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纸笔与文化基因】之四：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作者：Hirohito Shibata
Kengo Omura
为何数字阅读仍不能替代纸质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实验数据揭示的真相！
第3章 纸质阅读的简便与屏幕阅读的困难3.1纸是阅读的首选媒介
每当我写论文时，都会用文字处理器在电脑上打字，然后以数字形式提交。然而，当我校对和修改时，总是把它打印在纸上。因为我觉得从纸上阅读可以让我浏览全文，可以更好地集中精力阅读。此外，通过将自己置身于一个与坐在电脑前写论文不同的环境中，我觉得自己可以更客观地阅读论文，就像我在阅读别人的作品一样。因此，我可以做更大胆的修改，发现更多的错误。我经常用红笔进行修改，直到整张打印纸上都有红色标记，有时我会出于不同的目的使用不同颜色的笔。当我在做这项工作时，我总是随身携带打印的手稿，每当我在火车上或咖啡馆找到一点空闲时间时，我都会反复检查。在我写完论文之前，我可能会几十次打印出我的手稿。
最近，我一直在故意使用A4大小的电子纸设备（索尼的数字纸）来评估当前技术的可用性。它的面板很大，便于观察。该设备轻薄。我也喜欢它的时尚设计。然而，当我从这个设备读取文档时，我发现很难同时浏览整个文档，因为页面之间很难来回移动（Shibata et al.2016）。此外，用手写笔书写的感觉不如在纸上书写的舒适。我仍然觉得需要纸张。
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经历，但人们在进行批判性阅读或修改文本以提高其质量时希望使用纸张的这种感觉，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对许多人来说是正确的。如今，办公室工作建立在数字技术的基础上，许多人通常以电子方式工作，使用PC显示屏阅读电子邮件或在网上查看信息。然而，当人们想仔细阅读或边读边思考时（例如阅读或校对技术文件、外语文件时经常发生的情况），他们可能会打印出文件并在纸上阅读。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倾向于使用纸张作为阅读媒介（Buzzttomore等人，2007年；Kretzschmar等人，2013年；Franze等人，2014年；Kazanci 2015年；Baron等人，2017年）。Franze等人（2014年）在实验室进行了一项问卷调查，发现即使是能够使用丰富的计算机环境并习惯于使用计算机工具的计算机科学研究人员，在阅读学术论文时也更喜欢阅读纸质版论文。Tees（2010）调查了关于在学术活动中使用电子书阅读器的情况，并得出结论：电子书阅读器足以用于休闲阅读，但不足以替代教科书支持学术阅读。
2008年9月，我们还对826名上班族进行了在线问卷调查。图3.1比较了纸质文件的可读性和计算机显示器上显示的文件的可读性。图中的条形代表了参与者在7分制下主观评价的平均分数，其中－3分最差（非常差）；0是中性的（既不坏也不好）；3是最好的（非常好）。这些数据虽然是在2008年获得的，但我们相信这些结果至今仍然是正确的，因为今天的计算机在阅读文本时的显示质量与当时的显示质量没有显著差异。
图3.1纸张和计算机显示器可读性的比较（2008年，N=826）
我们从调查结果可以看到，纸上显示内容的易集中注意力、易理解和易记忆这三个指标被评估为高于计算机显示内容。此外，研究结果表明，纸可以灵活地支持各种类型的阅读，如仔细详尽的阅读、跳跃式阅读、交叉阅读多个文档、边阅读边解释和理解提纲。对于这些类型的阅读，纸质阅读的评分高于电脑显示。许多参与者回答说，纸张让他们在阅读时更自由地摆姿势，阅读时更容易在页面之间切换，打开文档到第一页时花费的时间更少。此外，许多人回答说，在阅读纸质文档时，他们可以更容易地检测到印刷错误，阅读更快，而且感觉眼睛不那么紧张。只有在黑暗中阅读的情况下，显示器的得分才高于纸张。
我们可以看到，与电脑显示器相比，纸张是阅读的首选媒介。无论性别、年龄和职业（例如销售人员、行政专业人员或工程师），都体现出了对于纸质阅读的偏好。
即便如此，在大多数（18个评估项目中的17个）的评估项目中，电脑显示屏上的读数仍然高于中点（即中性点），尽管每个评估项目的得分都低于纸张。换句话说，从显示器上阅读也得到了相对积极的评价。虽然没有达到纸的水平，但人们认为它“还不错”
这项调查的对象是上班族。然而，有许多不同类型的办公室工作人员，一些读者可能会认为，其中许多人可能是技术恐惧症患者，他们总是避免使用数字设备，因此才更倾向于使用纸张。假如这项调查只针对数字设备的活跃用户，那么调查结果可能会显示出人们并非更偏爱纸。
针对这个疑问，我们将分享另一项针对那些积极使用数字设备的人的调查结果。图3.2显示了2012年3月对554名经常使用数字设备（如电子阅读器、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阅读书籍的人的调查结果。
图3.2最喜欢的阅读媒体：对经常使用数字媒体阅读书籍的人的问卷调查结果（2012年，N=554）
2010年Kindle 2和iPad发布。到了两年后的2012年开展这项调查的时候，受试者可以说已经每天都可能使用数字设备阅读书籍。考虑到这些事实，我们可以说这项调查的参与者是喜欢使用新设备的人，当被问及哪种媒体最方便阅读不同类型的文档时，他们的回答应该对我们评判媒体的可阅读性具有参考价值。
从调查结果可以看出，纸张仍然被认为适合阅读各种类型的文档，从图画书和小说到更多的学术书籍，如技术书籍、教科书和期刊，以及传单和旅行指南等。即使是那些可熟练运用数字设备并经常在这些设备上阅读书籍的人，他们也认为在很多情况下纸张是最好的阅读媒介。这些人似乎认识到纸张作为阅读媒介的价值，但同时利用数字媒体来获得纸张无法提供的数字资源的便利性（例如便携性和可搜索性）。
3.2导致屏幕读数困难的因素
为什么从纸上读起来很容易？这可以通过考察显示器相对于纸张的可读性来理解。
2008年，我们对1053名上班族进行了调查。在这项调查中，我们列出了与阅读显示器的困难有关的可能因素，并要求参与者评估这些影响因素。我们对收回的答卷进行了因子分析，并提取了三个导致显示屏读数困难的因子，如图3.3所示。
图3.3导致屏幕困难的因素：Promax旋转后的因素模式
这三个因素中的第一个因素包括明亮的屏幕光、闪烁、过高的对比度和光反射。我们将该因子命名为不利于眼睛的显示特征。
第二个因素包括文档的操作问题，例如很难以适当的大小显示整个页面、将文档放在前面、滚动、页面切换、手写批注，以及身体限制的问题，比如阅读时看屏幕需要保持同样的姿势。我们将该因素命名为操作和身体约束。
第三个因素包括易扰乱用户专注于阅读行为的能力、与视觉刺激有关的问题，例如，读者可能会因为光标、背景屏幕、图标、小工具、菜单、工具栏等的闪烁而分心。我们将这种因素命名为注意力干扰。
接下来的三章将研究在心理学实验中观察到的结果，这些结果与本章所述的三个因素有关，这三个因素是导致屏幕内容难以阅读的原因。其中，第4章讨论媒体的呈现质量（对应于因子1），第5章讨论媒体的可操作性（对应于因子2），第6章讨论干扰注意力的视觉刺激（对应于因子3）。在每一章中，我们将介绍关于这些因素如何影响用户阅读表现的实验研究。
王涛（微信号：iox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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