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颜愧怍:忆高尚全先生
6月27日下午3点,原国家体改委副主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原会长高尚全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
最后一次见过高尚全先生,是数年前一个黄昏的万寿路,我正在埋头走路,一瞥之间看到高先生两只手拎着什么,本欲打招呼,但看到两手拎着不少东西已匆匆而过,那一年估计应该八十五六,但一点也不显老态。
我确认没有看错,是因为与高先生一度有过较深的交往。尽管那已经是在1990-1991年之间,由《管理世界》杂志介绍,到西安门22号院拜访高先生。《管理世界》虽然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但杂志社在北三环北京出版社大楼。西安门22号门口至少有三块牌子,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是主牌,体改委、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战略研究所之类,都挤在一个院子里的几栋四五层的楼里。院子右侧有个缓缓若无的斜坡往南,就是著名的西黄城根南街9号,曾经在那里很熟,住着吕东老以及工经协等,院子深处似乎住着华国锋等,遛弯儿时会遇见-----
我拜访高尚全先生时,他临近国家体改委副主任任上退休前一两年的样子。当时与《管理世界》杂志合作《世界金融》刊物,同时有人才库和当代中国经济瞭望编委会两个项目。拜访高先生的目的,就是有关当代中国经济瞭望出书的征稿和编辑,请高先生指导指导。体改委的楼似乎在进门右侧拐进去的第二栋,高先生的办公室在三楼还是四楼忘了,但靠着楼梯口,大概二十平米左右,进门右侧有一对简陋的布罩子沙发,靠窗户是高先生的办公桌,堆放着一堆文件。我到了不久,高先生电话叫曹远征过来认识认识,曹远征还送了一本刚出版的著作,三联版特色,具体名字忘了,记得深刻的是曹远征很尊敬高先生,坐在沙发上颇有点拘谨。
隔天,高先生约在新大都请我,有当时中国改革报萧英智等五六个人的样子。再后来,因为我当时借住在翠微南里,距高先生住的翠微西里部长楼仅一墙之隔,都属于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物业。仗着当时年轻也不正经,我经常爬墙而过,去找高先生聊天。高先生有时很忙,但一定嘱晚些也可以过来,就这么数个夜晚,从九点左右聊到凌晨一、两点还意犹未尽,具体聊的什么内容,大多忘记还有一些也就个记忆了。
1992年,我策划的中国金融改革开放成果展览会,得发展中心宏观部乔刚(后马建堂接任)、人行体改司吴晓灵副司长支持,最后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和人民银行主办,2月份在广州开展。这期间因有些合作上的不那么如意,所以就有一段没见高尚全先生。再一次到他家里时,他正在筹备海南中改院,很希望我能参与,后来约海南一见,遇到迟福林似乎很有戒心,高先生和我都有感觉,所以就约回京后另议。
那一段我主持的当代中国经济瞭望编委会,支持者还有蒋一苇先生。当时蒋先生在石景山八角北里工经协管理研修中心办公,同时兼任重庆社科院院长,主编《改革》杂志,聊的很好,当时有综合开发院企业所沈鸿生,沈鸿生撺掇到综开院,蒋先生一定要请我帮他弄《改革》英文版,后来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搬了一摞已经出版的杂志送到我翠微南里的住处。
捎带有这么一段的原因,是当时蒋先生身体已不怎么好,希望请高尚全先生主编《改革》杂志,同时还接任蒋先生另一个中国企业改革促进会之类的会长,所以高先生也需要人,依据我当时的来往,应该是拟选。所以,当后来另一大名鼎鼎经济学家煽情地说《改革》杂志是蒋一苇先生如何“临终托孤”时,我知道的详情,是因为那时我与高先生和蒋先生都走的比较近,而且都与《改革》相关。
再再后来,高先生委托我帮他出版英文版专著,有英国前首相希思的序。因为另外生出一些枝节,这个任务就没办成——这也是我一直愧疚于心的一件事,我一生对不起人之事,除了高先生这件事外,还找不到第二人。无能辜负,已注定遗憾。
高先生那一拨人,现在都已经越来越少了。真正要写的话,估计也是一项工程。
特此追忆,也算系上一段经历的扣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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