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山下】二十六、一块欧米茄手表（董克荣 )
霍拉山下
作者：董克荣
语音：刚哥
二十六、一块欧米茄手表
一天早上，林园三连伙房到点了还没有敲钟开饭，司务长姚大松急急忙忙地跑到伙房里去问，原来事情很简单，炊事员翟文田放在枕头底下的那块欧米茄手表不见了，不知道起床的时间，因此而误了开饭。
老翟在伙房负责烧火打杂，每天要提前上班开炉烧水做好准备工作。头天晚上在睡觉前，老翟发现手表不见了，他就点了油灯在床上地下找手表，记得明明是放在枕头底下，每天都是这样的，不可能记错啊。现在他有点吃不准了，又提着马灯沿路一直找到伙房里，也没有见到手表。他后悔上班没有把手表带在身上，可是带着干活怕把手表弄坏了。平时一直放在枕头底下也没事，没有人知道的呀。老翟从伙房返回宿舍时，想问问同宿舍的练尤奎，看见他已经睡着了，又觉得问他也不合适，于是老翟就躺下睡觉了，可是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没敢好好睡，就在天快亮时却睡着了，误了事。
老翟是干了许多年伙房的老炊事员了。遇到休息天，伙房一天只开两次饭，我们换班休息时，他也炒菜做馍，伙房里的活计样样都拿得起。我和老翟、陈德苏、许美芬同在伙房工作，只要我开锅炒菜，或者许美芬做馍上笼蒸，我们不用告诉老翟，他一准把炉火烧得旺旺的，等我们把菜炒好、馍馍蒸熟了，他也不问，听伙房里面的动静就会把炉子门打开，封上湿煤。多年来，我们分工不分家，配合很默契，耽误开饭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那天到了开饭时间，锅里的水还没有烧开，窗外等着开饭的人用筷子敲着碗，那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到烧火间里，差一点就要把老翟的眼泪敲了下来。
老翟的那块手表有点来历，是他哥哥在战场上的战利品，手表还是带夜光的。老翟的哥哥得胃癌拖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没有治好，临死前他没把手表留给自己的老婆陈凤英，而是给了老翟，说,你在伙房干，手表用得着。自从老翟有了手表，他就坚持上早班烧火，不与我们轮换着上大灶了。他说：“我有手表，时间有掌握，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欧米茄手表
老翟高高的个子，又黑又长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但是脸上那纵横交叉的皱纹就像他家乡的黄土高坡一样起伏不断。他不爱说话，一句话说上二十个字，就算话多了。他每天在炉子前烧火时加了煤，能盯着火苗看半天。似乎是因为他太老实巴交甚至有点木讷，至今还没有谈过一个婆娘。现在手表找不到了，他怕早晨上班误点，晚上睡觉前多喝点水，等到半夜起夜后就睁着眼睛等天亮。
姚大松看老翟这几天瘦了许多，就跑去找连长贾焕章，说老翟是个老实人，你得帮他找到手表。贾连长答应了。
在全连开大会前贾连长说：“各班的班长都看一看，今天有没有没来的去叫一下。”等人都来齐了，贾连长就把老翟找不到手表的事情说了，最后他说：“老翟没手表掌握时间影响开饭，误了开饭就耽误抓革命促生产。谁拿了手表，现在交出来不记错，过了今天不交，就以破坏抓革命促生产论处。如果有谁知道手表的去向，散了会告诉我。”
贾连长说完后，俱乐部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十分钟后，没有人啃声，贾连长见状大喝一声：“散会！”大家松了一口气，走出俱乐部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老翟的手表究竟是怎么丢失的。
我刚要走出俱乐部，贾连长叫住我，说：“我们到办公室里等吧，拿表的人立马就会来的。”指导员胡振林也随后走进办公室里说：“事情明摆着，八九不离十。”他们说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门开了，我见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与老翟同住一个宿舍的练尤奎！贾连长和胡指导员互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
我有点吃惊，一贯表现很好的一个小伙子，真的会是他拿的吗，为什么突然会去偷手表？
这时贾连长说：“进来吧。”
林园三连俱乐部。中间是会场，左边是连部办公室。
练尤奎看到人多，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犹犹豫豫的样子。胡指导员说：“进来把门关上，坐下讲吧。”我就在一边作记录。
练尤奎个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干活利索还很细心。他曾经在伙房当过炊事员，那年我们到红旗子打把子，贾连长让他跟了去做饭。我们住在野树林里，晚上他怕食物被野兽啃，把吃的东西全部搬到马车上，还用麻袋片盖得严严实实。在伙房工作时每天三顿饭开过后，他都要把案板刀具收拾得干干净净，蒸馍用的笼布洗干净后还要拿到外面晒干。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后来连队人员增加了，菜地的蔬菜供不应求，贾连长就把他调到菜田班当班长，他种菜也是一把好手，练尤奎去了菜田班后，蔬菜的品种也多了许多。
练尤奎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以前处过几个对象，他以为自己就是个头稍矮了一些，轮长相可以说是一个美男，其他条件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与一个姑娘谈成。那次回老家探亲时，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见面后双方都挺满意，女方还愿意跟着他来新疆，唯一的条件是要给他的准丈人送一块手表作为聘礼。当时谁家里有一块手表那是很了不得的事。虽说他满口答应，但很难办得到，这就把练尤奎难倒了，成为他的一块心病，探亲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闷闷不乐。
七十年代物资奇缺，许多商品都要凭票供应，有的东西即使有了票证也不一定能买到，在新疆的山沟沟里买手表那就更困难了。
连队里的女青年本来就不多，练尤奎是个大龄青年，交女朋友的机会就更少了，更何况这川妹子如花似玉，失去这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啦。他知道老翟每天上班后就会把手表放在枕头底下，早就想把手表偷偷地拿走，但是真的要去拿时心里很犹豫，毕竟这是偷窃行为，他也知道这块手表对于老翟来说还有一层纪念意义，就迟迟没有动手。
可是最近对方又来信催问练尤奎这事能不能办到，这就让他不得不下决心了，他思来想去就挺而走险。况且集体宿舍的人外出都不锁门，别人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到自己，如果不出意外，到手以后就到焉耆城里的邮局去寄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翟文天和练尤奎曾住过的集体宿舍。
练尤奎打定了主意，于是乘老翟上早班出了门，就把表拿到手，找了一块破手帕包上，在自己的床底下挖了一个洞，把手表深深地埋在土里，又在上面放了一双雨鞋挡住，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他的如意算盘原以为万无一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贾连长来了这么一手，在全连公开了这件事，练尤奎吓得心里嘭嘭乱跳，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似乎觉得全连的人都在看着他。要是贾连长当场将他揪出来怎么办？按贾连长平时的性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揪出来要放进‘老牛班’里不说，这一辈子在连队里再怎么做人？此时他真是后悔死了，恨不得有一个地洞立刻就钻进去。
幸亏贾连长没有这么做，当贾连长宣布散会后，他心急火燎地回到宿舍里，在床下挖出手表，匆匆地赶到了办公室。
练尤奎吞吞吐吐地终于把事情的经过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表放在桌子上。
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外国手表，那手表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表链一节一节看上去豪华大气，当练尤奎把表放到桌子上时，我们就听到了那手表走动时嚓嚓嚓的清脆欢快的声音。
贾连长把手表拿起来看了看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补充吗？”
练尤奎说：“我知道自己犯了混，记任何处分我都愿意，但是希望不要在连队里宣布，以后对象来了也不要告诉她行吗？”
贾连长与胡指导员交换了一下眼神说：“好吧。”
胡指导员说：“你能主动交出手表是进步的表现，贾连长说的‘今天交出来不记错’我们兑现，你回去后再好好地反省，写一份检讨交给连部吧。”
练尤奎走后，贾连长问：“老胡，你看要不要把他放到‘老牛班”去？”胡指导员想了想说：“从练尤奎一贯的表现来看人还是老实的，这次也是初犯，我看就算了吧。”贾连长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人拉一把就走正道了，推一推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但他这班长是当不成啦，赶快去找一个菜田班长把他换下来。”
胡指导员知道林园一连的蒋海云种菜有经验，就让陈德苏去动员他到查通沟来当菜田班长。以后练尤奎还留在菜田班劳动，以观后效。
贾连长和胡指导员果然没有公开这件事。手表找到了，老翟也就没有追究。可是练尤奎与老翟住在一起心里有愧，自己也觉得别别扭扭的，不久他就搬了出来。
后来练尤奎又回老家去了一次，竟然把那个姑娘带了回来。他们结婚时和我住在同一幢房子最东面的一间，新娘子觉得单间屋子有点小，想在山墙上搭一间厨房，练尤奎央求我帮忙当大工，我二话没说，化了一天时间砌好了墙，让他们自己用苇把子建房顶。我见他们边干活边说笑那亲密的样子，心里衷心祝愿他们今后的路好好地走。
有一天老翟休息，推了自行车要出门，司务长姚大松看到了就叫住他，老翟回头看到是司务长，知道姚大松又要撮合他和嫂子的事，一句话也不说，骑上自行车就要走。姚司务长拉住老翟自行车的后架，说：“你这个老翟，一休息就往大嫂那里跑，你早早把嫂子娶回来不就省事了吗？手表也不会丢了。”老翟的脸一下子憋得黑红黑红，没啃声。姚司务长说：“你要是不好意思提我帮你去说。”
姚司务长是山东人，到新疆很多年了，他那山东话口音一点都没有改变，山东人喜欢吃鱼的喜好也没变。山沟沟里没有鱼吃，他着急。有一天，不知道他从哪里拉回来几大筐鱼，说食堂里只有几个人弄不过来，就把鱼卖给了职工。
我见鱼只有巴掌大小，鳞片也很小，鱼身上还有五条黑颜色的条纹。那天大家洗鱼刮鱼鳞就像过年一样开心，家家户户都在做鱼吃，虽说没有什么调料，汤里只放了一点盐，但吃过后那个独特的鲜味很难忘记，那天查通沟的上空第一次飘荡着浓浓的鱼香。后来我才知道，那鱼的大名叫赤鲈，又称五道黑，原产于欧洲，在我国仅产于新疆北部的额尔齐斯河与乌伦古河流域，有点像南方的鲈鱼，但肉质和香味没法与五道黑相比。我问姚司务长鱼是从哪里弄来的，他说是北疆一个老战友帮的忙。以后姚司务长经常买赤鲈回来，让我们在偏僻的山沟里能常吃到冰鲜的鱼。他调离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像赤鲈那样鲜嫩美味的鱼了。
司务长姚大松是个热心人，为了老翟的事到陈凤英的连队去了许多次，在他的努力下，姚司务长当这个月老果真当成了。老翟原来不好意思提是因为他们本是叔嫂关系，怕别人说闲话。经姚司务长去说穿，他们也就没有顾虑了。大家知道老翟要结婚都为老翟高兴，纷纷凑钱买了一台红灯牌收音机，在老翟结婚那天送给了他们。
红灯牌收音机
老翟终于有了家，衣服破了有人补，棉衣脏了有人洗，陈凤英把老翟伺候得干干净净，还经常煮大米稀饭给老翟暖胃，他的胃疼病似乎也不怎么犯了。老翟把那块手表交给陈凤英保管，每天早上到了点，陈凤英就把老翟唤醒到伙房去上班。平时两人喜欢听秦腔，休息时围着收音机收听戏曲，整天听那《背媳妇》的梆子戏听不够，高兴时老翟也会跟着哼个一句半句。平时少言寡语的老翟，也渐渐地变得开朗起来。
一天中午我在家休息，老翟搬了收音机到我家来，说：“收音机开不响啦，陈凤英都快急死了。”我说：“让我看看吧。”
我找了一把螺丝刀，把收音机后盖上的螺丝旋下来，当后盖拿下来时，一下子从里面掉下来许多黄灿灿的玉米粒。老翟见了说：“前几天陈凤英把剥下的玉米粒放在桌子上，第二天早上发现玉米粒不见了，她还问我是不是喂鸡了。玉米怎么会跑到收音机里面去的？”我把玉米粒清了出来，仔细检查后对老翟说：“有几根漆包线断掉了，因为收音机里面的电子管会发热，晚上老鼠钻进去做窝时咬断的。”老翟说：“这老鼠太厉害了，后盖上的洞那么小它都能钻进去！”我把断掉的线接好后试了试又响了，说：“以后小心点。”老翟欢欢喜喜地把收音机搬回去了。
老翟有一个习惯，喜欢把馒头烤得焦黄，说吃了可以止胃疼。特别是冬天，他每顿饭都要把凉馍放在炉子上烤得黄黄的。
那天开过中午饭后，我们看到老翟蹲在烧火间的地上，胃疼得脸都变了形，问他话他也不说，陈德苏赶忙跑去找贾连长，贾连长派驾驶员徐瑞增开拖拉机送老翟到团部休养所，经过检查后医生告诉陈凤英，说老翟的胃已经癌变了。这个消息像一声炸雷似的让陈凤英伤心欲绝。
陈凤英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后对老翟说，不要紧的，有我在，你的胃病慢慢治疗会好起来的。
老翟说：“我哥走前让我照顾你，可是你照顾了我十年。我对不起我哥，也对不起你。”陈凤英说：“这不是应该的吗！”她把那块手表戴到老翟的手腕上。老翟说：“我的病拖的时间太久了，这次恐怕治不好啦，这手表我用不着，还是你戴着把。”老翟拉过陈凤英的手，又把手表戴在她的手上，陈凤英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来，紧紧地拉住老翟的手不放，两人相对无语，老泪纵横。......
这一天老翟对陈凤英说的话，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那次我帮老翟修好收音机后，就调到连队小学工作，与老翟见面的次数很少，想不到后来再也见不到他了。
（部分照片由吴晓、蒋方龄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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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华------一块手表引出的故事，平淡朴实，反映了那个年代物质条件的匮乏，人与人的感情，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有兄嫂之情，情真意切。往事悠悠，你把身边发生的故事，那些人物的动作、神态和心理活动描述得栩栩如生，让人觉得这些事和人仿佛就在我们中间。把一些平凡的小人物和正直的连队干部以正能量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贾焕章是你所有文章中出镜率最高的连队干部。一个看起来文化不高，粗旷，直率而又有独特领导方法的连长！关键还对你情有独钟，慧眼识人才！好文章！小故事引人入胜，很吸引眼球。
曹觉民------斑驳而沧桑的营房，悲戚又煽情的文字，又把我们带回那难忘的岁月。感谢克荣兄一篇篇精彩的回忆录！
海龙王------文章反映连队琐事，虽家长里短，但情深意长，很有乡土味，颇有感情的一篇文章。
孙荣彪------沒有欧米茄手表的婚姻一样甜蜜无间！条条大道通罗马（终成正果）！也彰显了当年的姑娘纯朴可爱！
崔紫君.------充满了悲剧的社会，悲剧的小人物，生存真的很难！
克玲------物件的價值，在不同人的手上有不同看法。尤其是一些古舊的東西，對欣賞者來說特別寶貴，它承載一段曆史或一些對贈與者的思念，令擁有它的人覺得有要好好的去傳承的責任。生命不在乎長短，在於它的質素和意義。
韩沧新------老翟的手表一文，实际上反映出新疆当时很艰苦，为了讨个老婆迫不得己才去偷手表，当时他算老实的，一吓就交了出来。老翟的哥哥和老翟得的是胃癌，其实是家属史。后来很快找到了手表，並且还找到了自已的爱情。他们叔嫂之间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哥哥留下的手表紧紧地把两颗心纽在一起一直到老，他们的爱情值得我们敬重。
吴健强------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老翟，练尤奎都是好人。
小砂砾------ 这是一个平凡的故事，故事中讲述的也是平凡的人物，但就这平凡的人物和平凡的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真情，什么是责任，感人至极！一块手表串起了悲欢离合的故事。原以为老翟有了幸福家庭，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老翟竟然生病了，他是一个好人！
应照静------那年的事，那年的情，那年的景，几多苦涩，几多无奈。
宋振民------你记忆真好，建设兵团的生活回忆都成了一个个的故事，真好。
宋丽敏------一块充满曲折故事的手表，那时的手表就是奢侈品，得到一块是很不容易的，这块手表含意深刻，让人难忘。
孙 敏------那年代，那情感，栩栩如生，如同又回走一轮，大作细腻，耐读，耐回味。
红花绿叶------董先生的《一块欧米茄手表》，在直叙农场平凡的生活中，揭示了人们的真善美，在淡淡的叙述当初物质生活匮乏的时候，感觉到现今生活的富足和幸福，让我们好好地珍惜当前的幸福生活吧。
应照恩------平凡的人平凡的故事却深深打动了我。小伙子为了女朋友动了邪念，那时候小偷小摸要判刑的呀！我在黑龙江兵团时，有好多人因为偷东西成为这样的‘二劳改’。这两位连队领导用治病救人的办法拉了他一把，让他今后有了悔过自新的机会。
陆春燕------在文章里，我又见到了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让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人们都很纯朴，虽苦但快乐。
郁仁娣------董老师，您好！我爱阅读，特别喜欢此类文章。昨晚己在看文章中享受了一遍，今天又从我们朋友微信群中看了一遍，反复回到了我们那时候年青时代哦，那么好的回味……很快乐分享了此文，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多么的扑实，可也比较穷……我们经历过。好文，谢谢您了！
陈美玲------阅读了《一块欧米茄手表》一文，联想自己小青年时也曾收到过两块手表，一块是现在的老公沈山荣，哈哈一块是农场的曾经男友，董大哥你的农场回忆录的故事又勾起了我的农场生活中的相应故事，不要见笑我哦。董大哥你的回忆录不单单写了过去农场曾发生的人和事，也反映了当时年代生活条件和人品素质，联想到现在年代生活条件好了，物资丰富了，质地提升了，但人的素质不如当时年代的人啊！但也体会当今社会不单是物质环境，方方面面都在快速的提升，所以活在当下是幸福的，我们这代人要好好保重身体，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
盼------《一块欧米茄手表》）一文，使我想说的是领导水平的高低，与人为善，有善念，百姓就会拥护他的。
作者简历
董克荣，1944年出生。1964年高中毕业后支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二十一团，曾当过农工、团宣传队演员、炊事员、文化教员、小学校长。1981年回上海在街道集体单位当营业员。1985年考入上海大学政治学院，毕业后调区集体事业管理局工作。曾担任区人大代表、上海市侨联委员、区侨联副主席。曾在《上海新闻晨报》、《新民晚报》、《上海侨报》、《上海法制报》、《经济时报》、《书评报》、《中国仪电报》、《南市报》、《南市外贸报》、《计划管理通讯》、《浦江同舟》、《国家安全通讯》、《黄浦侨音》、《花溪》、《炎黄子孙》等报刊和杂志刊登文章200余篇。2004年退休。
作品荐读
本文由作者投稿《知青情缘》编辑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