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淺释269: 演说如来出現的境界，如來出現所行之行

宣化上人主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

南无华严会上佛菩萨（三称）

卷五十二　　如來出現品第三十七之三

五、答如來出現的境界

佛子。菩薩摩訶薩应云何知如來应正等觉境界。

普賢菩薩又称一声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怎样知道如來应成正等正觉的境界？

佛子。菩薩摩訶薩以无障无礙智慧，知一切世間境界，是如來境界。知一切三世境界，一切剎境界，一切法境界，一切众生境界，眞如无差別境界，法界无障礙境界，实際无边際境界，虛空无分量境界，无境界境界，是如來境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以无障无礙的智慧，能知世間法，就是出世間法。所謂「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觉，離世覓菩提，猶如求兎角。」在一切世界的境界，就是如來的境界。如來的境界，就是世界的境界，沒有分別。又知一切佛的境界，一切法的境界，一切众生的境界，眞如无差別的境界，法界无障礙的境界，实際无边際的境界，虛空无分量的境界，无境界的境界，这都是如來的境界，所以說，万事万物都說法呢！你若明白，就能轉法輪。若不明白，就被法輪所轉。即是隨著境界轉，而不能轉境界。若能通达明理，則人能轉境界，而境界不能轉人。若是迷惑不解，則人隨境界轉，自己做不得主，隨風飄盪，隨空浮尘。若是瞭解，万事万物都在演如來的妙法。有情众生現身說法，无情众生示現說法。總之，一切的一切，皆在說妙法。

佛子。如一切世間境界无量。如來境界亦无量。如一切三世境界无量，如來境界亦无量。乃至如无境界境界无量，如來境界亦无量。如无境界境界一切处无有，如來境界亦如是，一切处无有。

各位佛的弟子！好像一切世間的境界，无量无边。如來的境界，也是无量无边。好像一切三世的境界，无量无边。如來的境界，也是无量无边。乃至於好像沒有境界的境界，无量无边。如來的境界，也是无量无边。好像沒有境界的境界，在一切处沒有。如來的境界，也这样，在一切处沒有。

佛子。菩薩摩訶薩应知心境界是如來境界。如心境界无量无边无縛无脫，如來境界亦无量无边无縛无脫。何以故。以如是如是思惟分別，如是如是无量顯現故。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知道心的境界，就是如來的境界。正如心的境界，沒有数量，沒有边際，沒有纒縛，沒有解脫。如來的境界，也是无量无边，无縛无脫。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以这样思惟和分別，亦是这样无量顯現的緣故。

佛子。如大龙王，隨心降雨。其雨不從內出，不從外出。如來境界，亦復如是。隨於如是思惟分別，則有如是无量顯現。於十方中，悉无來处。佛子。如大海水，皆從龙王心力所起。諸佛如來一切智海，亦復如是。皆從如來往昔大愿之所生起。

各位佛的弟子！好像大龙王，隨心所欲而降雨。可是这种所降的雨，不是從龙身出，不是從无龙处出，如來的境界，也是这样的情形。隨著这样思惟的分別，就有这样无量的顯現。在十方之中，沒有來处，也沒有去处。各位佛的弟子！猶如大海之水，皆受龙王心力的控制，乃是由龙王一种神通力所生起。諸佛如來一切的智慧之海，也是这样的情形。如來这种智慧，皆從往昔所发的大愿力，而成就所生起。佛在沒有成佛之前，修行菩薩道時，到各处去求法，处处修忍辱行。无论誰对他不好，他都忍受著，絕对不发脾氣。如果有人罵他，或者打他，他能忍耐，認为是善知識來教誨。用忍的功夫，克服一切的逆境。又用布施法門，修一切福德。又修持戒波罗蜜法門，每天勤修戒定慧，用此三无漏学水，來息滅貪瞋痴三毒之火。眞实发一种道心，不怕艰难，不畏困苦。勇猛向前精进，学習佛法。又修習禪定，又学習般若。念茲在茲的用功修行，沒有懈怠的時候，更沒有放逸的行为。佛在往昔发大愿，愿为法犧牲性命。所謂「为法忘軀」。曾经有捨身餵虎，割肉飼鷹的事实。佛在雪山修道，为求半句偈，而犧牲宝貴的身体。这种精神多么偉大！为求佛法，忘掉自己，只抱著求法的心。我們身为佛教徒，应該效法。現在要廻光返照，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能像佛那样忍苦耐勞來修行？能不能克服一切境界的困難？能不能为法忘軀？这些問題，時時刻刻在腦海中要反省，鞭策自己，一心修道，別无二想。

佛子。一切智海，无量无边，不可思議，不可言說。然我今者略說譬喩。汝应諦聽。佛子。此閻浮提有二千五百河，流入大海。西拘耶尼有五千河，流入大海。东弗婆提有七千五百河，流入大海。北欝单越有一万河，流入大海。佛子。此四天下如是二万五千河，相续不絕，流入大海。於意云何。此水多不。答言甚多。

各位佛的弟子！一切智慧之海，无量无边，不可思議，不可言說。普賢菩薩說：我現在略給你們大众說些譬喩。你們大众应該注意諦聽，不可錯过，这是百千万劫難遭遇的机会。各位佛的弟子！在这閻浮提（南贍部洲）有二千五百條河，河水流入大海。在西拘耶尼（西牛賀洲）有五千條河，河水流入大海。在东弗婆提（东胜神洲）有七千五百條河，流水流入大海。在北欝单越（北俱盧洲）有一万條河，河水流入大海。各位佛的弟子！在这四天下有二万五千條河，这些河水，相续不断流入大海。依你們的意見，怎么想呢？这二万五千條大河的水，統統流入大海，这水多不多？所有的菩薩皆異口同声的說：「很多！很多！」

佛子。復有十光明龙王，雨大海中，水倍过前。百光明龙王，雨大海中，水復倍前。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難陀跋難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連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奮迅龙王，如是等八十億諸大龙王，各雨大海，皆悉展轉倍过於前。娑竭罗龙王太子，名閻浮幢。雨大海中，水復倍前。

各位佛的弟子！又有位十光明龙王，降落在大海中的雨量，比前边所說二万五千條河的水量还要多一倍。又有位百光明龙王，降落在大海的水，比十光明龙王降的雨量，增加一倍。有八大龙王：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難陀跋難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連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奮迅龙王。这样有八十億諸大龙王，每位龙王所降在大海中的雨量，次第的一位比一位增加一倍。娑竭罗龙王的太子，名叫閻浮幢。牠所降落在大海中的雨量，胜於前边所說多一倍的雨量。

佛子。十光明龙王宮殿中水，流入大海，復倍过前。百光明龙王宮殿中水，流入大海，復倍过前。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難陀跋難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連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奮迅龙王，如是等八十億諸大龙王，宮殿各別，其中有水，流入大海，皆悉展轉倍过於前。娑竭罗龙王太子，閻浮幢宮殿中水，流入大海，復倍过前。

各位佛的弟子！这十光明龙王宮殿中的水，流入大海之中，比前边所說的数量，又增加一倍。百光明龙王宮殿中的水，流入大海，比前边又增加一倍。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難陀跋難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連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奮迅龙王。这样有八十億諸大龙王，宮殿各有不同，其中的水流入大海，都是一個比一個的水量，增多一倍。娑竭罗龙王的太子，名叫閻浮幢。牠的宮殿中之水，流入大海，比前边所說的水量，更增加一倍之多。

佛子。娑竭罗龙王連雨大海，水復倍前。其娑竭罗龙王宮殿中水，涌出入海，復倍於前。其所出水，紺瑠璃色。涌出有時。是故大海，潮不失時。佛子。如是大海。其水无量。众宝无量。众生无量。所依大地亦復无量。佛子。於汝意云何。彼大海为无量不。答言。实为无量，不可为喩。

各位佛的弟子！娑竭罗龙王，連续降落大海中的雨量，比牠的太子所流的水量还要多一倍。在娑竭罗龙王的宮殿之水，涌出入大海之水量，其水量超过前边所說的一倍，總而言之，一次比一次多一倍。所流的水，皆是紺瑠璃色。涌出有一定的時間，因为这個緣故，所以大海漲潮和退潮，也有一定的時間，非常準時，不会失時。各位佛的弟子！有二万五千條大河，其水流入大海。又有八十億大龙王所降的雨，流入大海中，次第的增加一倍，乃至娑竭罗龙王宮殿涌出的水，流入大海，又超过前的一倍之多。无法計算，其水量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大海，其水无量，众宝无量，众生无量。所依大地，也是无量。各位佛的弟子！在你們的意思中，觉得怎样？那個大海是不是无量。答：实在是无量，无法可譬喩，无法可形容，实在无能把它說明白。

佛子。此大海无量，於如來智海无量，百分不及一。千分不及一。乃至優波尼沙陀分，不及其一。但隨众生心为作譬喩。而佛境界非譬所及。佛子。菩薩摩訶薩应知如來智海无量，從初发心。修一切菩薩行不断故。应知宝聚无量，一切菩提分法三宝种不断故。应知所住众生无量，一切学无学声聞獨觉所受用故。应知住地无量，從初欢喜地，乃至究竟无障礙地，諸菩薩所居故。

各位佛的弟子！这個大海是无量。但與如來的智慧海之无量，不能比較。是百分不及一分，千分不及一分，乃至優波尼沙陀分，不及佛智海最少之一分。这僅是隨順众生的心意，而举出前边种种的譬喩。佛的境界，不能用言語能演說完尽的，不是用譬喩能形容完尽，不是用心意能想像完尽。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知道如來的智慧海，无量无边。從最初发心開始，修行一切菩薩所修的行門，永遠不断的緣故。又应該知道寶聚无量，一切菩提分法和佛法僧三宝的种子不断的緣故。又应該知道世界所住的众生，也是无量，一切有学和无学，声聞和獨觉，所受用的緣故。又应該知道住地无量。地就是菩薩所修的十地。從初地欢喜地，乃至究竟无障地，也就是佛地。这是一切菩薩所居的緣故。

什么叫有学？就是初果，二果，三果的聖人，尚要学習佛法，断思惑，故称有学位。什么叫无学？就是四果阿罗漢，已断思惑，所謂「所作已辦、不受后有。」又称无学位。初果聖人，名叫須陀洹，譯为預流，入聖人法性流，逆凡夫六尘流。二果聖人，名叫斯陀含，譯为一來。到欲界天上和人間各來一次受生。三果聖人，名叫阿那含，譯为不还。不到欲界受生死。四果聖人，名叫阿罗漢，譯为不生。沒有分段生死，已入有餘湼槃。声聞修四諦法而悟道，四諦就是苦、集、滅、道四种法。緣觉修十二因緣而悟道，十二因緣就是无明、行、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老死。菩薩修六度而证道，六度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禪定、般若。

佛子。菩薩摩訶薩为入无量智慧，利益一切众生故。於如來应正等觉境界，应如是知。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为入无量智慧，利益一切众生的緣故。对於如來应正等觉的境界，应該这样的知道。

爾時，普賢菩薩摩訶薩，欲重明此義，而說頌言。

在这個時候，普賢大菩薩，愿意將这個義理，用偈頌再重說一次。

如心境界无有量       諸佛境界亦復然

如心境界從意生        佛境如是应观察

佛的境界，就是众生的境界。佛的境界无量，众生的境界无量。所謂「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別。」佛的境界和众生的境界，不出現前一念心。一念心的境界，也是无量。諸佛的境界和心的境界是一样。心的境界是從第六意識所生。佛的境界是從往昔所愿而成就。应該詳細的观察。

如龙不離於本处         以心威力澍大雨

雨水雖无來去处         隨龙心故悉充洽

好像龙王住在龙宮中，沒有離開龙宮。用心的威神力，在空中興起大云，降落大雨。雨水雖然不從龙宮处來，可是也不從有龙处去。乃是從龙王的心威神力而澍大雨。普徧降到所有的地方去，都得到充滿的雨量。

十力牟尼亦如是        无所從來无所去

若有淨心則現身        量等法界入毛孔

释迦牟尼佛，也是这样的情形。无所從來，亦无所去。若有众生的心，非常清淨，而无染汚的思想，如來則現身在其前，好像水清月現一样的道理。如來的境界，尽虛空徧法界，可是放之則彌六合，收之則入毛孔。

如海珍奇无有量         众生大地亦復然

水性一味等无別         於中生者各蒙利

好像大海中的珍奇之寶，沒有数量之多。众生也是无量，大地也是无量。水性只是一味，沒有分別。可是水能滋潤万物，令其生長，各蒙受其利益。

如來智海亦如是         一切所有皆无量

有学无学住地人         悉在其中得饒益

如來的智慧海，也是这样的情形。在智慧海中所有的一切，皆是无量无边。有学位的聖人，无学位的聖人，十地位的聖人，都在如來大智慧海中，得到滋潤的饒益。

六、答如來出現所行之行

佛子。菩薩摩訶薩应云何知如來应正等觉行。

普賢菩薩又称一声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怎样知道如來应正等觉所行的行門？

佛子。菩薩摩訶薩应知无礙行是如來行。应知眞如行是如來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知道圓融无礙这种法門，就是如來行。应該知道眞如行，就是如來行。

佛子。如眞如前際不生。后際不动。現在不起。如來行亦如是，不生不动不起。佛子。如法界非量非无量，无形故。如來行亦如是，非量非无量，无形故。佛子。譬如鳥飞虛空，经於百年。已经过处，未经过处，皆不可量。何以故。虛空界无边際故。如來行亦如是。假使有人，经百千億那由他劫，分別演說。已說未說，皆不可量。何以故。如來行无边際故。

各位佛的弟子！好像眞如，前際也不生，后際也不动，現在也不生起。如來的行，也是这样。前边不生，后边不动，現在不起。各位佛的弟子！好像法界，不能說它有個数量，也不能說它沒有個数量。为什么？因为它沒有形相的緣故。如來所修之行門，也是这样。非有量非无量，沒有一個形相的緣故。各位佛的弟子！好像鳥在虛空中飞行，经过一百年的時間，在虛空中究竟飞了若干次？已经飞过的地方，或沒有飞过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知道。为什么？因为虛空沒有边際的緣故。所以鳥飞來飞去，沒有形迹。如來所修的圓融无礙的行門，也是这样。沒有一切的執著，不著一切相，所謂「掃一切法，離一切相」，到了这种境界。假使有個人，经过百千億那由他那样多的劫，分別的演說。或者已经說过，或者还未說过，皆是不可量。为什么緣故？因为如來的行，沒有边際，沒有形相。

佛子。如來应正等觉。住无礙行，无有住处。而能普为一切众生，示現所行。令其見已，出过一切諸障礙道。

各位佛的弟子！如來应正等觉，因为住在无礙的行門，所以沒有住处。可是能普徧为一切众生，用權巧方便神通妙用，示現所修的行門。令所有众生，見到之后，能超过一切有障礙之道。

佛子。譬如金翅鳥王，飞行虛空，迴翔不去。以清淨眼，观察海內諸龙宮殿。奮勇猛力，以左右翅。鼓揚海水，悉令兩闢。知龙男女命將尽者，而搏取之。如來应正等觉金翅鳥王，亦復如是。住无礙行。以淨佛眼，观察法界諸宮殿中一切众生。若曾种善根已成熟者，如來奮勇猛十力，以止观兩翅，鼓揚生死大愛水海，使其兩闢，而撮取之，置佛法中。令断一切妄想戲论。安住如來无分別无礙行。

各位佛的弟子！好像大鵬金翅鳥王，飞行虛空，迴翔不去，用清淨眼來观察海內一切諸龙宮殿，把龙子龙孫，蝦兵蟹將，看得清清楚楚。大鵬金翅鳥的翅膀展開有三百大由旬（小由旬有四十里，中由旬有六十里，大由旬有八十里）。牠用翅膀猛力的搧海水，將海水分为兩边，牠能看見那條龙壽命应該尽時，即直下而搏取之，作为食物。怎样能知道龙男龙女的命將要死呢？因为龙也有神通，非常广大，能興云降雨。但是見到金翅鳥的時候，要死的龙男和龙女，被嚇得沒有神通，全身不能动彈，只在那兒等著作金翅鳥的食物。如來应正等觉金翅鳥王，也是这样的情形。住在无礙的行門，用清淨佛眼，观察法界所有的諸宮殿中一切众生。若有曾经种过善根的众生，或者善根已经成熟的众生。如來則用奮勇的十力，止观兩翅膀，鼓揚生死大愛海水，將他們拯救出來。生死愛情的海，就是障道的根本。

修道人，无论对人或对物，生出愛欲之心，都会障礙修道的发展。淺言之，愛欲就是生死，生死就是愛欲，愛欲就是生死之根。若是不破愛欲无明，終不能離開生死大愛海。如何能離開生死？簡单得很，就是断欲去愛，別无他法。修道人，不要有情愛的思想，更不能有情愛的行为。对任何人，不要生出一种情愛心，有了情愛，苦根不断；有了情愛，生死不能了。有人說：「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食色性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修道！在四十二章经上說：「想其老者如母，長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女，生度脫心。息滅惡念。」我們修道人，就需存这种的观想。

如果无情无愛，見到人是否就把嘴噘起來，不理睬人呢？这样也不对。我們不執著情愛，不生情愛之心。但还不能討厭人，也不能說我不愛人，我主憎人。这样也不对。那么，要怎样才对？就是不愛，也不憎。不愛不憎为中道。修道修什么道？就是修这個中道。对誰都是平等相待，慈悲關懷。但要謹愼行事，不可落在情愛樊籠中。各位注意！不要被情愛所迷惑。有人給你寫封信，你的心就好像小兎子在懷中，乱蹦乱跳，以为有人愛你，这是好事，其实想把你拖到地獄去！

各位善知識！要在这個地方用功夫，要眞眞实实瞭解，愛欲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從无始劫以來，生死不了，为什么？就因为被「情愛」二字所害。若能断欲去愛，才能超出三界，了生脫死。凡是你所愿意的，就是愛；你所討厭的，就是憎。我喜欢这個，就生出愛心；我煩惡那個，就生出憎心，这都是情愛用事。修行人不应用情感來处理一切事，但也不能像關公似的，坐在那里蹦起臉，給他叩頭，他也不睬你。对人要和藹，要有禮貌，不可貢高我慢，目空一切。總之，对人慈悲为懷，方便为門，处处为人著想，令人生欢喜心。我們还有这口氣在，就要对人好，但是不应該有情愛的思想滲在內。各位！切記切記！这是很重要的法門。如果將那些沉溺在生死大愛海中的众生，救拔出來放在佛法中，令被救的众生，断了一切妄想戲论，安穩住在如來沒有分別的无礙行的里边。

佛子。譬如日月，獨无等侶，周行虛空，利益众生。不作是念。我從何來，而至何所。諸佛如來亦復如是。性本寂滅，无有分別。示現遊行一切法界。为欲饒益諸众生故，作諸佛事，无有休息。不生如是戲论分別，我從彼來而向彼去。

各位佛的弟子！譬如日月，沒有伴侶。它是獨來獨往，周行於虛空，利益众生。它絕对不作这种的念頭：我是從從东方來，我要西方去。日月沒有这种的思想。諸佛如來教化众生，也是这样的情形。对众生沒有居功的表示。如來的性，本來是寂靜的，沒有分別，而示現遊行一切法界。为饒益一切众生的緣故，大做佛事，沒有休息的時候。不生这样的戲论和分別；說我從什么地方來，又到什么地方去。佛絕对不作这样的念頭。

佛子。菩薩摩訶薩应以如是等无量方便无量性相，知見如來应正等觉所行之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应該以前边所說无量方便，无量性相，无量解脫，无量譬喩，知見如來应正等觉所行之行。

爾時，普賢菩薩，欲重明此義，而說頌言。

在这個時候，普賢菩薩，愿意重新說明这种義理，用偈頌來說一說。

譬如眞如不生滅         无有方所无能見

大饒益者行如是        出过三世不可量

好像眞如，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为什么？因为眞如沒有一定的方所，可是眞如能尽虛空徧法界，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眞如猶如虛空，所以沒有人能看見虛空是什么样的形相？沒有人能看見眞如是什么样的形相。大饒益者（佛）所修的行門，也是这样子。超出过三世（过去世、現在世、未來世），所以不可量，也就是沒有一個数量。

法界非界非非界          非是有量非无量

大功德者行亦然          非量无量无身故

法界和虛空是一样，沒有一定的界限，也沒有一定不是界限。它也不是有数量，也不是沒有数量。大功德者（佛）所修的行門，也是这样。也不是有量，也不是沒有量。为什么？因为沒有一個形身可見的緣故。

如鳥飞行億千歲          前后虛空等无別

众劫演說如來行          已說未說不可量

好像鳥在空中飞行，经过億千歲那样長的時間，也不見前際生，也不見后際生，中間也沒有什么踪迹可見。等於虛空一样，沒有什么分別。在千百億劫中，演說如來所行之行門。无论是已经說出，或者尚未說出，都是不可量。

金翅在空观大海          闢水搏取龙男女

十力能拔善根人          令出有海除众惑

    大鵬金翅鳥，在虛空飞行，以清淨眼观察大海中的龙。牠用翅膀能把海水搧成溝，能見到海底。壽命將終的龙男龙女，被金翅鳥搏取而食。十力（佛）能拔救善根成熟的众生，令一切众生出離三界的有海，除尽煩惱的疑惑。

譬如日月遊虛空          照臨一切不分別

世尊周行於法界          教化众生无动念

譬如太陽和月亮，在虛空中遊行。乃是獨來獨往，沒有一個伴侶，可是能照臨一切万物，而本身沒有分別。世尊周行於法界，教化一切众生，沒有生起分別之念。（未完）