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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与乌托邦:寻找打开拉美文化的钥匙

刘雅笛 群学书院 2021-01-13



自20世纪80年代国内掀起的“拉美文学热”以来,国人对于拉丁美洲的关注更多地集中在拉美文学,而对拉美思想、哲学知之甚少。墨西哥思想家拉莫斯的著作《面具与乌托邦》正是拉丁美洲哲学走向成熟的突破之作,此书中译本的出版以及“拉美思想译丛”项目意在拓展关注视野,填补对拉美思想的关注空白。
2020年11月14日午,群学书院联袂梅园经典共读小组邀请学者滕威、张伟劼做客万象书坊,围绕《面具与乌托邦》展开讨论。本文为对谈纪要,由梅园经典共读小组志愿者刘雅笛整理,已经三位嘉宾审阅。



《面具与乌托邦》新书分享会纪要

文 | 刘雅笛

图 | 榛子、陈琦

 


中国与拉丁美洲的历史文化联系可追溯到16世纪哥伦布发现美洲,近代以来,中拉交往更为深远密切,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化界掀起的“拉美文学热”。但时至今日,国人对拉丁美洲的关注仍然停留在拉美文学,对拉丁美洲的思想、哲学领域则知之甚少。为什么国内知识界对拉丁美洲的思想及其现在的发展状况关注和讨论相对冷寂?拉丁美洲百年来的思想发展的脉络如何?作为同样处于全球化和物质文明冲击下的发展中国家,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借鉴拉美思想史中的智慧?作为普通读者,我们应该如何去接触并了解拉丁美洲的思想?


2020年11月14日下午,群学书院联袂梅园经典共读小组于在万象书坊举行沙龙,共读由“拉美思想译丛”推出的墨西哥思想家萨穆埃尔·拉莫斯的《墨西哥人民及其文化剪影》中译本——《面具与乌托邦》。


在沙龙开场,主持人许金晶指出中国读者十分关注拉丁美洲文学,但对于拉美的历史、思想、文化关注度不足。上一场沙龙共读的是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而这一次沙龙就以墨西哥学者萨穆埃尔·拉莫斯的《面具与乌托邦》为读本,共同探讨文学之外的拉丁美洲。



沙龙的第一个议题接续着上一场对《百年孤独》的讨论,探讨在拉美文学译介和阅读的热潮之下,为什么国内对拉丁美洲思想的关注仍然处于冷寂状态?


滕威老师的博士论文《“边境”之南:拉丁美洲文学汉译与中国当代文学(1949-1999)》关注的就是拉丁美洲翻译与接受的历史,以及翻译与政治、意识形态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这一话题。


滕老师指出,拉丁美洲文学的译介是一种特殊时期的特殊现象。在50-70年代,我国为了突破外交封锁,选择用文学交流等民间外交方式与拉丁美洲国家建立良好关系,中国读者也就因此更多地关注到了拉丁美洲。1959年,古巴革命的胜利掀起了中国对拉丁美洲文学翻译的高潮,许多支持古巴革命的文学家的作品译介到中国,例如著名的智利政治抒情诗人聂鲁达。这一高潮很快因中苏分歧而导致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分裂而消弥,一大批支持苏共的拉丁美洲作家的作品也很快退出中国。在“文革”时期,几乎没有对拉丁美洲文学的翻译引进,但“外国文学情报”等内部参考读物一直保持着对拉美文学的关注,尤其是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关注。当1980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世界文学》顺势推出马尔克斯的小说译稿,在中国引发了讨论《百年孤独》等作品的热潮。《读书》等杂志的推动更是引发了对马尔克斯的“现象级”的关注,译介拉美作家目的在于为中国当代文学寻找范式与出路。到了九十年代,随着市场经济时代的到来,一部分拉美作家不再受到热捧,但博尔赫斯和村上春树、卡尔维诺作为当时的小资必读经典作家,成为一种新的潮流。



滕威老师认为,拉美文学在中国的译介经久不衰,原因在于:一方面,拉美文学在新中国的发展历史上一直在场,并且以其自身的多样性和多元性,耦合了从中国从50年代开始至今各个历史时期的种种需要,它在中国当代文化发展脉络的每一个关键时期,都具有能被我们吸收和利用的突出特色。另一方面,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拉美文学在全球成为一种热潮,中国对拉美文学的关注仍然是西方对拉美关注的镜像,是西方视野下的折射。



因此,拉丁美洲思想著作不受关注,同样是因为在整个西方的哲学和思想史脉络中,大部分拉美思想家的写作并不符合西方的市场规范和学院规范。在拉丁美洲,这部分学者被认可为思想家,但是在西方主流市场上却很难给他们和他们的作品定位,例如墨西哥作家奥克塔维奥·帕斯也创作了《孤独的迷宫》等思想类著作,但他被普遍认可的身份仍然是诗人。80年代以来,中国受这个西方的这种学术规范和经典序列的影响,拉美的很多思想文化著作没有进入到这个序列当中,所以就很少有人去翻译出版。


张伟劼老师以《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一书为例,进一步解释了中国对拉美思想的关注折射着西方的关注视野这一观点。这本书是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一部非虚构作品,叙述新旧殖民主义在拉丁美洲的侵入、掠夺的历史。在90年代末,这本书就被译介到中国,但一直没有激起很大的反响。直到2009年,一则国际新闻报道了时任委内瑞拉总统的查韦斯将这本书送给了奥巴马,《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因此“出圈”,走进中国读者的视线。这本打着反帝国主义旗号的一本呼唤革命的著作,与21世纪初的中国语境不大协调,如果不是美国和欧洲对于拉美文化的折射,它到现在可能仍然受到冷遇。



拉美文学和拉美思想的“冷”“热”差别,张伟劼老师认为和读者的阅读意愿、接受程度也有关系,在图书市场上,思想类著作一定有它的读者,但确实不像文学畅销书那样受欢迎。



对拉丁美洲的接受从文学转向思想是一个正常的过程,滕老师指出,我们在最开始接受拉美文学时,接触到的只是一种刻板印象,当了解更加深入之后,我们自然更愿意接受与《百年孤独》不同的作品,同时也慢慢接受拉美的思想。90年代,“猫头鹰学术译丛”已经开始了引入拉美思想的尝试,虽然未能激起很大的水花,但推出了像加莱亚诺等一些重要的拉美思想家。虽然《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一直因缺乏严谨性等问题饱受诟病,但它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欧洲中心主义,改变了许多人的世界历史观。


回到拉莫斯的《面具与乌托邦》,它与加莱亚诺等思想家的著作有很多相似之处,既不是能够被主流学术规范认可的心理学、社会学著作,也不是文学作品,我们对它的讨论,其实是一种对世界思想的多样性和探讨历史与未来的多种可能性的一种努力。



张伟劼老师认为,拉美思想家拒绝“专业化”的写作,正是对西方“归类”的一种反抗。拉莫斯在书中也批判了“专业化”让人越来越狭隘的现象,他将“专业化”和现代社会里人的“机械化”倾向联系在一起,并且提出了新人文主义的观点,这种新人文主义对今天的中国人同样重要。除了拉莫斯的作品,拉美思想中很多著作可以为今天的中国提供经验上的参考,因为他们的思想多从拉丁美洲社会向现代转型的背景出发,而中国同样处在转型升级的阶段,拉美的经验可以给我们很多参考。


许金晶老师指出,所有事物都需要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拉美思想通过译介和讨论一定能更广泛地传播开来,“拉美思想译丛”是一个很好的尝试。第二个议题讨论“拉美思想译丛”的由来,以及《面具与乌托邦》在整个译丛中的角色和作用。


滕威老师作为“拉美思想译丛”的主编,一直用非功利的态度来组织和推动译丛成形,她认为这是需要有人投入精力和时间去做的一件事。译丛的顾问陈众议、戴锦华、刘健芝、索飒、汪晖、赵振江等前辈一直在关注第三世界国家的最新思想和文化动态,海外的学者顾问也会从他们自身的文化经验和知识经验出发,为译丛提供书目。译丛编委综合了很多国内国外的意见,搜索了很多大学拉美思想研究的必读书目,并且召开研讨会一起讨论出版书目。译丛不“把拉美作为方法”,而是搁置争议,从拉美一百多年的现代化历史当中,追溯其思想文化形成的基石,尽可能地把经典的、重要的著作翻译进来,为中国的西语界、拉美研究界以及整个知识界提供参照。



滕威老师指出,第一批出版的《面具与乌托邦》等书是“拉美思想启蒙”的先驱。拉莫斯开始站在拉美人的角度去思考拉美自己的思想史脉络,拉美的文化主体性自此开始觉醒。


拉莫斯在书中指出墨西哥人面临的两大问题——欧洲主义和原始主义,一种亦步亦趋地效仿欧洲而失去了本土性,另一种则可能因反殖民而陷入极端民族主义的困境。墨西哥人被帕斯指认为“强奸之子”,他们身上流淌着印第安人和殖民者的混合血液,几代墨西哥人的思想文化都是在尝试着摘清这种矛盾的文化认同状态。拉莫斯是其中难得的,同时向两种立场开战的思想家,他既反对本土主义,又反对欧洲主义,并且早在1920年代就认识到美国文化将取代西班牙和法国,成为墨西哥最重要的思想来源。拉莫斯超越了二元对立视角,敏锐地看到了北美的新兴资本主义文明,取代以宗教为代表的旧殖民力量时代的到来。


但是,在墨西哥的政治体制和文化认同等问题还没有完全厘清时,以美国为代表的现代资本主义文明已来势汹汹,滕威老师指出,在这样的情况下,拉莫斯很难提出打败各种敌人、拯救墨西哥的一揽子方案,所以他提出先从改变教育开始。



拉莫斯认为,国民教育要反殖民、反非理性的民族主义和机械理性,幼儿教育要让孩子像孩子,学校教育应该保护学生的想象力。从拉莫斯的社会和实践经验出发,教育要把孩子培养成有灵魂的,有独立思考的,既不被墨西哥现有的偏见所侵蚀,同时也不受以美国为代表的工具理性摆布的人


尽管拉莫斯在书中提出了很多创见,但这本书的思想穿透力和理论体系性确实有一些不足,这本书中关于墨西哥人心理解析、国民性等批判都是明显的本质主义论述,缺乏严谨有力的论据,对心理学理论也是一种误读和误用。但它的洞察力、对墨西哥的定位以及未来道路选择的判断,迄今为止,是不过时的。做到了这一点,拉莫斯作为一个思想家,就无可指摘。



张伟劼老师也谈到了拉莫斯关于教育的论述,张老师援引李泽厚的第二次文艺复兴的观点,认为教育应当把人从技术理性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技术已经渗透进了我们的生活,拉莫斯在书中提示我们警惕机械文明对人的绑架。同时,拉莫斯思想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的思想立足于墨西哥本土,而不是引进欧洲的思想框架去嵌套墨西哥的现实。


张伟劼老师指出,拉莫斯在书中谈教育、为国家献言建策,这反映了当时墨西哥知识分子和权力之间紧密的合作关系。这本书创作的年代正是墨西哥革命给国家带来巨变的时代,在当时,知识分子与革命后的政府的联系密切,致力于为政权、为社会服务,推动公共教育的普及。但现在的拉美状况已经和当时完全不同,新自由主义导致国家力量被削弱,教育走向私立化,许多人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大众整体的文化水平下降,拉美也因此出现了许多社会问题。


在滕威和张伟劼老师对这本书的内容做了梳理之后,许金晶老师指出墨西哥的民族性和中国有很多相似之处,并从墨西哥的民族性与历史的关系提问,并引出中国与拉美国家比较分析的议题。


滕威老师分享了自己的阅读体验,认为拉美思想家的智慧散见于作品当中,金句的价值超越其体系性价值。拉莫斯在书中谈到了墨西哥人的自卑,自卑是两面的,越自卑的人越崇拜强权,墨西哥的自卑指涉着其历史中的两个强权国家——西班牙和美国,墨西哥人也一直渴望打败这两个强权国家,与他们平起平坐。在60年代前期,墨西哥经历了短暂的辉煌阶段,经济飞速发展被誉为“拉美之光”。但1968年的墨西哥奥运会,是其当代历史的转折点,奥运会的筹备带来了各种社会矛盾,反叛学生运动也在这时达到了高潮。墨西哥陷入了循环重复的历史,陷入了发现问题、进行改革,改革失败,再次发现问题,又不断改革失败的死循环。这不仅仅是墨西哥存在的问题,整个拉美国家未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现代化的道路。很多思想家做出了尝试,却没能在整个社会层面形成影响。拉美国家经历了独立战争,解除殖民之后却未能完成建立民族国家的课题。


拉美的革命处于未完成阶段,很多小说、电影等都是呈现这种未完成的状态。滕威老师谈到了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这本书以鬼魂为叙事主体,一代代鬼魂家族讲述墨西哥大革命的历史,以及革命之后的未完成状态,循环而虚无历史观与欧美理性主义形成裂变与抗衡。墨西哥人以其循环的生死观重新定义理性与生命,从而重新定义现代化道路。拉美到底怎么走、走向何方,一直是拉美思想史上最重要的问题之一。经过如萨巴塔民族解放运动的等各种实验,拉美人很难再从历史当中汲取养料。关于拉美如何生存,全世界的底层如何继续生存,中国应该更多地从中吸取教训。


针对中国如何看待拉美历史及思想的问题,张老师补充了视角变迁的观点。以前我们的视角更多的是“从中国看世界”,而现在这种视角应该转变到“从世界看中国”,译介拉美思想的尝试也有助于推动我们的视角的转变,从世界看中国。



两位老师对谈结束之后,读者根据讨论内容提出了一些问题:


我看过墨西哥电影《希里王法则》,讲的是墨西哥人的腐败政治,政治历史的循环性是否依然存在,美国对墨西哥的影响是否是一种新殖民主义?


滕威老师认为《希里王法则》是墨西哥人对自身政治的自嘲,并以上世纪四十年代的阿莱曼政府为例,谈到墨西哥统治阶级一面反腐败,一面把寻租合法化的矛盾。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小镇的状况,但却讽刺了墨西哥人逃脱不了的历史循环。


美国对墨西哥的影响显然是一种新殖民主义,电影《后院》讲述的就是墨西哥因为受美国影响而产生的社会问题。拉莫斯当年预言到美国的影响,却没有意识到全球资本主义的扩张,这不是“去依附”能解决的问题。如今,疫情带来的被迫“去全球化”,中国应该借助这样一个机会,重新思考全球化对我们意义和未来的方向。

 


本书的主标题让我误以为是艺术设计方面的书,但听完老师的讲解,发现这本书里包含了政治经济文化诸多方面的内容,这本书的承载着到底是什么?


滕威老师回应称,这个封面是墨西哥文化的剪影。主标题“面具”是指墨西哥人戴着本土主义或欧洲主义的面具生活,而“乌托邦”是指有乌托邦幻想的青年人。


译丛翻译拉美思想专著是为了形成对拉美百年思想史的讨论,通过写作和言说把拉美思想遗产传播下去,重塑中国拉美研究的谱系,形成有情怀、有思想深度的知识生产与传播的共同体,并对中国思想界产生有意义的影响。


张伟劼老师认为,读者的问题触及到了一个重要的出版经验,就是拉美思想这种冷门选题如何抓住中国读者的心,起一个好名字就是一种策略。首先通过各种形式抓住读者,慢慢形成喜欢、了解拉美思想的阅读共同体,这样才能对整个阅读市场带来改变。


在沙龙最后,许金晶老师总结了作家索引阅读法、主题阅读法、顺藤摸瓜法等了解拉美思想的阅读方法,指出拉美思想离普通读者并不遥远,只要用心寻找就能够接触到许多文化资源。希望这场沙龙能成为契机和窗口,让参与者了解拉丁美洲,寻找打开拉美文化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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