女、赌徒、洗衣妇、琴师以及社会上各种职业的人和各种残废的人。当然这祭祀手册中不会记录人祭的真实情况,但是这种系统化的说明也不可能是完全虚构的,它反映了大量杀人作牺牲的野蛮事实。所列举的人祭的牺牲共有一百八十四种人,这当然只是照当时社会上人物开列的一个名单。第三十二章到第三十四章是全祭。这据说是最高的祭祀,要求祭者把全部财产布施给举行祭祀的婆罗门,自己到森林中去修道。这说明了祭司的贪欲。一般认为第二十五章以后是晚出的,其中有一些章节显出了后来的文体和内容。《黑夜柔吠陀》中的经文只有《白夜柔吠陀》的前十八章。
祭祀用的火必须是钻木取得的。钻木取火时祭司说他用三种诗律在木板上转动钻木的工具。这正是《梨俱吠陀》中用得最多的三种韵律。由此可见诗的格律本来是配合劳动的节奏的。
可以肯定《夜柔吠陀》比《梨俱吠陀》晚出,是奴隶社会已经巩固时期的产物。神的地位升高了,表明人间有了最高统治者。新的大神生主(人民的主人)出现为众神首长了。
这四部《吠陀本集》都是为了社会实践和一定阶级利益而编订的,内容也是有社会意义和社会目的的。随着社会的发展,祭祀的作用减小了,对统治阶级说来意义不大了,专为祭祀用的手册《娑摩吠陀》和《夜柔吠陀》也就过时了,成为神秘主义和唯心主义用以吓唬人的古董了。只有《梨俱吠陀》和《阿达婆吠陀》,由于是上古诗歌总集,包括了一些人民的作品,虽然长久埋没在神秘的繁琐的歪曲的解说之中,今天还不仅有史料价值,而且仍旧放射着文学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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