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封建迷信』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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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 博 者
(87)
两人一鬼围成一圈蹲在小区的路灯下,肖五的手上举着一把黑伞顶在三人头上,挡住了降落的雨。
肖五将手中的牌摊在地上给季谬看:“喏,里面一张红卡一张蓝卡,其余的黑卡白卡对半。”说完,他用左手将所有牌抄在手中,翻转过来,“你可以洗牌了。”
季谬没傻到直接囔囔你是不是作弊了,她安静地拿起牌,不紧不慢地将牌在手中洗了几个来回后:“我能数一下有多少张么?”
肖五看了眼季谬:“可以,但不能翻过来,不然会被判定为作弊,会默认你抽到红卡。”
季谬回望了肖五一眼,将牌在地上抹开。
等到季谬数完最后一张,傅茶斯才问道:“多少张?”
“一百张。”说完,季谬将牌抄起后又洗了几次,然后从中抽出一张盖在地上,“就这张吧。”
肖五搓了搓手,催促道:“你快翻过来看看。”
季谬问道:“如果我一直不翻过来,会怎样?抽到的牌还会作用到我身上吗?”
肖五立即答道:“当然会啊。”
季谬拖长声音喔了一声后,又问:“你每次下雨的时候,能变人变多久啊?”
肖五的眉头渐渐皱起,他不明白季谬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还是答道:“直到这场雨停,但如果雨又下下来了,我就可以再变,怎么了?”
季谬将脑袋搁在膝盖上,这让她看起来很是乖巧,她淡淡地说道:“喔,那好吧,等雨停了我再翻牌。”
肖五瞬间明白了季谬的目的,他气道:“你幼稚不幼稚?!!就算我现在看不到牌,我也可以通过你之后的遭遇知道你翻到了什么牌的好不好?!”
季谬抬头瞥了肖五一秒钟:“那你生什么气?”
傅茶斯的笑声已经涌到了喉间,她不得不咳嗽一声,压下那份笑意。
肖五冷笑道:“不看就不看。”
将人小耍了一把的季谬突然“咦”一了声,仿佛想到什么好点子一般,对傅茶斯说道:“我们现在把剩下的牌翻过来清点一遍,不就知道我抽到的是什么牌了吗?而且我现在翻开,应该不算作弊吧?”
肖五的瞳孔急剧收缩,握住伞柄的那只手因用力过度而指骨泛白,就在他准备伸手去拿牌时,季谬又叹息道:“好麻烦,还是算了。”
肖五笑了起来,他伸手收走了地上的牌,说道:“那就享受你的今天吧?雨停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肖五重新变作黑伞。
季谬抬头看了眼天空,还有丝丝细雨落在她的脸上,这雨至少又下了七八秒才停。
傅茶斯往黑伞的伞身上贴了一张闭耳符后,才问道:“刚才的牌肯定有问题,你为什么不继续逼问一下呢?”
季谬:“因为我觉得我多半抽到了黑卡,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撕破脸,我怕会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成功。”
说完,她动作利落地翻开了地上的牌:白底黑伞,厄运缠身一整天。
傅茶斯:“先用白卡让你尝到甜头,再整你几天,最后再让你抽到红卡?”
季谬将地上的牌捡了起来:“大概吧?我也只是赌了一下,毕竟能在几个月内连玩3次赌博游戏,他应当是能操控这些牌的……如果他能操控,他就不会让我在游戏的第二天死,不然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傅茶斯焦急地说道:“那下次呢?下次怎么办?他万一害怕你戳穿他作弊,让你抽到红卡怎么办啊?”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阻止季谬了,可她又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季谬冲着已经微亮的天空长叹一声:“让我再想想………要是有办法找到判官鬼差之类的就好了,下次玩牌玩到一半,让他们突然出来裁决一下……算了,回家吧,你有驾照么?”
“有啊,怎么了?”
“那你来开吧,我怕我开会出事。”
“嗯!”
……
停车场里,傅茶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季谬的脸色。
眼前是季谬刚买不久的车,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右车头都凹了进去,一旁的保安满头大汗地解释道这里的监控最近几天坏了,他们实在不知道是谁,建议季谬报警。
季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算了…没事,你走吧。”
保安如释重负地跑了。
季谬坐进车后,那把黑伞也出现在了车后座上,季谬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呼呼大睡的替命小鬼,揉了揉替命小鬼的脑袋,将鬼撸醒。
替命小鬼的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眼中还有着浓浓的困意,眼神都没对焦:“呀?”怎么啦?
季谬抽了张湿纸巾,给小鬼洗了个脸,等到小鬼清醒后,她伸长胳膊将小鬼放到了黑伞边:“起床,练拳。”
替命小鬼:“……”
傅茶斯:“……”
替命小鬼一边用眼神询问傅茶斯怎么了,一边站在伞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出拳。
傅茶斯没敢说话,她乖乖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
季谬:“打满十分钟,晚上吃汉堡。”
替命小鬼当即气沉丹田,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嚯呀!!!”
……
(88)
早上10点。
经历了车头被撞、车开到半路被碰瓷、和逆行的电动车发生剐蹭、爆胎等一系列究极形态的水逆后,历时3个多小时,季谬终于到家了,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有了透着几分看破红尘的佛性。
她的风衣已经挂在了手臂上,浅灰色的风衣上沾满了泥点,这是解决剐蹭事故时,路过的一辆跑车弄得,那地上的泥水全部溅到了季谬的衣服上,而肩膀上的替命小鬼和身边的傅茶斯却丁点事儿都没有……她开始后悔昨天抽到白卡后为什么没去买张彩票了。
家里没人,季凛冬去上班了,段青泥大概是出门去找解决赌博者的方法去了。
季谬道:“先去洗澡吧,洗完澡睡一觉。”
傅茶斯:“好,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刚问完,傅茶斯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问了一句蠢话。
果然,季谬笑了下:“帮什么?帮我洗澡喔?”
傅茶斯用手指拎起替命小鬼:“我给他洗澡吧。”
季谬:“也好…”她怕她来洗,会把替命小鬼淹死。
目送季谬进了房间后,傅茶斯才抱着替命小鬼走到自己经常住的那间客房。
替命小鬼此时才敢出声反抗道:“呀!”我不洗澡!
傅茶斯:“你都臭了。”
替命小鬼:“呀!”再臭也没那个金霸臭!
傅茶斯讶异道:“你知道?”
替命小鬼呀呀呀地炫耀了起来,说你们去见别的小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金霸还被我打过呢!你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剃光头嘛?因为以前我趁他睡觉的时候在他头上撒了泡尿,后来我骗他说是猫尿的,还告诉他只要把头剃光了,就不会挂尿,因为尿都会从脑袋上滑下去~
认识金霸好几年的傅茶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秘辛:“……”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恶霸……
替命小鬼得意洋洋地说道:“呀~”我厉害吧~
傅茶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一边等待着温水将洗漱池灌满,一边按住小鬼,将他的小衬衫脱了下来:“是是是,厉害厉害~”有本事你让季老师知道这个事,她不治到你哭出声来我就跟她姓!
替命小鬼还要说些什么时,傅茶斯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天师独有的灵敏听力让她听到隔壁好像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痛呼声,她抓起毛巾盖到小鬼身上,丢下一句“裹紧,别感冒了,我马上回来”后,便跑了出去。
越是靠近季谬的房门,那痛呼声便越是明显,傅茶斯用力敲了敲季谬的房门:“季老师?!季老师?!季谬?!怎么了?”
里面的人喊道:“…我摔倒了……”
听到这句话后,傅茶斯顾不得礼貌了,她推门而入,冲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下一秒,又火速红着脸退了出来:“……对不起……”
光溜溜的季谬也满脸通红,她扯过衣架上的浴巾,盖在身上,小声道:“都是女孩子,你害羞什么……”
傅茶斯发现自己最近常常结巴:“女孩子……也有不一样的女孩子啊……”但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她道,“你怎么了?摔到哪儿了?”
季谬将浴巾又裹得紧了些,确保自己没有走光,才道:“脚扭了……你转过来吧。”
傅茶斯本还有些心虚,但那心虚在看到季谬脸上的几丝痛楚后,瞬间被心疼给淹没,心中的那点心猿意马迅速冷却了下来,她跪坐在季谬身边,看着季谬一直在轻揉的那只脚腕,心疼地问道:“痛得厉害吗?”
季谬自己按了按:“不算太厉害,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傅茶斯也伸手按了按季谬的骨头,发现季谬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后,暗自松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放心:“还是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吧?”
季谬摇了摇头:“你先抱我出去吧,冰箱里有冰块,我先冰敷一下……我不太想出门。”她怕自己这点小伤出了门会变残。
傅茶斯没再说话,她轻轻地将手伸到季谬的肩后和膝盖下,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
季谬紧紧地抓住浴巾,调笑道:“你力气还真大。”
傅茶斯勉强扯了扯嘴角:“等你灵力练起来了,你身体也会变好的。”
季谬惊奇地打量着傅茶斯的脸色,后者的脸上仿佛挂满了寒霜,平日里和煦明澈的面容此时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脸颊上甚至能时不时看到因牙关咬紧而绷紧的肌肉痕迹,这让倒霉了一早上的季谬心头发软,她捏了捏傅茶斯的脸:“你生气了?”
傅茶斯慢慢弯下腰,将季谬放在床上:“有点。”
季谬拍了拍傅茶斯的脑袋,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好啦,快去拿冰块,用冰块我就不痛了。”
傅茶斯嗯了一声后,跑下楼,用干净纱布袋子装满了冰块,给季谬送了过去。
她坐在床边,将冰块袋在季谬崴到的那个脚腕上来回轻滚,眼神专注地好像自己在做什么大事一般。
季谬本有些不自在,但看到傅茶斯严肃的侧脸后,又咽下了已到嘴边的拒绝,她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忍不住动了动,庆幸自己昨天刚剪了指甲。
傅茶斯停了下来,紧张地询问道:“是不是弄痛你了?”
季谬立即道:“没有!”
傅茶斯喔了一声后,低下头继续专心地给季谬冰敷。
房间再度安静了下来,季谬强迫自己看着墙上的时钟,而不是傅茶斯的侧脸。
直到分针从1走到3,季谬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梨凉呢?”
傅茶斯猛地挺直了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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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自己也有问题,不知道这个广告是不能主动说让你们去点击的,算诱导……这个我认,确实是无效点击,以后不这样了。(我前几天还在想,诶?这么好的办法,为啥别的作者不用呢?现在才知道!我恐怕真的是头猪!而且最蠢的是我居然还第一时间跑去申诉,把我文末的呐喊截图上传,说,你看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让我读者帮我点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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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他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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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ゝ∠)_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