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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M.史密斯诗6首

加拿大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A.J.M.史密斯(A.J.M.Smith 1902-1980)的名字同加隶犬现代诗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创办的《麦吉尔周刊》和《蒙特利尔使者》杂志对三十年代新诗运动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史密斯的诗数量并不很多,但他所达到的高度使他无疑进入了最优秀诗人的行列。关于诗,史密斯曾说过一段著名的话:-首诗是一次高度组织起来的、复杂统一的经验的再创造。在这个过程中,对意义和文字声音的最大限度使用通过最少的文字排列形式去取得……精确与张力--这便是诗歌之真谛的标记。”史密斯受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影响很大,常常表现意志中某种钢铁般、冷酷的东西、某种热情而冷酷的东西”《孤独的大地》就明显受到了叶芝《凉爽地的野天鹅》的影响。在《海岩》中他也反复肯定美和爱的力量,肯定人类精神的力量。海浪虽然一浪一浪地拍击着岩石,但最终还是以岩石的坚毅而胜利。同样的主题在《不死鸟的消息》一诗中也以不同的方式得到了表现。此处的“不死鸟”是一切精神和传统价值的象征,体现了史密斯的文化和社会态度。史密斯的语言明快简洁。






清 代 词 学 评 论

明代词的创作不受重视,对词学思想的探讨也未曾深入展开。明末清初特殊的社会环境,使得用词这种婉约要眇的形式表达深婉曲致的心态成为了新的文学选择,词的创作因而再度兴盛起来。刘毓盘在《词史·结论》中描述说,词“萌于隋,发育于唐,敷舒于五代,茂盛于北宋,煊灿于南宋,翦伐于金,散漫于元,摇落于明,灌溉于清初,收获于乾嘉之际”,而随着词创作新的繁荣,对词籍的整理与词学思想的探讨亦勃然复兴。
清初笃实的学风,推动了词学研究的展开与深化。清初至康熙年间在词籍的整理与编选方面,有朱彝尊编辑、汪森补编的《词综》(36卷),沈辰垣等编《钦定历代诗余》(120卷);在词谱、词律整理方面,则有万树的《词律》(收词660调,1180体),王奕清等人奉旨所编的《钦定词谱》(收词826调,2306体);在词学综合研究方面,则有徐  所编《词苑丛谈》等。
清初有所谓“浙西词派”。其领袖人物朱彝尊(1629—1709年),字锡鬯,号竹垞,浙江秀水人。朱彝尊论词标举南宋,推崇姜夔、张炎一派醇雅婉约的词风,在当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成书于康熙十七年的《词综》(前三十卷),共计收录元代以前五百余家的词作1900余首,其中姜夔22首,史达祖26首,吴文英45首,周密54首,王沂孙31首,张炎39首,可见他对于南宋婉约派词风的喜爱。《词综·发凡》中说:
世人言词,必称北宋。然词至南宋始极其工,至宋季而始极其变,姜尧章氏最为杰出。
又说:“填词最雅,无过石帚。”在《黑蝶斋诗余序》中,他再次强调说:“词莫善于姜夔,宗之者张辑、卢祖皋、史达祖、吴文英、蒋捷、王沂孙、张炎、周密、陈允平、张翥、杨基,皆具(姜)夔之一体。”姜尧章、石帚,都是指姜夔。把姜夔抬到词坛盟主的地位,这就鲜明地表现出朱彝尊的审美情趣全在婉约一脉。他又引韩愈论诗“欢娱之词难工,愁苦之言易好”之后说:
至于词或不然,大都欢娱之词工者十九,而言愁苦者十一焉耳。故诗际兵戈俶扰,流离琐尾,而作者愈工,词则宜于宴嬉逸乐,以歌咏太平,此学士大夫并存焉而不废也。
认为词适宜于在欢宴享乐之中用来歌咏太平,并提倡那种骚雅婉约的词风,这是朱彝尊的核心词学价值观。这种词学主张的兴起并非偶然,它是在当时清王朝统治逐渐稳定、天下趋于太平,而对于思想的钳制又十分严厉的时局下诱发而生成的一种学术思想。
朱彝尊的朋友、共同编选《词综》的汪森在《词综序》中写道:
古诗之于乐府,近体之于词,分镳并骋,非有先后。谓诗降为词,以词为诗之余,殆非通论矣。
西蜀、南唐而后,作者日盛。宣和君臣,转向矜尚,曲调愈多,流派因之亦别,短长互见。言情者或失之俚,使事者或失之伉。鄱阳姜夔出,句琢字练,归于醇雅。于是史达祖、高观国羽翼之;张辑、吴文英师之于前,赵以夫、蒋捷、周密、陈允衡、王沂孙、张炎、张翥效之于后。譬之于乐,舞《箾》至于九变,而词之能事毕矣。
汪森认为词与近体诗分道扬镳,以词为“诗之余”并非通达之论,这就提高了词体的地位。虽然诗体、词体的地位本无高下尊卑的区别,但是在“文体代降”的复古思潮影响下,词体仿佛天生就低诗体一等,所以汪森的辨说自有其积极的意义。在词的创作上,汪森极力推崇姜夔等人的风格,批评言情之词或失于俚俗(指柳永一派)、使事之词或失于伉直(指辛弃疾等人),在词的审美上只倡导一种醇雅婉约、格调清空的意境,这就难免失之偏颇了。
浙西词派形成于康熙十七年前后,其词学主张流行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风靡一时。与浙西词派的论词主张不同的是被称为“阳羡词派”代表词人的陈维崧。陈维崧(1625—1682年),字其年,号迦陵,江苏宜兴人。论词推崇苏轼、辛弃疾、陆游等人的豪放气派,而贬斥徒事雕镂、缺乏豪情的柔弱词风。据谭献《篋中词》称:“锡鬯(指朱彝尊)、其年(指陈维崧)行,而本朝词派始成。……锡鬯情深,其年笔重,固后人所难到。嘉庆以前,为二家牢笼者十居七八。”(《复堂词话》七十八条)谭献又说:“朱(即朱彝尊)伤于碎,陈(即陈维崧)厌其率,流弊亦百年而渐变。”意谓浙派词风之弊,流于堆垛破碎;阳羡词派风气,流于浮响粗率。于是在嘉庆年间,提倡比兴寄托的“常州词派”乘势而起,其论词主张成为了词坛的主流思潮。
常州词派的开创者张惠言(1761—1802年),字皋文,号茗柯,江苏常州武进县人。他于嘉庆四年中进士,嘉庆六年授翰林院编修,次年病卒。嘉庆二年,张惠言曾编《词选》一书,倡导词体比兴之义。在《词选序》中,他论及词的情感意蕴说:
其缘情造端,兴于微言,以相感动,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回要眇,以喻其致。盖诗之比兴,变风之义,骚人之歌,则近之矣。
又批评词坛流风积弊说:
后进弥以驰逐,不务原其指意,破析乖剌,坏乱而不可纪。故自宋之亡而正声绝,元之末而规矩隳,以至于今四百余年,作者十数,谅其所是,互有繁变。皆可谓安弊乖方,迷不知门户者也。
张惠言立足于儒家正统观念,试图将儒家的论诗宗旨贯穿到词学的领域之中。他的方法是“以《国风》、《离骚》之旨趣,铸温、韦、周、辛之面目”(周济:《存审轩词自序》),也就是用“比兴寄托”这条纽带,将温庭筠、韦庄、周邦彦、辛弃疾词情的解说与风骚比兴之义联系在一起。“寄托”是“比兴”方法的运用,词作者通过它来传达情感,塑造意境,读者透过艺术的联想得到心灵的陶冶,产生审美的效果。张惠言的动机,是想借此扭转“词为小道”的传统观念,即所谓“尊词体”,以挽救词坛颓败的风气。然而他在具体的解说中,疏于考证,穿凿附会之处甚多。如论温庭筠《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一首,说“此感士不遇也……‘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又解说《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一首,说“‘庭院深深’,闺中既以邃远也;楼高不见,哲王又不寤也。……‘雨横风急’,政令暴急也;‘乱红飞去’,斥逐者非一人而已;殆为韩、范作乎?”将《菩萨蛮》“照花”四句与《离骚》“退将复修吾初服”联系起来,将《蝶恋花》“庭院深深”二句与《离骚》“闺中既以深远兮,哲王又不寤”联系起来,是明显的穿凿附会;认为“乱红飞去”是影射韩琦、范仲淹在庆历年间遭斥逐,更是匪夷所思。又说冯延巳《蝶恋花》“莫道闲情抛弃久”等三首作品宛然《离骚》、《九辩》之义,臆想无边。又说韦庄《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的“江南即指蜀”,说《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表达的是“朱温篡成,中原愈乱,遂决劝进之志”的意思,这些也都明显地与词人的生平履迹不合。
这就涉及诗词作品阐释中的一种现象,即“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而读者之用心何必不然”(《复堂词话》),后来者正是从这一角度出发来阐解张惠言的词寄托说的。常州词派的著名理论家周济(1781—1839年),字介存,晚号止庵,他继承了张惠言的论词宗旨,而加以发挥,提出了一套较系统的词学观点,在词坛发生了重大的影响。张惠言所提出的比兴寄托说带有绝对化的倾向,周济则进一步提出了“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来加以补充。《介存斋论词杂著》中说:
初学词求有寄托,有寄托则表里相宣,斐然成章。既成格调,求无寄托。无寄托,则指事类情,仁者见仁,知者见知……
夫词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
在词的创作中,既要求“有寄托入”,又要求“无寄托出”,这就将词境的塑造引向自然渺远、意韵深长。因为自然界“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触类多通”,创作者因偶然的感受假物以传情,使读者可以在蕴藉悱恻、难以言传的审美想象中得到思想的触发与心灵的陶冶,这就是“有寄托入”。同时词的寄托不宜太过直切显豁,创作者要“驱心若游丝之罥飞英,含毫若郢斤之斫蝇翼”,读者则“临渊羡鱼,意为鲂鲤,中宵惊电,罔识东西”,它是心灵的感会,其中包含了文学的联想,这就是“无寄托出”。所以,它既是对词创作过程的主张,同时也是对词的欣赏的说明。与之相配合,周济论述了词境的“空”与“实”:
北宋词下者在南宋下,以其不能空,且不知寄托也;高者在南宋上,以其能实,且能无寄托也。
初学词求空,空则灵气往来。既成格调求实,实则精力弥满。
词的“空”与“实”是另外一对审美范畴。周济这样说,依然是想要说明“有寄托入,无寄托出”之间的关系。
周济晚年有《宋四家词选》,确立了他自己对于宋词艺术风格与成就的基本评价体系。该书从宋代词人中选出周邦彦、辛弃疾、吴文英、王沂孙四家,而以两宋词人若干名分属此四家,共选录词作品二百余首。他在《目录序论》中说:
清真(指周邦彦),集大成者也。稼轩(指辛弃疾)敛雄心,抗高调,变温婉,成悲凉。碧山(指王沂孙)餍心切理,言近指远,声容调度,一一可循。梦窗(指吴文英)奇思壮采,腾天潜渊,返南宋之清泚,为北宋之秾挚。是为四家,领袖一代。
他又指示当代词人应该“问途碧山,历梦窗、稼轩,以还清真之浑化”。他的这种审美旨趣,基本上与张惠言一致,但是涉及具体词人的评价又与张氏有所区别。如张氏在《词选序》中批评柳永、黄庭坚、刘过、吴文英等人的词“荡而不反,傲而不理,枝而不物”,而周济推崇吴文英为领袖一代词风的四家之一。对于柳永词,周济称许说“柳词总以平叙见长,或发端、或结尾、或换头,以一二语勾勒提掇,有千钧之力”,又说“清真词多从耆卿夺胎,思力沉挚处往往出蓝。然耆卿秀淡幽艳,是不可及”。周济虽然纠正了张惠言的某些偏颇之论,对于词艺的鉴赏与审美也有着许多精微深湛的评说,但是他主张在精神意境上取法、模拟古人,所指示的仍然是一条狭隘而艰涩的复古之路。
继承常州词派的论词宗旨,又有谭献的《复堂词话》、陈廷焯的《白雨斋词话》、况周颐的《蕙风词话》等著作,在词学界的影响一直贯穿到20世纪初叶。
谭献(1832—1901年),名廷献,号复堂。他曾编选《篋中词》,自称欲“以衍张茗柯、周介存之学”。对于周济论词主张“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他极为赞赏,进而提出了“作者之心未必然,而读者之心何必不然”。评价清代的词风,他说:“常州派兴,虽不无皮傅,而比兴渐兴。故以浙派洗明代淫曼之陋,而流为江湖;以常派挽朱、厉、吴、郭佻染饾饤之失,而流为学究。”又说:“常州词派,不善学之,入于平钝廓落,当求其用意深隽处。”谭献不仅对浙西词派朱彝尊、厉鹗、吴锡麒、郭麐等词家所存在的轻佻、浮滑、堆砌、琐屑一类的弊病有着强烈的感受,而且对因为常州派兴起而导致的新的弊端也表示了不满,这是他的高明之处。
陈廷焯(1853—1892年),光绪十四年举人,终生未官。他的《白雨斋词话》十卷,是古代词话中篇幅最大、评论词家及作品最多、成就卓著的一部著作。陈廷焯论词涉及词体、词史等多方面的内容,而主张词的比兴应重委婉含蓄、寄托贵在深厚顿挫,倡为“沉郁”之说,则最受学者重视。在《白雨斋词话》中,他议论说:
作词之法,首贵沉郁。沉则不浮,郁则不薄。顾沉郁未易强求,不根柢于风骚,乌能沉郁?十三国变风、二十五篇《楚词》忠厚之至,亦沉郁之至,词之源也。
入门之始,先辨雅俗;雅俗既分,归诸忠厚;既得忠厚,再求沉郁;沉郁之中,运以顿挫,方是词中最上乘。
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写怨夫思妇之怀,寓孽子孤臣之感。凡交情之冷淡,身世之飘零,皆可于一草一木发之。而发之又必若隐若见,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匪独体格之高,亦见性情之厚。
陈廷焯认为自从晚唐温庭筠、韦庄以来,词的创作作者众多,然而“六百余年,沿其波流,丧厥宗旨”。张惠言《词选》一书“不得已为矫枉过正之举,规模虽隘,门墙自高”,但是张氏释词重在“取类比附”、“强为指发”,遭到批评,所以陈廷焯提出“沉郁说”加以补救,这是他的良苦用心之所在。
况周颐(1859—1926年),字夔笙,号蕙风,是近代著名的词人。况氏论词,强调内心真实情感的表达。他曾说:“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他又提出了“词心”说,阐述道:
无词境,即无词心。……境之穷达,天也,无可如何者也。
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而能以吾言写吾心,即吾词也。此万不得已者,由吾心酝酿而出,即吾词之真也。
吾苍茫独立于寂寞无人之区,忽有匪夷所思之一念,自沉冥杳霭中来,吾于是乎有词。
况氏所描述的,乃是词人由人生遭遇所积累沉淀、对于人间及宇宙万象的最本真而精微的心灵感应。这种心灵之感尽管来去无端、难以言传,但它是以人生经历与学养做基础,并进而以之作为思考探询的依据。正是这种心灵感应与探询的意念,可以附着形象而为词境,氤氲凝结而为词心。它既是从现实生命感受中来,又不可以与事实物象一一对应,故其文学表现有“可解不可解,所谓烟水迷离之致”。
对于词的意境塑造,况氏则提出了“重、拙、大”的艺术原则。《蕙风词话》中论述说:
作词有三要,曰重、拙、大。
词有穆之一境,静而兼厚、重、大也。淡而穆不易,浓而穆更难。
重者,沉著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即其芬菲铿丽之作,中间隽句艳字,莫不有沉挚之思,灏瀚之气,挟之以流转,令人玩索而不能尽,则其中之所存者厚。沉著者,厚之发见乎外者也。
拙不可及。融重与大于拙之中,郁勃久之,有不得已者出乎其中,而不自知,乃至不可解,其殆庶几乎?犹有一言蔽之:若赤子之笑啼然,看似至易,而实至难者也。
况氏之所谓“重、拙、大”,既是诉诸心灵直觉的审美感受,也是对词的评价的一种艺术原则。“重”是指词气的沉著与意蕴的厚重,而不在乎外在的字句;“拙”是指如同赤子之一啼一笑,呈现自然朴拙的风貌;“大”则是指境界的博大、思绪的壮大、托兴的远大。这是一种高度心灵化、情感化、艺术化的批评模式。
王国维(1877—1927年),字静安,号观堂,是我国近现代之交、学术转型时期的一位重要学者,也是对当代影响最为深远的文艺批评家。他的《人间词话》脱稿于清宣统二年(1910年),这已经是清朝灭亡的前夜了。王氏早年便开始攻读西方的哲学与文学著作,在《人间词话》中更是力图融会中西思想学术,从而在词学领域吹进了一股清新的空气。王氏论词,提倡在表现真情、真景基础上,词中要有境界。他写道: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言气质、言神韵,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气质、神韵,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随之矣。
王氏所提倡的“境界说”,乃是对于词的意境塑造中人格与自然物象表现艺术的一种概说,其中既有传统词学的情景内涵,也有西方人文学术的眼光。《人间词话》评李后主词说:
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王氏又说:“词人观物,须用诗人之眼,不可用政治家之眼。”他用东方佛教与西方的基督精神阐释李后主词,以诗人与政治家不同的眼光说词,都是传统词学所未有的。
王氏又论词境塑造中的艺术手段,写道: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陶、谢之诗不隔,(颜)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黄)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不隔。词亦如是。……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
总之,在中西文明交汇、相互融摄的关口,王氏试图在我国传统词话中引入西方的新学术、新观念与新思维,尽管它是直觉的、随机感悟的,但是他毕竟是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有所继承又有所开创。王氏超越了传统的词派(如浙西词派、常州词派),突破了既有的词学体系,标志着中国的词论从此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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