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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丨徐颂:有一种青春,叫“价拨”军装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4-04-0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作者青年时期

徐颂,1952年出生辽宁开原。1970年9月中学毕业,赴总后勤部202部队军马局红格勒军马场工作。I974撤场后,回到原籍辽宁开原,铁岭市文化局幼儿园退休。


原题
“价拨”军装二三事



作者:徐颂



1970年,我应召来到内蒙古的红格勒军马场,很大程度上是被当年那位招工人的一番美好描述所吸引的。他跟我们说,军马场虽然并非正规军,也没有领章和帽徽,但是我们穿的是军装,工资高于内地,每天吃大米白面,每年还有探亲假……

虽然,我也听说内蒙古的什么冬季严寒漫长啊,什么春秋两季的“黄毛风”(黄沙漫天)呀,什么冬季的“白毛风”(北风卷起漫天雪)呀,虽然也有所了解,但它尚未出现,我们早被眼前的美好描述遮蔽了。

来到军马场后,我看到老职工穿的衣服都是部队早期的军装,真的很喜欢,特别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穿在身上。然后,再照张照片寄给家里的亲人和同学,看我多有派!


第一次价拨给我们的棉军衣(所谓的价拨,就是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卖给我们部队淘汰的旧军装),多是五十年代样式的土黄色的棉军衣。班长让每个人自己报大小型号,经过多次的试穿,最后我确定了自己报2号的女式军服。棉军服是套面的,面是土黄色的,里子是白色的。里外三新,穿在身上感觉自己挺美,人也感到精神了许多,这身行头在当时那个年代,可是所有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尤其我们内地人,根本就没见过这种军装(只在宣传画或纪录片中见过),其颜色和质量都没得说,最主要一个字,它姓“军”。

这种棉军衣厚厚实实,暖和得很。从我记事起,家里做棉衣用的都是旧棉花,年年拆开,年年再重絮一遍。做棉衣时需要从一块一块的旧棉絮中拉绒,这样才与另一块棉絮接续在一起,还得密密地绗上,往往是穿不了多长时间就脱开了。有的地方鼓包,有的地方只剩两层布,尤其胳膊肘和膝盖处。还是部队的东西质量好啊!按道理说,军用物资也应该质量好,因为战场上的战士们爬冰卧雪,如果质量不好怎么能穿得住呢?

棉军服到手后,我试穿了一下。觉得2号棉裤有点肥,于是,我立即动手改瘦一些。剪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棉花,我在家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棉花呢。上衣的白里子不耐脏,我便用一件衬衣衬在里面,四圈缝了一遍,就用不着三天两头地勤洗了。

这套2号棉衣, 足足跟了我四十多年。我穿过后又传给儿子。儿子从小学穿到上初中,又从初中穿到高中。我穿过的棉军装、大头鞋,儿子一穿就是好多年。我给他买的时髦衣服他都不喜欢穿,理由是没有这套暖和,鞋也不冻脚,穿坏了一双五号的又接着穿2号的,并且和他爸爸轮换着穿,直穿到儿子初二,脚大穿不上了,才无奈作罢。再后来被我仔细包好,放到了不常翻动的壁橱上边。

其间,我曾经几次淘汰废旧的衣物,唯独这个大包始终没舍得动过。直至2012年又一次搬新家,才将它送给亲戚。农村亲戚不嫌弃,说上山干活还是这棉衣大头鞋顶楞(抗冻)。

记得当时我拎着衣服反复翻看,心中仍有许多感触令我难言。至今,我仍存有两样东西不肯割舍,那就是我的“一皮一单”。

 先说我的“一皮”,就是发给我的军用皮大衣。这是当年的稀罕物。当时我得到的这件毛皮大衣太有戏剧性了。那时我刚到新兵连不久,听说大汽车拉来的棉大衣入库了,战友们奔走相告。接下来,大伙天天期盼给我们发放棉军服。一天下午,大家被要求以班为单位在食堂门前集合。然后按照各班的排队顺序依次领取,任何人领到啥就是啥,不得退换。


这座食堂原来是礼堂,由于我们近百人的新兵涌入,宿舍不够用了。于是将礼堂隔出三份,两边是大通铺、墙边是舞台,上面挂上银幕,加过变成宿舍加礼堂了。我们从窗户朝里面望去,通铺两边一件一件摆满了不同颜色的毛皮大衣。颜色有三种,最显眼的是当时很时髦的国防绿。

国防绿色的大衣特别的显眼,是那个年代时尚的颜色,很多年轻人都羡慕得不得了。但令人遗憾的是,这种颜色的大衣数量很少。最多的是土色的黄那种,那是五十年代的流行色,有的已发白了、估计新的时候也很好看。还有一种介于绿与黄之间那种颜色,数量居中。

我们女八班的排队顺序靠前,目睹前面的战友一个接一个或抱着、或披着、或穿着大衣走出来,平和、欣喜与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记得六班张长春大哥穿着显眼的“国防绿”,挺胸抬头,面带微笑,迈着方步走了出来。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每个人都羡慕不已地涌上前去,战友们推推搡搡的抚摸着他身上的“国防绿”,欣赏并羡慕着。“大小、长短、肥瘦正合适。”,“雪白的羊毛小卷好招人喜欢!”,“崭新的国防绿颜色特别抢眼!”大伙一通夸、一通赞。

张长春乐得嘴都闭不上了,脸上的笑容也像绽放的花朵。

走在他身后的是六班的另一位战友,他领到的是一件“老土黄”。顶多能有5成新,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点儿短小、有点瘦、有点别扭。从表情上就能看出这位战友一点都不高兴,心情明显低落。

受他的影响,大伙的情绪也立刻降了下来。为了安慰这位战友,大伙连连向他表示:“还行,还不错,还可以……”只见他一下子提起了大衣的下摆,“奇怪呀,不是皮大衣吗?怎么会没有皮毛呢?”

当他脱下大衣我们再看,毛皮只是前胸后背有那么两小块,袖子与下摆处都没有。大伙扯来扯去地翻看着,突然发现后背正中画着一个黑色小王八,好像还有几个字。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都说“这衣服没法穿呢!”“一定是他的前主人搞的恶作剧,当时就应该淘汰,不应该再拿来参与价拨换钱。”

大家伙七嘴八舌都支持他回去换,他却憨态可掬地回答:“再说吧……”此后,谁没见他再穿过。

轮到八班了,我们依次进了屋。我心里一直在忐忑不安地跳着,看着通铺两边黄乎乎一片的旧大衣,心想“国防绿”是别指望了。不曾想我竟然领到了一件人字呢布料的“中间色”,而且八成新。对我来说简直是出乎意料的满意,姐姐们齐声祝贺,指导员也笑着连声说好。我抱着大衣冲出屋门,记得张宝文大哥当时就夸我:“徐颂的手挺好使啊。”我说:“嗯哪”“不是半截毛的噢?”我回答:“嗯哪”“挺满意呗?"我回答“嗯哪”。又有人问了几声,我一连回答了五六个“嗯哪”。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在逗我呢,因为我的口头语“嗯哪”常常挂在嘴边,后来我就板着不说“嗯哪”了!

这件大衣让我着实高兴了好多天,就是它相伴我四年的军马场生活。冬天冷,出去干活穿它,不显笨拙。晚上用它压脚,比棉被要暖和多了。漫漫寒冬,它就这样陪着我。

再后来我回到家乡,结了婚后,老公穿上它下乡劳动,再不让我担心他数九寒天在外面受冻了。就是有了它,让他的同事都羡慕得眼红!它是我家的“有功之臣”,所以我爱不释手地将其保存到今天。

再说我 “一单”,就是发给我的一件件老式的女兵服。

场里每年都有一次“价拨军服”,而且品种越来越多。有“干部服、苏式女兵服”等等,都是我的最爱。虽然我已经没有了当初如获至宝的兴奋,可对它的优质低价和稀缺还是很期盼的。

后来,我陆续分到了多种“干部服、女兵服、小马裤……”等式样的军服。其中的“干部服”显得神气、庄重、有派头,难怪有人夸张地形容:“谁穿上干部服,谁就会涨脾气”;我超喜欢的是“苏式女兵服”,那时的我身材好,每逢春秋季节,我内衬素色衬衣,外穿这种双排扣、带“拖腰”的小翻领女兵服,人就显得英姿飒爽,回头率可高了。


我至今仍然珍惜地留存着这些女兵服,虽然衣料过时、样式偏老,但我仍视它为最美的服饰,因为它给了我当年在军马场那段生活的美好回忆。

如今50多年已经过去,许多往事已成过眼云烟,回忆起当年的喜怒哀乐,苦苦乐乐都是甜。


延伸阅读
三十五年后的军马战友聚会



作者:徐 颂



2005年红格勒军马场战友组织全国各地战友大聚会,于是再次回到内蒙古锡林浩特大草原。

接到战友聚会的通知是一个月前的事,三十五年前我们是解放军总后勤部202部队属下的红格勒军马场的战友,大家要在当年曾经生活战斗过的红格勒军马场旧址立一座碑,以纪念我们留在这里的青春年华。

一个月来,我常常失眠。梦里的自己总是奔跑在满是鲜花的草原,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动情地演出……醒来之后仍是浮想联翩。

一想到即将与当年的战友见面,也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我早早就在为这次远行做着准备,修剪了头发,还特意吹了风,然后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节食减肥(当年的我,体重仅仅90斤,如今已经臃肿到130斤),尽管可能毫无效果,我也要节食一个月;我还给自己新买了一套衣服,就像要去参加盛大的宴会,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也是对朋友的尊重;我还想给战友带一点小礼物,却总是拿不定主意。挑来拣去的一会装进包,一会又拿出来,老公和儿子看我发笑。

就这样,终于熬到了27日。本来组委会定的是当晚18:55的火车在沈阳站聚齐。可是“去心似箭”的我,早早地就与昌图和开原的两位战友联系,下午两点我们就提前到了沈阳站。

我们落脚在候车室里,提包拖箱的人们摩肩接踵的在我们眼前挤来挤去,我们盼望能看到战友的身影,哪怕仅仅一个也好。然而,“扫描”了一个多小时后,竟连个相似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无可奈何,我们三个人只好围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大家谈论着这次聚会可不容易,一晃已过去了35年,天南地北的找到再通知到每一个人,得费多少心思……

听说为了筹集活动经费,组委会的几位战友劳心费神地筹划了两年多。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工作、忙生意、忙事业、忙照顾年老的父母,有人还要帮子女照顾幼小的孩子……一想到这,便觉得这次聚会可越发的难得和弥足珍贵。

为了打发剩余的几个小时,我们躲到候车室的一个角落凑合了一顿晚饭,不过是各自带来的面包、香肠、咸菜和饮料……算不上高档、好吃,环境也特别地嘈杂,但是,心情是兴奋而愉快的。

我们终于等到了相继到来的战友。大家互致问候,更多的是为对方容貌的变化而惊诧不已。

随着车轮的启动,我们的思绪仿佛又回到35年前。那是1970年的9月,也是在沈阳站,我们告别了父母和同学,离乡背井奔赴遥远的内蒙古大草原。那时的我们都年轻,最大的二十一二岁,最小的是我十七岁,他们都是历经上山下乡艰苦历练的优秀知青,其中有抽调在大队(村)公社(乡)担任要职还有知青点的点长。每个人都意气风发、热血沸腾,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神采飞扬。

我是应届毕业生直接考入军马场宣传队的。一想到自己即将穿上令人羡慕的绿军装,为战友唱歌、跳舞、表演节目,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仿佛青春的热血在沸腾,激情在燃烧,自己当文艺兵的梦想就要实现了。那时,流行这样一句话:“树雄心,立壮志,经风雨,见世面”。所谓“风雨和世面”,是指远离家乡和父母的环境和地方,而遥远的内蒙草原,不正是那远离家乡和父母的考场吗!

内蒙古大草原深深诱惑着我们这群热血青年,什么远离故土、儿女情长,统统抛到脑后;什么草原荒漠、边境遥远,没有丝毫的影响。在我的脑海里,只想尽快看到成群的牛羊,草绿花香……草原,永远是铺在蒙古包四周的绿色地毯;边疆,永远是牧民放牧的长廊……我们那时的心情就是如此的激情万丈!

假设那一刻宣布我被淘汰,去不成军马场了,我一定会去撞墙!

1970年,初中毕业的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下乡插队当知青。那时,我们对“老三届”下乡知青的艰苦环境已耳有所闻,谁都不乐意去农村吃苦;二是留城就业。当时留城的机会仅有20%,对我来说,留城几乎没有可能。

这时,红格勒军马场来招人。接兵的是一位姓谭的连长,还有一位姓郭的助理,他俩都是一身的戎装,一样的红脸膛,一样的刚毅坚强的气质,一样的男子汉魅力!

谭连长说:军马场虽然地处边防、条件艰苦,但是军马场姓“军”。每人每月有35元的工资,发军装,大米白面随便吃,最艰苦的活,是在美丽的草原牧马……

谭连长的这一席话太具有诱惑力了,对比下乡插队当知青更是强上百倍。不要说草原的蓝天白云和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浪漫,单就是谭连长那身军装就让我们对军马场充满了向往。经过谭连长的这番宣传,引得大量年轻人踊跃应征,但考核却是非常严格,被选中的知青,都是“百里挑一”,筛了又筛,选了又选,虽然没有军籍,但与入伍的标准是一致的。

就这样,我加入了军马场招考的队伍,并决心成为一名光荣的军马战士!

几天后,我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我终于如愿以偿,我庆幸自己的命运。父母也为我高兴,嘱咐我要保密,跟邻居和同学不说被录取的事。因我家社会关系在当年是很受排挤的那一层,父亲在文革中多次受到批判,免得有人“使坏”走不成。

那一天,我们喧哗着登上了开往张家口的列车直奔塞外草原。一路上车厢里满是欢声笑语,许多年轻人在为自己跳出农门而窃喜,更为自己即将穿上让人羡慕的军装而欣喜若狂。大家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而我却伴着窗外急逝的景物与车轮的节奏声,靠坐在窗下的角落里迷茫着。有时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着大家,更多时间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或把头埋伏在小桌上,想家、想父母……

我的父母都快60岁了,如今我远赴千里之外的塞外草原,以后的我将无法再悉心照顾二老,这让我很放心不下。最让我揪心的是,就在我临走的前一晚上父母后悔了。我是家里的老姑娘,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他们怕我想家,怕我不适应新的环境。

临走的那天早上,母亲一个劲地说我:“这丫头心野,不能想家……”背地里,我却发现母亲偷偷地抹眼泪。我知道母亲说的是违心话,她是正话反说,借以冲淡与我分别时的思念情绪。

父亲也在一边唉声叹气。

妈妈懂得女儿,她理解女儿的决心已下,为了孩子的前程,母亲一再叮嘱女儿:嘴严点,父亲的事不要随意乱说,等过了半年试用期再说。其实,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填表时连自己名字都改了,即使有人检举我也很难查清楚的。

坐在角落里的我,时不时还想起昔日的同学。我知道他们中的多数都得下乡,但是不知与我要好的几位同学究竟去了哪里?干农活累不累?心里就这样酸酸地想着,有时还偷偷地抹眼泪。就这样,那一路我带着心里的不愉快,却强装笑颜地为战友唱歌。其实,我不是不乐意给大家快乐。我是自信心很强的女孩,不仅意志坚强,而且有较强的独立性,我相信不愉快很快就会过去,开心将永远伴随着我。大家又谈起当时的情景,好多人还记得我当时唱的《金水桥》特别的甜美,真让我高兴。

时光飞逝好似脚下的车轮,35年的光阴不知不觉间将我们送入了中年。如今,这一伙两鬓披霜的中年人少了稚嫩与活泼,多了成熟与稳重。

然而,我却一改当年。不再沉默无语,而是快乐无比。面对如此反差的我,几位大哥哥、大姐姐都很吃惊。“徐颂,怎么那些年就没有看明白你呢?”我坦率地说出了当年我的几道心理防线:

一、不谈恋爱,不想扎根草原;
二,不与人交心,祸从口出会泄露家庭秘密;
三、少与他人交流,出言不慎会留下误会,伤人感情。

大家都坦承那年月,人活得就两个字——累、假。我拿出自己专心准备的酒和下酒菜请大伙小酌,自然是很受欢迎。当年的哥哥、姐姐们没少关照我,今天终于给了我一次表达的机会。看着他们细细地品味,又引起我许多的回忆。

当年,白广武大哥因鞋被人藏起,怕误了开饭时间不得不穿手套去打饭;王忠辉因工烧伤苦不堪言的表情;张长春在灯下通宵编写节目;张宝文探亲途中在回民饭店吃猪肉香肠……好多好多说不完的趣事。

小时候总盼过年时间过得慢,青年时不知不觉没有了春夏天,如今却觉得一晃就一年。为什么人会如此快地变老?令我不尽地伤感。

这一幕幕一场场情景的再现,唤起我多年尘封的记忆,它虽不是人生的重复,但却是人生难有的经历。我珍惜战友之情,珍惜人生这段难忘的经历,在草原生活的四年里,让我经历了风雨,磨砺了性格。那是一段酸甜苦辣的历程,也是我人生最甜美的一段回忆。这段回忆不是人人都有的,它像刀刻一般印在了我和所有军马人的生命轨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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