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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实录 | 梁鹤年先生课堂拾锦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读书心得(三十一)

韩汉白 邱燕 李媛 国际城市规划 2023-11-09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是梁鹤年先生的集大成之作。西方人对天地、对自己、对别人的看法决定了西方文明,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这些“为什么”,就是支配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也是本书讨论的主题。“梁言实录”栏目从4月14日开始连载三位中国学者关于本书的读书心得,陪伴大家一起来认识和“解剖”西方文明。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

[加拿大]梁鹤年 著

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

2014

【编辑荐语】生得无意义又活得不好是沉沦;生得有意义但活得不好是苦差;生得无意义但活得好是行尸;生得有意义而活得又好才是幸福。西方人怎样定义和追求生命意义?怎样定义和提升生活品质?现代西方以自由、民主、法治、人权、资本等理念定义自己、衡量别人。这些西方文明的变量来自哪里?将会把西方文明带到何处?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文化基因衍生它们、驱使它们?本书通过历史背景、时代心态、民族性格和历史契机去探索西方文化基因的来源、演变以及它们对西方文明的影响。
——摘自本书 

  

第三十一章  资本主义是以钱赚钱

论过度消费


本章论述了资本主义的本质是以钱赚钱。宗教改革以后,西方世界逐渐形成了有利于“以钱赚钱”的“天时”“地利”与“人和”。“天时”是产权私有、买卖自由、聚集资本的合理与合法。在宗教改革前,“以钱赚钱”受到宗教约束和法律限制。“地利”的发生地点在信仰新教的荷兰,荷兰创造了资本主义的三张王牌:股份公司(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股票市场(阿姆斯特丹股票交易所)、银行信贷。“人和”是指为躲避宗教战争和迫害而迁入荷兰的犹太人、英国清教徒、法国胡格诺派、德国再洗礼派等移民,及其拥有的资本、技术和更为重要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1]。1688年英国光荣革命期间,荷兰把资本主义的精神和方法带到英国。而后,资本主义结合英国经验主义中约翰·洛克的私产神圣化和亚当·斯密的自由经济,随着大英帝国的工业革命和殖民地建立而传遍世界。
 
本章的第二个主题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演变。从实体经济过渡到金融经济、从工业资本主义过渡到金融资本主义的过程中,本章着重介绍了金融经济和金融资本主义的形成及其影响。实体经济是衣食住行的生产和消费,金融经济是金融产品的生产和消费。实体经济发展引出消费经济,进而消费文化兴起。金融经济扭曲了实体经济逻辑[1]447,并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金融经济的消费完全脱离了人类生存的实际需要,是纯粹的心理消费[1]449。心理消费由人类欲望决定,缺乏约束的欲望,最终会走向毁灭。西方资本主义在创造人类物质享受高峰的同时,也摧毁了人类寄居的地球生态,消耗人类生产所赖的自然资源,颠覆人类安宁所倚的社会公义,捣坏人类维持理智所需的心态平衡[1]451
 
本文主要讨论什么是过度消费。
 
如果说“消费”是一个现代的理念,其现代意义形成于西方古典经济学中;那么,“过度消费”的理念则出现得更晚。二战后,英美霸权交接。美国经济突飞猛进,全球资本在美国安家落户,美国消费文化逐渐成形。1970年代,过度消费因成为美国经济增长放缓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受到重视。在中国,随着综合国力的增强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近年来,过度消费也逐渐成为一个热词。老一辈的勤俭节约转变为年轻人的“剁手吃土”。网络上对当前过度消费的描述是:办公室里三代人,“70后”存钱、“80后”投资、“90后”负债,而“90后”的父母在替孩子还贷。
 
过度消费是消费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从一般意义上讲,过度消费在行为上表现为消费暂时没有需求且自身没有承受能力的商品;在心理上表现为消费以追求时尚、或沉溺于满足物质享受和虚荣心、或寻求精神安慰等。过度消费的物品从与生活相关的物质性产品,到服务性产品,最终到吸引力最强的金融产品。过度消费的根源是全球资本所塑造的消费文明,即价格越高的消费品越有经济价值,消费能力越高的人越有社会价值[1]333-334
 
在个人主义的影响下,消费成为个人的选择。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经历不同,消费是否过度由个人来衡量,消费是否理性也由个人判断。另外,个人对消费文化的抵抗是苍白无力的。特别是在科技和传媒高度发达的今天,消费文化可以轻易渗透并影响个人的生活和行为。在中国,传统文化讲究勤俭节约,政府则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社会主义新时代消费观。在西方,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仍是主流意识形态。基督宗教作为主流宗教信仰,对过度消费存在一定约束力。天主教对财富和享乐的评价是负面的。据《圣经》记载,“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人。他不是厌恶这个、喜爱那个,就是忠于这个、轻视那个。你们不能既侍奉神,又侍奉财富”(马太福音6:24)。耶稣告诉门徒“骆驼穿过针眼,比富人进天堂更容易。”(马太福音19:24)。2019年,天主教教宗方济各主持弥撒时提出:消费主义是一种病毒,是一种为东西为生,却不知为何而活的疾病;是拥有许多,却不再行善;是物品堆满屋,却膝下无子……[2]。新教虽然把赚钱作为一种荣耀上帝的手段,但有禁欲倾向。新教要求把赚来的钱用于投资,而不是消费。新教反对把钱用于个人挥霍、满足私欲、沉溺享乐。
 
来自宗教的约束只能参考,无法借镜,但哲学可以。梁鹤年教授对于“真善美”的研究是一个极好的参考。“善”是“美好的事物”。包括值得去获取的,如财富;值得去做的,如义举;值得去达到的,如健康;值得去知道的,如真理[3]。消费属于“值得去做的”,可以被看作“善”。善可以分为“真善”(real good)和“表善”(apparent good)。“真善”是实在有的欲望,是“需要”(needs),是基于人性(humanness)的、人所共通的、无可避免的、与生俱来的;而“表善”则是应该有的欲望,是“需求”(wants),是基于我们个人(individual personhood)的欲望,是个别的、有选择的、后天培养的[3]。根据梁鹤年教授对真善和表善的论述,消费是善,过度消费是表善,只是满足个人的“需求”。过度消费也是个人的事,是由人、事、时、空培养而成的习惯,当然也是可以改变的。理性消费则是真善,满足个人真正的“需要”,是人性的。
 
那么,过度消费的“度”在哪里?根据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Nicomachean Ethics),其伦理观强调中庸(mean),是在过与不及之间的执中,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美”。过与不及由行动的目的决定,而良好习惯使人直觉地、准确地认识事物的目的[4]。据此,过度消费的“度”可以看作执中,在过与不及之间,说明消费应该“刚刚好”。“过”则由消费的目的决定。良好的习惯则可以使人辨明消费的目的。这需要从孩童时期进行培养、引导,形成个人的理性思考。理性包藏在人的灵魂之中,是人与万物的不同之处。理性消费应该能够使人“按人的功能去生活”,也就是生活得美好(well-lived),以追求最终的幸福(happiness)。 
 
参考文献
[1] 梁鹤年.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M]. 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4: 438-445.
[2] 梵蒂冈. 教宗:消费主义,一种为东西为生的病毒,却不知为何而活[EB/OL].新浪财经. (2019-12-01)[2020-11-30]. http://www.asianews.it/news-zh/%E6%95%99%E5%AE%97%EF%BC%9A%E6%B6%88%E8%B4%B9%E4%B8%BB%E4%B9%89%EF%BC%8C%E4%B8%80%E7%A7%8D%E4%B8%BA%E4%B8%9C%E8%A5%BF%E4%B8%BA%E7%94%9F%E7%9A%84%E7%97%85%E6%AF%92%EF%BC%8C%E5%8D%B4%E4%B8%8D%E7%9F%A5%E4%B8%BA%E4%BD%95%E8%80%8C%E6%B4%BB-48693.html.
[3] 梁鹤年. 城市设计与真善美的追求——一个读书的构架[J]. 城市规划, 1999(1): 48-56.
[4] 梁鹤年. 旧概念与新环境[M]. 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6: 56.


作者:韩汉白,加拿大女王大学,博士研究生


钱与贪

 

本章介绍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本质是以钱赚钱,工业革命后资本主义的实体经济受金融经济影响,而金融经济被心理需求支配,心理需求的“贪”念在无法被约束时,后果不堪设想。

 

资本主义就是“以钱赚钱”。

 

中古以前,因放款收息是有违教义的行为,一般人不干,除了犹太人。11—14世纪,虽然社会上有放款收息、投资取利的行为,但在宗教改革之前,整个基督社会的意识形态对生财和聚积金钱并没有好感,甚至对“以钱生钱”持鄙视态度。当时的阿奎纳指出,“光阴是不能被贩卖的,因为它是属于神的”。

 

宗教改革之后,经院派的经济道德观开始放宽,产权私有,买卖自由,且认为收息合理。“贷款投资具有风险;放款者付出机会成本;钱是一种货品,利息是利润;手上的钱比未来的钱更值钱”等理由,使“以钱赚钱”逐渐名正言顺。

 

新教激进派特别是加尔文派,突破了放款收息的道德约束和法律限制。在道德上,“以钱赚钱”实现了从被鄙视到被接受,甚至被膜拜;在模式上,农业社会里的放款收息发展成为工业社会的融资赚钱,金钱从交易媒介转变为有价货品。

 

工业革命后,生产与消费中融资的重要性凸显。融资衍生出资金市场,再衍生出金钱市场,经济分裂为以衣食住行等生活用品的生产与消费为主的实体经济,和以金融产品的生产和消费的金融经济。其中,金融经济支配着实体经济。金融经济的消费与实体经济的消费有一个关键区别:金融经济是“以钱赚钱”的产品。消费些什么、消费多少,几乎完全由心理推动。因此,金融经济的消费绝大部分是心理消费。但人心里有个“贪”字,这个“贪”,有时像脱缰的野马,无人能驯服。 

 

作者:邱燕,广州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讲师



西方金融资本主义经济的演变

 

上一章关注了西方自由经济如何生出资本主义经济,即资本作为三大生产资源之一,逐步形成对其他两种生产资源(自然资源和劳动力)的支配地位,使得实体经济走向唯资本独尊的道路。进一步地,本章关注了西方资本主义实体经济如何衍生出金融经济,即金融资本作为无形资本,逐步形成相对于有形资本(如机器厂房)的绝对优势,并从金融经济走向唯金融资本独尊的金融资本主义经济。这种金融资本主义经济在当下仍不断演化,并对处于全球化尤其是资本全球化过程中的经济体影响深远。因此,解读西方金融资本主义经济的演变过程具有现实意义。概括而言,这一过程大致分为四个阶段(表1)。

 

表1  西方金融资本主义经济的演变过程

注:* “实质性需要”指人类的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需要。
资料来源:作者绘制

 

具体而言,第一阶段,是17世纪末西方资本主义的土壤形成的阶段,为“以钱生钱”的合理合法提供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1]。“天时”,即道德约束和法律限制的突破。宗教改革以前,放款收息(即“以钱生钱”)不仅违法,还违背基督教义。因为从宗教道义来看,收息是不劳而获的(贪婪即“罪”),易致人与人的分歧(有违基督教的“博爱”),是以时间生财的(有违时间属神、神圣不可交易的理念)[1]452。宗教改革后,反宗教意味浓厚的新教伦理(尤其是加尔文派),用“理性地追求经济利益”(有别于贪婪、敛财或积谷防饥)定义了资本主义的精神[1]443

 

这一精神,主要基于追求和使用财富的道德理念转变。一方面,宗教改革后,教会的价值被否定,是否得救被认为是个人与神之间的事,且“得救全凭神恩”被“得救全凭自信”的心态取代[1]446。因此,勤奋工作、追求经济财富,不再单是关乎生计,而是体现个人意志力和自信的增加,因而具有了道德价值。另一方面,新教伦理反对个人挥霍、捐赠教会(易生腐败)、救济穷人(易生懒惰)。因此,将积累的财富用于“投资”,成为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的交会点[1]443

 

“天时”形成后,早在14世纪时就将腌鲱鱼销往全欧的荷兰,在16世纪后期脱离西班牙的统治,成为全球经济新霸主,而后更是成为金融领域的先驱(如开启股份公司、股票市场、银行信贷)。荷兰的这种“地利”,加上“人和”,即新教荷兰的反天主教群体(如犹太人和英国清教徒)的大量涌入带来了大量资本、技术及其“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为孕育“以钱生钱”的金融经济提供了土壤[1]445

 

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是实体经济衍生出金融经济,进而衍生出消费型金融经济的主要过程(表1,图1)。这两个阶段最重要的特征是,钱从实体经济的交易媒介逐步转变为有价产品,并成为消费型经济的重要推动力。一方面,资本主义实体经济在追求工业资本积累的过程中,逐步从被动满足市场消费需求,演变为主动刺激消费欲望,甚至是营造消费文化以提升消费需求【详见第二十三章读书心得“消费经济的资本主义逻辑”。进一步地,实体经济(特别是规模经济)以及消费者,越来越依赖金融经济(长期或短期)。另一方面,资本主义金融经济在追求金融资本积累的过程中,逐步从被动满足实体经济融资需求,演变为主动刺激金融产品消费(如金融衍生品、信贷等)。进一步地,消费型金融经济反过来支配甚至扭曲实体经济[1]447


图1  资本主义与消费主义关系的逻辑示意图

资料来源:作者绘制

 

以美国2008年次贷危机为例。按照贷款人的信用状况等条件,美国房屋贷款大致分为优级、次优、次级三个不同等级。由于次级贷款市场是面向收入信誉程度不高的贷款客户,因此相较一般抵押贷款,其风险更高,但贷款利率即利润也更高。2001年网络经济泡沫破灭后,为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美国政府大力鼓励房地产业的发展。尤其将人口占比高的低收入阶层(特别是西班牙裔和非洲裔)的住房需求作为主要发展目标,而这些人口是次级贷款的主要客户群[2]

 

诚然,这种贷款方式为提升美国家庭的拥房率、拉动经济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但是,在消费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借贷双方却在不断推高金融产品的消费水平。一方面,由于一再降低的借贷成本和审查门槛,消费者越来越多地进行开支和贷款,甚至在无法偿付贷款时进行再融资(即拆东墙补西墙),进而引发了房地产买卖的投机行为。另一方面,金融市场不断刺激金融产品消费(如投资住房抵押贷款证券),即刺激金融机构借低成本的“钱”投资高风险高利率的金融产品以获取高回报,进而刺激了金融产品消费的投机行为。结果是,消费型金融经济逐步偏离对合理购房和投资需求的资金支持,通过投机性消费而获利。

 

第四阶段,是一种脱离人类衣、食、住、行等实质需要,单纯由心理推动的消费形式。在前三个阶段中,经济活动反映的是生产者和消费者双方基于满足个人或个体(如投资机构)产品需要(不论是工业产品还是金融产品)的供求关系。但第四阶段可能成为脱离这种实质需要,形成具有新型供求关系的经济形态。以博彩业为例。赌博者(消费者)不再从赌场老板(仅提供“平台”)那里购买产品,而是与其他赌博者在“平台”中较量,寻求精神刺激。这种刺激如书中描述,“在短期内,甚至在片刻中,赢钱的满足、等待揭晓的亢奋、好胜逞强的爽意都给人难以形容的快感”[1]449。提供这一“平台”的金融资本家,只需发明“平台”,即可坐地收钱(抽成或“份子钱”)。与前三个阶段基于实质需求的消费相比,这种单纯心理推动的消费需求,何来边界可言?而在当下,这类消费现象已不是个案。值得思考的是,这种经济现象会在金融资本主义的推动下,演变成为新的经济形态吗?如果答案为“是”,这种西方消费主义意识形态下的金融资本主义,不断突破宗教伦理约束和社会道德约束,毫无节制地释放人类原始欲望的过程,难道不是让人不寒而栗吗? 

 

参考文献

[1] 梁鹤年.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M]. 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 2014: 444.

[2] 曹红辉. 美国次贷危机考察报告[R]. 中国社会科学院, 2008.

作者:李媛,加拿大女王大学地理与规划系,博士研究生



《西方文明的文化基因》目录

第一篇  源头
第一章  基督信仰成为崩溃中的罗马帝国的国教
第二章  基督信仰与希腊理性首次结合:奥古斯丁与柏拉图
第三章  “基督太平”:政治宗教化下的欧洲大一统
第四章  基督信仰与希腊理性二度结合:阿奎纳与亚里士多德
第五章  西方第一组文化基因:“真”与“唯一”
第六章  灾难来临:西方人心理失衡
第七章  大变前夕:腐化的教会面对涌现的民族意识和人文思想
 
第二篇  物竞
第八章  充满犯罪感的宗教改革
第九章  宗教政治化的欧洲大混乱:西班牙帝国的盛衰与国家理念的抬头
第十章  迷惘、无奈的时代:命蹇的伽利略
第十一章  绝无原则的法国内争产出乐观、悯人的理性主义
第十二章  做梦的笛卡尔带出“天赋理念”
第十三章  绝对原则的英国内争产出悲观、功利的经验主义
第十四章  做官的洛克带出“天赋自由”
第十五章  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之争
第十六章  西方第二组文化基因:“人”与“个人”
 
第三篇  天择
第十七章  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从和解有望到和解绝望
第十八章  法国从盛到衰:理性主义藏身于浪漫卢梭的“天赋平等”
第十九章  大英崛起:斯密的“追求私利可达公益”
第二十章  资本成形:达尔文的“自由竞争”是天演原则
第二十一章  英、美交替:自由、资本交棒
 
第四篇  适者?
第二十二章  资本世界:功利文明全球化
第二十三章  自由、功利压倒平等意识:资本主义腐蚀共产主义
第二十四章  自由、功利战胜民族意识:资本主义击败国家主义
第二十五章  自由、功利取代生命意义:资本主义吸纳存在主义
 
第五篇  生存?
第二十六章  个人:小我与大我、公众与公共
第二十七章  “不损害别人自由的个人自由”是不可能的
第二十八章  自由与平等
第二十九章  民主:“是人民的、由人民的、为人民的政府”可能吗?
第三十章  资本主义与自由经济
第三十一章  资本主义是以钱赚钱
第三十二章  法治、人权是资本主义之盾
第三十三章  “唯一、真”、“人、个人”两组文化基因的纠缠:民族性格、时代心态、历史背景与契机的互动
第三十四章  大国盛衰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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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顾春雪

排版 | 张祎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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