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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丨张传广:上政治课,有同学躲宿舍看《金瓶梅》

张传广 新三届 2022-03-21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张传广,1946年出生。1966年湖北省武昌实验中学高中毕业;后经历文革,下放,招工,高考,1981年武汉师范学院汉口分院中文系毕业。曾任武汉建筑工程职业学校校长,讲师。退休后曾任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学院江北站负责人。


原题
毕业四十周年记





作者:张传广


四十年前,恢复高考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也改变了国家的命运。大学岁月的历历往事,不思量,自难忘。


“你这是什么话”

新生报到那天,我班郑同学到了新生登记处。他的姓名中有个“异”字,当工作人员问他姓甚名谁时,郑同学告诉他后,那位工作人员就写成了“义”字,郑同学说不是这个义字,于是拿起笔写了个“异”字。

“哦!不是社会主义的义,是阶级异己份子的异!”这位工作人员恍然大悟地说道。

郑同学一听,气愤地说:“你是怎么说话的?怎么不说是成绩优异的‘异’呢?真是的!”因工作人员的这句文革语言,把郑同学报名时的兴奋之情破坏得全无。

开学不久,一天清晨,同学们拿着热水瓶排着长长的队伍打开水。突然一位教师模样的人,提着两个热水瓶直接走到最前面灌开水。同学们一下就喊道:“排队啊,你怎么不遵守秩序啊?”“我是老师,我排什么队?”这位老师转过身望着众多学生傲慢地说道。“你是老师?你教什么的?”有学生问道。“教政治的,怎么样?我警告你们,不要以为考取了就了不起!不时时、事事、处处突出政治,就是成绩再好毕业以后也是没有前途的!”同学们听后一片嘘声……

尴尬的政治课


政治课本发下来后,同学们一看就没有兴趣了。因为这些内容,我们已扎扎实实地学了多年了,再加上文革期间的“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和高考前的系统复习,毫不夸张地说,班上任何一位同学都可以上讲台讲这种内容的政治课。

政治课的老师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公正地讲,这位老师有水平、有内涵、有风度。但是,教材的内容规定了他只能照本宣科,讲一些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内容。你说,学生愿意听吗?

因此,上政治课时,师生都很尴尬。同学中有的看报纸,有的做其它学科的作业、有的看小说、有的下围棋、有的干脆逃课躲在宿舍看《金瓶梅》。老师见课讲不下去了,他也不气恼。就跟我们还在听课的这些学生交流思想,鼓励同学们提向题。但他没想到的是,同学们提出的问题,真不好回答。

我班书法家,足球健将吴振雄同学问老师宇宙是什么?老师回答道:“宇宙是无边无际、无过去、无现在、无未来的物质。”吴同学又问:“那宇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老师回答不了。(因为直到现在天文界都无定论)吴同学又接着说:”老师,你看,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唯心主义解释不了字宙,于是就造了个上帝出来;唯物主义也同样解释不了字宙,于是就只能诡辩。”大家一起大笑,老师说你的思想很活跃啊!"


在谈到计划生育政策时,我班歪才加鬼才匡从戎举手问老师说:“老师,你说计划生育的政策是不是短期行为?”老师没回答。匡同学又接着说:“老师,你看,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同学都只有一个小孩。长此以往,农村的田谁去耕?打起仗来,哪个去当兵?我们老了谁来养?”老师点头道:“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


可是,这老匡突然又说:“其实这也好解决。”师生一愣,都看着他。他又接着说:“要科学家尽快研究,以后人就不生小孩,像鸡子一样生蛋。需要小孩时就孵出来,不需要时就吃掉,多省事啊……老师和同学们站起来爆笑,老师指着匡同学说:“亏你想得出来!”


逢周三赶回家


我们好不容易获得读书的机会,个个同学都倍加珍惜。虽然如此,但是我们成了家有小孩的学生却是困难重重。以我为例,当时我的小孩还只有1岁,妻子工作又忙,每天上午上班时,用车椅推着小孩带到单位,下班后又推回来。我的父母均已六十多岁了,还往在武昌。在我学习期间,小孩感冒发烧共7次,每次输液一星期。每次妻子找到学校里来,我就只有向讲课的老师请假到她工作单位接小孩去医院输液。还有许多同学也是如此。老师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总是叹息地说:“你们真是不容易啊!”

于是,成家有小孩的男同学基本上是每周星期三下午放弃晚自习回家去看看妻子和小孩,帮妻子做些家务事,慰问一下,星期四清晨再赶到学校上课。

再就是饥饿难忍。入学前,我是从农村招工回城干了八年的建筑工人。每天高空、高温或极寒、高强度的作业。那时的粮食定量每月是45斤,我还吃不饱。而入学后粮食定量就只有30斤左右了,真是饿得人发昏啊,但身上又没有多少钱,不能晚自习后外出加餐。

学习上也遇到了很大困难。我原来学了六年的俄语。到大学后又要从头学英语。于是每天晚自习专攻英语,在以前就学英语的同学们的帮助下,虽然期末考试考了90分,但毕业后没有了语言环境,英语和俄语一样全都还给老师了。

最令人头疼的就是学标准的普通话。因为毕业后当老师是要用普通话教学的。但我在这方面真是低能。我这个地地道道的武汉人曾经文革串联时用普通话在北京问路,北京人居然听不懂。后来虽然尽了很大的努力去学习,但是毕业实习讲课时一下打回了原形。记得当年毕业实习讲课时要学生看课文后面的注解。但就这注解两字我闹了几回笑话。不是把注解二字读成了“剧改”就是读成了“剧姐”或“住改”,从来就没有两个字都读对过。好在毕业后回原单位工作和晚上在外讲课时都不需要用普通话,武汉话如鱼得水,使我避免了尴尬。
  

“大学里没有标准答案”


学习期间,我班同学除了刻苦学习专业课知识,更学会了独立思考。有些见解还能与老师商榷。有一次胡夫子胡文建听了古典文学老师讲解的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后,他对我说他有不同的见解,需要我带他去老师家请教。因为我是古典文学科代表,就带他去了。

他对老师说:“您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时李白在床上睡觉。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睡在床上是不能望见天上月亮的。因此,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至床前,这时,李白赶紧起来推窗举头望月才对。您还说了另一种解释是江浙一带把庭院中的井也称为床,认为李白当时在井旁散步。既然李白是在庭院里散步,肯定知道是皓月当空,泻银满地,而不是地上霜,那还举什么头去望什么月呢?”

老师听后笑道:“你能独立思考很不错,你的说法也有道理。但能否完全推翻前人的两种说法,有待考证。”

老师又接着对我们两人说:“大学与中学是不一样的。中学里学的知识必须要有标准答案。因为有升学考试。如果没有标准答案,那就乱套了。而在大学里是沒有标准答案的。老师会鼓励同学们独立思考,举一反三。只要言之有理,便成一家之言。甚至推翻前辈的结论都是可能的。”

老师的这一番教导,完全开阔了我们的眼界,极大地鼓舞了我班同学。同学们在今后做学问时跳出了所谓标准答案的巢臼,思想更活跃了。

浑厚男中音合唱


在校期间,学校组织了大量的文体活动。有作文比赛、书法比赛、演讲比赛、球类比赛、体操比赛、歌咏比赛、万米长跑,有奖猜灯谜等等。我班同学,包括我本人都踊跃参加了上述文体活动。并在书法比赛、作文竞赛、歌咏比赛中都获得了好成绩,得了奖。

尤其是在歌咏比赛中,我班杨光汉兄、张传广、容根明、石熙仁、龚文波、陶广放,六人男中音的合唱,声音浑厚,音色优美,共鸣性、感染性强。学校艺术系的老师在一旁听后,连声说:“可惜了啊,可惜了啊!读了中文系”。

杨光汉学兄以75岁高龄,今年上半年仍在武汉爱乐乐团唱歌,他是该合唱团年龄最大,实力最强的歌手之一。

在足球比赛中,我班陶广放、赵光宗、吴振雄三人堪称健将,他们与其他系的足球健将组成联队,共同抗衡体育系。

而最有意思的是,有奖猜灯谜。中文系的男生走到哪,体育系的女生便跟到哪。一旦中文系的男生猜谜获奖,体育系的女生就拿走奖品。交换的却是第二天午餐体育系女生每天吃厌了的,中文系男生想也想不到的红烧狮子头。
 
三十年一个不少

毕业后,同学们各自东西,在武汉工作的同学们居多数。住在江北和江南的同学有时分别聚会一下,其乐融融。

2008年9月20日,同学们在武昌举行了入学三十周年纪念聚会。聚会开始前,原班委会领导已通知大家都写一篇文章,以便装订成册后留作纪念;签到时,要留下自己的感言。最大惊喜是,三十年后同学们都健在,一个不少。

其中,当年高考,文科夺得湖北省第九名的屠礼汉留言:“能与诸君同窗,一幸也,三十年后一个不少,二幸也,人生足矣。”班委领导容根明留言:“一个都没少,活着真好!”李明留言:“三十年后能再见诸位同窗真好。”我的留言是:“大家的健在是我们的幸福,祝同学们健康长寿!”石熙仁留言:“给花甲老人们道个安,愿你们珍重平安。留言充分表达了同学们都健在,一个不少的欣喜和赞叹。

班里“委座”王仁铭说,三十年过去了,同学们多已皤然一叟,已不复当年玉树临风的模样,三点欣慰,第一,平安快乐。在市场经济的狂潮中,同学们全都安然在世,快乐地享受着黄金般的岁月,我们的心灵依旧健康而高傲;第二,完成了任务。靠着坚韧的性格和强烈的责任意识,同学们的孩子都努力向上,有了广阔的发展空间,我们完成了任务。第三,有所作为。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家初现富裕、民主、文明、和谐的曙光。每一位同学都能够平静地说,为此,我努力过。

这个主题发言是由我班张天德执笔的。

三十周年的纪念册很快发给了每位同学、共有二十位同学的作品,他们是:

高选勤《回望青春少壮时》;

陈胜良《三十年前入学有感》;

郑异《我曾经离学问很近》;

容根明《入校时难 别亦难》;

查光群《聚会感言》;

罗薇《我的打工生涯》;

查锦鼎《我是78级的》;

吴振雄《六十自述》;

伍鼎《入学三十年有感》;

王力东《散忆“我的大学”》;

钟明《定风波》;

王克明《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张传广《往事》;

习达桢《“我”的杂谈》;

廖海燕《自我介绍》;

张雪霞《短信》;

朱介纯《人老矣,未必悲哀》;

梁道远《简历》;

李德春《让我留念》;

胡文建《赴纪念入学三十周年同学聚会有感赋》。


上述文章有的是回忆大学岁月;有的是职场生涯的描述;有的是功成名就后的归隐;有的是自嘲,抒发无奈之情。

上述文章读后,有的让人荡气回肠,有的又让人替作者不知如何是好,有的让人百感交集,既惊且佩;有的又让人有同感,去山中之贼易,去心中之赋难;有文章在问读者,不问做不做,只问该不该;有的似乎在启迪人们说世上的事各有各的好,但适合自己的才是好,等等。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把这纪念册的文章重看一遍,然后再凝视着纪念册上的诸君照片。那一刻,诸君的精、气、神仿佛生动起来,与我在一起交流,一起感慨。



四位同学陨落


不久,四位同学不幸相继陨落。他们是胡文建、贾明生、邵荣霞、习达桢。他们的共同点是,为子女操劳过度,且精神上孤独。

胡文建的身世悲惨。1949年母亲怀着他,牵着年幼的姐姐,在武昌徐家棚车站送父亲离开大陆去台湾;从此再无音信。1957年母亲被遣送回原籍贵州,后在文革中自杀身亡。

胡文建毕业后分配到武汉一家不大的工厂上班,所学非所用,虽经努力仍改变不了局面,无奈内退回家。他退休金微薄,儿子在精神上还有病。家中完全靠妻子的工资养活全家。他最终因郁闷病故。


邵荣霞学姐也是为了儿女整天忙碌,搞家教,到处讲课。还与阮方老师一起策划每年的楚才杯作文竞赛,非常劳累。习达桢的妻子先去世,子女又去了外国。家中孤身一人,孤独啊!贾明生因子女问题压力大,到处打工,不堪重负,后来精神恍惚生病而亡。


“委座”当上了教授


王仁铭学兄已被江汉大学中文系评为教援,不愧大家尊称他这个首届学习委员为"委座”。可喜可贺啊!


当我还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挥汗如雨地施工时,王兄就在中学里不知教了多少学生了。但王仁铭学兄也有尴尬的时候,我当年可是帮了他的,不知他还记得否?

那是入学后的第一堂体育课。我们都在操场排好了队,等待老师来点名训话。结果跑来了一位小姑娘,拿起点名册开始点名。每点一名,她就朝被点名的同学看一眼。想到今后这体育课会怎么上,我们这些人就开始乐起来了。

忽然王仁铭在后面拉着我说,传广,把我遮住。说完他还弯下了腰。我虽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踮起脚来把他遮住。但哪里完全遮得住呢?我旁边的几个同学不停地说笑,还不停地移动位置。只见这小姑娘突然点到王兄的名字,然后前后左右一看,丢下点名册,飞快地跑走了。

王兄这才站出来说,她是我教过的学生。我们一听都哈哈大笑,颠颠倒倒的年代,出现这种颠颠倒倒的事不亦乐乎!

这堂体育课终于没上成,大家嘻嘻哈哈地回到了教室。后来换了一个小青年教我们。
 

后起之秀张天德


提起张天德,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笑的。不是笑别的,而是笑他写给女朋友还没发出去的信掉在地上,被班长捡到后,宣读了一段话。那段话的大意是,班上的一些老家伙平时根本不听课,还每周三回家看老婆。但是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比我好。你要相信我,今后我一定要超过他们。

现在他确确实实地超过了我们。毕业后他写了一本诗集名叫《荒村短歌》。其中荒村短歌三十六首;西来散歌三十三首;闾巷歌声三十八首。

读天德荒村短歌,

五 东望江汉。


春光难掩旧创痕,

梦里依稀慈母声;

长岁身薄难重味,

飘零儿女归有灯。


“飘零儿女归有灯”此句让人断肠。还有诗句“一户一餐待夏粮”极言农夫之苦。“雪夜汗珠暖,霜晨工号寒",令挑堤人闻之胆寒、这些诗处处写情,真应了古人之言,“世上文字九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才学双姝


我班钟明、伍鼎,文美,才美,堪称78级中文系绝代双姝。

先谈钟明女士,我原来只知道她课讲得好。教态亲切,极受学生推崇。没想到她歌也唱得好,舞也跳得美。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文学功底也很深。我逛书店时,偶然发现书海出版社和山西古籍出版社的佛学经典《坛经》《金刚经》是钟明译注的。

金则经共有三十二品、坛经有十品。每品皆有经文。经文里有注释,这需要钟明解释。所有注释完了后,还要有译文,让初学者明白其意,晓之其理。这也需要钟明译出。坛经和金刚经原文深奥难懂。没有深厚的古文学功底岂能胜任,看来钟明是下了大功夫的,令我敬佩。 

  



伍鼎高分考进大学,她一向沉默寡言,言语不多。我与她说话机会不多,只知道她是个极有内涵的人,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人。看了她赠送给我的《且行且歌》这本书后,才发现她内心热情似火,是非观念极强。她心中有一把尺,把握住自己的行为分寸。


在《且行且歌》中,她写道:“文建走了,到天国去寻他的亲生父母去了。与他那终身没能见上一面的,葬在台湾的父亲,那个被迫将他出生不久就送人的、在“文革”中自杀身亡的母亲团聚了!现在好了,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困聚了。愿他在那终于找到了一份适合于自己性格与特长的工作,获得本应该在人间享受到的一切吧!愿他的身体终于伸展,心情也终于舒展吧!”

我被伍鼎的善良和富有的同情心感动得流了泪,苦命的文建。





吴振雄书法作品


今年是我们毕业四十周年,受疫情影响,我们不可能组织大型活动,谨以此文作为入学四十年的纪念。


2021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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